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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璟便抬起头来,这才将三皇子殿下看清楚了,只见他头戴九龙攒珠紫金冠,正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且眼神温和,身上贵气风流,却并无迫人之感。也难怪有那么好的名声。
乔璟并没有直接就将和大皇子殿下之间的纠葛说出来,反而是试探着说了些其他的话,隐隐暗示了家中长辈因涉及了大皇子殿下的某些机密而被害的事情,又隐晦表示自己最近也有性命之危。
叶秉臻虽然看着随和而温柔,但是既然生在皇家,定然也就不可能是表面上的这个样子。
他是刘贵妃所生,刘贵妃是清贵翰林刘家的女儿,性情温和娴雅,入宫就受到皇帝的宠爱,生了三皇子之后就被提成了贵妃。
不过因当时宫里的一些事情,这位贵妃很快就被送到寺院里去礼佛去了,是变相的打入冷宫,三皇子还是孩子,在宫中自然举步维艰,且有性命之危,皇帝虽然好炼丹,又好男色,但是毕竟是皇帝,且心思深沉,很有手腕,不会看着三皇子在宫中活不下去,于是将他送到了其外公刘翰林家里养着。
直到之后三皇子长到了十二三岁,且刘贵妃又被皇帝迎入宫中,他才又回到皇宫。
有过如此经历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乔璟那隐晦的暗示,叶秉臻听在耳里,已经有所计较,先也不说透,只是道,“香山居士有诗曰,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山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本王一直居于北地,对江南之美景向往已久,这才是第一次下江南来,正好是一解相思,本王还要在扬州逗留几日,你是江南人,正好给本王做一个向导,如何。”
乔璟自然是幸甚至哉,赶紧表示十分荣幸。
叶秉臻又道,“还不知你表字?”
乔璟愣了一下,赶紧回答,“不敢让殿下相询,小民表字子徽。乾坤交泰而絪緼,嘉祥徽显而豫作。徽显之徽,先父赐字,不敢有辱。”
叶秉臻道,“尔雅有言,徽,善也。子徽并不辜负。”
两人相谈甚欢,之后侍卫提醒殿下应该出去见客了,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察觉时辰不早,于是让乔璟跟着自己出去,前往前面楼中。
既然秦王宴请,秦月楼便没再做别人的生意,这里全被秦王包场。
乔璟跟着秦王进入楼中,自然是很受人瞩目。
之后向秦王行礼后,才回到同窗之中。
顾骁将他叫到一边,询问事情如何,乔璟点了点头,小声道,“殿下已经明白我意,让我最近几天为他做向导,想来是会仔细询问我的事情。”
顾骁松了口气,说道,“殿下礼贤下士,胸襟宽阔,早年在民间长大,深知民间疾苦,正是值得效劳。”
两人说悄悄话的当口,上面三皇子秦王殿下已经开始致辞,然后又让各位就坐。
这次宴会还请了有名的官妓献歌献舞,虽然热闹,却并不奢靡,秦王殿下十分亲民,找了不少人去陪着说话问事情,最后算是宾主尽欢,乔璟在后来得以留下,去了秦王下榻的桑知府府中。
秦王在扬州的日子,不仅见了各级官员,而且还微服私访,看了扬州防御工事,又四处查看,心中很有计较。
乔璟这几日便也陪侍左右,几日时间,两人互相有了了解,秦王对乔家和大皇子之间的纠葛也听入了耳里,记在了心里,并对乔璟说会还乔家一个公道。
乔璟得了秦王这话,心里自然也有了底,便成了秦王的谋士,谋划对付大皇子吴王之事。
这边乔璟和秦王是无话不谈,俨然知心好友,那边厢乔家却是很不满意了。
因为这几日乔璟都没有回家。
顾骁知道原委,便回了乔家对安氏做了解释,说乔璟与秦王有要事相谈,安氏心中有些许不快,不过对方既是王爷,她也是无可奈何的,只好来安慰烦躁的儿媳妇贾泽蓉。
贾泽蓉嫁给乔璟两年多,肚子里并无喜讯,不过安氏看儿子忙于学业,媳妇也是规规矩矩,又是大家闺秀,自然也不好催促。
乔璟是个品行端正的人,连狎花酒也是从未有过的,贾泽蓉和他成婚两年多,但因乔璟多数时间住在书院里,很少回家,故而两人每次见面都是胜新婚,这一年来感情更是尤其好。
现在出来个秦王殿下,贾泽蓉又不知道乔家的危机,心中自然担心焦躁,即使安氏来安慰了她,也丝毫不能缓解这种焦躁。
最后顾骁再次被岳母传唤,去到乔家,嫂子贾泽蓉当面见了他,打发了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不过她自然不能将婆婆也打发出去,直言不讳地问顾骁,“虽言伯牙与子期,高山对流水,正是当诗酒风流,秦王殿下留子徽在身边,我是内宅妇人,也不当说什么,只是这般未免让人寒心。”
顾骁被问得很是尴尬,只好说道,“子徽有大事要图,并不是嫂嫂所想,还请不要过多猜测误会。”
最后说了一句“请子徽回家,嫂嫂让他亲自解释罢。”如此落荒而逃。
☆、144章 君子立世
第一百四十四章
秦王殿下在扬州待了大半月,这才往苏州而去。
这次去苏州,又将乔璟带在了身边。
在苏州时,虽然乔璟一直在秦王身侧效力,但秦王多是微服私访,故而乔璟追随三皇子之名倒也没有传开。
