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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派谁去降妖除魔,定然已是不易。
朱雀心中明白,他料想众仙也是知晓其事,只碍於玉帝没敢直言而已。即是如此,那他也就随大家一起装糊涂。
再则,他早已许诺萱草不会去对付那白狼魔王。
只是想起上次在千伏山,那母狼王要夺他的元丹只怕也是为了助魔王觉醒,心中稍稍有些不快。
青龙请了五方五老准备回殿上,却被六仙女拦了下来,告知他孩子丢了。他们的孩子虽说已有几百年岁,却因原形是龙,成形较慢,如今还只是个两三岁孩童的身量。
六仙女早已禀了王母要寻孩子,故而免了青龙去殿上议事,他本就是四方神之一,不算在天庭的武力之内,为玉帝的外孙缺席也是情有可原。
此时,萱草正坐在朱雀宫的围墙上,双腿挂在外边摇晃,视线停留在朱雀离开时的方向。
因被禁足不得出门,她也只能坐在墙头等他回来。
哎,她是萱草又不是红杏,朱雀竟是不准她跨出围墙一步。
过了朱雀每日回宫的时辰,萱草便等得不耐烦了,摘了身旁枝头的重瓣桃花一片一片扯着玩。似乎是粘他成习惯了,没有他在,再八卦再新鲜的东西她都觉得无聊至极。
「姐姐,姐姐……」
一个软软的嗓音从萱草的脚底下响起,奶声奶气地听着格外亲昵。萱草将双腿一抬,俯首望去,这才发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扶着墙壁抬头看她。
那胖乎乎的小脸和圆圆的脑门上还散落着不少她撒下的桃花瓣,漆黑的眸子微微弯曲,带着单纯无暇的笑意望着她,纷嫩的红唇肉嘟嘟地砸着,一句句喊着姐姐。
「咦,这是谁家的孩子?」
萱草扯了手中几朵桃花的所有花瓣,一股脑如天女散花般对着孩子撒了下去,看他挥着短胖的小手去接,可爱得让她很想下去掐他的胖脸。
只不过,刚抬起臀部想跳下去,就想起朱雀的命令,只得悻悻地坐了回去。她可不想被惩罚得双修个几天几夜。
「你是谁家的姐姐?」
小胖子看似连走路都不稳,扶着墙壁笑嘻嘻地问着萱草,一副天真模样。只是他的额头隐隐藏着一对龙角,但凡仔细看了的便都能知晓他的身份。
萱草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家长在场,这才再度打量起那个孩子。那眉眼怎麽看都觉得眼熟,她定然是见过这孩子的父母。
「姐姐,下来玩。」
小胖子垫起脚尖想去拉萱草的腿,可惜围墙太高,他又太矮,半天也够不着,着急的模样看着十分滑稽。
萱草叹了声气,对孩子摇了摇头。
她在等朱雀回来,若是可以下去,早就跑去殿外去等他了。不知为何,此次回天宫朱雀是不准她跨出一步。
青龙与六仙女分开找寻,他不由自主地朝着朱雀宫走去,本就不是奔着找孩子去的,只是抓住机会能脱开身趁朱雀不在时去查个究竟。
他却不曾想到,当真会在朱雀宫的围墙外找到孩子。
站在小道旁的垂柳下,他远远地望着那抹坐在墙头的白色,微风拂过,一股熟悉的香气送至他的鼻端。
尽管他的小萱看起来不再是个五岁的女娃,他却能凭着这股熟悉的花香断定她便是他渡了灵力幻化出来的那株萱草,是在他的太虚宫里养了百年的顽皮孩子。
「小萱。」青龙淡淡地开了口,用熟稔的语气叫出她的名字。
萱草蓦地一抬头,只一眼就看见了柳树下的那抹青色身影,那个清冷淡漠却亲切温柔的男子,正是百年多不见的旧主。
「是你?」
萱草在惊诧之馀便顾不得朱雀的命令,自墙头跳下等着靠近的青龙,唇角徐徐上扬,轻声道,「好久不见了,龙。」
「不过是百年有馀,却如千年漫长,小萱长大了。」青龙在萱草面前站住,如过去那边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根,那柔柔滑滑的触感还如过去一样,只不过他们的关系却是不同了。
她到底还是跟着朱雀了。
番外——朱雀的发怒
朱雀回来时,没在屋里见到萱草,找了整个朱雀宫都没有她的身影。问了一群仙娥後才得知萱草今日一直坐在围墙上等他,只是後来不知去了哪里。
因为她一直没出过大门,大家都不曾想到她会突然失踪。
仙娥们在朱雀宫附近转了几圈,自然是没能找到。
朱雀想到青龙的缺席,隐隐有几分不安,便是径自冲去了太虚宫。只不过,还未赶到已经在半路遇上了往回走的萱草。
「凤曦,你忙好了?」
见到脸色发黑的朱雀,萱草很是诧然,听青龙说今日大殿的议会是不允许早退,只怕还会延续个几日。
只因那觉醒的魔王已经回了妖魔界内,不好对付。
「你去哪了?」朱雀只是冷着脸发问。
他素来就是厌恶青龙,这一万年来仙宫谁人不知他们不合?虽说不曾动过手对峙过,两人间的那道厚重隔阂却是千年寒冰般存在。
他就是见不得她与那条龙走近。
之前被夺了萱草偷养了百年他已经耿耿於怀,如何能忍受萱草为了那条龙不听他的话私自出了朱雀宫!
