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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瑜惊喜道:“怎么会到了我这里?”
我伸指放在唇边,故作神秘:“佛曰,不可说。”
苍啸天对我俩的玩闹恍若未见,只一口口地喝着酒,脸上神色却是难得的柔和。
我见气氛差不多了,忽地一拍脑袋,作惊醒状:“糟啦,湛蓝昨日说要喝我煮的银耳羹,我白天就顾得玩忘了个干净。”边说边站起身,“婉瑜,我得先回去啦。你和大哥再坐一会,等下大哥会送你回去的。”说罢,不等婉瑜说话,已飘飘然跃下塔顶,边向下跃边遥遥叫道:“大哥,婉瑜就交给你啦,一定要送她平安到家哦。”
塔顶上的婉瑜一时怔然,苍啸天摇摇头:“这臭丫头,又耍花样!”
我落地站稳,仰头望了一下塔顶,自语道:“大哥,加油哦。”说罢,一路哼着歌脚步轻快地往裴府而去。
一进府门便碰上小穆,她见我回来不禁蹙眉道:“又玩到这么晚。公子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呢。”
我冲她无赖一笑,径直走去书房。推开门,裴湛蓝正在翻阅书籍,见我进来,放下手中书,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伸臂环住我:“跑去哪里玩了?”
我微一挑眉:“可有比玩更重要的事呢。”说罢将我欲撮合苍啸天和婉瑜的想法跟他讲了一遍。
裴湛蓝听后并未言语,我捅捅他:“你觉得他二人有可能吗?”
他伸指点了下我的额头:“瓷儿,你这好管闲事的性格怎么总是改不了?感情之事,谁说得准?全看他二人的缘分吧。”
我嘟嘴道:“大哥性子古怪,婉瑜更是腼腆,干等下去岂不是急死人。既已有缘相见,总要推他们一把,搞不好就是一门好姻缘呢。事在人为嘛。”
裴湛蓝淡笑不语。我伸手翻了一下他面前的书,发现尽是医学书籍,纳闷地问:“谁生病了?”
裴湛蓝比了个手势,我诧异道:“皇。。。他不是病了很久吗?你想为他医治?”
裴湛蓝道:“我为他把过两次脉,若要痊愈恐不大可能。此次万寿河之事又令他急火攻心,疾患有加重迹象,情况实不乐观。”
我忽地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宫廷小说,心中一凛,低声问:“你担心太医不可靠?”
裴湛蓝若有所思:“我看过方子,问题倒是不大。太医院中虽有范鹤年的人,但量他还不敢在方子上动什么手脚。不过,”他微微沉吟道:“日常饮食就不好说了。”
我蹙眉道:“皇上身边难道就没有可信之人?”
裴湛蓝神色凝重:“荀田一被诛后,范鹤年藉机撤换了朝中不少不合他心意之人,说他独揽朝政也不为过。现在皇上近身之人中大半皆是他的耳目,后宫又有范贵妃里外应和,皇权大半已在他控制之中,只不过还不够名正言顺。”他顿了一下,又道:“若皇上肯依他心意废了太子,改立范贵妃腹中孩儿倒也罢了。若不然。。。”
我周身发冷,低声问:“他会公然谋反?”
裴湛蓝淡淡道:“此次万寿河一事已可看出,为达目的,他根本不在乎大开杀戒。”
我想起靳廷,心中一紧:“那太子日日在宫中岂不是也很危险?”
裴湛蓝道:“燕将军找了两名武功不错的女子,我已把她们安排在太子身边作了婢女。靳廷机敏聪慧,很多事一点就通。我已嘱咐过他,要格外留意身边之人,饮食上更要注意。”
我轻舒了一口气,却仍不太放心,裴湛蓝见我神情,宽慰道:“我身为太子太师,自会尽力护得他周全。只是日日在宫中,不免少了很多时间陪你。”
我倚在他肩头,柔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孰轻孰重还分得清。朝中之事已如此棘手,你莫要为我分神。等除了叛贼,我们自有大把时间相守,到时我再把今日你不能陪我之过一并讨回。”
他轻笑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脸一红,正要啐他,腹中却“咕噜”一声轻响。裴湛蓝关切地问:“怎地还没吃饭?”
我笑道:“只吃了一点,现在又饿了。”
裴湛蓝唤丫鬟送了些粥点进来,陪我吃了。丫鬟又送上茶水漱口,刚收拾完毕,便听得窗外一声冷喝:“小妹,给我出来!”
我一吐舌头:“糟啦,大哥回来了。”求助地看向裴湛蓝,“他一定气我了,你帮我搞定好不好?”
裴湛蓝笑得好整以暇:“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无奈站起身,走出屋外。苍啸天正站在不远处。我拍了拍脸,展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走上前去:“大哥,玩得可还开心?”
苍啸天瞪了我一眼,冷声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敢跟大哥耍花样。”
我笑道:“人家只不过是想给你们制造点独处时间嘛。说真的,大哥,你觉得婉瑜如何?”
