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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蓝眼里带着兴味:“哦?那可再好不过了。”
我上辈子并不是麦霸,很多歌只能记个大概,便挑了个常唱的,清了清嗓子:
“我的心像软的沙滩,留着步履凌乱。
偶尔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
人越成长,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
人太敏感,活得虽丰富却烦乱。
有谁孤单却不祈盼,一个梦想的伴。
相依相偎相知,爱得又美又暖。
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
没人安慰,苦过了还是酸。
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
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不是谁都明白
胸怀被敲开,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湃。”
说实话我实在觉得我唱得有点跑调,不过料想裴湛蓝也没听过原调,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他眼中却带上了一抹萧寂,似是触歌生思。我心中一紧,顿觉此时唱这个歌实在不合适,勉强笑道:“我还会很多其他的,不过就是唱的不好,半夜怕吓着别人。等此事了后,我再唱给你听,好不好?”
裴湛蓝淡然一笑:“那我先记下了。”
初八那天我在裴湛蓝家吃晚饭,小穆做的菜,味道甚是不错,我边吃边挑大拇指:“锦儿谁娶了你才真是有福气呢!”小穆脸一红,嗔道:“尽瞎说,不过是会做饭而已嘛。”
我故作正经:“不然不然,俗话说的好,‘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由此看来,你已经成功一半了。”
小穆扑哧一笑:“那怎么没见你去学学?”
我哀叹:“我是不抱这希望了。谁要娶我恐怕不是福气,是要靠勇气。”
小穆大眼睛忽闪了一下,欲言又止,眼神在我和裴湛蓝脸上流转了半晌。
裴湛蓝吃得不多,举箸抬手间透着说不出的优雅,对于我们的谈话也似是罔闻,脸上一贯的平和温雅,只是时不时帮我夹一些离得远的菜。
我边吃边想,这也算“秀色可餐”了吧。
吃完饭我欲帮忙收拾,小穆推着我出了厨房:“去去,帮公子泡杯茶,这儿有我就好了。”
我泡了杯清茶,进屋看到裴湛蓝正站在窗前。我把茶放到桌上,走到他身前,忽地把头探到他胸口作聆听状:“哦?哦。。。。嗯。。。。知道了。”
裴湛蓝对我时不时的禀异行径已习以为常,只是微笑不语。
我抬起头,笑着对他说:“你的心告诉我,它很有信心今晚必是诸事顺利!”
那双幽谭般的黑眸深深凝视着我,温柔中带着一丝忧虑,坚毅中带着一丝不舍,编织成一张密密的网把我笼在其中。
我垂下眼,努力压制心中起伏的波澜。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我的脸,细细地摩挲着,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额头,到脸颊,到下巴,似要刻画下我的每一寸容颜。
我猛地退后一步,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自顾自地说:“都凉了。”微闭了眼,我忍下那夺眶欲出的湿润。
又呆了一会,时候差不多了,我换上荀家侍卫的衣服,外面罩上一身黑衣,好在我身子苗条,虽套了两层倒也不显臃肿。
我把飞刀在腿上缚好,又将倚天隐入右袖中,冲裴湛蓝敬了个军礼:“一切准备就绪,请求出发。”
裴湛蓝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头,似是无奈此刻我还有心玩笑。我俩走出屋子,院中大小穆正在石桌边说话,见我俩出来,皆站了起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轻拍了一下小穆的肩膀,笑道:“等回来再吃你做的饭。”
小穆明闪闪的大眼似乎更亮了,拉着我的手道:“那就明天,明天我还做。”
我笑着点了点头。一旁的大穆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在我走过他身边时低声说:“一切小心。”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向门口。
在门边我停了下来,裴湛蓝看着我,沉声道:“不管成与不成,亥时三刻一定要出来,文勤会在东墙外接应你。”
我点点头,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百濯香缠索着我,竟让我有投入那个怀抱的冲动。若今晚一切顺利,他大仇得报,我们之间又会何去何从呢?
