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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救主子——我要去救小皇子!”众人听她这样呼喊,惊讶不已,皇后生了?还是名皇子?
这火,燃得真是时候。
“皇上呢!?”菲儿望向四周,“求求你们找皇上来救救我家主子!”
“皇上啊,在贞贵妃那呢,怕是还不知道琉璃宫着火了!”怡贵妃望着这漫天大火,整座琉璃宫都要化为灰烬,若皇后真的还在屋里,那么必死无疑。
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得圣宠如何?生下小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葬生火海……贞贵妃恰好在此时自尽,真是有说不出的精妙。
勿须自己动手,就能除掉最大的敌人,怎么说也得向贞贵妃道声谢,“菲儿,你随本宫去找皇上!”
菲儿滴着眼泪蹒跚地站起身,跟着怡贵妃去了景殇宫,流云也随在后面。
景殇宫前,侍卫和宫人拦住了她们。
“放肆,没瞧见琉璃宫的大火吗?本宫要见皇上!”
侍卫却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
流云怒极,一脚踢飞了守门的侍卫,拉着菲儿越过怡贵妃,冲进屋子里。
“皇上,你好讨厌哦。”屋子里娇嗔连连,流云和菲儿一怔。
菲儿还是按计划敲了门,竭尽全力地哭喊着“皇上,琉璃宫着火了,主子和小皇子还在里面!”
屋里渐渐没了声响,菲儿以为皇上马上赶去救主子,可是——
“皇上,别这样,挠得人家好痒啊。”
“皇上!皇上!求你救救主子!”菲儿激动地用力敲打着门窗。
屋里怡贵妃一边娇喘,一边说道,“皇上已经知道了,若有人再敢来打扰,便命所有人停止救火!”
便命所有人停止救火……
菲儿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里,她终于明白为何主子铁了心地要离宫,这样的皇上怎么值得主子去爱,这样的后宫怎么值得主子留下,只是白白搭上了两位小皇子的性命。
菲儿跪在院子里,对天祈祷。莲花神女,如果你真的有灵,就请保佑主子
……
流云情不自禁地抚着菲儿的肩膀,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怡贵妃伫立在不远处,目露透彻的寒光,琉璃宫失火,皇上竟然还沉浸在与贞贵妃的欢爱中,这太不寻常了。
“走吧,跪到明天皇上也不会出来的。”怡贵妃不免同情起皇后,难道皇上之前对她的恩宠都是假的?
流云扶起伤心欲绝的菲儿,走出景殇宫。屋里的渔玄舒了口气,抚摸着躺在她大腿上陷入昏迷的萧启瑞,以指尖划过他下颚完美的弧线,“皇上,从现在起你便是玄儿一个人的。”
原来,她假装自杀,萧启瑞来时她已点燃了加入花粉的沉香,并在唇上抹上一层安神散,照瑞颐的指示,趁着萧启瑞昏昏沉沉时,将银针刺入他的睡穴。
“夏儿,不要离开朕……”
“皇上别担心,臣妾不会离开皇上的。”夏儿也好,玄儿也罢,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渔玄愿意付出一切。她熄了烛火,褪去衣衫,吻住萧启瑞的唇。
琉璃宫的大火烧了一整夜,清晨,晏十三才从宫外赶回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一片废墟,摇晃着崩溃的菲儿和疲惫的流云。
“皇后在哪!”
菲儿才发疯似得冲进废墟之中,“主子!”没了命似的翻找。
当她掀开一个断了的房檐,从底下捧出一个小小的干煸的尸体,狠狠抱入怀中,泪如雨下,“小皇子……”
众人唏嘘,晏十三也一同跃进废墟之中,在菲儿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女尸。
那女尸已宛如焦炭,辨不出模样,身上的衣裳也全都化成了烟灰,反衬得她胸前的那抹红玉是那样的显眼。
晏十三停滞了动作,他不愿相信这女尸就是皇后!
“主子!”菲儿抱着小皇子的尸体跪在女尸边上,呜咽着。
“主子!菲儿对不起你!”在场之人皆跪下叩拜,皇后,真的就这样死了……
晏十三抬头望天,不让泪落下来,却发现头顶乌云密布,天牧国的天似乎变了……
☆、此恨绵绵无绝期
倾世医后;此恨绵绵无绝期
车轮在狭长的村间小道上滚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ai悫鹉琻
一路花香芬芳,树影摇曳,晏文钦一脸凝重,琉璃宫突如其来的大火使得原本的计划提前,也不知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马车停在玉娆山脚下的一座村庄里,他在村口为盛夏提前准备一间四合院。推开木门,院子里,慕容宇负手而立,眉宇之间是志在必得的霸气。晏文钦随即转身回到马车上,想驾车逃离,而又有三名男子突然出现,将马车围住。
“晏丞相,交出车里的人,本王可以不杀你。”慕容宇眼里释放出无形的威压,他目的明确,只想带走盛夏,若是杀了晏文钦反而打草惊蛇。
“慕容太子想必是误会了什么,在下带家母在此处养病,马车之内并没有慕容太子要找的人。”晏文钦强作镇定,虽然掩饰已无用,但他就是死也不能让皇后落入慕容宇手中。
慕容宇冷笑一声,“晏文钦,你是聪明人,本王既然会在此处等你,你应该明白。”
晏文钦一脸平静,心中疑惑此事做得那样隐秘,是谁向慕容宇透露的消息,“慕容太子既然知道马车内的人是谁,就更不该拦住在下,否则激怒了皇上,想必慕容太子是走不出这燕京城了。”
晏文钦拽紧手里的缰绳,伺机而动。
慕容宇挑眉,“本王倒是很想看看萧皇如何困住本王?”围在马车的三名男子嗤笑,咄咄逼人地望着晏文钦,其中一人拔剑走向马车。
“本王不想对晏丞相动手,若晏丞相不放心马车里的人大可随本王一起回到南越国。”慕容宇示意拔剑之人停下。
晏文钦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四人从四个方向围着马车,且四人看起来武功都不错,该怎么办呢?
