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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我凝视着手里的花,道:“当年我也曾喜欢过君涵,直到后来遇到了他,我才知道什么是爱。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只要他快乐,只要他能每天健康、平安地活着,就已足够,哪怕,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
残月依旧沉默,我微低下头,看到她垂在腰侧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每一段缘分都能有美好的结局。我很幸运,爱的人也爱我。拥有的时候我会用我的一切好好去爱,但若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我会把他藏在心里,默默守护着他,祝福他。爱不是禁锢更不是拥有,而是理解和付出。”
“同样是女人,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感受。”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回走去。
“靳国发兵了。”低沉而简短的几个字,宛若春雷惊炸。我猛地停住脚,残月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越过,走在了我前头。
我脑子里不停翻转:靳国与墨邑素来不甚和,此次对墨邑先帝在靳被刺一事不作解释,直接开战,是示威还是武力征服?发兵的理由又是什么?我曾跟裴湛蓝讲过我和陆君涵的事,他定是已推测出我人在墨邑,只是如此一来,陆君涵可会以我作要挟?
我摇了下头:我应该还没那么大本领,引起两国战争。裴湛蓝也绝不会拿我的性命冒险。只不过靳墨两国间的争战好不容易平息了几年,此刻又要开战,老百姓定是怨声载道。
一边是幼龄登基的小皇帝,另一边是尚在襁褓中的小小皇帝,这两个国家做主的皆是幕后人,裴湛蓝和燕铭九发兵自是公私兼备,一方面雪耻嫁祸之辱,顺带着救我脱困。然而陆君涵会如何应对,留着我又作何目的?我却揣测不出。
………
金殿。
陆君涵冷眼看着几个大臣口沫横飞地地互质争辩,其他人有的沉思,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偷眼看他的反应。
靳国昨日正式下了战帖,以替墨除奸定国为由,集结大军十万,由燕铭九率领,向墨邑进发。
此举在墨邑境内引起了恐慌。虽然先帝是在靳被刺,但毕竟对大多数老百姓来说,战争便意味着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且在过往近十年与靳国的交手中,墨邑并没占到什么便宜,那个燕铭九更有“不败将军”之称,此次他亲自领兵,还未开战,墨邑军心已有些震散。
朝内有一些先帝的拥簇者便藉此上奏,再次将先帝被刺一事提出,质疑其中疑点,建议重新彻查,以免不明不白与靳国为敌,甚至还提出了先帝当政时避战爱民的主张。明则为了避免战争之苦,实则是想重组朝中局面,夺回朝权。
两派人唇枪舌剑,几乎便要大打出手。陆君涵听得心头烦躁,使了个眼色,内侍赶紧宣布退朝,几个激辩中的朝臣兀自心有不甘,迟迟不肯离去。
他懒得多留,快步走出大殿。靳国此次竟会抢先发兵,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他是低估了那丫头的重要性。
一想起那双灵动清澄的眼眸,他的心不由一震,随即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
………
我在院子里左三圈右三圈踱了半天步子,终于按捺不住,快步走出院子。残月未走远,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我赶上她,诚恳地道:“我想见将军。”
她沉默了一瞬,冷声道:“随我来。”
陆君涵有自己的将军府,但因其身份特殊,在宫中也有一处别殿供其处理公务和休歇之用,我却暗想恐怕是为了方便跟那个太后私幽而用。
穿回廊,绕环墙,残月领我到了殿外,让我等候,自己先进去了。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说是别殿,其实只是位置隐蔽了些,其奢华程度绝对和帝皇寝宫有一拼。
片刻后一个丫鬟将引我进一间侧室,垂首道:“请姑娘在此稍候。”
这“稍候”却足候了大半个时辰,我不禁苦笑:往日见他只嫌烦,今日想见却不得见,人哪,总是这么纠结。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出了房间直往正厅里闯去,丫鬟拦我不住,在后面急急追着。穿过外堂,迎面撞见两个内侍抬了一个铺盖卷出来。从我身边经过时,里面赫然露出一个女子,只见她乌发披散,苍白的面色中带着一抹异样的潮红,沿脖颈看下去隐约可见被卷里白皙的身子似乎未着寸缕。
我愣了一瞬,恍然大悟,不禁又是气恼又是好笑:难怪等了这么久,敢情是叨扰了人家的好事,只是这大白天的,未免也太。。。
我站在原地,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正踌躇间,一个丫鬟从里面出来,冲我福身道:“将军请姑娘进去。”
看来是完事了。我迈腿向里走去,那个丫鬟却没有跟着,只是在我走进寝室时从外面关上了门。
一踏进屋,一股暧昧而迷离的气息冲入鼻端,耳畔充斥着销。魂的娇吟。我下意识地向前看去:一张巨大的檀木床上,一个雪白的娇躯被压在男子健壮的身子下,结实的腰部迅猛而强悍地挺进着,半掩的紫金幔帐难以遮挡撩人的□外溢。
我只觉热血直冲脑门,傻愣了半晌,才想起转身往外走。
“站住!”低哑的喝声从身后传来。
我身子一滞,随即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去。
眼看就要触到门把手了,一股旋风从背后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叫就已经被夹在一个坚实的臂弯中。
“不是急着见我么?现在怎地又要走?”声音暗哑充满蛊惑,在我听来却如厉音贯耳,令人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你在忙,等你忙完了再找我吧。”我强自若无其事,深知此刻必须镇定。
他嘴角轻扯:“有什么能比你还重要呢。”说罢挟着我往床边走去。我试图挣扎,在男人强健的力道下却是徒劳无功。
走到床边,床上女子已经坐起,脸庞妩媚,眼神迷离,见他走近,红唇娇唤:“将军。。。”
“滚!”女子脸色霎变,下床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裙,连穿都未及穿便匆匆而去。
屋门在身后“咣”的一声闷响,宛如警钟骤响。
身子随即被扯倒在那张刚刚上演过春。宫戏的大床上,陆君涵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这才注意到他仍是袒。露无饰,明知不该看,眼神却还是被他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引住。
这六年,对他而言,想必是一个万分艰难而辛酸的历程。亲历过皇权争斗,我深知这条路有多么残酷而血腥。从流落异乡的前臣之后,到太子伴读,又到今日独揽大权的幕后国君,他付出的代价恐怕远远不止身上这些伤疤而已。
“看够了么?”我猛然醒转,迅速垂下眼:玉瓷呀玉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溜号想这些!
