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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犯蠢,被人利用。阻截粮草,放走天机门人,想要赢得他们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国师的支持。
国师几十年不出面,可是民间崇拜者众多,只要得到他支持,他的太子之位,就能坐稳。即使是将来的皇位,他也能安稳如山。
现在,父皇厌弃了他,而十七强势崛起,他的那些门人政客,估计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呵呵,真好笑。他不过做错了一件事,父皇就一点情面都不给留。
天家无情,不过如此。
不管太子如何想,明月国的朝堂已经悄悄发生了转变。皇帝趁机扶值了大批自己的人马,差点把欧阳浩参了一本。还后欧阳浩机智,即刻和皇上请辞,表示要告老还乡。
皇帝自然是多番挽留,欧阳浩跪地谢恩,表示精力不济,皇帝演足了君臣情深,又赏赐了大量珍稀字画,金银财宝也赏了不少。
欧阳家四人一起跪地谢恩,口呼皇恩浩荡。
欧阳浩本就有意隐退,如今欧阳铭和欧阳钦也在六部站稳了脚跟,欧阳锦更是拥有了自己的军队,显然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欧阳浩功德圆满,不再留恋权势。他准备带着苏锦衣回到兴州,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欧阳锦原本也想辞官,可是时机不对。他如今还有几万的兄弟需要安顿,还有一些后续的问题需要处理。那些战死的兄弟,除了朝廷的抚恤金,他自己也要去安排。
那些老家还有孤儿寡母的,他不能不管,还有那伤残的,也要妥善处置。他们跟着他,叫他一声将军,他就不得不对他们负责。
宋琪对他的做法十分推崇,积极出谋划策。只是光靠抚恤金也不行,钱总有花光的时候。
最后,他们想出一个办法,把他们安置到他们俩的店铺或者是庄园中去了。他们需要一个发挥余热的地方,而欧阳家需要一些忠实可靠的家丁,他们刚刚好。
欧阳浩听说了之后,带走了不少人回兴州,给欧阳锦减轻了不少负担。他现在只有三十个暗卫,如今后备军已经选足三百人了,身边确实安排不了人了。
☆、后遗症状
又过了两个月,事情都处理好了,一切回到正轨。欧阳锦向皇帝告假,得了一个月的假期。
他们成亲一年多了,还没有好好独处过。宋琪想回月山走走,看看忠叔。她最近想起了一些判断,很模糊。扶桑已经苏醒,兑现了三年前的承诺,一座三层高的宅子,拔地而起。
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欣喜若狂。到处走走看看,又把以前买的东西都分类摆好。把衣服一件件放入衣柜,收拾收拾藏宝库,移了一些花草在院子里,见到柳絮飞舞,忍不住扑上去嬉戏。
玩累了,瘫倒在秋千架上,扶桑挥舞着树枝轻轻帮她推着。宋琪眯着眼,看着远处绿油油的稻田,喜上心头。
“扶桑,明天我们回月山去吧。”她想去林间奔跑,在溪水里捕鱼,在屋后的温泉沐浴,在有星星的夜里,坐着聊天。她受够了血腥味,受够了繁文孺节,受够了夜不能寐的日子。
她闭上眼,看见的是昏黄的天空,地上一堆堆的尸体,冲锋的鼓声不断响起,一波波的人流往前冲去,倒下。
最后,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机械的挥舞着兵器,一个个收割着人头。曾经他们都是明月国的子民,转眼他们就兵戎相见。
何其无辜,何其不幸。
她没有资格悲哀,因为她也杀了人。以前她最多废了他们的武功,不会要人命,如今她和那些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罪恶感如影随形。她知道没有选择,因为立场不同。可是杀了人,这是事实。
她的剑上沾着血,午夜梦回她都会惊醒。
“主人,你不用内疚,生和死,都是命数。”扶桑明白她内疚什么,可是它只能劝解她。每个地方的生存法则不一样,在明月国,她要习惯杀戮。
“至少可以远远离开,不再触碰。”她不想回来了,走得越远越好。
扶桑摇头不赞同:“主人,欧阳锦走不了,他有他自己的使命。”
宋琪想到欧阳锦,心下叹息。她也走不了,选择了他,就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她始终没办法,扔下他远远离开。何况已经成了亲,为人妻子,她也做不出来。
“扶桑,你说还有没有人拥有空间啊”她总觉得不安心,她一无大智慧,二无谋略,平平常常一普通人,怎么就有了扶桑空间这种逆天的神器了呢。以前忙着保命,没来得及细细思考,现在越想越不能理解啊。
扶桑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呵呵,运气好呗。在它成熟之际,一口吞下,不早不晚,刚刚好能匹配上。运气好的逆天,这也算一种能力吧。
“明月国没有。”如果随身空间那么常见,那也就没什么价值了。而且它扶桑是上古神木,混沌初开时,连接天地,汇聚了天地灵气,宇宙之中,也只有一棵而已。
宋琪松了口气,那就好。要不然总担心会被随时秒杀,如今小命有保障,瞬间轻松不少。