慕容宇见晏文钦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就要往马车走去。
“慕容太子,实不相瞒,马车内的那个人已命不久矣,还请慕容太子高抬贵手,让她能够安心地度过余下的日子。”
哪知慕容宇走得更急,他担心得皱起眉头,他们拦下晏文钦这么久,马车内却那么安静,莫非她出了什么事?“晏文钦,若你执意与本王作对,休怪本王无情!”
晏文钦自知反抗亦是徒劳,但他只能拼死一搏,在慕容宇即将靠近马车时,他狠狠一甩马鞭,马儿吃痛,快速奔向屋外,因为剧烈的晃动,盛夏和晏老夫人似都清醒过来,发出呜咽声。
跑出不足百米,慕容宇一跃而起,落在马车前方,另有一人停在马车之上,从后方突袭晏文钦,将他丢在地上,并控制住马车。
“慕容宇,她不是你有资格带走的人!”晏文钦摔得浑身似散了架,却仍奋力爬起来,目光骇人地护在马车之前。
“晏文钦,扶我下来。”马车里传来那轻柔温弱的声音,晏文钦一惊,回过头去。
只见马车的门帘被掀起,盛夏穿着血衣,怀里抱着死婴,面纱下丑陋的疤痕若隐若现。她的身子探出马车,却连下马车的力气都没有,一个踉跄就要摔在地上,晏文钦和慕容宇都急忙上前扶着她,却是慕容宇抢了先,盛夏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时光仿佛被凝滞,慕容宇抱着怀中的人儿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
“慕容太子何必为难晏丞相?”盛夏眼色黯淡,面无生气,才开口眼泪便流了出来,她看着怀里的死婴,恨透了自己,为什么那时没有跟慕容宇离开,为什么要给萧启瑞机会害死她的孩子!
凶手!她也是凶手!
慕容见她这幅憔悴的模样,顺着她的眸光看见她手上的死婴,心中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夏儿,本王不为难他,你跟本王走吧。”
“多谢慕容太子的美意,但我哪儿也不想去。”盛夏泪眼迷离,她并不是哪儿都不想去,她只想去陪她的孩子。
“若你是担心体内的断魂散,本王自有办法为你解毒。”慕容宇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盛夏不为所动,就像一尊失了心、掉了魂的傀儡,只是流泪。
慕容宇不忍,将盛夏拦腰抱起,正要离去,突然属于利器的沉敛的乌光,带着不动声色的寒气,像秋夜的细雨随风潜入,轻轻一闪,从所有人眼前晃过。
盛夏竟然憋着一口气抽出了慕容宇腰间的剑!
br>“放了晏文钦。”她持剑抵在慕容宇喉间,慕容宇本是可以轻易逃脱的,只是他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她。
“娘娘,不要管微臣,你万万不能和他走!”晏文钦千算万算,没算到慕容宇会突然出现,若是皇后被慕容宇带走,后果将不堪设想!
“晏文钦,本王已经知道,有人要萧皇三个月内杀了莲毓皇后。”慕容宇深邃的眸里透出阴冷,“那个人还要萧皇将夏儿的尸体悬城三日!”
晏文钦不语,盛夏从他眼中看出了一切,泪凝滞住,持剑的手颤抖着。
难怪萧启瑞说会放她走,难怪萧启瑞要杀了她的孩子!萧启瑞!你怎么能这样狠心!盛夏无声的呐喊,“萧启瑞”这三个字化成三把利刃,反反复复将她的心上划了千刀万刀!
“皇后娘娘,老身这是在哪里啊。”这时,晏老夫人躬着身子探出马车,晏文钦大惊,“娘,快回车里去。”
慕容宇不想再多做纠缠,““本王不会透露她还活着的消息,这世上从此再没有莲毓皇后。”说完,又对三名男子说道,“你们将晏丞相和老夫人送回丞相府!”
一名男子将晏文钦点了穴道丢进马车里,另外两名男子驾着马车离去。
“若你伤他,我绝不会原谅你。”看着马车消失在暮霭里,盛夏用尽了力气,手里的宝剑掉落,将头深埋在慕容宇的怀里,哭却也哭不出来,当恨深入骨髓,就像断魂散的毒一样,时时刻刻都是切肤之痛。
如果死了,她再也不出幽兰谷。
如果活下去,此恨绵绵无绝期!
慕容宇隔着薄纱轻抚她的脸庞,吻住她凌乱的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