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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林侧妃自然也就很依仗林保了。
她虽然依仗林保,但是林保却并不大承她这个堂姐的情,甚至林保之后还为吴王找了两个据说是很能生养的绝代佳人,这两个绝代佳人也争气,其中一个很快就怀上了,现在正在远离京城的王府别院里养胎,也不知道到时候生下来的到底是男是女。
吴王身边姬妾众多,但是子嗣却一直单薄,故而这下又有个美人怀了身孕,他自然高兴,而且也大大赞赏了林保,还赏赐了他不少东西,甚至在她面前,都多次因此夸赞林保。
其中有一点便是林保不好色,即使让他护送美人离开,他也是放心的。
吴王自然是高兴了,但林侧妃却不高兴了。
要是这个林保送的美人生下来的是男孩子,那么她所生的儿子便不是吴王唯一的儿子了,她在府中的地位也会被动摇。
而她不高兴的,更重要的一点是林保并不听她的话,她的弟弟竟然给她丈夫送美人还怀了孕,她觉得那是拆了她的台。
不过,她也拿林保没有办法。
所以只好想办法能够和林保多有些联系,让他重视她这个姐姐的存在。
于是在林保的继室夏氏刻意奉承讨好她的情况下,她也不会不承夏氏的这份情,想要通过夏氏握住林保。
所以林侧妃倒是真的和夏氏关系好了,夏氏是时常到吴王府里去陪林侧妃的,陪她说些话,也解了她在吴王府深院里的寂寞。
吴王有大事要图谋,又身边美人不断,且整个王朝南风盛行,他身边又有不少或美貌或清俊的男孩子,这些人都要分走吴王的宠爱,即使是吴王正妃也不管吴王的风流,她只是一个侧妃,哪里管得了。
故而即使只是在王府里,便已然如深宫中的女人一样,除了眼巴巴地盼着吴王的宠幸之外,已然没有更多的盼头了。
当然,她还等着吴王能够继承皇位,到时候她便会做皇妃,从一个商户家的女儿做到皇妃的位置,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
现在夏氏出了事,林侧妃倒不是没有头脑的,便将事情仔仔细细问了,得知是家里有个婆子在顾府门口扔了脏东西,就被说成是厌胜,故而一纸状纸告到了京府尹衙门,之后该是京府尹受顾府的胁迫,且以为林家只是一般商户之家,没有背景,而顾府却是名门,顾大人母舅是侯爷,父亲曾是状元,叔父是江南大官,京府尹一番斟酌,自然就毫不犹豫地按照顾府的要求处置夏氏了。
只是扔了点脏东西,就被判处死刑,那丫鬟说着,就愤愤不平地哭了起来,又道,“我们少奶奶命苦呀,也只能来求侧妃娘娘您了。”
林侧妃自然不会让夏氏有事,她不知道夏氏和林保之间很有罅隙,还觉得两人夫妻感情和睦,想到要是夏氏出事了,她这个做姐姐的却没有想办法相救,那也说不过去。
再说,顾府也真是欺人太甚了,她做了侧妃以来,性子和架子都大了,还没有外面的人让她的娘家人受过这样的欺负呢。
夏氏让身边侍女安排了那两个来报信的丫鬟,然后一番收拾打扮,就去找了吴王。
吴王事务繁忙,本无闲暇见她,不过她说是有关林保家里的急事,有关人的性命,请求吴王一定见一下她才好,如此,吴王只好抽出时间见了她。
王府里的静思院是吴王的书房院子,他一向在这里处理公务。
这里虽然取名“静思”,实则是整个王府里最繁忙最核心的存在。
林侧妃进了书房,里面空间不小,但是书架和多宝阁占据了不少地方,故而看起来还是觉得逼仄。
林侧妃福身行了礼,吴王让她坐了,她才去坐下,吴王问道,“你找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事。”
林侧妃就嘤嘤哭了起来,吴王不耐烦地道,“有事就赶紧说。”
于是她才将夏氏出的事情说了,吴王听完皱了眉头,道,“既然只是扔了点东西,怎么就扯上厌胜了。本王一向知道高实松就是个看菜吃饭的,该是的确如你所说,他看林家只是一般商户人家,顾府宅门高,就向着顾府结了这个案。”
林侧妃道,“还不是三弟为王爷您办事,不求名不求利,一天到晚在外面奔波,一年到头,家也回不了几次,别人欺负到家中妇人面门上来了,他在外面都还不知道呢。要是王爷不给做主,可就太让人寒心了。”
吴王沉着脸想了想夏氏,夏氏是个心眼很多的女人,她让人在顾宅门口扔东西,倒不能说她无辜了,只是也正如林侧妃所说,要是他在这件事上不给夏氏开罪,那林保在外面为他做事,回家发现妻子已经被处死了,也的确是要寒心的。
吴王便说道,“本王不会袖手,我写封信让人送到高实松那里去,便是了。”
林侧妃道,“多谢王爷体恤。”
又说,“那顾府实则是秦王一系,他家的那位少奶奶,正是吏部温大人的义女,据说秦王经常让她去温大人家里,大约是以此和温大人联系呢。”
吴王自然明白这个,不过他冷哼了一声,沉着脸道,“妇道人家,不该谈论政事。本王这就交代人去办林保媳妇那事,你先回去吧。”
林侧妃不好再多说,就娉娉袅袅地又行了告退礼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回眸说道,“王爷,您也好久没有到妾身处用膳了,不知……”
吴王道,“最近忙得很,你赶紧走吧。”
