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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成兄弟辞别祖父,又同时同楚楚告别,“表妹(姐)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家里,没事儿也去妹妹门院子里逛逛,不要闷坏了。”
老爷子不耐烦了,“你们自取读你们的书,楚楚的事情无需你们操闲心,对了,世成,明年八月就要会试,这之前你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日子都歇在书房里,记住了。”
世成连忙躬身作揖,“记住了爷爷。”世功在一旁翘翘嘴唇,差点没笑出声来。可惜他倒霉,略一翘嘴,老爷子火眼金星,一下子瞧见了;“世功,你也要收敛些,明年会试无所斩获,当心你的腿杆子。”
世功连忙收敛笑意,低头作揖,“记住了爷爷。”
他们说的隐晦,可是楚楚来自现代,电视电影看了许许多多,自然听得出话中含义,忍住翘嘴的欲望,只也在心里好笑,这老爷子管的也忒宽了。
不过,楚楚也对老爷子心生一分佩服来,范家孙女儿一概让她们免选,远离皇权,家里男儿却个个上了紧箍咒,拘着他们上进求功名,摆明了范家要靠男儿立志光耀门楣。这里透着一份远见卓识睿智淡泊。
不过一刻,老爷子也不愿意空闲,招呼了小厮磨墨,让楚楚牵纸,老爷子开始泼墨作画,却是一副水墨画,小荷才露尖尖角。再写一条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楚楚以为要送给自己,准备笑纳,却是送给小世泽,交代他的丫头,“回去告诉三太太,给三少爷裱起来挂在书房里,细心体会。”
丫头领命而去。
楚楚心中惶恐。
再一刻,范三郎范三太太先后而来,范三郎言说宜城的信件已然寄出。范三太太前来谢谢老爷子赐画赐字儿。
老爷子点点头,“很好!”也不知对谁说的。范三郎夫妻齐齐点头,“爹爹夸奖,孩儿该当的(儿媳惭愧)。”
再一刻,丫头们传话,“大太太叫问老太爷,是否传饭了?”
老爷子点头看看随侍大丫头,大丫头出门压低声音道,“你去告诉一声,表小姐也在老太爷这里用餐,让他们添置餐具,还有告诉大太太,以后表小姐每晚都要跟老太爷一起用餐,教她们记下了。”
楚楚听得一愣,三太太眉头挑一挑,间或看着楚楚一笑。
却见范三郎躬身告退。老太爷也不留,点头让他退下去了。
楚楚赶紧看他三舅一眼,再看看老爷子,心中疑惑,都到饭点了,怎么也不留一声,任凭人走了呀?
楚楚接下来吓一跳,老爷子吃一顿饭真不容易,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齐齐到场,亲手上菜摆放碗筷杯盏。楚楚几次想要帮手,都被三太太眼神制止。只好挺直了腰杆,僵僵的坐着。
老太爷自己接受媳妇布菜,略尝几口,便吩咐身后大丫头,“书香,把这个清真鱼给楚楚丫头摆面前,这个味不错。”刚摆好,老爷子又指指另一盘,“把这个白菜心儿给楚楚丫头挪面前去。”或是,“那个某某汤给你表小姐一碗。”接二连三的挪动,桌上的菜肴都偏到楚楚面前。长者赐,不能辞,楚楚每个菜肴都得尝一口,而后在点头附和几句,“味道果然不错,谢谢外公赐菜。”幸亏老爷子晚餐都是清淡菜肴。否侧,楚楚非吃成大胖墩不可。
加之三位舅母站着,楚楚浑身不自在,好在老爷子似乎发觉了楚楚不自在,临了发话,“你们也累了,下去吧,明天也不用来伺候了,我这里有书香,书菊几个丫头伺候着就够了。”
三位范太太齐齐弯腰下去,“媳妇们伺候老爷子是该当的。”
老太爷挥挥手,“下去吧,我喜爱清静。”
楚楚松懈的放松腰肢歇口气,老爷子眼神看过来了,楚楚又赶紧的挺直了脊梁。
老爷子却笑一笑放了筷子,洗手漱口,起身坐一边去喝茶了。楚楚紧跟着起身,老爷子发话挥挥手,“你吃你的,吃饱了,别老饿肚子。”
楚楚一愣,继而低头应声,“是。”悄无声息喝完了老爷子赐下的淡淡的菌汤,连忙放了碗筷。
说实话,豪门宴席不下饭,楚楚吃起来真不带劲,心里想着,回房了找些点心混混嘴。
饭后,老爷子散步消食,楚楚乖巧的当了老爷子另一根拐杖,扶着老爷子在院子里慢慢走着,祖孙慢慢说着话,不经意间,老爷子说起了楚楚娘亲之前在这里喜欢怎样怎样。
慢慢的走到了楚楚的莲院门口。
老爷子慢慢踱进莲院,在楚楚搀扶下登上二楼坐下。掏出钥匙,指点楚楚让她打开梳妆台上原本一个锁着的小小妆盒。楚楚依言打开,原来里面装着一个巴掌大小金包铜面的梳妆镜,梳妆镜由两面合成,镂刻着一朵朵缠枝莲。楚楚奇怪这个时代竟然有这么精巧的东西,当然这种梳妆镜在现代并不稀奇,楚楚很容易就打开了,一面是玻璃镜面,一边却是一张袖珍素描,勾画了了,栩栩如生,赫然就是楚楚自己。不过楚楚一眼就反应过来,这是楚楚母亲范玉莲。
