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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意做些准备,不过这些准备都没有任何作用。
自从孩子被送走了,秋真珠来见她最后一面汇报了孩子被送回顾宅的事情后,乔婉就再没有见过她。
出现在她生活里的,只有之前那个照顾她的哑婆。
这一天,哑婆同往常一样送来了晚饭,乔婉坐在饭桌前,虽然没有食欲,但到底还是得吃些东西。
吃了晚饭之后,她就觉得有些头晕,于是马上反应过来,饭菜里大约放了迷药,而这一天,大约就是林保要带人离开的时间了。
虽然乔婉心里保持了警惕,但是抵不住迷药带来的效用,直接睡了过去。
林保这才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要给乔婉穿戴的衣物,对还站在屋子里的哑婆道,“你先出去。”
哑婆照顾了乔婉这么多日子,对乔婉已经有了些感情,但是,对乔婉的感情,自然没有自己的利益和性命重要,她已经知道乔婉不是林保的外室,而是别人的妻子,林保这是夺了人的妻,但是她也对乔婉的遭遇只有隐隐的一点同情,除此就没有别的了。
林保让她出去,她便出去了。
林保将衣裳在一边的椅子上放好了,就过来将乔婉抱了起来,把她放回床上去。
林保上一次抱乔婉时,正是将乔婉从叶七的手里救回来之时,当时乔婉怀胎九月余,而且之后孩子生下来还是双胞胎,正是身子沉重的时候,当时林保就有力气将她抱起来,此时的乔婉,则是已经轻了很多了,林保轻轻松松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因为时间有限,林保虽对乔婉有着无限的绮丽心思,但是实际却并不允许他磨蹭,但他那伸向乔婉衣带的手却不自主颤抖了几下,明明乔婉已经是他的,以后还会是他的妻,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为何此时只是为她换套衣裳,他便会如此紧张。
林保深吸了口气,才将乔婉袄裙的上衣带子解开了,因为已是冬日,乔婉自然穿得不少,里面是厚厚的中衣,他想将她的中衣也给解开,但最终觉得自己会没有那份克制力,只好罢了。
又解开了乔婉的下裙,便拿了要给乔婉换的衣裳过来,是一般的粗布衣裙,如此将乔婉搂在怀里为她换好,乔婉本就生得丰满,生育之后即使最近消瘦了些,却依然有着一般女人无法比的丰胸翘臀,林保要将她放回床上时,实在是不甘心,便揉上了她的胸部,又抬起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乔婉昏迷得彻底,长长的黑鸦鸦的眼睫毛沉沉地垂着,面庞白皙里带着一丝红晕,正是红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红,好似晶莹剔透一般,林保亲上去时,总觉得将她一碰,她就要碎掉了,但是真这般亲上去,却又觉得踏实,她确确实实就是自己的了。
乔婉就像是他的一个梦,从十二三岁做到如今。
都已经做得有些恍惚了。
不知道是自己执念作祟,还是就是命运便是如此作弄,他在这个梦里醒不了,所以只能将她占为己有,一生不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他将脸埋在乔婉的肩颈窝里,轻轻嗅着她的体香,低声道,“走过了这么多路,你终究还是我的。”
他给乔婉穿戴好,又把她放到了梳妆台前去,才叫了那一直等在外面的手下进来,为乔婉做乔装。
因为乔婉是昏迷着的,那易容师很不好给乔婉易容,林保就只好将她抱在了怀里,把她固定住,这样那易容师才开始动手。
林保看着乔婉从一个明艳动人而柔婉秀美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脸色黯黄带上皱纹的四十来岁妇人,林保怔怔地看着她,有些发呆,不知道在二十多年后,她是否就会变成这样,但是即使她以后变成了这样,他想他也不会嫌弃她。
而看着她一点点变老,在他也是一种圆满。
林保面无表情,一脸沉着,像是已经入定。
易容师为乔婉画好了脸,就说道,“主子,还要为手上妆。”
林保便将乔婉的手拿起来,乔婉的手长得好看,但是并不如一般少奶奶那般柔嫩,甚至是带着一些男人的刚劲和力度的。
易容师低声说了一句,“主子,看她的面相和手相,便不是一般女人,乃是心性坚定,为人执着之人。”
林保为了这个女人,杀了叶七一队人马之事,林保的手下,那天去出行动的,都是知道的,这个易容师,估计也是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林保手下之人和吴王并无直接关系,他们也不会在吴王跟前将自己的顶头主子给出卖了,所以至今吴王不知道叶七是死在林保手里之事。
他还以为叶七是被顾骁带的人去处置掉的。
易容师这话,大约带着提醒林保之意,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容易控制的,到时候不要出事才好。
话说色迷心窍,对林保来说,乔婉已经不是“色”这一字可以概括,她简直成了他心尖上的心魔,林保自然就是听不进去易容师这劝说之词的,只是道,“带她到了海上,她又能够逃到哪里去。为我生了孩子,她就更是跑不掉了。”
易容师不再说话,作为男人,他也认为女人要是为林保生了孩子,便的确是跑不掉了。
为乔婉做好了易容,林保将她摆来摆去地看了看,又为她换了鞋子,觉得一切万无一失了,才让那易容师又为自己做了易容,他多日没有刮胡子,只是简单的易容,他就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风餐露宿跑商混饭吃的商队管事样子。
当天凌晨,他就带着乔婉往码头而去,现在码头上自然是查得十分严的,不过林保有的是办法不被查出身份来,故而很顺利地带了乔婉上船。
太阳出来前的码头上已经十分忙碌,在通明的灯火下,非常多的码头工人在忙碌地为货船装货,这些船只,都会在天亮之后驶出码头。
乔婉醒来时,船已经从通州码头驶出老远了,她迷迷茫茫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身体在轻轻地晃动,好半天,她才因此意识到,她已经是在船上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撑着脑袋适应了一会儿,就跌跌撞撞地扑向了房门,船上房间自然十分小,扑到门口要开门时,发现门是从外面反锁着的,她焦急地用手锤着门。
一会儿来了人过来开了门,虽然林保做了乔装,但是乔婉一看到他的眼睛,就认出了他来,厉声道,“我们是在船上了吗?”