林侧妃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赶紧走了。
吴王果真写了一封信并派了得用的下人送到高实松那里去,高实松收到这封信,看了之后就发起了愁来。
不过对吴王派来的人,他还要道,“请吴王殿下放心,微臣会再审此案,还那夏氏一个清白的。”
这下人得了话,又说,“那林府乃是殿下的小舅子,高大人还请多顾忌一些王爷。”
高大人陪着笑脸送了他离开,等他一离开,他就板起了脸,在心里骂道,“一群作死的。”
然后让了人去找了徐师爷来商量对策。
徐师爷得知那林府乃是吴王的舅子爷,且吴王非常看重这个小舅子,再者吴王的那位独子还是这个林府所出的侧妃所生,要是以后吴王当真等了大宝之位,林府可就直接是国舅爷府上了,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高大人虽然经常遇到权贵之争的事情,但是却没有哪次像这次这么棘手。
两人商量一晚,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好法子,于是高大人只好道,“看来这事,只能打回去让他们自己协商如何办了。本府是没法子的。”
于是亲自给顾大人写了信,并将吴王的意思说了,又说他是没法子,只求此事两家自己协调处理。
这信送到顾府时,顾骁并不在府上,正巧温大人家太太吴氏前来顾府看乔婉,吴氏已经得知了顾林两家这个案子,只是来到顾府之后,才发现乔婉并不知道此事,她便也没有多话。
这送信之人将信送来,又说,“务必晚上前回复。”
于是前院管家秦伯就只好让人去给顾骁带了话,问他的意思。
☆、162章 厌胜
第一百六十二章
顾骁在衙门里,接到了秦伯的话,就先告假往家里回了。
乔璟在秦王府,也得知了顾林两家的事情,会得知这事,实乃此事在京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顾骁因是上一科传胪,且是上一科年纪最小的进士,本就很受关注,现在有人用厌胜的法子诅咒他怀着身孕的妻子,这个案子本就容易受人关注了。
而这案子本是没有什么可值得争论的,那在顾宅门口扔死婴和死老鼠的毒妇人就该被判处刑罚,因涉及厌胜,被判杀头之罪也说得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事一波三折,在那妇人被押下去时大喊自己和吴王府的关系,于是这事就更是惹人关注了。
在当天下午,就被传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乔璟在秦王府,本就很容易得到很多消息,自然就能够知道。
在这个时代,女人生产完全是一遭从鬼门关走过的事情,谁都十分重视这事。
乔璟听闻林家的少奶奶用厌胜的法子诅咒他乔婉生产时候出事,他怎么可能不在意,甚至是深深担心,自然就会到顾宅里来探望。
乔婉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八个多月,即使之前她的肚子不显,到现在这个时候,肚子也很大了,而且到这时候,孩子胎动厉害,她便也只能在家里休养,再也没有出过门,不仅是大门,甚至是连二门也没有出过。
因顾骁吩咐了家中的下人们,让他们不要在乔婉跟前说被夏氏厌胜的事情,怕影响了乔婉的心情,故而乔婉是真就一点也不知道这事。
顾骁和乔璟在胡同口相遇,因太阳升起来了,便已经热了起来,两人都骑着马,相遇之后顾骁就下马牵着马和同样下马的乔璟同行。
乔璟是一匹白色西域马,马身浑身上下毛色无一丝杂质,在阳光下,就像是流动的水银一般熠熠生光,而马上的青年,也正如芝兰玉树般人间少见,从路上打马而过,就能引起行人驻足观看,不过乔璟已经对此麻木了,和顾骁一起往顾府走,两人先都没说话,之后乔璟才问了一句,“婉儿这几日还好吧。”
顾骁道,“最近孩子在她肚子里动得厉害,她时常睡不好,夜里又常惊醒,故而精神不大好。”
乔璟道,“大夫是怎么说的呢。”
顾骁道,“大夫开了安神的药,不过婉儿怕对孩子不好,就不肯喝,你也知道她自己有主意,我劝她是劝不住的。”
乔璟道,“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好。”
两人这般说着,已经进了顾府里来,管家秦伯将两人接住,就往顾骁的书房里来了。
顾骁和乔璟坐下,秦伯将那封信给了顾骁,下人上了茶来,顾骁没来得及喝茶,就将信打开来看了。
一目十行地先看了一遍,他冷笑了一声之后就又仔细看了一遍,秦伯在旁边问道,“三爷,高大人信里说了什么。”
乔璟也看向他,道,“是那高实松得知了林家那毒妇和吴王府的关系,故而想减轻对那毒妇的刑罚,是吧。”
顾骁将那信递给了秦伯,并让他看了后转给乔璟。
顾骁气恼得很,一时并不说话,乔璟也看了那封信,然后就皱眉说道,“这高实松一向是谁都不得罪,最喜欢和稀泥。现在说吴王要保下那毒妇,他高实松实在难在吴王手下将那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