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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道:“云泽太平了七百年,这一仗单凭他们的力量,或许有些危险。”
叶霜灯对视着他的眼睛,十分惊讶:“七百年?云泽在九州屹立不倒,真的没有任何征伐?”
西陵道:“很早的时候有。”
叶霜灯问:“那时候也是你上去退敌的?”又问:“你也不想看着战争么?”
西陵想了一会,摇头:“时间太久了,记不太清。至于战争,虽是必然,可是我现在既然在云泽,自然不会让他们太胡来。”
叶霜灯靠在他的肩上,叹息道:“怪不得云泽明明有实力,也这样安分的,原来是因为你。”声音在低了低:“但是这个战争,你会参与么?”
西陵嗯了一声,揽着她的肩:“单凭云泽之力,他们守不住。”
叶霜灯想了一会,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坚定,眼神闪着光芒,牢牢的看着他:“好,那我也去,你去哪里都带着我。”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西陵眼中升起笑意:“不怕外面的太阳了?”
叶霜灯在他怀里蹭了蹭,认真的想了一会:“忍一忍就过去了。”
西陵像是笑了笑:“云泽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让他们破城而入,到时候应该也入了秋,天气不会像这样这样了。”
叶霜灯依旧俯在他怀里,手抵在他的胸口,战争之事她不大懂,说起来也有些沉重了,既然现在还没真正开始,自然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恐惧之中,她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故作轻松的换了一个:“对了,他们都守了这么久,你说动他们拿出来腰佩来的?”
西陵拿了一个茶盏,反手化出一个与桌上玉佩一样的物件,和泽兰的那个相差无几,他坦然道:“这样。”
叶霜灯:“……”早该不指望西陵用什么讲道理的办法拿到的。
说起这事,西陵便把化好的东西摆在她面前,手上不知怎么一动,就将她摆正了,手揽在她的腰上,另外一只手给她拿了一个空的茶杯:“正好,变一个让我看看你练的怎么样了。”
他离得近,叶霜灯一偏头就是他的侧脸,银发皑皑垂落,鼻梁挺直,眉眼清冷,她一不留神就要亲上去。脸一红,连忙别开来。目光却恰好落在床榻上,如此便看见压在枕头下露出一角的东西,她愣了愣,接着猛然反映过来,一下子从他怀里跳起来,脸色顿时涨红。
西陵尚且没注意到,只觉得她这反应尤其,饶有兴致的撑着颐欣赏了一会,压着声音:“你想在什么?”
叶霜灯没脸说,回想起她先前一遍遍的问西陵什么时候筑基,她的内心十分崩溃,怪不得当时西陵的表情这么古怪,自己那个问法根本是在赤。裸。裸的求欢。
一开始西陵说什么来着,他教,还多教几遍。之后还说她这么好学,他很开心。
涌入脑海的记忆越来越多,她逐渐明白藏在其中的深意,脸红的都快滴血,她愤慨地、悲愤地、羞恼的朝着西陵的肩一顿拍:“流氓!”又亡羊补牢的添了后面的一句:“我什么都没想,别乱猜。”
这个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西陵顺着她目光一看,很快明白了问题所在,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哦,原来这个。”
虽然是这个理,但是这个话说出来就不是那么一会事的,活生生还是她在暗示求。欢,叶霜灯惊讶西陵居然还有脸这样说出来,实在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她一时无语。
西陵坦然的往床榻上走,在上面坐下,拍了拍边上,声音很平静:“过来,既然筑基的差不多了,可以教你了。”
这些日子她这样睡在他边上,西陵都没把她给怎么样,实在定力惊人。但是她如今筑基好了,那些该事情或许的确是时候发生了,但是不能和这种事情不应该强求循环渐进的吗,哪有西陵这样的直接,再看了看外头还当空升着的太阳,叶霜灯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到不是抗拒,这只是有小姑娘本能的害羞。
在五日前的那个夜晚,如果西陵那时候再继续下去,她也是愿意的,可是西陵那时候却打住了,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她那时候有些想不明白,虽然她没有什么实在的经验,可是那一日他的吻有前所未有的灼热,这一点她却可以确定。
然而,那时候,他却是忍住了。
看着叶霜灯迟迟不过来,西陵已经解了外袍挂在边上,眼中滑过笑意:“快过来。”
叶霜灯总算转过来神,声音细弱蚊声:“不行,白天不行。”
西陵撑着颐看了她一会,像是不解:“这个有区别么?”
叶霜灯快步过去,把他外袍往着他身上一丢,红着脸低吼:“穿回去,不可以在白天。”
西陵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衣服,复又抬起眼,看见叶霜灯别开眼不敢看他,脸就像是一个樱桃,绞着衣袖扭捏,隐隐的有撒娇的意思:“西陵,不要在白天,好不好。”
西陵沉默了片刻,唇角扬起笑意,撑着颐看她:“你以为是什么?”
