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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裴湛蓝已开好药方,几个小娃围着他:“蓝哥哥你是大夫吗?”
裴湛蓝和颜悦色:“可以算是吧。”
“吃药是不是很苦呀?”瑶瑶瞪着大眼问。
“药虽然会有点苦,但是可以让身体很快恢复健康,所以乖乖吃药才是好孩子。”裴湛蓝边说边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扮了个鬼脸,走进娃娃堆:“你们以后谁要是吃饭挑食生了病的话,就让蓝哥哥给你们开药。他的药苦极了,舌头都会苦掉的。”
几个小娃顿时吓住了,裴湛蓝瞪了我一眼:“别听你们瓷姐姐瞎说,她胆子小才怕喝药。勇敢的孩子是不怕苦的,对不对?”
“对,我是勇敢的孩子。”小轩马上接道。
“我也是,我也是…。”童心顿时倒戈,统统被裴湛蓝收服。
我气恼地瞪着裴湛蓝,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回答小娃们的“十万个为什么”。
又待了一阵我拉着裴湛蓝起身告辞,布丁顺势赖在我怀里不肯下来。众人一直送到门口。出了院子,我眉飞色舞地向他讲着欢乐之家的由来,还有家中的趣事,裴湛蓝却一反刚才的热情,默然不语。我心中纳闷,他平日里对待上门看诊的百姓都很亲切,没理由不喜欢欢乐之家呀。我并没指望裴湛蓝对欢乐之家有多照顾,只是因为想贴近他,所以把自己最亲密的人介绍给他,与他分享自己的生活。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分享哪有快乐,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世,我跟他分享我的牵挂,现在看来,难道哪里出了错?
我见裴湛蓝神色淡漠,停住了口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侧。两人无言地走了一阵来到街中,裴湛蓝停下脚步:“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先回去吧。”说完便转身而去。
我望着那欣长的身影隐没在街角,心中惘然,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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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欲述相思却彷徨 。。。
我的猜测不幸得到了验证。裴湛蓝恢复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碌状态,在家的时候便在书房中看书配药,与我交谈甚少,极度郁闷中我甚至怀疑先前的美好时光根本就是我的幻觉。
这日傍晚裴湛蓝还没有回来,我气闷至极,跑到街上散心。我心事重重,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阵,忽觉眼前的街道似曾相识,定神一看原来已离将军府不远。
早该去谢谢燕铭九了,我心里颇觉惭愧,抬步便往将军府走去。
到了门口,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走正道,从怀中摸出那块玉佩,递与守门侍卫:“我想见燕将军。”
侍卫接过玉佩,打量了我一下:“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宁玉瓷。”我轻声道。
几名侍卫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拿了玉佩匆匆进府去了。片刻后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迎出府门,见到我打了揖:“在下将军府管家燕东升,宁姑娘里面请。”
我赶忙回了个礼,迈脚跟着他往府里走去。一路行来只见回廊曲径,假山翠松,低调而典雅,上次来将军府是夜里,根本没顾上看环境。这次一见我不由暗赞燕铭九倒蛮有品味。
上了几级台阶步入正厅,屋内却无人。我正纳闷,却听那燕管家道:“燕将军此刻尚未归府,还请姑娘在此稍坐。”
“原来他还没回来。”我心中暗忖:“荀田一倒台不久,朝中局势动荡,估计他这阵会很忙。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记欢乐之家。。。。。”
燕管家见我神色恍惚,轻唤了一声:“宁姑娘?”
我回过神来,笑道:“那我便在此等他吧。”
燕管家唤丫鬟上了茶,道:“姑娘若有事,唤在下一声便是。”说罢又把玉佩还与我,微揖后退下,礼数甚是周到。
我喝了口茶,枯坐了一会,备觉无聊,信步走出屋,门口两个丫鬟福了福身,眼带询问,我笑道:“我就在这儿走一走。”
我在庭院中闲转,摸摸花捻捻草,忽听得脚步声响,一个华服男子往我这边走来,我侧身让到一边,他却在我身前停住:“你是哪屋的?看着脸生啊?”
我抬头瞄了他一眼,来人年纪甚轻,脸型尖削,发际油亮,此刻一双狭眼正上上下下地往我身上打量。我认识裴湛蓝后便已改着女装,却万没想到竟会在将军府惹来麻烦。
我心中反感,只道:“我是来找人的。”
“哦?”我的淡漠似乎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找谁呀?本少爷可以帮你找。”他往前凑了一步,身上的腻香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
“不敢烦劳。”我转身往厅堂走去,青年男子却先一步挡住我去路,不悦道:“你这丫头胆子还真大,竟敢如此跟我说话!”
“劳驾让让。”我冷冷道,纳闷燕铭九府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若不让呢?”他浪笑道,竟伸手来捏我的下巴。
我侧头避开,一把打掉他的手:“请你放尊重点!”
他眼神一沉:“贱人,好大胆子!”伸手便来抓我的胳膊,我闪身躲避,回掌击向他腕脉,他掌飞翻转,改擒我手腕,一招间我已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更不想在燕铭九府中惹事,缩身急向后退,却忘了身后已是花圃,我脚踩到圃围,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那男子狞笑一声,正要欺身上前,忽听一声叱喝:“世禹,快住手!”
