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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尴尬地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几ri你都在这儿吃饭,你的老婆孩子……我是说,你怎麽不和你的妻妾孩子们吃饭?」
她住在在赏梅院已经有些日子,都没见谁来拜访过,凤曦也不曾踏出一步,这麽冷落自己娶来的妻妾貌似不太好吧?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他的女人们误会他们之间有什麽暧昧。
「凤府中的确有我的一妻一妾,可李氏要照顾翔儿,绮文这几年身子不好,一直在静养,就不招她们过来吃饭了。男子汉本就不应该时刻陪在妻妾身旁,」凤曦挺胸抛出一个自信神情,「何况是本将军这国之栋梁,理应以国事为重。」
回京的确有过一段日子,他的确没有多少欲望去陪那两个多年不聚的妻妾,连儿子都只是匆匆看过两眼。
「是是是,将军您是国家不可缺少的栋梁。」
白萱僵着一张脸昧着良心恭维着。妻妾都不陪粘着她做什麽?还以国事为重,他都多久没上朝了,整日在这院子里守着她,算怎麽回事?
「别在心里骂人。」
「呃——没有的事!」
凤曦突然出声让白萱为此一震,当即惶恐地解释,「我只是在想,将军要和我谈的是什麽事,还有,我能不能去看看夜儿。」
这人是有读心术还怎麽的?腹诽几句都不行。
「白萱,只要你愿意合作,我想,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只要我做得到。」
凤曦放下筷子,给白萱沏了一杯茶,缓缓推至她面前,绝美的容颜泛着一层淡淡的柔情,凤眸深情凝望,只盼她给一个答案。
「合作?你只是一个幼师……我的意思是,我除了唱歌跳舞画画和带孩子,没什麽其他长处,你堂堂一个将军,需要我做什麽?」白萱不免有些心慌,看对方这幅笃定的神情,绝对是不容许她拒绝的。
即使她能拒绝,如他所说,顶着与白璇同样的脸,估摸着也不容易苟活,那女子的仇家可是心狠手辣,棺木中的那具尸体她大概是此生不忘了。
或许,走出这个凤府,她没准连张裹尸体的草席都捞不着。
「不需要你特别做什麽,但是,从今日起,你得以白璇的身份留在我身边。四年前的案件至今未能查清,而如今,那些人更是对你与夜儿下了手,不管你是白萱或是白璇,危险已是必定,所以,乾脆就来个将计就计,对外宣称白璇归来,用以迷惑暗中之鬼,逼之现形。」
「将丶将军……你这是要将我往死里逼,还不如趁早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至於跟夜儿的娘一样,被毒死後还得弃尸荒野给狼啃。」
第058章 我不是她
凤曦的提议让白萱直接驳回。
什麽叫做将计就计宣称白璇归来?他应该告知天下,她不是四年前死的那个白璇!说得好听是合作演戏,说得难听就是往里搭命!
她还想留着小命回家呢。
「阿萱,就算向外公布,看在敌人眼中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你该知道,四年前会那样对白璇的人,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凤曦淡淡地说着,彷佛能看透白萱心里所想。
让白萱感到最无力的不是他的犀利目光,而是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我不想死,我想留着命回家。」
白萱颓然地嗓音带着些许哽咽,四年了,她依旧没办法想通,当初从千伏山摔落为什麽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尸体丶野狼丶婴儿丶噩梦丶威胁丶陷阱丶暗杀……所有的这些事件将她的大脑一点一点地填满,危险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跟着我。」
凤曦伸手拽过一脸无助的白萱,将她轻柔地纳入怀中,「我有能力保护你,只要你跟着我,做你该做的。阿萱,就当是帮我,我要查清四年前的案件。」
这样的白萱,会和他记忆中的白璇重叠,他无法不动恻隐之心。
想呵护她,想抚慰她,想宠爱她,想把那些年养成的习惯都用在她身上,哪怕她不是他的白璇。
原来,在他心里,那个人的地位已经根深蒂固,为何没有早一点看清?
白萱推开环在肩上的手,起身走至窗边背对着凤曦。
尽管第一次靠近这个男人就有种莫名的心痛,尽管这几日这个男人对她关怀备至,可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
「凤将军,我们之间似乎没有这麽熟吧。何况,将军该保护的人已经死了,若龙丞相没有说谎,夜儿的娘是你送她去伺候另一个男人的。如果我的梦境都是真实的,那个叫做白璇的女人,她已经恨你恨到不愿恨了……被心爱的男人送了人,该是何等的心伤?正因为曾经侍二夫才会无法确定夜儿的爹是谁吧,你们,都不配做夜儿的爹,所以,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痴情模样,别用那样爱怜的目光看我,我不是她。」
就算是她,你也已经没有资格这样看她。
白萱靠在窗台将心中所想逐一道出。
她知道,有些话不该说,有些事不该提,可既然已经危险到不能离开这个男人,那麽又何必忌惮那麽多?