我甩了下头,抛掉扰乱心神的念头,笑着对他道:“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便不再回头,出门而去。
夜幕中我飞速穿行于街巷间,冷风打在我的脸上,我忽然有点想念布丁,平时夜出时至少还有这家伙窝在我怀里,但这次事非寻常,我把它留在了欢乐之家。
到了荀府外,我隐在树后,待一队巡夜侍卫过后,迅速跑到围墙下,从怀中掏出钩索,甩到墙上。
荀府围墙足有三丈余高,比一般府邸的围墙高出不少,墙上又无处可借力,没有工具的话还真不容易攀上。
借助钩索我迅速攀到墙头,将钩索收入腰间,细看四下无人,悄无声息地跃下地,借着树影隐藏,迅速脱下外面的黑衣用草遮好,静了静神,便大步走向府中。
途中偶遇巡夜侍卫和侍女,我均低头示礼,一领头侍卫问我为何在此,我以府外巡岗刚回,一时内急跑到林中小解搪塞过去,总算有惊无险。
荀府占地面积极大,分为外庭、中庭和内庭,庭庭环绕而建。府内五步一亭,十步一阁,景观奇巧别致。我无心观赏,专捡昏暗的小径直奔目标……荀田一的寝房而去。
一路低头轻步快行,不一会我便到了寝房附近,寻了一处假山隐好,我便透过洞隙向外窥视。
根据我先前做的功课,戌时二刻婢女会去荀田一寝房点熏炉,铺床,倒洗澡水等。一般会在亥时左右出来,约一刻后侍寝的妻妾会进到寝房等侯荀田一,也不知道荀田一到底有多少妻妾,反正我蹲点那六天没重样过。而荀田一通常会在亥时二刻后进房。而我行动的时机,就在婢女出来到宠妾进房的间隙。
我估摸着时候尚早,便在假山后耐心等待。又过了一会儿,果见两个婢女进了寝房,我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裴湛蓝嘱咐我的:在荀田一床下有一个暗格,把装着人偶的银匣放到暗格中即大功告成了。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一切能如此简单而顺利。
眼见两个婢女出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观四下无人,拧腰轻步,悄没声息地闪进了房中。一进寝室,我不免咋了一下舌,这寝室比欢乐之家还大,分为里外套,布置极为考究。我无心细看,快步步入里间,只见锦幔高挑,檀香袅袅,一张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正置其间。是了,我心中暗喜,赶忙揭开淡青纱帐,揭开被褥,床板上赫然露出一长块带隐拉手的木板。
我注意到板上有一锁孔,抬手轻拉,果然不动,原来是上了锁。我终于明白裴湛蓝会选择我来的原因了,他估计早料到这暗格会上锁。论武功我远逊于大小穆,但此行需要的却是开锁功夫。我不由苦笑一声,玉瓷呀玉瓷,谁叫你就是干这行的呢。
想归想,手上可一点没停,我从头上拔下簪子抽出细丝,探入锁孔轻拨,这锁甚是复杂,我心里紧张,折腾了好一会也没弄开。
我暗骂自己没用,定了定神,重新递入细丝拨弄,这回我闭眼凝神,只留意手上感觉,片刻后一声轻响,我松了口气,伸手拉开木板,这暗格甚深,里面摆满了各种珍稀玩意,还有卷轴什么的,我无心多看,将银匣置于一侧不算显眼但保证能看到的位置,。
正待将暗格复原闪人,忽听窗外有脚步声近,我心里大惊,忙将暗格合上被褥铺好,心知已来不及出房,右脚轻踏床榻跃上了床铺,隐在床头帷幔之后。
只听得一人进了屋,我在心里把观音菩萨玉皇大帝耶稣圣母玛丽亚统统念了个遍,只盼不要是侍寝的妻妾。许是临时抱佛脚真的有用,那人并未进到里间。片刻后房门响动,又有一人进了屋。
只听先前那人低声请安,我心中一凛,想另一人恐便是那荀田一。
只听一暗哑男声问道:“范老贼那边有何动静?”听声音可知此人中气虚浮,我暗想定是他纵欲过度所致。
那人恭敬回禀道:“并无异动,范龙生出事后他甚少外出。”
荀田一冷哼一声:“这就怕了?就凭他还想跟我斗,痴心妄想!”
那人献媚道:“大人英武非凡,区区一个范贼又岂会让大人看在眼里。”他顿了一下又道:“最近有人送了一本失传的内功秘籍给那姓范的,他似乎甚为欣赏。”
我心中一动,难道是我送给裴湛蓝的那本《释悟心经》?原来被他送给了范鹤年。
荀田一不屑道:“一介武夫!就算穿了官服也改不了出身!”
两人又说了一会,那人躬身告退。荀田一用手轻敲桌面似在琢磨,待了片刻,也推门出去了。
我如释重负,赶忙从床上跃下,又将被褥整理好。我估计此时已比预定时间晚了,怕撞上侍寝的妻妾,便来到窗边,沿缝隙看四下无人,推窗跃了出去。
我回身关窗,一个打着灯笼的婢女恰巧从屋前转过来,见到我惊得手中灯笼掉在地上,张口欲呼,我一个箭步蹿到她身前,在那声惊叫出口之前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一个手刀切在她颈后,令其昏厥。我连拉带抱地把人放到廊亭后藏好,只觉混身都是冷汗。
眼见时候越来越晚,我低头沿回廊疾步向东面院墙行去,眼看要出内庭,忽见前面一排灯笼摇曳而来,我登时紧张起来,通常巡夜侍卫是不会进到内庭的,若被人撞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我左右顾盼急着想寻一处遮蔽,忽觉一股大力拉扯我的胳膊,我抬手欲击,待看清来人后一时竟傻了眼,任由他把我拉着跃到回廊下藏好。
刚遮好身形,我已急得轻喊:“你来干什么?这里是荀府不是逛花园,你怎么会来?”
那股熟悉的淡香,那双点漆般的黑眸,不是裴湛蓝又能是谁?
裴湛蓝也是一身侍卫装束,表情淡定自若,只是冲我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