楚楚回头看看老爷子,老爷子似乎有些惊异于楚楚如何能够知道着镜子里的机关,不过这不是重点,老爷子告诉楚楚,这个金包铜镜子是他亲自请以外国友人设计,请造办处打造。是他送给女儿及笄的礼物。
又令书画书香几个上楼,打开一高立柜子,自上而下一层一层的漂亮妆盒抱出来,妆盒上无一例外都莲花图案,或并蒂莲花,或是缠枝莲。一个个黄亮亮红橙橙,单看盒子已经价值不菲。
楚楚端坐并不动身,只看着老爷子微笑,等他解惑。
老爷子叹息,“你母亲走时带走了你外婆三分之一的首饰,其他三分之二,加上我与你母亲准备的妆奁首饰,她一件没带走。”
老爷子擦擦泪,“这个倔丫头恨我,连带我办的嫁妆也不要了。”
楚楚不知如何劝说,迟疑的叫了声,“外公。。。。。”老爷子却又点点头,“你不用可怜外公,外公该当的,是我害了她。”
说话间,书香打开了另一个立柜,同样是满满的首饰妆盒。书画询问楚楚,要不要搬下来点点,楚楚摇头,“物归原位,锁起来吧,今天累了,日后有空闲再说。”
书画等不敢擅自做主,眼睛瞟着老爷子,范老爷子点头,“听你们小姐吩咐。”
楚楚搀着老爷子,“我送外公回去歇着吧。”
老爷子点头,祖孙两个默默的走着,楚楚心里是无奈彷徨,思虑着将要如何脱身。
老爷子却是另一番心境,不时看看楚楚,心里失望又高兴,失望的是楚楚竟然没被打动,看来这个丫头心不在这里,没拿这里当归宿。高兴的是,这个外甥女儿,虽然不亲自己,却成长的很好,生在穷乡僻壤却不似那些小家气得东西贪婪。
楚楚回房,看着两个高高的大立柜,感到无限的压抑,想着三舅母的述说,看来自己要继承的还不止这些财富,比如母亲的月钱,据说每月二十两,十八九年二十年的可不是小数目,还有什么各房每年贴补银子都算了母亲一份,这可无法估量。
楚楚发愁了,明白三舅母为何要一再的提点自己。楚楚本无罪,倘若要继承这一大笔财产,无疑就成了范府个人眼里的罪人了。
这么大的馅饼无端端砸在自头上,楚楚不是不眼花缭乱,不心如鹿撞。可是,楚楚清醒得很,不义之财不可取。
楚楚虽然爱财,希望自己有泼天的富贵,可是也知道,无功不受禄。她要的富贵,得靠自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去赚银子,攒银子。
面对满屋子财富,楚楚难免发愁,自己虽然没有贪念,可是说出去谁人回信你!
楚楚初入范府第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当然,今夜睡不着的人不只楚楚一人。
金丝雀
翌日一早,楚楚晨起,书画进屋伺候楚楚梳妆洗漱,楚楚在镜中看见书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白她是有话要说,想着自己在范府还要跟他相处一段日子,许多的事情又带他提点,遂笑一笑问道,“书画姐姐有事吗?”
书画正在犹豫,忽听楚楚发问,稍一迟疑,看看小茶,忽然跪地,吓得楚楚连忙去扶,他却固执的跪着磕一个头儿,“书画原是老太也跟前的人,老太爷吩咐书画来服侍表小姐,临行曾经叮嘱奴婢,表小姐初来乍到,很多规矩不明白,要奴婢在旁提点提点,今日书画大胆进言也是本着为小姐好,所以书画若有什么违拗小姐之处还请小姐谅解。”
楚楚扶她也不起身,又见她罗罗嗦嗦一大堆话,也没见说到重点,不由皱眉,“知道了,你起来说话吧。”
书画起身言道,“我今日进屋,见小姐跟小茶同床而眠,这是不对的,小茶是小姐贴身丫头,小姐也说过,小茶跟小姐情同姐妹,可是,小姐身份尊贵,丫头毕竟是丫头,不能这般跟主子没上没下,望小姐明白奴婢一番苦心。”
见她说的这个,楚楚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了。
“原来姐姐说的这个,这个不怪小茶,是我让她陪我,我因为换了环境,心中害怕,所以才让她陪睡作伴。”
书画却道,“小茶就算要给小姐做伴,要在小姐房里安歇,也要另行打地铺才行,这是做奴婢的本分。”
楚楚刚想辩白,小茶已经噗通一声跪下了,“小姐别说了,是小茶不懂规矩,小茶今天就改了。”楚楚没想到小茶也来这套,连忙一把拉起,“不用啦,今天不用你在屋里伺候,你自去外间睡觉即可。”
楚楚觉得这大宅门里还真麻烦,忽然有些气恼,或许自己这个野丫头更不符合他们心中小姐的标准吧。索性坐着不动弹,那眼瞧着书画,“请问书画姐姐,我下面该干什么?”
书画闻言,脸上一红,心中不自在,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弯腰一幅道,“照例,表小姐应该一早去给老太爷请安,然后再回房用早餐。”
楚楚点头,“知道了。”说着起身就走,忽然想起带给外公的两只人参昨个似乎忘记了,忙吩咐道,“小茶,去把两棵人参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