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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宠妾吃吃地笑着,占着太子宠爱都没将正一品的当朝丞相与大将军看在眼中。皇帝昏庸且纵欲过度,想来是无多少时日在位了,只要太子登基,她们便是後宫之一。
届时,这些个官员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何须她们忌讳?
凤曦不禁冷笑出声,扫过那两个女子凤眸中尽是不屑,东宫果然是满院的草包。虽然龙梓彦脸色正常恍若未闻,但在他的马车里说这番话,显然也是踩到了他的尾巴。
「太子说的极是,也该给我营中的兄弟们换几个新鲜的军妓,我瞧着太子身旁这两位就不错,不若此番回国之後就让她们留在玉山关,让我军中兄弟也试试太子的调教。」他军营中有军妓如何?只怕那些军妓的素养都在这些女人之上。
「殿下!」其中一个宠妾吓得不轻,立即惊呼着缩在太子怀中,一脸的惶恐。另一个女子却是眼底带怒,没有吭声。
龙梓彦与凤曦都清楚她的身份,正是银贞山银矿矿主的小妹。她与太子什麽关系,自然很是微妙,有这层依仗连背脊都直了几分。
「凤将军若是看上了,此时便可赠与将军,还真别说,棠儿与小芸确有令男人欲仙欲死的本事。」太子倒是一副大方态度,只是挑衅地望着白萱,想出言调侃几句却又忍了下去。
他自是知道这两个男子对白萱的在意度。
听太子这麽一说,那个受惊的女子顿时白了脸。虽说凤曦是个极美男子,也不曾传出有太子这般BT的喜好,可有了先前的军妓之说,若跟了他自然没别的下场。
「还是太子自己享乐吧,我家阿璇心眼小,容不得别人,只怕摸了个手就嫌我脏了,今後再想上榻都难了。」凤曦故作委屈胆小地靠近白萱,嘴角噙着笑意将她搂在怀中。
这话一出,白萱立即成了妒妇,还是个极受宠的妒妇。
龙梓彦靠在暖被上微微闭了眼,心尖浮着一阵酸涩,那日阳带回来的消息让他两夜未眠,如今还要坐在同辆车中,他忽然觉得故作淡然有点困难。
他日若有幸活着,就算凤曦肯放手,想必她也不会跟他走。
「难道你後院的女人还少吗?再多一两个也无妨,反正与我无关。」白萱挣开凤曦的怀抱,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琴弦,淡淡地数落着凤曦。
拿她当借口?她还不够格吧。
再说,她也不稀罕。
「阿璇,後院的那些女人我连名字都记不清,我碰没碰她们你还不知道吗?别吃醋了,我谁都不会碰,也不敢碰啊!」凤曦再次赖了上来,将白萱的手从筝上拉回握在掌心,「没看到人家姑娘带了琴吗?你就别欺负人了,指点指点人家吧。」
他的手很软很凉,却因为她每日怪异的运动,说是能促进血液循环防止长冻疮,因而还维持着白希柔嫩丶匀称纤细。
太子那个叫做棠儿的小妾就是带了琴的,也是吓坏了的那个,这会儿见凤曦说到了她更是身子一瑟,惧怕得很,早已没有先前要来比试的胆量。
「凤将军居然也惧内?这若是传到京城就笑煞人了。」
太子乐呵呵地说道,视线瞥了白萱一眼,多了分诡异色彩,送开右手边的棠儿示意她将琴摆好,「当日六弟兴致勃勃地说莺歌坊出了个白衣琴仙,本宫还当他是夸大其辞,毕竟想比得过我们棠儿的可不多,可生辰宴上一听那微妙的曲子,本宫也折服了。可棠儿当时不在,自是不服气,今日有机会就让她献献丑,好请琴仙指点指点。」
太子的这番话明里是一阵恭维,实则,他确有带着棠儿来耀武扬威的意思。看他脸上的那抹有恃无恐的得意就能知道,他对棠儿的琴技很有信心。
白萱听了後却是笑了。
「太子殿下太看得起我了,众人都知我凭着新鲜曲子与词获得大家青睐,什麽琴艺本就是入门等级。实不相瞒,我拿手的是钢琴,你们这儿还没有这乐器,至於筝,弹得熟的也是二十一弦,太子还是让你的棠儿教教我算了。」因为对太子的厌恶,又有凤曦与龙梓彦在场,她第一次大胆地用了「我」这个自称。
不管是「民女」还是「民妇」或者是「贱妾」都能让她起鸡皮疙瘩,到底不是古代人,也在这儿做了四年百姓,与官宦间的自称真让她头疼。
「钢琴?这东西本宫可是闻所未闻。不过,既然白氏这麽谦虚,那棠儿就给大家弹唱几首解解闷吧。」太子望着白萱勾动唇角,那双色眼毫不掩饰地透着他的兴趣。
她的话意明明是谦恭的,可骨子里又带着一股傲气,还真是蛮有趣的女子。到了北魏的京都,他自有办法得到她!