“扶桑,山上似乎没有动物。”空间里有山川河流,也有百花百草,就不见那动物,连蝴蝶都不见一只。
“主人,你功力太浅。”
宋琪脸红,只是她修炼艰难,第六层更是停滞良久,她也着急。
只是修炼不比其他,没有捷径可走。一步步都得自己走,就连扶桑果都只能改善体质,她吃了并不能增长功力。
“扶桑,那扶桑果成熟如何了?”好像有几年了,也不见它成熟。
扶桑也奇怪呢,按理说三年一熟,那果子一点红的迹象都没有,不过越长越大了,它也是第一次见,不清楚。
它的扶桑传承也没有说过这情况,话说一万年一轮回,有可能是它忘了,没想起。
“主人,没有。”
宋琪也不纠结了,不熟就挂着吧,反正是神木出品,没有坏了这一说法。她对这空间很满意,就算有一天什么都没有了,她也可以和扶桑相依为命。
来到明月国七八年了,从刚开始彷徨,现在也安定下来。扶桑说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她相信它,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在她手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名字,宋琪。
她已经没有想过要回去了,就像扶桑所说的,既来之则安之。
她遇到的人不多,一个欧阳锦就够了。他给了她安全感,给了牵绊,让她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
她很感激他。
屋外,欧阳锦的脚步声近了。宋琪和扶桑招呼了一声,闪身出了空间。
欧阳锦笑得温柔:“琪儿,我已经和爹说好了,明天就启程去月山。”
宋琪微笑,拉着他收拾行李。
欧阳锦见她一脸的孩子气,心里一暖。他们成婚不过一年,感觉像经历了一生一世。他们认识几年,从相依为命,到如今功成名就,他拥有了一个男人毕生的追求。功名利禄,娇妻美眷他都有了。论才学,他是榜眼,论武功,他是一军将领,身边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家里爹疼娘宠,堪称完美。
这样的生活,他曾经羡慕过。现在,有些疲劳。朝堂有朝堂的规矩,他不得不遵守规矩,所以他开口就是官腔,连呼惭愧惭愧,不敢不敢。
太子被雪藏,至今没有复出的迹象。十七皇子强势崛起,又是一股新的势力。即使他再低调,也掩藏不了。毕竟他身后现在站着景家,镇国公家,还有他的外祖宋家,占据天时地利,压得其他皇子根本抬不起头。
欧阳锦和几位皇子都不熟,他远离京城多年,早就不在权力中心,和皇子们并不相识。
只是镇国公府是赵氏的娘家,景王府是欧阳钰的婆家,打断骨头连着筋,要想和皇位之争撇清楚,真不可能。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躲不掉,只能迎难而上了。
他知道宋琪不喜欢京城,更不喜欢流血。因为他的缘故,她都做了。他又感动又心疼,恨不得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他走不了。
如果欧阳浩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他娘苏锦衣也早已离世,他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她离开。可是,他们不是。
他们都很爱他,关心照顾他。就连成亲后,他和宋琪的衣服,还是她娘一针一线缝制的。
他承认他心里的那些不甘、愤怒、委屈,被她的一针一线抚平了。他对欧阳浩的恨意,也早就消失不见。
对着爱他的爹娘,他说不出浪迹天涯的话。
可是他的妻子,不快乐。他该怎么办,不顾一切的离开,还是想办法调节。目前为止,只有适应,才是最稳妥的。他们俩的能力,还没有强大到对抗整个朝廷。
欧阳锦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参与了天机门的事,现在他爹被留在京城,他自己也不能辞官。
知道的越多,越是惶恐。皇上能让太子隐形,想弄死欧阳一族,也不难。这就是一国之君,他手握生杀大权,不允许别人动摇他的江山。
欧阳浩早就知道他能够退下来,走不了。他几十年前为了保命,和皇上统一战线,如今要离开了,皇帝不放心了,觉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心思难测啊,他当了十几年的丞相也没看清过那人的心思。
就像这次,突然就把太子雪藏,又突然扶值了十七皇子。当今皇后娘娘不受宠,他早就知道。连带着十七皇子也是淡淡的。
庆州之战,一战成名。
他老了,现在心思都淡了,只想着含贻弄孙了。
欧阳锦和他爹心思各异,处于权力漩涡中,身不由己。
欧阳浩年纪大了,还能告老还乡。他年纪轻轻,又不能学高璋辞官。再说了,高璋那也是假辞而已,照样要为家族奔波,为皇家效力。
哪有享尽荣华富贵,不做一点牺牲的呢。
他现在想做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都来不及了。以前他爹挡在前面,他可以在月山练练武功,读读书,或者去个别庄待个两三年。
现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