凤曦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久久不能发出声音。
恨到不愿恨,该是怎样的心态?阿璇,的确是应该恨他的,而他和龙梓彦,也的确不配做夜儿的父亲,因为他们都曾经怀疑过孩子的身世。
「我承认是我设的计,却也是阿璇自愿去的,即便如此,我也是真的没有资格再拥有她的心,所以……她爱上龙梓彦了。如果你愿意留下,我可以跟你说说凤家与龙家的恩怨。我和表兄都失算了,我以为他会暗中保护,他以为我是假意松懈……」
他们的确都对不起她。
第059章 她只爱你
凤曦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愧疚与自责,轻轻柔柔地,如一条无形的丝带缠绕在白萱心头。她无法理解自己为何如此在意这个男人对白璇的感情,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她居然都能体会到那个女人该有的心伤。
如今说这些话,对白璇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毕竟,她恐怕已是一缕冤魂了。
「凤将军,你信鬼神之说吗?」
白萱望着院中那棵梅树幽幽地问道。她无法解释那些梦境,无法相信自己出现的原因,难道她与那个棺中之女存在某种关联?
这又是如何可能?比科幻片更难接受。
凤曦打量着视线中的那个背影,清冷,孤寂,苍凉。
她似乎比阿璇高一些,性格也颇为开朗坚强,接受能力强,不那麽柔弱,不那麽爱哭,也不喜欢依赖人。
除了那张脸和她偶尔的软弱无助外,她与阿璇没有相似处。
鬼神之说……他不信。
只是,他突然想起前几日她说过的话,她怕鬼,害怕阿璇的纠缠,想摆脱那些似真似假的噩梦,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
他既不想否定她的想法,也不愿吓到她。
「院子里那颗梅树我曾经见到过,所以,来的第一天我很震惊。」
白萱回过头望向桌前的男人,见他默然地与他相对便下了决心倾诉,「我来自一个你们无法想像的地方,那日,我跟着我哥和几个俱乐部的朋友去登山,就在千伏山顶,我因为一个幻听不慎失足掉下了山崖,醒来後就出现在丧魂坡的棺木旁,那时候,夜儿刚出生,而那个白璇,已经失去了下半身。」
白寒夜的存在也是一种神奇,毕竟,野狼啃食了一半尸体却没动过她。
「千伏山……」
凤曦呢喃着重复这个山名,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儿听过,不过丧魂坡是在银贞山,那附近并没有这座山。」
不是他不愿相信,而是这套说辞太离奇。
「我自然知道,早在四年前我就问过姨娘。」
白萱苦涩地笑笑,他没听懂她的话,「凤将军,你知道千伏山有多高吗?海拔四千多米,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怎麽形容一座山的高度,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最高的山都不及千伏山。我从那里摔下,本该是粉身碎骨的。」
「你到底什麽意思?」凤曦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认真的表情让他觉得恐慌。
「来到这里之後,我就不停地做梦,梦中的情景大多跟白璇有关,我想让将军听听,我所梦的究竟是不是事实。」白萱说完便缓步走出房门,凤曦尾随而上,跟着她走向那棵老梅树。
「我曾经梦到这棵梅树,在树下,少年的你摘了一个梅子送给白璇,那种被酸味我至今还记得清楚。我也曾经梦到死後的白璇,穿着火红的嫁衣,就是棺木中的那条喜裙,孤寂地站在奈何桥边,拒绝了六道轮回,跳下了滚滚忘川……她当时叫的便是『凤曦』这个名字,此生不恨,来生便不爱,为了不再与你擦肩,她拒绝了再世为人的机会。将军,若是我所梦的是事实,那麽,这个叫做白璇的女子,她只爱过你。」
即便如此,也只是过去,想来,她已经无法再爱了。那个忘川之说,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都听过,忘川的煎熬,只怕会魂飞魄散了。
「怎麽可能?这……不可能。」
凤曦不可置信地盯着白萱,脸色惨白一片,双眸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恐慌。他不信冥冥之中的注定,不信前世今生的梦境!
他不信!
望着仓惶逃走的背影,白萱默然地流泪,只觉得心痛,却不懂得为何悲伤。
第060章 小恶少爷
梅树底下,白萱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拨弄着紫檀筝。
此时已是深秋,赏梅院中除去这一颗老梅树还有大片的梅林,映衬着地上的白玉专和赤红屋顶,形成鲜明的色彩构图。
其实这个院子并不奢华,乔灌木搭配单调,树种单一,更没有假山鱼池,从院外看进来,倒像是个林子。
今日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落下,将白萱的周身笼罩,形成一个光晕。明明是该觉得温暖,她却感到了冬的冰冷,不管是石桌石椅,还是她的身体她的心,都一样的没有温度。
心情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