林保嗓音要比平常嘶哑很多,真就像个烟抽多了的行船上的管事了,道,“已经是在船上了。”
乔婉眼睛瞪得老大,虽然她被扮成了四十多岁的妇人,但她漂亮的眼睛却不是四十多岁老妇人的,黑白分明,里面带着凌厉而明亮的光彩,愤怒更是让这双眼睛像是在燃烧一般,带着火的烈性和炽烈,乔婉想说什么,想要发怒,但是瞪着林保,瞪着瞪着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是像是泄气一般地说道,“我要出去看看。”
林保道,“你戴个帽子就出来吧。”
看林保并不反对,乔婉总算松了口气,林保去找了一顶船上人戴的蓑笠帽子来给乔婉戴上,乔婉那一头青丝也不像是老妇人的,所以也要都掩藏在帽子里。
乔婉从船舱里出来,发现这船不小,遇到的都是男人,看到她都只是瞥了一眼点一下头就走了。
她跟着林保到了甲板上,发现船正乘着西北风往前行驶,走得很快,河岸两边已经是深秋的萧瑟和苍凉。
而她并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
☆、179章 北海县
第一百七十九章
烟台距离京城不算太远,属于登州,本是东夷之地,因为有不少少数民族,不好管理,故而最初算是不开化之地,后来因本朝开国时候有倭寇为患,在此地就设了烟火台,因地理位置重要,便也变得重要起来。
只是本朝发展至今已经有近百年时间,东南沿海一带承平已久,而沿海的海防军费又所需巨大,朝廷为了节约这笔开支,就渐渐地荒废了原来的海防卫所,也正是如此,这一二十年来,海寇便又渐渐活跃起来,这才出了之前的扬州和苏州等地的海寇登岸作乱的事情。
因为海防卫所的荒废,这烟台烽火台,自然也就渐渐地被荒废掉,这里的卫所,也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朝廷这一二十年为了防海寇,实行禁海,除了开放广州之外,其他的港口一律关闭,且不允许海边百姓私自下海捕鱼,想要做海外生意那自然更是不允许。
朝廷的禁海政策就导致了海岸线的走私,且朝廷将海岛上面的百姓往内陆迁,使海岛空置,更是成了海寇的补给和聚集之地,有些地方更是走私的中转之地,十分繁华。
这烟台周围正是海岛众多,便于大皇子行事,且这里的卫所千户是大皇子的人,故而他从烟台入海,算是十分稳妥之事。
大皇子一系人不少,为了避人耳目,自然不能一起走,故而林保是安排大皇子带着几个最重要的亲信先行一步了,他是在后面垫后。
这样也正好,林保至今并无意让大皇子知道乔婉在他身边的事情。
乔婉被林保带着,先是坐了几天船,之后就要换乘马车。
乔婉多次想要给人报信,但是发现很难做到这件事。
船上人不少,林保虽然允许她到船舱外去吹吹风透透气,但是这时候林保总是跟着她,让她没法有什么动作。
乔婉看自己距离京城越来越远,心里就越发焦急起来,她可不想真跟着林保走。
所以换乘马车之后,乔婉倒觉得自己来了机会。
一路南下,新皇登基,各个地方的查验都非常严格,但是林保却总有办法很容易地就通过了。
乔婉作为女眷,在从船换成马车之后,林保就又安排了一个小丫头来伺候她,小丫头沉默而伶俐,但是也是个哑女,总是对着乔婉比划,乔婉本来就焦虑烦躁的心,在遇到她啊啊比划的时候就更是焦虑烦躁了。
时间已经是十月底。
天气是十分寒冷了,所幸马车里布置得暖和,并不是太冷,但是连着好些日子坐车,还是十分难受。
林保他们现在是要回乡过年的跑商商队,一路虽然算是车马兼程,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商队每到一地还会花时间去买些东西。
即使距离目的地并不太远了,商队依然保持着警惕性,进入北海县后,商队就停了下来,因为商队的通关文书是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