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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日暮再美也只是最后一点光华,回首时只剩下黑暗,然,又是谁在哭泣。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就是逼着她走上那条路吗?
忽而纱窗外闪过一抹黑衣,韶华心中一惊。
听闻细碎的脚步声,韶华忙闭眼,假装睡着,能躲过红袖与添香,那么她再叫也无济于事,不如静观其变,韶华眯着双眼,心中却怦怦的跳。
那种恐惧,让她每一秒都在煎熬。韶华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可是好一会,来人都不曾有什么举动,没发出一丝声音。
就在韶华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得时候。
那人靠近,韶华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是裴之逸。
韶华的心放心了不少,只是这么晚,他来这里做什么?如果他说他向她,她会觉得想吐!
裴之逸伸出双手抚摸着韶华的脸庞,轻轻呢喃道,“想你了!知道你没睡!”
知道她没睡?韶华霍得睁开双眼,尼玛,知道还装那么久,害她还惊恐了这么久。
见韶华睁开双眼,裴之逸微微一笑,“我猜的!”
韶华忽然有种想死的冲动,果然是裴之珏是兄弟,都那么腹黑。
“半夜三更王爷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韶华冷声道。
“想你了!”裴之逸轻声道,像是撒娇,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这些日子没见你,很想你!”
“王爷新婚,只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又怎么会想起我呢!”韶华别过头。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裴之逸索性在韶华的床边坐下。
“王爷请自重!”韶华推开裴之逸伸过来的手。
裴之逸伸出去的手被晾在空中,只得讪讪的收回,“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王爷又没错,何须原谅?”韶华依旧声音冰冷。
“你是怨我娶了墨瑜吗?”裴之逸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山间冰冷的清泉,不带一丝温度。
“这男子三妻四妾也本是正常,更何况王爷尊贵之躯呢,妾身又怎会让王爷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呢!这岂不是天下之大笑话么!”韶华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幸好她的脸被对的裴之逸。
“我……”裴之逸张嘴,最终却没说出口。
“王爷,夜深了,请回吧!”韶华下逐客令。
“难道以后我们便这样了吗?”裴之逸看着韶华的背影微微颤抖,犹豫了下,伸手掰过她的身子。
韶华微微挣扎了下,最终抵不过他男性的力量,转过身时,已泪流满面。
“你走吧!”韶华低头,泪水落入被中,湿透了一片。
“我……”裴之逸内疚,看着韶华落泪心痛难耐。
“你走啊!”韶华哭的哽咽,叫的嘶声力竭。
“公主,公主,怎么了?”外间的红袖听闻动静,便光着脚丫跑了进来,连外套都来不及穿,看到床前的裴之逸时,又看看满面泪水的韶华,红袖了然,冷声道,“夜已深,公主需要休息,还请王爷离开!”
若是平时有丫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裴之逸早就责罚了,但红袖是韶华的贴身丫鬟,裴之逸也没说什么。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裴之逸对这韶华道,看着默不作声的韶华,只好起身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公主,没事吧!”红袖慌忙上前。
韶华抱住红袖,哭的身子微微颤抖。
“公主没事了,王爷已经走了,都怪奴婢不好,竟没有发现王爷进来!”红袖安慰道。
“呜呜!”韶华趴在红袖肩上抽泣,许久才抬起红肿的双眼,道“他武功在你之上,你又怎么会发现呢!”
“这王爷也实在过分,公主不愿见他,竟然半夜三更潜入公主的闺房!”红袖气愤。“以后定要加强戒备!”
韶华默不作声。
“公主,夜已深,还是早些睡吧,奴婢在外间,有事就唤奴婢!”红袖轻轻拍着韶华的背。
韶华点头。
夜更深了,韶华却越来越清醒,明明打算放下的,为何又要来招惹她,她的爱是狭隘的,容不下沙子。
知道东方天际泛白,韶华才有了倦意,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梦中人一片混乱,一下子是跳崖前的白衣,一下子是裴之逸的脸庞,又一下子成了古离,还有李墨瑜嚣张的笑,宛清怨毒的眼神。
清晨,韶华带着倦意起床。
“公主昨日睡的不安,喝些安神汤吧!”红袖端了一碗泛黄的汤药。
韶华一口喝下,嘴中微涩,红袖递上蜜饯,韶华却摇头,此事的心里就如同这汤药,嘴里甜了又怎样,心里依旧是苦的。
“公主,清晨离国来信。”红袖将白色信封递上。
韶华将信封打开,上面是离祁清秀的字迹,韶华看了眉头越皱越深。
“公主,可有不妥?”红袖忙问。
韶华将信件递给红袖。
红袖看完大吃一惊,“太子竟然要攻打轩国?”