“吓着你了?”陆君涵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正视他。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身上的伤疤还是刚才的春戏,但这些皆不是我来的目的。我吸了一口气,目光已恢复坦然:“你心情不好?”
“嗯。。。”他未回答也未否定,手指轻捻着我胸前垂下的乌丝。
“可是为靳国发兵一事?”我开门见地问。
他并未惊讶我已知晓,淡淡道:“你想为我解忧?”手指松开发丝,勾上了胸前的盘扣。
我没留意他的动作,道:“先帝猝逝,新帝年幼,墨邑此刻并不适合大战。况且你刚接手朝政,朝中尚存反阻之力,若此时带兵出征,外忧内扰,恐难两兼顾。”
陆君涵目光寻味,盯着我:“你可知此次靳国发兵的理由?”
“洗雪诬陷之耻。”我微一迟疑,还是直说了。
陆君涵嘴角勾出一抹嗤笑:“不仅如此,还要替我墨邑‘除奸定国’。”
你刺杀墨邑先帝,嫁祸于靳,后又以强腕压制悠悠众口,这点伎俩也仅在墨邑行得通罢了。裴湛蓝心思缜密,自是早已明晓前因后果。我心里暗暗思量。
“你以为如何,冠玉夫人?”陆君涵语带讥讽,灼灼地凝视着我。
我轻道:“玉瓷只是一介女流,不敢妄议国事。只不过我以为,古往今来备受民众颂赞的帝王领袖,无一不是品质高尚、爱民若子之人。对于老百姓来说,皇帝姓竺或姓陆并不重要,能为他们谋福祉的统治者便能获得他们的敬仰。只要掌权者能够秉持仁民爱物、行善为国的宗旨,将权政与人性相合,以扬善为本,则必能广揽人心,安保君位。”我吁了一口气,“君涵,我相信你绝对有做帝王的能力和才智。若你肯放弃私怨,为民谋福,假以时日,必能赢获民心,到时即有反阻之力也无法构成威胁。”
陆君涵的神情高深莫测,我看进他的眼里,却只见一片黑沉沉。
“难怪你未来的夫君如此紧张你。玉瓷,你的确是个少见的女子。”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手开始解我的衣裙,“只可惜这只是你的想法。我看靳国却并不想让我安安稳稳做这个皇帝。”
我边躲闪边道:“君涵,送我回去,我可以想办法劝靳退兵。”
陆君涵突然长笑几声,狠声道:“说来说去,还是要回你那夫君身边。玉瓷,你那点心思,就不要在我跟前耍弄了。靳国来得正好,这场仗迟早是要打的。至于你,也是我的,回靳的念头想都不许再想!”“嘶啦”一声,绸裙已被他从中硬生生扯为两段。
我拼命挣扎:“不要!你知道我中了毒,不可以。。。”
“我不碰你一样可以让你快乐。”他阴沉沉道,膝盖用力顶开我的双腿,手掌向下探去。
我只觉他手过之处一片火热,心头羞怒交加,硬生生将已到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
他的手指半粗鲁半挑逗地划着圈子,时捏时揉,我苦不堪言:“折磨我,你就会快乐吗?”
他的眸光深沉晦暗:“折磨?玉瓷,若今日碰你的是你那丞相夫君,你可还会如此说?只怕早就等不及地抛媚献身了吧?”他突然用力一戳,我疼得倒吸一口气,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你还是这么倔。”他咬着我的耳珠喃喃道,“忍住了,一会不要求我。”说罢手指开始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