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盯着他:“你要做什么就直接说吧。带我去哪里?”
他凝视了我半晌:“玉瓷,我们之间,就只能说这些吗?”
我突然笑起来,仿佛听到世上最大的笑话。弑君嫁祸,辱我清白,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我们之间要说什么,难道说哪里的糖葫芦好吃哪里的桃花开了可以赏?
陆君涵看着我笑的样子,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转了头,再不看我。
马车一直在走,连餐食都是有人送到车内,也不知吴风残月在马上是如何吃的。随便吃了几口饭,我便缩回车厢角落,靠着车壁发呆。随着马车轻颠,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梦里依然是乱七八糟的,一会是裴湛蓝焦急的脸,一会是苍啸天在骂我,一会又是梅影的唠唠叨叨。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暗了。车厢里也有些昏暗,我忽觉脑袋下枕着什么东西,猛然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陆君涵腿上。
我又气又窘,暗暗发誓下次一定把脖子拴在车窗上睡。
也许是车内昏暗,陆君涵似乎没看到我窘困的神色,倒了杯茶递给我:“还真能睡。”
我接过来不客气地一口喝了,冷笑道:“那也要拜你所赐。”我指的是先前他掳我时一路用迷药让我昏睡的事。
陆君涵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点。”
我不再理他,微挑车帘,看向窗外,周围树木葱葱,显是已经出了城。
我放下车帘,倚着车壁发呆。为什么睡了那么久,却还是觉得如此疲惫?
后来我发现,无论我睡着时多么小心,醒来时总会躺在陆君涵腿上。我恨得牙痒痒,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总不能睁着眼睛不睡吧。所幸的是除了让我睡在他腿上,他并未作出什么其他过份的举动。
很快,我又发现了一件事,我的内力竟然慢慢恢复了!我惊喜不已,顾不得想是陆君涵忘了下药还是其他原因,只一心琢磨着如何逃离这里。
马车行驶的第三天,我强烈要求停车休息,理由是窝在车里这么久,腰都已经直不起来了。陆君涵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于是马车停在了路边,众人纷纷下马休整。
我跳下车,边活动手脚边观察地型,选择逃跑路线。眼看众人喂马的喂马,喝水的喝水,我伸了个腰:“我要方便一下。”说罢便向路旁的林子里走去。
忽听身后衣襟响动,回头一看,残月已经跟了上来。我皱眉:“解手你也要跟着?”
残月一贯地没什么表情,我只得继续向前走。又往深处走了一些,眼看路边的众人都被林子遮住没人往这边看,我闪到一棵大树后,探头冲残月道:“不许偷看哦!”
残月盯着树后露出的一角衣袍,等了一会,仍没有动静,不耐地问:“好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
残月心里一警,快步向大树走去,边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过去了。”
仍没有回答,残月几步转到树后,只见一件纱袍挂在树干上,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我一开始还是蹑手蹑脚地穿行,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挪开一段距离后,便开始撒腿狂奔。虽然被下了太久的药,功力还未全恢复,但我跑的速度并不慢,只恨不得能插翅飞出去,一刻也不想再在那个人身边多待。
忽然间身后似乎有劲风刮过,我警觉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并没有看到追兵,长舒了口气转过头,舒了一半的气登时卡在了嗓子里,眼前明明白白的站着个人,赫然便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陆君涵。
他定定地盯着我,目光阴霾。我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凭什么我就要忍着?
