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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一生中短短的二十几年中发生的这些悲惨的镜头,首先他的父王被他的叔父给杀死了,叔父篡权夺位之后,又娶了他的母亲,那么,母亲在这个地方,形象也是让人觉得非常难以忍受的,一个苟且偷生,甚至是不知廉耻,她在这里面是这样一种状态,在这样一种状态之下,虽然是他的母亲,同时又成了他的敌人,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中,最后他用了一种非常艺术的方式,把两个人都置于死地。那么,这个复杂的情绪中,有很多对白,把它浓缩成了一句话、一个感情,是什么?复仇!把所有的情节,把他的情绪化成了“复仇”这两个字,我们来看一看。
特别要给大家介绍的是,主演哈姆雷特的舞者,现在是世界男一号:弗拉基米尔·马拉霍夫,是俄罗斯人,俄国人。复仇的烈焰在燃烧,那是他爸爸留下的盔甲。他这是个比较光明的结尾,常常很多都是比较忠实于原作的,是临死之前的一个回顾,一个倒叙式的方式,回首他人生中发生的一幕一幕悲惨的事件,然后就死去了,他自己搅在了社会的网络里面,过去很多舞剧就这么结束了,但在这个版本中,他最后是走向了光明。虽然是形单影只,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你看那种感觉,影像处理得非常孤独的一种状态,但是一往无前,这其实是一个道德的力量,善战胜恶之后,可能一时半会儿,你是孤身一人,但是前途是光明的,这是比较典型的、前苏联的处理方式,但是,我觉得给人一种向上的力量,它还是蛮有意义的。
这里面给大家提醒一点,就是刚才说的那个线索,就是把复杂的情节浓缩成、提炼出一种情绪化的复仇,那个复仇有两次:第一次开始是小火苗抱着的,看到了吗?后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状绸子的火苗,这是一个很好的动机和发展,怎么呢?一直发展到最后,成为长绸,并用这个长绸做了复仇的工具,把他的仇人全部给绞死,给它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外化的方式:一个小小的火苗,最后延伸出一个物化的、一块实际的绸子,绸子从一点变成了一条大的长绸,把整个舞台全部给包围了,最后在缠绕的过程中,在舞动的过程中,达到了他复仇的目的,用了一个很艺术的方法、很舞蹈的方法、非文字语言的方法,最后完结了这样一个矛盾的冲突,这一点处理得非常有趣。
另外一点,大家可能注意到了,就是手部的运用,他最后的手部,记得吗?那个状态,手部的使用,其实手部真正作为表情来讲,是最有效的一种语言。从手开始,他也开始从手到臂扭动,上下扭动,发展到全身状态,这个应用得非常有趣,但是在冲着他爸爸盔甲抖手的过程中,复仇,要替父复仇,这两天我一直在看原剧电影,他爸爸的鬼魂跟他对话,他向爸爸在许诺,一定要替他报仇。你有那个背景就知道,他不是随便乱颤悠的,他在说话,最后,他把它发展成了血债要用血来还的潜台词。
这是叔父小人得志之后张狂,不可一世,然后是母亲很复杂的一段,她的内心独白,那是他的生母,可是此时此刻,她成了仇人的姘头,他非常愤怒,怒不可恶的地方就是,你怎么能和他同流合污,他母亲应该说苟且偷生,而且还寻欢作乐。在电影中,母亲劝他为何不随遇而安呢?其实那个时候,他父亲去世还不到一个月,然后那个台词血淋淋的,台词说“在葬礼上的肉饼还没有凉,就把它搬上了婚礼的宴席”!当时,我听完后,热泪盈眶,内心震颤得不行!人肉,莎士比亚语言的威力,不是打动人,它是把你的心剁得粉碎的那种力量,它不是给你做按摩的那种感觉,而是像刀一样的这种格杀勿论的那种力量,这种状态中,听完了令人发指,永生难忘!就那一句话,听了一遍,你永远不会忘记,那种血淋淋的状态!所以,这些东西编导他虽然把它转换了,但是你能感受到莎士比亚经典名作背后那种巨大的、超越时代的那种张力。
一个作家在他去世几百年之后,他的作品仍然被不同的艺术样式来表现,这本身就足以说明,这个作家他有着经久不衰的、永恒的艺术魅力,不光莎士比亚如此,歌德、我们中国的曹雪芹,无不是这样。让我们亲近艺术吧,因为它可以使我们的心灵和精神变得纯净和高贵。最后,让我们感谢欧建平先生带给我们的美好的艺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