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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飞驰的速度了,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作响,两边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去,裴湛蓝双手搂着我的腰,身体贴近的触感让我迷醉,漫天白色中似乎只剩下我们俩在飞翔,飞翔。。。
正飞着,忽地脚下一个凸起,一个隐藏在雪下的大石块阻住去路,我躲闪不及,冲上了石坡,整个人飞向半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飞跃?可惜我还没学会怎么落地呀。
“砰”我整个人从空中直坠在雪地上,雪板也摔飞了出去。由于是下坡,我和裴湛蓝身不由己顺山坡一路滚了一下去,他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翻滚了好一阵,去势才消,我俯趴在裴湛蓝身上,俩个人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雪,活像两个出土雪人,我们互相对望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雪地林间回荡,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裴湛蓝搅着我站起来,正要帮我掸去身上的雪,我突然叫道:“别动!”
趁他一怔间,我左手掌心冲内,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右手掌心冲外,拇指冲下,食指伸出,比了个倒“八”,两手一合,四指指尖相触,便勾勒出一个长方框。我伸直手臂,把“相框”举在眼前,框内是裴湛蓝含笑的脸庞,一眼眯起,嘴里喊道:“咔。”随后把“相框”放到左胸口,做了个收入的动作,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胸口。
裴湛蓝笑道:“这次又是什么名堂?”
我一扬头:“我刚刚把你笑的样子记下来存进心里了。以后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就调出来看看,这样总记得你笑的样子。”
裴湛蓝怜爱地帮我掸去脸上和身上的雪,我多希望他能像电视剧台词里那样说一句:“我不会不在你身边的。”然而他只道:“身上都湿了,小心冻病,回去吧。”
我虽略有失望,但转念一想有几个人真能像爱情剧里那样肉麻,更何况是裴湛蓝这么一个“冰霜俊男“。台词都是杜撰的,生活里平凡的心意才更真实。如此一想,我的心情又大好起来。
回到家我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大碗姜汤,披了件外衣跑去找裴湛蓝。
他也刚洗完澡,一头半干的黑发散垂于肩后,只着了一件薄薄的丝袍,以衣带简单一束,愈发衬得他身形修长,许是刚沐浴完,玉白的脸颊上带了少许的红润,性感至极。我看得呆了,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道:“真是人间极品啊。”
此时“极品”却不满地看着我寡薄的衣着,从一旁拿起一件外袍,把我包了个严实,我纳闷道:“在屋里不用穿那么多吧?”
裴湛蓝眼神一凛:“这院里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穿这么少在外面跑来跑去,定不轻饶。”
我哑口无言,心想:整个院里一共就两个男人,其中一位木头人老兄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整天看着我的也就是你了,明明是你占了便宜还骂我…。
不过看裴湛蓝少见的语气不善,嘴上可不敢如此说,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
裴湛蓝脸色略缓,我忙讨好地笑着凑上去:“那个…你明天有空吗?”
他防备地看了我一眼:“不准再去‘滑雪’了!”
我赶忙摇头:“不滑不滑,其实我是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嘛。”我撒娇地摇着他的胳膊,“去吧去吧。”
裴湛蓝啼笑皆非:“我要是不去今晚估计你也不会让我睡了。”
“不敢不敢。”我笑眯眯地松了手,知他是允了:“那早点休息,做个好梦哦。”
不知道裴湛蓝有没有做好梦,反正那晚我是睡得香极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拉了裴湛蓝出门,在集市上买了糖果玩意,又挑了些瓜果蔬菜,还买了绒帽手套,拎了满满两手,才往欢乐之家行去。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得一阵狂吠,紧接着院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黄色绒球忽地蹿了出来,一个飞跃直跳进我怀里,热乎乎的舌头不停地舔着我的脸,我腾出一只手搂住它:“臭布丁,想我了没有?”布丁轻吠了几声,似在回应我的问话,随即又依恋地舔着我的脸。
几个小小的身影也跑了出来,我随即被一片唧唧喳喳包围:“瓷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没来呀?”
“是瓷姐姐!你又忘了。”另一个童音马上纠正。
“瓷姐姐你去哪了?都不想我们!”
“瓷姐姐前两天下大雪了,我们打雪仗来着,就差你一个。”
“瓷姐姐。。。。”
我一手抱着布丁,另一只胳膊被几个小家伙扯着往院里走去,想起一同前来的裴湛蓝,回头一看他仍站在原地,我笑着招呼:“欢迎来到欢乐之家。”
踏进院子,几位老人已迎了上来,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家伙们,跟老人们嘘寒问暖了一番,回头看到裴湛蓝站在一边,几个小家伙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年纪最小的瑶瑶嘬着手指仰望着裴湛蓝,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是谁呀?你长得比瓷姐姐还好看呢。”
裴湛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是姐姐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眼见瑶瑶得到裴湛蓝的青睐,几个小家伙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小轩。她叫瑶瑶。哥哥你叫什么呀?”
