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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说道,“我看你吃了药,精神倒是好多了。这几天腿还疼吗?”
乔翎的双腿是硬生生被吴王敲断的,至今无法走路,阴冷天气更是疼得他要神志不清,此时听吴王这么一说,他就冷笑一声,将脸转开了。
吴王看他又给自己甩脸色看,本来还想和颜悦色的,便也把脸沉了下去,捏着他下巴的手更是用了力,让乔翎疼得眉头狠皱,吴王将他的脸掰过来,说道,“看着我。”
乔翎狠狠瞪了他一眼,讥嘲道,“看你什么,看你像只野狗一样被人赶着到处跑吗。”
吴王脾气本来就不好,乔翎更是经常一句话把他的怒火勾起来,吴王一巴掌甩上他的脸,因为知道乔翎现在身体差经不得打,所以控制了力气,但乔翎还是被打得脸一歪。
吴王朝乔翎怒道,“要不是你,本王会仓促起兵,不仓促起兵,本王会败?!”
虽然吴王控制了力气,但乔翎还是觉得被他打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笑了起来,“真是好样的。的确是我的错。你不过是个孬种,兵败了就把过错往我身上推。”
吴王更是气得很,不过气到极处了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也不说话了,看乔翎一脸讥嘲之色,乌发衬着如雪面庞,眉目更是带着丽色,就直接将他拉扯着往床上按,手更是撕扯他的衣裳,乔翎一巴掌狠狠扇上他的脸,吴王偏头避开了,更是用了力地将他的衣裳扯开了,乔翎因为身体差且伤势未愈,故而根本无法反抗,只是大声咆哮道,“滚你的,我一定杀了你。”
吴王将他的手抓住了按在褥子里,冷笑道,“不过是个挨/操的贱玩意儿,你怎么杀本王。”
乔翎恨得目眦欲裂,然后又冷静了一下,同样冷笑道,“要说贱,我此生没见过比你更贱的,我贱只是被你逼的,你却是自己像只狗一样趴在我身上,贱在了骨子里。”
这下吴王是真生气了,他深觉自己对乔翎很好,曾经一度更是对他宠爱非常,但这个人就是把贱骨头,是只喂不熟的狗,总是挑衅自己,而他又偏偏真是受了他的钳制,无论如何舍不得杀了他。
吴王狠狠给了乔翎两耳光,把乔翎打得耳朵轰鸣不止,于是越发对他讥讽嘲笑,吴王满腔怒火转化成欲/火,不和乔翎对骂,提枪就干,在乔翎说得实在难听的时候,就给他几巴掌。
等吴王从乔翎身上起来,乔翎是早早就昏过去了,而吴王爱死了他又恨透了他,故而对他不管不顾地离开了,只让一向细心又算尽心的小茂子前来照看他。
乔翎每次都觉得生不如死,但偏偏大仇未报不能去死,只好这么熬着。
他一向能忍,这次也是这样,全身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这也正好如了他的意,他当晚就开始发烧,但是没有人发现,直到第二天,他烧得神志不清,无法动弹,小茂子才发现了,于是赶紧请大夫来看,但是灌了药他也是不醒,小茂子这才去禀报了吴王。
吴王和乔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够被他气得头脑发晕,但是离开了,他又真的惦念起来,但是他是不会去看他的。
这时候小茂子来说了,他才去看乔翎,乔翎烧得满脸绯红,像是抹了胭脂,正好让那一张苍白的脸白里透了红,倒是好看了,只是他兀自昏迷不醒,大约是在做噩梦,嘴里低低地有时候会嘟噜出一两个词。
吴王凑上前去听了,无非是“母亲”“哥哥”之类的词。
吴王至今不知道乔翎的来历,因为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说,他就像一只犟驴,他不想说的,真的将他折磨死他也不会说。
这种骨气其实也让吴王折服,只是更多是痛恨。
以前乔翎也在神志不清时候说过话,也是母亲哥哥父亲之类,所以吴王判断他家里是有这些人的,只是他为何会流落成孤身一人甚至托人进了王府为奴,他却是不知道的。
至今吴王以为乔翎恨他想要杀他和偷了他的机密出去是因为他强迫了他,而不知自己曾经将乔翎家里害得家破人亡。
乔翎这下是真病了,吴王又后悔那么狠狠打他起来,故而除了完成正事,别的时间就耗费在乔翎这里了。
小茂子前来对他道,“林爷前来找主子您,在小厅里等着。”
他知道林保是来说什么,故而点点头,嘴里却道,“本王一会儿就去。”却是要等着强行给乔翎喂了药再走。
吴王回到正院里,所谓小厅,其实是院子东屋,东屋前面无花无树,檐廊宽阔,从屋子里往外看出去一览无遗,无人可以躲藏在外面偷听,正是用于谈话的地方。
吴王进去,面沉如水,里面几人便起身行礼,吴王只是抬了抬手让他们坐下,自己就坐到上位上去了。
林弗便起身去关上了门,吴王问林保,“古潜阳那边安排如何?”
