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低头看了一眼碗里那黑糊糊的东西,这到底是药水还是糖水?我闻着都觉得反胃,他怎么能够喝得那么开心?
看着他的样子,我知道,他是铁了心的不想告诉我他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了。
那天的记忆不停地在我脑子里徘徊着,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胤禟,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说的那些话是你心里所想的吗?”说话间,我又舀了一勺药喂给他。
“什么话?”他喝下药水问道。
“就是那天在听雨轩门口你遇到我和十二阿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啊!”光是想着那些话我的心都在发痛,我怎么可能会重复那些话。
胤禟脸色瞬间变了变,然后以手托腮故作思考状。我顿时来了情绪,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还需要他耗费脑细胞去思考?
“看来,我在你眼里真的是个水性杨……”话未说完,我就被他的热吻给堵住了唇。
他巧妙的舌不停地舔舐着我的唇、舌、牙龈等处,轻柔至极。轻吻了一阵,他忽然用自己的大舌把我的小舌包卷于他的口中,上下左右地回旋翻动起来。他放肆的旋动让我口腔一阵酥麻,不禁轻吟出声。那双茶色的眼眸瞬间一亮,更加放肆地吻了起来。
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我一下子推开他,顺了顺气,盯着他说:“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他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总觉得心里面就像被什么卡住似的,极度不爽。
我的额头被某人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他望着我柔声道:“小傻瓜,忘了那些话,我只是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罢了。”说完他又要覆上来吻我,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扯我的衣裙了。
我急急地推开他,低声说道:“别,今天不可以。”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说道:“怎么了?难道……”
我朝他点了点头,说道:“嗯。”
他轻柔地把我拥入怀中,左手附上我平坦的小腹,来回地抚摸着,茶色眼眸里满是疼惜。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耳垂,轻声说道:“没事,我忍得了,那么久不也过来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几个月他没有在其他女人房里面留过夜?难道真的如他那日所说的那样,他真的愿意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你真的再没有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过?”我有点不敢置信,毕竟他的名声在外面可是很烂的。要一个三妻四妾,流连花丛的人禁欲不碰女人,有可能吗?
他敲了敲我的头,宠溺地说道:“真的,只有你。”
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我是应该高兴的,可忽然又想起了他的那些个娇妻美妾,便板着脸问道:“那你的那些大小老婆呢?”
他皱了皱眉,随即便满脸认真地说道:“宝贝,我知道自己以前荒唐过,可自从遇到你以后就再没有了。府里的女人虽然美丽,可在我的眼里她们都不及你的一分一毫。”
“胤禟,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千万不要负我。我说过,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你已经让我勇敢地迈出了脚步,那么,请你在往后的岁月里牵着我一起走。就算前面有千难万阻我也无所畏惧,只要有你在陪着我,只要有你在爱着我,我都会坚持着走下去。
所以,请你,千万不要负我……
我忽然想起了这个院子的名字,便望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个院子的名字会叫‘盼歌’?”
他笑了笑,伸出左手帮我理了理有点散乱的长发,说道:“因为有一次我看见你在皇宫大门口流恋不前。”
我在皇宫门口留恋不前?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傻瓜,就是那次你从老四别院回来的时候啊!那天,我刚好要进宫给额娘请安,远远地就望见了你。你面带忧愁地站在漫天飞雪当中,美得就像九天上的仙子,让人不敢亵渎。也就是那一次让我知道你是向往自由的。”
我一下子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时我们好像还不怎么熟悉,也就见过一两次面而已。
“那为什么你会在除夕夜把院子的名字换了?”好像何玉柱说过这院名是在四十六年的除夕夜他亲自写上去的。
“确切的说,‘盼歌’这两个字是我在宫门口看到你的那一天写的。”他微笑着回答我。
这我就更糊涂了,他在宫门口遇到我,然后写下‘盼歌’这两个字,然后又在除夕夜用这两个字换下自己院子的名字,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没有多大的联系啊?除非是……
“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啊?你既然早就写好了这两个字为什么非要在除夕夜挂上去呢?”我摸着脑袋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他轻笑两声,答道:“因为我除夕夜去找过你,只是有人比我先到而已。”
果然,除夕夜他果然来找过我。那我和十三阿哥说的话不是都被他听了去?