下一秒钟,我已经挥拳往他脸上招呼去,陆君涵侧身避过,伸手擒我的手腕,我急速缩手,一个反手击向他肋间。陆君涵没有躲避,只是快如闪电地抓住我的手腕,顺势一带,我身不由己扑倒在他怀里。
我还没站直左手已挥了出去,被他抓住扭在身后,我两脚乱踢,他毫不理会,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我拼命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只觉他用力咬噬我的唇,口中瞬间泛起血腥气,随即又在我颈后一按,迫我张嘴,放肆地侵入、纠缠。我痛苦地呜咽着,他缓缓抬起头,面色冷峻:“下次再逃,就不仅仅是这个惩罚了。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我嘴唇破了大片,疼得有些麻木,眼泪不停地打转。陆君涵见状,似乎心软了一些,没再多说,伸手扯着我往外走去。
回到车边,残月一见到陆君涵立时跪了下来。陆君涵看也没看她,淡淡道:“跟了我那么久,你知道怎么做。”
残月磕了个头,什么也没说,只见寒光一闪,竟是拿匕首切下了自己左手小指。
我惊得说不出话。残月面无表情,扯了条帕子裹了伤处,起身走到一边。我无意识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感到一道如剑的目光射向我,侧头一看,却是吴风。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去牵马。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我侧转了头,却依旧能感到陆君涵的目光一直留在我身上。
车外忽然有人轻扣了下车窗,陆君涵挑开车帘,接过一个纸卷,展开看过,双指一捻,纸卷碎成片片。
“姬太后突染癫症,无法识人,已移入阴殿养病。”惊愕中我回过头,看到陆君涵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话。我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只觉压抑得快要窒息。
“是你做的?”虽然是问句,我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曾向你兴师问罪,现在忽得异症,只怪因果相报。”他意味深长地说。
“可她是你孩子的母亲!”我失控地喊出来。陆君涵猛地贴近我,把我困在车壁和他的胸膛间,伸手抚上我的脸,“在我心里,没有谁比你重要。敢犯你者,死。”
他的语气清淡,我却重重地打了个寒战,只觉如坠冰窟。
茫然地靠在车厢里,我脑中乱糟糟的。残月至少还帮过我一次,我却害得她肢体不全。而太后,我只是想藉着她给陆君涵制造些麻烦,却哪里想到他下手竟会如此狠,连自己孩子的亲妈都可以逼疯。陆君涵这招果然毒辣,明知我见不得别人因我受牵连,却偏要让我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我伸手捂住脸,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如此的自不量力。
陆君涵扫了一眼缩在车角的人,一个时辰了,她依然蜷着腿,脸埋在膝盖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总要让她知道点教训。他伸手挑开车帘,望向渐渐降临的夜幕,忽听得身后衣襟擦动,回过头,车角的人已经坐直了身子,一双大眼直了地瞪着他:“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他看着她,脸上并没有泪痕,鼻尖挺翘,嘴角微抿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动着一副要战斗到底的倔强神情。
他淡淡笑了:“去参加一场盛会。”
66
66、花翻蝶梦泪无痕(二) 。。。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我很喜欢的人物即将退场,有点遗憾啊…
我傻愣愣地看着陆君涵,表情一定有些白痴,因为他看着我的眼里漾起了一丝捉狭的笑。
我赶紧用手把下巴推了回去,清了下嗓子,问:“能说清楚点么?”
陆君涵递了杯茶给我,又替我整了整身后的软垫,才向我道来原委。
江宴山庄是黑白道上皆闻名的大庄,传闻其不知前多少任庄主本是皇亲国戚,后因不喜宫廷生活另辟天地,成立了最初的江宴山庄,凭借其不凡出身和豪爽性格,累积了巨大的财富及人脉,在黑白两道都极有面子。后来每任庄主也算不俗,将其名望及财富保持至今。
而现任庄主江薄山年近40,酷爱收藏珍奇异宝,曾于两个月前广派英雄帖,邀天下英豪前来参加定于本月举办的赏宝盛会,一方面为其庆贺40岁寿辰,另一方面也借此炫耀一下其丰厚的收藏,再震江宴山庄的威名。
而陆君涵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参加将在靳墨两国交界处举办的赏宝盛会。
我这下彻底蒙了。哪有人在大兵即将压境的时候还有闲情跑去看什么赏宝大会?难道墨国国库缺钱他打算去打劫?我左思右想,也摸不着头绪。
陆君涵倒是一脸坦荡的表情,悠然地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干脆把所有的疑问都吞进了肚子。该来的,到时候总会来;该明白的,到时候自会明白。
我忽然又想到,大哥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虽然属魔头类的吧,但也算号人物。这赏宝大会会不会也邀请他参加?想到此,我顿时兴奋起来,逃跑的念头也放下来,只暗自专心运息理气,盼着功力早点恢复,到时候不管是要打要逃,也好过当累赘。
马车又行了一天,眼见着便要到达靳墨边境。我也止不住心跳加快,只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只鸟,直接飞入境算了,也时不时忍不住探头远眺,盼着能见到点什么。
陆君涵看在眼里,也不点破,一双眸里依然是看不透的沉潭。我懒得不管他,我就不信,都到了两国边境,加上我也算当世数一数二的逃功。。。轻功,我就甩不掉你陆君涵!我一向不习惯坐等,主动出击积极自救才是王道,谁叫我上辈子生在个男女各顶半边天的时代呢。
耳边听得涛浪拍岸声起,我挑帘看向外面。陆君涵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怒江,靳墨两国以此为境。”我没理他,放下帘子继续养神。
车子又行了一阵,浪涛声渐消,似乎是进了山里。走了约小半个时辰,有人喊话,车子停了下来,吴风与前来迎接的人说了几句,马车又继续前进,这回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吴风在车外道:“将军,到了。”
陆君涵先行下了马车,回身拉我。我侧身闪开,自己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才发现身处群山环抱的一处峡谷中,身边几个红衣青年,应该是江宴山庄派来迎接的。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上前冲陆君涵深施一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