林保答道,“回王爷,古将军已经安排好了接应人马。只是之前定下从烟台入海,但古将军怕这个计划已经泄漏,便另定了从蓬莱入海。”
☆、183章 踪迹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吴道知的密折送上了新皇的案头,新皇看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马上派了身边另一将领姜乾带着秘密前去同乔璟会合,到北海县去看情况。
乔璟很快也收到了皇帝传来的飞鸽传书,信中写了吴王可能在北海县的事,本来乔璟就怀疑吴王一行会走青州这条路线,现在有了这个线索,就正好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比姜乾先往北海县而来,到了北海县去秘密召见了知县吴道知,这时候,距离乔翎在城门口留下那记号已经过了七天了。
吴道知道,“乔大人,这一行人进了古宅里住着,古宅每日里都有人进出,但是一行人进去后却是没有出来的,现在还在里面。我这里不敢去打草惊蛇,一直在等待大人的到来。”
乔璟点点头,又询问了这里的驻军的情况,北海县,作为流放之地,这里倒是有两万驻军,不仅如此,还有几千土兵,这里距离登州很近,登州又有蓬莱和烟台两个卫所,也有驻军,只是乔璟知道这里的驻军都不是精锐,士兵都是兵油子,打仗不行,祸害乡民倒是做惯了的。
且吴王从这青州路过,定然是往登州走,从登州上海上去,那么,乔璟就不确定这里的军队是不是吴王的人,于是是根本就不敢用的。
知县吴道知也是这个意思,才没有自作主张地行动。
乔璟让继续秘密监视古宅,等到了姜乾前来,再一起行动。
姜乾来得甚快,他和乔璟之前在秦王府里时就有交情,故而两人在一起办事倒是好商好量,合作愉快。
几人一番商议,由吴道知召集几个千户前来控制住,姜乾带人控制住北海县城各处城门,乔璟带人攻进古宅里将人抓住,这样便是万无一失了,也不怕前去抓捕吴王一行时有人从外面给吴王帮忙了。
计议已定,便开始飞快地各行其是,决定在第二天一大早行事。
乔璟直觉乔翎也在这里,所以即使面上沉静如水,心中却是十分担忧紧张。
乔璟这边在谋划,古宅里也不是全没有一点发现,负责古宅安危的是戴沛喬,古宅里既然住着吴王,那么里面就并不如外面看着的那般平静平和,各处也都有守卫,甚至在古宅周围街角楼里也安排有人监视外面街道。
在前一两天,戴沛喬这边就发现了问题,去同吴王说,“近几日有可疑之人在宅子外面游荡,怕是朝廷发现了我们的行踪。王爷,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才好。”
吴王召集来一干手下商议过此事,便有所安排,准备离开北海县往蓬莱而去。
只是乔翎病得严重,吴王不得不多耽搁了一天,这一天一大早,突然就有几百兵士包围住了古宅,乔璟带着人撞开了古宅大门,开始对古宅进行搜查。
这一天正好是吴王定了离开北海县的时间,林保之前没有对乔婉说过要离开这里的话,这一天一大早,大约只是五更过不久,林保就前来乔婉屋子里,乔婉还在睡觉,她最近精神衰弱,睡得很不好,林保刚在她的床边坐下,她就一惊然后醒了。
本来林保是要和乔婉同床共枕的,但是乔婉自然坚决不同意,林保要是强来,乔婉就是完全不能睡觉,林保无法,只好先不逼她,去睡了另一间厢房。
乔婉睁开眼,就着房间里那一盏用来起夜照明的烛灯光看向林保,人已经警惕起来了,问道,“什么时辰了,你来做什么?”
林保面无表情地将她的衣裳从床边熏香炉子上拿起来扔到乔婉的床上,说道,“赶紧起来。”
乔婉略微吃惊,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嘴里说道,“今日又要启程吗?”
林保本来没有回答,看乔婉精神不济地穿着衣裳,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又说,“将衣裳穿好,务必将大氅裹上,路上怕是会冷。”
乔婉默不作声地赶紧穿衣裳,她已经定下了逃跑的法子。
因为她这些日子很是顺从听话,从这北海县离开,林保定然不会将她迷昏了才带她走,那么,只要是清醒的,从这宅子里出去了,她就有法子离开。
林保让乔婉穿衣之后就又离开了,然后仆妇就送了吃的进来,虽然这时候十分早,乔婉完全没有食欲,但还是强迫自己多吃一些。
刚吃完东西,乔婉又去找大氅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外面的杂乱的声音,这声音里除了呼喝之声外还有兵戈之声。
乔婉神经一凛,看了在身边的仆妇一眼,那仆妇也听到了外面那声音,故而脸露震惊,乔婉没有管她,甚至没有拿那大氅,人就赶紧往外跑去,那仆妇要来追赶她却是没有来得及。
乔婉冲出了院子,迎面遇到有人往前院跑去,手里拿着刀剑,乔婉没有理睬他们,人就往旁边的园子里跑去了。
乔婉在这院子里不是白住,依靠听声音,就判断出她住的这个院子旁边该是一个园子。
乔璟带着人进古宅来抓人,古宅里面积阔大,住着不少人,吴王一行知道这是被发现了,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加上这一天早上他们本来就在准备转移,于是并不是乔璟所设想的正在被窝里,于是他们马上就和乔璟带来的士兵短兵相接了。
吴王身边四大护卫,其一护卫了陈贵妃和世子下广州去,其二陈骏则已经前往同古潜阳将军接洽在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