“那你都听到了?”我确认似地问他。
他点点头,道:“嗯,听到了。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妒忌老十三。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浑身带刺,但你在他的面前就会显现出你自己的真实性情。不得承认,他看到了另一个你。所以,当天晚上我回府后的第一件是就是找人换了院名。”
想不到一向眼高于顶的九爷也会妒忌别人,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想到十三阿哥,我的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上次四阿哥说过十三阿哥是被八爷党的人给陷害的,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胤禟,十三阿哥为什么会被皇上圈禁?”其实,我老早就想问这件事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知道十三阿哥出事后,我也私下向那些太监和宫女打探过,但所有人都只知道十三阿哥被圈禁是因为对皇上不敬,至于怎么个不敬法却是无人知晓。
十三阿哥被囚,就相当于砍断了四阿哥的左右手。再加之太子又被康熙给废了,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不言而喻。种种迹象都表明十三阿哥圈禁一事和八爷党脱不了干系。
听我说到十三阿哥,胤禟一下子沉了脸,只听他沉声说道:“朝堂上的事情你不要多问,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严肃的口气和我说过话,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毕竟现在我自己都已经是八面玲珑了。康熙现在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并不代表我和胤禟就可以在一起,要是哪天康熙一不高兴又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我换上一副轻松的口气说道:“胤禟,我明天就得回宫了,额娘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
虽然极度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可我不得不说。我在九阿哥府住了三天,德妃就派人来催了我五六次。我知道德妃在担心些什么,虽然我和胤禟的事情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可我毕竟还未出阁不是吗?我这样不清不楚地住在九阿哥府,传出去始终影响不好。
抬头看胤禟,他一脸的不高兴,那样子就好像被别人抢了千八百万似的。
我知道他不高兴了,于是连忙在他的嘴上轻啄了一下,哄道:“哎呀,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来日方长嘛!”
他低头一下吻住我,好一阵才放开我说道:“恩,我们来日方长。”
☆、第三十一章
康熙四十七年十二月初八,是腊八节,也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芯蕊出阁的日子。康熙封芯蕊为和硕敦恪公主,下嫁蒙古科尔沁部台吉多尔济。
芯蕊身穿大红色吉服坐于梳妆镜前,任由德妃在她头上摆弄无数花样。芯蕊的生母敬敏皇贵妃走得早,她从小就由德妃抚养长大,德妃很疼她,就连梳头这种小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从塞外回来后,芯蕊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几乎不怎么说话,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和外界接触。
芯蕊的婚事是在塞外就定好了的。她的额驸是蒙古科尔沁部台吉多尔济,我未进宫之前也见到过几次。只是,那个时候我的眼睛看不见,没有怎么留意多尔济这个人。
现在的芯蕊在人前总是沉着一张脸,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大笑大闹了。我知道她心里面难过,自己唯一的亲哥哥被自己的皇阿玛不明不白地圈禁起来,还让自己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可这都是命,我们谁也主宰不了。
轻轻拍了拍芯蕊的肩膀,我故作轻松地说道:“姐姐,别担心。你未来的夫君我见过,是个很好的人呢!”
听我说起多尔济,芯蕊一下子抬起头望着我,眼神充满了期待。
我不说话,只是笑着朝她点点头。虽然知道芯蕊的婚姻生活不会长久,可我还是想让她在最后的生命里能够生活得幸福。
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希望爱情是什么样子,她就会得到什么样的爱情。我在芯蕊面前把那个多尔说得很好,她就会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期待。
芯蕊低下头不再言语,德妃梳好头,放下梳子叹口气,说道:“芯蕊,老十三的事情我和你四哥会想法子的。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老十三终归是会出来的。”
听了德妃的话,芯蕊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我注意到她平放在大腿处的手掌上有几滴水珠。我知道,那些水珠是她的眼泪。我没有上前去安慰她,因为这是她的宿命,她必须要去面对。
以前看《大汉天子》的时候就特别留意过一句歌词:守业更比创业难。爱新觉罗家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们为了守住自己祖先历尽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就好比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阿哥,有谁敢说他们娶回去的女人都是自己喜欢的?再说那些从小养在深宫里的公主和格格,她们当中又有谁是心甘情愿背井离乡远嫁蒙古的?
“额娘,我舍不得你们。”芯蕊终于哭倒在了德妃怀里。
德妃只是叹气,伸手轻拍着芯蕊的背,然后看了我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