【第124章】 不识大体
一路的招摇过市,竟也平安无事。
跟着太子一起上路就免不了高调,整日里让小妾弹琴唱曲,聚了大家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反倒是在客栈的时间多过路上时间。
如此一来,倒不像是去议和的队伍,反而像去北魏游玩的。
这日,一行人刚在客栈投宿,白萱就冲进了房间再也没出来,凤曦端着饭菜进房时,总算在屏风後找到了面色苍白,目光呆滞无措的她。
「怎麽躲这儿不下去吃饭?」
凤曦狐疑地上前想将她拉起,却被她反射性地躲了过去,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阿萱,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差?」
今日在马车里她就太过安静,连筝都没兴致碰,只缩在被子里看着他们一群人调笑。他知道她素来厌恶太子,见她不肯下楼也没让人去请,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舍不得多见外人。
白萱瞥了一眼凤曦,一只手掌按在小腹,拧着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如今这个状况,是必须要解决的。
「凤曦,我……我有点儿腹痛。」这事情有点不好开口。
「腹痛?几时开始的?你怎麽不说?」
凤曦闻言顿时一惊,弯下身子作势就要抱起白萱,却被她下意识地推开,「听话,抱你去床上躺着,我去请大夫!」
一边担忧病情,一边飞速地回想今日是否发生过可疑事件,偏偏白萱还是不配合,赖在那张椅子上不起身。
「不用找大夫,你找个丫鬟来。」
被逼急了,白萱只得红着脸负气地低吼,见凤曦仍旧皱眉一副不解的样子,只好叹息着说道,「我那个来了……要个丫鬟帮忙,我没带那什麽……」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消失了四年多的「姨妈」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是与最近喝酒暖身有关?还是与那晚酒後乱性有关?
总之,倒霉的她被「姨妈」的突然袭击给吓到了,还出现从未有过的痛经,如今是更怕冷了。
「那个?」
凤曦挑了挑眉,直起身抱着胸盯着神色别扭的白萱,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嘴唇,半眯了眸子,目光里满是探究。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滑下,落在她按在腹部的手背上,再移向那张不肯离开的椅子,忽地发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才恍若顿悟。
「你进屋之後就一直坐着?」
下马车之前,他的确没发现她的裙子有什麽问题,那宽大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住了。凤曦还是上前强行拉起了白萱,「把裙子换掉,我端热水过来给你清洗,不能再坐浴了。」
他还当是什麽事,不过是葵水而已,在他面前何须如此羞涩?
「呃……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
白萱尴尬地不敢转过身去,只得面对着凤曦赶他离开。她又不是断手断脚,何须他来服侍?
「闹什麽别扭?不是说腹痛吗?老实在这儿站着,我去找太子的女人要点东西。」凤曦皱了皱眉暗咒了一声,只得去招呼小二送热水过来。这次北魏之行,他与龙梓彦都没带过丫鬟,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太子的人要了。
明明是个女人,怎麽就不会自己先准备着?
听到关门声响,白萱这才呼了口气。
跟现在一比,之前的四年果然是方便舒服多了,就是不知道这幅身体究竟怎麽回事,忽然间就开窍了。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想像着凤曦向棠儿或小芸要那什麽葵水带时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凤夫人,我是小芸,凤将军请我送东西过来。」
敲门声响起,白萱在屏风後探出一个脑袋,恍了半天神才发现那句「凤夫人」是叫她的意思。
她几时成了「夫人」了?
「请进。」关键时刻,还是送来的东西重要。
小芸长相妖娆,平时就习惯浓妆艳抹,但凡走几步路带动一阵风都会有一股刺鼻的脂粉味散发,此时她推门而入,香气带着冬日的冷风吹入房中,让白萱冷不丁地起了鸡皮疙瘩。
谁说纯天然的就是好闻的?至少她不喜欢这麽浓郁的牡丹花香。
「凤夫人可真是得宠,这种事都能让凤将军亲自张罗。给,我前几日刚完,这会儿只剩几条了,回头让丫头们做了给你送来。还真别说,做女人真不方便,就好比这路上,在马车里换洗就很麻烦,还不能伺候男人,白白便宜了别的女子,凤夫人你说是吧?」
小芸嘴角带笑地递上几根外侧绣着精细刺绣的葵水带,目光瞥向白萱时,眉宇间多了丝嫉妒与不屑。
「多谢了。」
白萱僵硬着脸接过东西,还必须等热水送上来清洗之後才能换上,「那个,请问这个东西怎麽用?」
这不能怪她不识趣,实在是因为这东西跟卫生巾的款式相差太多,也不像内库,两头两侧若是都没绳子,倒像个成人尿不湿。
「凤夫人连这都不会?该不会是……平日都是凤将军帮你穿戴的吧?」小芸诧然地瞪大了眼睛,倒也不再取笑,上前教了白萱如何系带子,多久换一次。
「凤将军只带了你一个,如今你来了月信,棠儿可真的有机会伺候他了。凤夫人不会如此不识大体吧!别说咱们是做妾的,即便是正室,在这不方便的几天里也是要主动退让的。」见白萱一直没吭声,小芸眼色一暗说出了来意。
白萱原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