「我刚去了太虚宫,因为龙的儿子——」
「谁准你去的太虚宫!」
萱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朱雀一声呵斥卡在了喉咙,眼前一抹橘红色身影闪过,她便已经被打横抱起,被他带着踏上一朵祥云远离了天宫。
朱雀的胸膛急剧起伏,萱草的脑袋就靠在那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莫名的怒意,不敢再开口说话。
想了想,确实是她不对,没听他的话出了门。
其实朱雀生气的原因不是她私自出了朱雀宫,而是她去了青龙的太虚宫,更是她对青龙的那一句称呼。
嫉妒这种情绪,在朱雀与萱草重遇那日便已尝过,所以这些年他潜意识里总是要避着青龙,若不是魔王的觉醒,他绝不会再带她回来。
他们已经亲密到那种地步,为何他还是无法安心?
「神君请留步!神君请留步——」
司命星君腾云驾雾而来,追在朱雀身後焦急地喊着,见对方丝毫没有停顿的消息,更是鼓了劲地追着,愣是赶上了朱雀的速度。他气喘吁吁地说道,「玉帝有令……命丶命星君在此时不可随意离开天庭。」
幸亏朱雀神君没有用了最快速的腾云决,只突发其想招了朵祥云离开,否则已经出了南天门,他如何能追得回来?
「劳司命替本君告个假。」
朱雀连头也没回,目不斜视地回道。他自然是知道玉帝在殿上颁的指令,在大难未曾解决之前,谁都不准私自离开天宫。
只可惜他一刻都不想再留!
「不可不可!神君万不可明知故犯!如今那魔王在查当年那只的小白狼的下落,尚未有时间与天庭对抗,此时正是我们商议除魔大计的好时机,可少不得神君!玉帝断不会批准的。」司命星君跟在一旁劝说的,一双老眼朝着朱雀怀中的女子望去,心中满是疑惑。
此时抱着个女子离开是出了什麽急事?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不批假就提我请辞!这朱雀宫谁爱住就谁住,我不过是尧山的一只火凤,做这四方神的闲职确实太过枯燥,司命便替我向玉帝辞了这虚职。」朱雀回头瞥了一眼已经模糊的南天门,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哎呀呀!不可不可!神君万不可冲动,这朱雀神君可是您世袭的,您还没娶妻生子,你若不做谁做?」司命好言相劝,跨到了朱雀脚下的祥云上,扬着笑脸扯住了朱雀的袖子,「如今玉帝正是心烦时期,神君莫要冲动冲撞了。」
若不是与凤族素来有交情,不忍看他犯错,他何须这样死皮赖脸拖着朱雀?谁人不知朱雀在这段时期已令玉帝万分不满?
「凤曦……我的羽毛扇还在朱雀宫里呢。」
萱草见司命星君投来了求助的眼神,而朱雀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脸色阴沉似是在斟酌司命的话,这才轻声开了口。
自那日在千伏山丢了羽毛扇之後,她便心心念念要再做一把,金凤凰回尧山时,她便因为心中有气勉强他变回原形让她揪了几根红得发亮的羽毛,做了一把比过去更大的扇子。
此时她感觉到朱雀是狠了心要离开,方才是见他面色难看没敢说,可听了司命的话她也惧怕惹怒玉帝,万一触犯天条什麽的,可就麻烦了!
朱雀低头扫过怀中那张僵硬的小脸,见她眼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神色,顿时心头也软化下来。
他不想吓她,只是没能忍住那股气焰。
「劳烦司命去禀报玉帝,我近日要修炼元丹闭关在朱雀宫。魔王的那只小白狼说起来该是比我年岁要大些,我出生时她兴许已经灰飞烟灭,自是不曾打过照面,所以在寻找之事上我是帮不上忙了。不管是玉帝还是魔王,只要不找到我的朱雀宫里打扰我,我自是不会不告而别。」
朱雀留下这麽一番话,抱着萱草眨眼间消失在司命面前。
也不知魔王是从何得知那小白狼似乎未曾真正魂飞魄散,这个消息搅得天庭一阵闹腾,玉帝想在魔王之前找到那小白狼扼住她的元魂来逼迫魔王,事到如今彷佛只有这麽一个法子,他们不得不试。
只可惜,两万年都过了,即便有残留着一魄未损,哪里有那麽好找?他可不想浪费时间与精力在这种无用之事上。
一进了朱雀宫的主屋,萱草便被扔到了床榻之上。
她灵活地一个翻身搓着发疼的屁股,目光幽怨地望着床前的朱雀,还没开口对方已经率先质问。
「阿萱,说清楚你为何要去找青龙?今日议事费了不少时辰,你们在太虚宫里做了什麽?」他黝黑的眸子散发着冷冽的光泽,像是一只盯住猎物的豹子。
萱草打了个冷颤,不曾料到骄傲尊贵的凤凰也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是龙来朱雀宫找孩子,我只是帮他把孩子抱回去,没想到他会粘我。不过在太虚宫见到六仙女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