“你们叫蓝哥哥就好啦。”我走过去抱起瑶瑶,亲了一口她嫩嘟嘟的小脸蛋。
几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叫起来:“蓝哥哥好!”
裴湛蓝眼神少见的温柔,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们的脑袋。我拉着他走到几位老人面前,几位老人见了裴湛蓝的风采都微有些愣神,好在有燕铭九的例子在先,老人们并未太过惊异,只是有别于燕铭九的不拘可亲,裴湛蓝身上多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对着这个神仙似的人物老人们难免有点拘束,言谈举止都甚是客气。
裴湛蓝倒是极为自然,笑容自始至终亲切无比,十足一个人见人爱的五好青年。
我俩陪老人们聊了会天,听到孙爷爷病疾缠身,裴湛蓝便起身去屋里给孙爷爷诊脉。我抽空扫了一圈院里,没有看到金淳的身影。刚才一进院看到他扶着赵奶奶,可是进院后却看不到人了。我拉住婷婷问:“你金哥哥呢?”
“好像在西房。”婷婷侧头想了一下道。
我捏了把她的小脸,起身往西房走去,探头一看,金淳果然在屋里安静地看书。
我蹑手蹑脚地走上去,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右肩,他回头之际我却已闪到了左边,哈哈笑道:“在这边。”
金淳瞪了我一眼,没有吭声。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有没有想我呀?”
金淳哼了一声:“一走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野去哪里了。”一副小大人口气。
我无奈地耸耸肩,拿出新买的手套:“不要生气嘛,送给你的。”拉起他的手,便要给他套上,忽见他手上有几处冻疮,惊问:“怎么弄成这样?”
金淳抽回手,垂下眼没回答。
我急道:“你等一下。”便跑去厅堂翻抽屉找出药匣,拣了疮药跑回屋,拉起金淳的手便要给他上药。
金淳不自然地想要抽回手,被我拿眼一瞪乖乖地不敢动弹。我用食指挑了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又吹了吹,抬头问:“还疼吗?”
金淳脸色醇红,摇了摇头。
我柔声道:“天冷了,手不要长期沾冷水,实在避不了也记得抹上膏脂作保护。
金淳眼神定格在身前衣襟上,点了点头。
我轻叹一声:“阿淳,辛苦你了。”我虽然负担了欢乐之家的经济来源,但很少管家内事。一大家十几口,劈柴洗衣等家务活可是不少。家里又老的老,小的小,赵大哥又要忙餐馆生意,大部分家务都是金淳搅了下来。这孩子却从不抱怨,一声不吭地照顾着家里老老小小。我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金淳抬头看向我,宽慰道:“没什么,一点小伤口不打紧。”
我凝视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这孩子已经长得比我高了,神色中透出男人的沉稳和坚毅。想想他其实也才小我两岁而已,我却一直拿他当小弟弟看待。
我笑着抬手去揉他的头,被他躲开了。我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起身道:“不打扰你看书了,手套要记得带哦,爱心牌的。”
“他是谁?”身后传来一声低低地询问。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金淳口中的“他”应该是指裴湛蓝。我转头笑道:“他叫裴湛蓝,是我的一个朋友,人很好的。”
金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我一向猜不透这孩子心里的想法,只道他不喜生人,也不以为意,走出去看到裴湛蓝正在为孙爷爷开方,一旁的李奶奶上前拉着我问:“玉瓷,留下来吃饭吧?”
我犹豫地看了一眼裴湛蓝,道:“下次再吃吧。”
李奶奶顺着我的眼光看了一眼裴湛蓝,拉着我往外走了几步:“九爷这些日子差人来了两趟,送了不少银子和御寒的衣物,每次都问起你,我看他挺担心你的。”
我心中一震,燕铭九果然对欢乐之家很是照顾,我这段时间没出现,定是让他担心了,转念间又想起他前次暧昧不明的举动,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李奶奶拍了拍我的手:“玉瓷呀,九爷是个好人,他出身不凡,对我们却照顾有加,我看得出他对你有心。这裴公子也不是一般人,心肠也是甚好,”她慈爱地看着我:“这些年你一直为欢乐之家操心,自己的事都还没有着落。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早日成家,有个好归宿。”
我眼圈一热:“您看您,说哪去了,您几个这身子骨,别说等我成婚,抱孙子都没问题呢,到时欢乐之家可就是 ‘四世同堂’啦。”
李奶奶笑道:“说话可要算数哦,那我们就等着抱孙子了。”
我一不小心把自己套了进去,只得苦笑道:“我努力,努力。”
说话间裴湛蓝已开好药方,几个小娃围着他:“蓝哥哥你是大夫吗?”
裴湛蓝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