随着一串脚步声近,钗环作响,我抬头望去,一位身着明黄及地荷叶裙的少妇急急走来,几个丫鬟相随在后,我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在厅堂外伺候的小丫鬟,想是见我与这个世禹起了冲突情急中跑去搬来了救兵。
转眼间少妇已来到近前,见我狼狈地坐在地上,伸手便要相扶,我心里气闷,一撑地自己站了起来。少妇颇为尴尬地收回手,转向男子,不悦道:“这是铭九的客人,你怎地如此没有分寸!”
被称为世禹的男子轻浮地瞟了我一眼:“原来是来找姐夫的,怪不得这么强横。我说姐姐,你也不管管,就任由这等野丫头跟在姐夫身边?传出去丢了将军府的脸。”
少妇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满口胡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世禹见少妇动怒,轻哼了一声:“我走了。”扬长而去。
少妇叹了一口气,转向我,面色已恢复如常:“宁姑娘,刚才小弟鲁莽,多有冒犯,妾身在此替他赔罪。”
我脑袋里一片混乱,一个是燕铭九的夫人,一个是他的小舅子,我一把全得罪了,看来今天真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
见我不说话,顾夫人柔声道:“宁姑娘,我们进屋坐吧。”
我暗叹一声,欠了欠身道:“玉瓷见过夫人。天色已晚,玉瓷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宁姑娘,”顾夫人温言挽留:“铭九应该就快回来了。妾身陪宁姑娘再稍坐一会,喝杯茶聊聊天,可好?”
我不好再拒绝,跟着她进了厅堂坐下。丫鬟换了热茶上来,顾夫人微啜了一口,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雅致的光芒。我抬眼打量她,一张净白的瓜子脸,眉眼清丽,发髻鉴亮齐整,仪态万方,实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我估计我俩若一起出现,刚好可以成为正反典型,用以教育未成年少女。
顾夫人放下茶杯,见我看她,莞尔一笑,我惊觉自己如此盯着人家实是唐突,赶忙拿起茶杯以作遮掩。
“宁姑娘。。。”
“叫我玉瓷吧。”我忙道,文绉绉地听着都累人。
“玉瓷。。。。”顾夫人轻轻叨念着,复又道:“姑娘可是夏都人?”
我摇摇头:“我家在澧县,一年前来的夏都。”
顾夫人轻“哦”了一声,两人相对无言。我只觉浑身不自在,正琢磨是否找个理由开溜,忽听顾夫人问:“你与铭九认识很久了吗?”
我忙道:“没有,没认识多久!”心中暗暗鄙视自己,与燕铭九又没什么何必如此紧张撇清关系,理虽如此,但上次暧昧时间过后我难免有些心虚。
顾夫人又“哦”了一声,笑道:“那玉瓷对铭九来说,定是很重要的朋友了。
我讶然:“夫人怎会如此说?”
“那玉佩,乃是铭九已去的母亲留给他的。”顾夫人缓缓道:“他素来不离身,如今。。。。”
我脑袋“轰”的一声,顾夫人下面的话也没听到,满脑子只是想:那么重要的玉佩,他怎么这么随便就给了我呢?他到底是何意思?仅仅是为我找他方便?
我心乱如麻,听得顾夫人唤我,忙道:“夫人,玉瓷并不知道那玉佩如此重要,只是。。。。只是看着好看向他讨的。燕将军素来豪爽所以就。。。。”这谎话实在拙劣,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你与铭九相识不久他便予玉佩相赠,可见对你甚为欣赏。”顾夫人和颜悦色地说:“今日一见,我自觉与玉瓷你甚是投缘。我比你略大,你若不嫌,便唤我一声‘姐姐’可好?”
怎么大有认小的架势?我心中叫苦不迭,嘴上却只能道:“多谢夫人承爱,玉瓷怎敢当。”
“这有何不敢,我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若能得一个像你这般纯真率直的妹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算夸吗?我心中哀叹,却无法再推却,硬着头皮道:“那。。。玉瓷先谢过夫人。。。顾姐姐了。”我特意连了她的姓氏一起叫,免得听起来像二房拜见正室似的。
顾夫人嫣然一笑:“以后有空常来玩,我一个人也挺闷的,咱们姐妹俩还可以说会话。”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搜肠刮肚地想转换话题,灵光一闪,脱口道:“顾姐姐你会做鸡粥吧?”
“呃?”顾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怎会突然提起这个。
“九哥。。。嗯,燕将军他称赞过您做的鸡粥,说那叫一个鲜美,虽只是一碗粥味道却堪比珍馐佳肴,实是回味无穷。”这倒不是假话,顾夫人做的鸡粥味道确实不错,我上次吃完后惦记了好几天。
顾夫人掩嘴轻笑,眉眼间的幸福无限放大:“哪有那么夸张,只是刚好对他的口味罢了。”
“看不出您贵为将军府夫人,竟还亲自下厨。”这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