苍啸天冷哼道:“小妹,这男女之事大哥难道还用你教吗?你少给我添乱,我可没空陪你胡闹!”说罢转身欲走。
我忙拉住他:“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乱来就是了,你莫要生气。”
苍啸天没有答话,片刻后斜了我一眼道:“银耳羹呢?”
我听他如此说,知他已不再计较,笑道:“还没来得及做。大哥也想尝尝?”
他哼了一声:“你做的东西我可吃够了。”
我知他指在津芜时我偶尔下厨煮些粥饭,那时他时常打击我,嘲笑我身为女人连饭都做得如此难吃,如何嫁得出去。只是每次我做了,他却吃得干净,搞得我哭笑不得。
谈笑了几句,我收敛笑容道:“大哥,有件正经事想请你帮忙。”
苍啸天双手环胸,倚在身后的树干上,道:“说来听听。”
我道:“我想跟大哥学功夫。”
苍啸天盯着我:“知道自己功夫差了?”
我没有计较他语气中的讥讽,反倒认真点头:“是太差了,所以才要学呀。”
万寿河一战虽侥幸救出太子,我却深感自己武功实在不够用。眼下局势危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将是一场大战,我可不想成为裴湛蓝的包袱,不为伤人,至少也要能够自保。
苍啸天见我神色坚定,沉吟了一下,道:“武功不是短时间可速成的。好在你已有一些根基,若稍加指导,学些精妙的招式,一般人倒也欺负不了你,好过现在只会逃。这样吧,明早在后院等我。”
36
36、狭路相逢宜回身(一) 。。。
皇后罹难一个月后,朝中一众范鹤年的幕僚联名上书,以“后宫不可无后”为名,请求册立范贵妃为后。十日后,范芷娣顶着怀孕2个余月的肚子登上后位。两派相较到了今日,范鹤年似乎明显占了上风。
我和裴湛蓝对这个消息并未意外。他依旧日日在宫中奔忙,我则跟着苍啸天苦练功夫。
苍啸天自己的功夫对内功要求甚高,短时间内我定是学不来。他琢磨了一下,便教了我一套剑法,名字很秀气……“落樱剑”,使起来剑花漫天,宛若落樱缤飞,很是好看。此套剑法讲究出招快,虚中带实,极易混淆视线,一般人若分辨不清,数招之内必伤于剑下。
苍啸天平日里对我甚为纵容,但教起功夫来却是一丝不苟,极为严格。我俩以木剑对练,苍啸天武功本就极高,即使出手不带内力,我只要中招身上势必留下淤青。几天下来,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皆是伤。裴湛蓝嘴上虽未说什么,眉宇间却满是心疼,取了化瘀的药膏让我定要每日涂抹。
我每日练功练到浑身酸痛,有时实在太累,早上爬不起来,苍啸天便会直接进屋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丫鬟哪里拦得住。我气恼以及,不免跟他大声抱怨,苍啸天往往是冷笑一声,转身便走不再理我。我气归气,心中倒也知道他如此严格是为我好,所以每次皆是乖乖回头找他道歉,苍啸天也不计较,继续督促我练功。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我的剑法进展神速,不多日舞起来已有模有样。
这天我正在后院和苍啸天对打,十几招过后,我一个不慎被他刺中右膝,登时摔倒在地。苍啸天却没像以往一样叫我再来,反倒是一双熟悉的臂膀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喜道:“湛蓝,你回来了?”
裴湛蓝替我理了下衣服,笑道:“不光是我。”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靳廷正负着手,一副小大人模样站在不远处。
苍啸天早已看到了他二人进院,此时冷锐的目光正落在靳廷身上。靳廷年纪虽幼,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他见苍啸天神情狂傲,又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打量,心中早已着恼,正要开口斥责,裴湛蓝已先一步挡在苍啸天身前,笑道:“苍兄,在下刚好有些事想请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苍啸天不置可否,与裴湛蓝一同走开,转眼院子里就剩下了我和靳廷。
我笑着指了指石桌边的凳子,靳廷走过来坐下。丫鬟奉上茶,我则拿了块湿巾擦拭双手。
一抬头,看到靳廷正望着我,便顺口问道:“看什么呢?”
靳廷挑了挑眉:“送你的首饰怎也不戴?”
我没想到他看的竟是这个,愣了一瞬,即道:“我天生丽质呗。”说得无比坦荡。
靳廷脸上表情古怪,一面强忍着笑,一面摇头叹息:“真不明白师傅怎么能忍受得了你!”
我笑得无辜:“那你该去问他。”
靳廷终于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我见他不再板着小脸,心中也是一松,暗忖:这孩子在宫中,恐怕连笑的机会都稀罕。
靳廷笑过后忽道:“刚才那人是谁?”
我知他是指苍啸天,怕他心中不满,遂正色道:“他是我的结拜大哥,武功高强,待我更是极好。他本是江湖中人,行事难免不循规矩,若有失礼之处,我先行替他向殿下赔罪。”
靳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难得你也会如此正经,看来倒是很重情义。放心吧,他既是你大哥,我自不会与他一般计较。”
我笑着挑了下大拇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