“祁儿太意气用事了!”韶华担心道“太子定是听了王爷又纳侧妃,知道公主在王府受委屈。爱姊心切才会如此的!”红袖道。
“朝中必定有有心之人调唆,不然祁儿也不会如此莽撞!”韶华道。
“公主那如何是好?”红袖紧张道。
☆、第六十八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从前有个吴王一向很专横,要想说服他是件很难的事情。
有一次,吴王准备进攻楚国。他召集群臣,宣布要攻打楚国。大臣们一听这个消息,低声议论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吴国目前的实力还不够雄厚,应该养精蓄锐,先使国富民强,这才是当务之急。
吴王听到大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似有异议,便厉声制止道:
‘各位不必议论,我决心已定,谁也别想动摇我的决心,倘若有谁执意要阻止我,决不轻饶!’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乱说一句说,于是,匆匆退朝。
大臣中有一位正直的年轻人,他下朝后心中仍无法安宁,思前想后,他觉得不能因为自己而不顾国家的安危。这位大臣在自家的花园内踱来踱去,目光无意中落到树上的一只蝉的身上,他立刻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这位大臣便来到王宫的后花园内,他知道每天早朝前吴王都要到这里散步,所以,他有意等在这里。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吴王果然在宫女的陪同下,来到后花园。那位大臣装着没有看见吴王,眼睛紧盯着一棵树。
吴王看到这位大臣的衣服已经被露水打湿了,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树枝在看什么,手里还擒着一只弹弓,便很纳闷地拍拍他的肩,问道:
‘喂,你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何以如何入神,连衣服湿了都不知道?’
那位大臣故意装作仿佛刚刚看到吴王,急忙施礼赔罪道:
‘刚才只顾看那树上的蝉和螳螂,竟不知大王的到来,请大王恕罪。’
吴王挥挥手,却好奇地问:
‘你究竟在看什么?’
那位大臣说道:
‘我刚才看到一只蝉在喝露水,毫无觉察一只螳螂正弓首腰准备捕食它,而螳螂也想不到一只黄雀正在把嘴瞄准了自己,黄雀更想不到我手中的弹弓会要它的命……’”
“螳螂捕蛇黄雀在后?”红袖道。
韶华点头,“赶紧拟信,让太子不要轻举妄动,着了奸人之际。”
“是,公主!”红袖道。
“上次让你取一副左相孙女的画像,可办妥了?”韶华问。
“画像已经在储物室,这些日子公主心情不好,奴婢见这事也不是迫在眉睫就做主先搁置了!”红袖道。
“去取过来吧,看来要适时给祁儿选妃了!”离祈不过十三岁,现在娶妻当然不至于让女人照顾他,只是拉拢势力,拉拢人心。
“是,公主!”红袖退下,去了储物室。
没过一会便拿了一卷画卷过来。
“公主,画卷取来了!”红袖道。
“打开吧!”韶华叹息,离祁才十三岁,便承担起那么多,不知道那张故作老成的脸,听闻自己受委屈,又是何等难过。
红袖将画卷在桌上摊开。
画中的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小女孩,姿色中等偏上,算不上绝美,看着倒是端庄,“可知人品如何?”
“派人查过了,左相的孙女淳沁知书达理,端庄聪慧,虽年幼,可行为举止却大方,听闻十岁时曾向左相进言,想出画鹰驱雀之法,驱赶麻雀,免除了一次灾害!”红袖道。
“如此甚好!”韶华浅笑,这样的女子恰好的离祈所需要的。原本还打算等离祈到了十四岁再给纳妃,现今那些朝臣蠢蠢欲动,不得不提前行动了,“拟信让离祈选妃吧!将其中的厉害关系也讲一遍。”
“是,公主!”红袖道。
相信离祈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新鲜空气的蔓延,天空微微下起细雨,给人沁人心脾的感觉,雨中的花园倒是别有一番韵味,给,让人眼前一亮,韶华也顾不得下雨,走路院中感受着细雨。抛出那些烦恼,一人去欣赏这股春景的魅力,枝桠上面有了绿色的浅浅笑意,不知名的花骨朵儿已经在枝头上崭露头角了。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向大道,旁边花坛是三月迎春,畅谈心事的时候,繁华的一簇黄,有些已经落入草丛。草坪上的草还是被枯枯的土黄色覆盖大半,这时有小雨飘落的零星点点,有些小草倒是不顾那么多,都已经是春意盎然了,倒是像极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状态。整个湖面墨绿的颜色映入眼帘,周围是刚刚发了芽的柳树,倒映在湖面的草绿色,为这个湖面增添了几分姿色。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我想这窈窕枝柳,在湖面荡起的层层涟漪,在朦胧的氛围下,也有另一番深意。湖底不知名的草,自由呼吸而产生的泡泡,在声波的传递下,一圈一圈直至消失不见。鱼儿在湖里来回穿梭,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站在土黄色的木质小桥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