乔璟跟着秦王,做了向导,又对江南无论官场还是民间之事都甚为了解,看法精准独到,且多直言不讳,让秦王对江南这边的情势有了深入的了解,而且对于东南沿海倭寇之乱频发,乔璟也很有见解,对海防有不少建议,秦王听在耳里,心里不得不想难怪连温齐温大人都赞乔璟胸有丘壑,于是对乔璟是真另眼相看,而且是有些离不开乔璟,是以他这次去苏州,也让乔璟陪侍在侧。
乔璟回家去对母亲和媳妇说要陪秦王下苏州时,这才是连日来的第一次回家。
当是时,三人正好是在安氏的房里,也没有让丫鬟仆妇在旁边伺候,乔璟刚说完,贾氏是个性情高傲的,也没顾婆婆就在旁边,便发起了脾气,道,“秦王殿下身边难道没有别人,为何偏要你陪着去苏州。”
乔璟因她这指责的话一愣,继而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如若让殿下得知,便是我们家的罪责。”
贾氏则道,“如此,我愿承受着罪责,只要他能说出为何将我的丈夫一直占在身边的理由。”
乔璟顿时明白了她话中深意,于是甚为恼火,面颊绯红,喝道,“你在乱说什么。”
乔璟虽然平时性格温润,但是发起火来也是吓人的,贾氏当场就哭了起来。
安氏在旁边道,“我还在这里,你们就如此吵架,是当我已经死了吗。”
这下两人才都转向安氏,贾氏赶紧做出解释,让安氏不要把她的胡言乱语往心里去,乔璟也说,“母亲,你不要多想。”
安氏叹口气,心思也是十分地复杂,但这毕竟是自己儿子,断然没有在儿媳妇面前下他脸面的,于是,她就对贾氏道,“蓉儿,你先回房去收拾收拾,看都哭花了妆。我说璟儿几句,定然让他明白。”
贾泽蓉看安氏神色严肃,大约是要对乔璟发脾气的意思,故而她又心疼起乔璟来了,说道,“那媳妇先回房去了。母亲,夫君定然有他的主意,方才是媳妇无理取闹罢了,母亲不要往心里去。”
安氏摆摆手让她放心,贾泽蓉又眼神幽幽怨怨地看了乔璟几眼,乔璟皱眉不语,她便出房门去了。
房里只剩下了娘俩儿,安氏这才对乔璟说,“秦王殿下在扬州时,召你在身边,倒是说得过去,他现下要往苏州去了,为何还要将你带在身边。江南一地,虽然男子相投传为佳话,但对方既是王爷,你和他太过接近,于名声上可不大好听,你要你父亲在九泉之下如何安生。”
乔璟眉头深锁,一副十分憋闷的样子,甚至是有些气鼓鼓地道,“母亲,怎么你也如此乱想。”
安氏说,“倒不是我乱想,我是为了你和乔家的名声。”
乔璟深吸了口气,道,“我在殿下身边,只是做谋士清客,如此而已。”说到这里,他一番思量之后,便将大皇子想要除掉他的事情对安氏说了,安氏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惊道,“他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即使身为皇子,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乔璟赶紧安慰安氏,道,“大皇子身为天潢贵胄,我们家如何能够与他相抗,我也是别无他法,现在不过是托庇于三皇子身边而已。”
安氏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只是为乔璟的安危担忧,道,“那三皇子亲王殿下,可是知道此事。”
乔璟点头,说,“儿子已然将我们家同大皇子之间的事告诉他了。亲王殿下有意庇护我们,说还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现如今,大皇子同三皇子之间为储位更是斗得不可开交,三皇子殿下说会我们讨回公道,自然是要我从此为他卖命之意,非扳倒大皇子,三皇子坐上皇位,才能够为我们主持公道。大皇子该是已经派了人来对付我,秦王该也是知道此事,故而才让我一直在他身边,如此至少能在最近给我以庇护。还请母亲劝劝泽蓉,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将我想得那般不堪。”
既然乔璟已经做了解释,安氏心疼儿子还来不及,哪里会再多想,故而赶紧应承下来,说会去劝导贾泽蓉。
而秦王下苏州在即,乔璟也没有在家里多待,收拾了一些行李,已经有亲王殿下派来的车驾在等候,他便又随秦王殿下下了苏州去。
而安氏也给意难平的贾泽蓉做了解释,因贾氏已然是乔家的媳妇,安氏在一番犹豫之后,便将乔家和大皇子之间的罅隙说了,这其实都算不得乔家和大皇子之间的罅隙,乔家不过是一个小户人家,而大皇子身为皇室长子,有望继承大统,乔家在他眼里,恐怕是连一只蚂蚁也不如,但正是如此,大皇子之威如泰山压顶一般,让乔家一直生活在战战兢兢和担忧恐惧之中。
现在又得知大皇子想要除掉乔璟,可不正是让人更加的担忧恐惧吗。
贾泽蓉对乔璟爱意深种,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这一辈子都是和乔璟绑在一起的,别说听了安氏的解释得知乔璟绝对没有以身侍奉秦王之事,就是真有,她现在也是满心担心起乔璟来,哪里还能斤斤计较。
而对大皇子如此谋害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