叶霜灯心道你衣服都脱了,还说教东西,我还能以为是什么,无奈现在没办法,只能忍着害羞:“不严肃不正经的东西。”
西陵依旧在看着她,再次沉默一会:“我觉得,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叶霜灯一副你又在逗我,这不可能的表情:“……”
西陵抬手把衣服重新挂好,一派坦然:“你在想什么?我刚刚是再说心法。”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眼中却分明是笑意:“这个很严肃很正经的东西,好好记住。”
☆、第七十九章
叶霜灯这样子明白过来了,几乎想扑上去摇他的肩,声音都变了,羞愤指控:“你故意的!”
比起叶霜灯这一系列丰富的表情,西陵表情很镇定:“是你想太多。”顿了片刻,又笑道:“至于其他的,你若想早点学,那么晚上一并教你。”
叶霜灯羞恼的不知是气是哭,想了想有些不甘心,指了指他衣服:“那你他外裳脱了干什么?”
西陵表情平静,十分淡定的开了柜子换了一条出来,搭上身上,然后泰然的看着她。
这个理由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错,她还是不甘心,继续问:“那为什么要在床榻上。”
西陵声音听起来很理所当然:“正好你把这一卷放床榻了,就顺便就在这着看吧。”坦然的看着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
西陵是说教心法,真的只是教心法。的确双修之术是最快提升修为的功法,尤其是对方境界若是比自己高,更是站占了大便宜,显然,西陵的境界不知比她高到哪里去,怕灵力抬强对她有所损伤,所以让她先将筑基稳了。
所以这也是西陵这么多天不碰她的原因?
这个心法果然是上古留下。虽然西陵教的十分清楚明白,但终归本身全身气息走向就已经十分复杂,叶霜灯背的有些磕磕巴巴。上面的字她看不懂,西陵给她重新写了一份出来,此刻,她正背靠着床框,心情复杂地背着这一段口诀。
不过她背着背着就有些疑惑起来,说来也羞愧,西陵的吻已经十分令人沉沦,每一次都让她的大脑搅成浆糊,甚至忘记了周遭的声音,随着他的节奏,乃至忘却了自身的意识。
但是修炼的心法最将就凝心静气,她实在有些怀疑自己到……那个时候能不能稳下心来。一想到这事情,她脸上的温度急剧攀升,小腹上似有什么东西滑过,带来陌生的体验。
西陵注意她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哪里不明白”
叶霜灯自然不敢说出自己的这个顾虑,把纸张压住自己的半张脸,露出的一双眼睛生动的眨了眨,换了一个问法:“若心态不稳,没有按着心法走,会有什么后果?”
西陵看着她一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叶霜灯堪堪消退的红晕又爬上了面颊,被西陵这样一看,顿时说不出话了。只得把纸张重新拿起来,掩饰住自己的连,专心的继续开始背。西陵还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中带笑,终于回答了她方才的疑惑:“进度会慢一些,不过这没关系。”
西陵这话只有半句,至于后面藏的半句是什么,她看了西陵一会,明白了,有感于西陵这时候都能心安理得一派平静的调戏人,到底应不应该归功与他脸皮厚。这个问题她还没考虑出个所以然,忽然听见门被一人推开:“西陵。”接着是明显变了的音调:“……你这是搬了多少冰块过来啊,这都快晚上了,你冰块还不撤,真是够冷的。”
叶霜灯给这突如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西陵往前看了一眼,将放在一边的面具带好,却没有什么起来的意思。
饶是如此,公子乔松进去的时候,发现两人都坐在床榻上,发髻有明显凌乱的痕迹,西陵的外头还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虽然叶霜灯穿的还是整整齐齐,可是此情此景下,依旧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力,笑容僵在嘴角。
空气似乎都凝结在这个房间里,终于他转了身:“……我走错门了。”
西陵一手扯着搭在披着衣袍起身,在椅子上坐下,平静道:“出什么事了?”
公子乔松踏着门槛的脚收了回来,肃容:“荀余死了,现在没人敢动。”
荀余的死没和泽兰死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而是魔力尽散,化成了一条巨蟒,又被西陵结界压制,整个身体在地牢中展不开,扭曲成一只可怖的姿态。无人敢上去动,就怕他会忽然醒过来。
西陵平静:“死的倒挺快,找人割了,他的蛇胆可以给陛下一用,许能延缓毒的蔓延。”
公子乔松抽了抽嘴角:“就这样?你就不能有点表示吗?”
西陵道:“荀余早已解决,他本就已经半死,与其再担心他,不如关心下边防。”
说起这事,公子乔松深深的锁了眉:“云泽很久都没爆发过战争,北昭却是连年的征伐,这一战怕是……他没有说下去,唯有深深的叹息。
云泽现在是什么样,他们也心知肚明,经济赖于和平,而这和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