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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信就可以带领着巴伦台的兄弟,甚至莫呼尔鲁克沁的部族一起带回去。
天空的火鸟现身,那些“忙碌”着的兵丁们都放弃了。乱纷纷向着营外迎去。
神使大人果真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卫慧控住马缰,聚集在营地内外的几十万兵士,却很快地将她围在了众人的中心。
卫慧面沉如水,眸子里却总是透出一丝丝真诚。她抬手轻轻一挥,二十万喧嚣叫嚷的军队,霎时间戛然而止。
卫慧抬抬手,让那些跪下行礼的人,起身侍立。
“骏律的瘟疫已经彻底扫清了。”
昨日,骏律最后一名黑死病患者痊愈康复。也是在昨天,骏律原首领,真正将草原七大部落归属帐下的大可汗——呼延灼终于醒了,却思维不明、口齿不清了。
诸位大臣齐齐推举由神使大人统领契单和草原上的所有一切。卫慧坚辞不过,只好答应,在他们推举出新的大可汗之前,暂时代理骏律及契单各部的事务。
卫慧见那些单膝跪见的人,都听命起身,她才接着道:“不论是莫呼尔、鲁克沁、巴伦台,还是北漠的巴林,以及萨伊苏、赫兰和雅满,你们其实都是契单草原的孩子。或许十几年前,一百年前,你们曾经是一家人。你们根本不应该将手中的弯刀,对向自己的兄弟姐妹。
我想说的是,从此后,大神会庇佑所有的草原部族。但是,也绝对禁止互相间的残杀。若有违背,大神必将降下重惩。”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不分是骏律的铁骑,还是死里逃生的叛军三部,他们都高声大呼:“神使万岁!神使万岁!”
当日,骏律与莫呼尔三部的兄弟们一起,聚集欢歌跳舞直到深夜。
也就在当日,神使从三部的兵士中,选了许多年轻的兵士,留在她的身边,一边跟着烈学习武艺,一边要跟着顾之谦和她学习医术。
四月的草原,已是葱郁一片。碧草莽莽,深处已经可以湮没人的膝盖。
整个契单草原上,却没有多少人像往年那般愁眉苦脸。神使不但教会了他们护身的武功,还教会了他们医术。并且,神使还派几名大楚女子,教会各个部族女人们纺毛线,做毛衣,织毛毯,还教会她们许多精湛的技艺。就连牲畜,今年长的也格外健壮。许多牛羊马匹,已经揣了崽子。因为有了卫慧和顾之谦教授的医术,他们已经不再担心母畜生产时,造成难产死亡。
契单草原再也不复往年的凄冷,整个草原因为有了神使,似乎一夜间各个部族,都过的富足安康起来。
位于契单最北端的巴林部族,四月的天,草原刚刚被一层毛茸茸的绿色覆盖。
这一天傍晚,在巴林部族的一座毡帐外,一群人,不分男女老幼的聚集在一起,在他们的脸上,同时融合着期待和恐惧两种矛盾的情绪。
帐篷内,一声声痛呼,让帐外的人紧张的心更加锁紧。
他们都屏住呼吸,默默地在心里为毡帐内那名正在生产的女子祈祷。
契单草原生活医疗条件恶劣,在他们看来,生产是大喜之事,却也是一个个女人的索命符。
许久,帐中再次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众人心中一揪,只是,未等人们心中的恐惧释放,帐中再次传出一声响亮的儿啼……
帐外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有一个生命的顺利诞生,意味着他们部族又将增添一份新的希望。
但是,他们欢呼的语言似乎有些单调,因为他们欢呼只有四个字——
“神使万岁!神使万岁!……”
第一百七十五章 聚
四月的济州兴城,已是芳菲尽处杏子黄,团荫稠浓盖积翠。兴城的四月,也正是每年阴雨连绵的季节。
淅淅沥沥的雨,潺潺绵绵地似乎永远也下不停歇。蒙蒙的雨丝,如天地间牵扯着的缕缕丝线,又像是天公与地母之间那缠绵不绝的挂念,丝丝缕缕,牵绊不休。
雨丝浸润了路边的树木花草,让那一团团浓淡相宜的绿,愈发鲜亮的耀人眼睛。
就在这蒙蒙的雨丝里,不时有绿衣红袖撑一把油伞,悠然而过。这天地间的灰蒙蒙阴沉沉的雨雾,都因这一个个迤逦的身影,瞬间一亮。
美景,细雨,凉爽的天气,再加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侬丽身影,让无数青年才俊,激情荡漾,诗意大发。
兴城各大酒楼茶肆,因阴雨连绵少了不少客源,显得有些冷清。但,同时,在每一座酒楼茶肆的临街座位上,无不坐着几个自顾风流的青年。
作为兴城最大的酒楼——闻香楼,又临河而建,在这样的日子里,自然就是青年才俊的首选之处。他们的目光在雨丝里逡巡,似乎在搜寻能够引发他们作诗灵感的某一点亮色。不时地,这些人会讶异出声,发出一声声惊叹,也偶尔会在看清那纤丽的背影的容颜后,发出一声声啧啧地叹息,甚至,在他们看到一个身材绝佳,而容貌却堪称丑陋的女子后,竟然爆出一阵哄然大笑。
没有多少生意,小二手里拎着一条抹布懒洋洋地靠在楼梯旁,听到楼上的哄笑,不屑地抬头看看,低声嘟哝一句:“这样的无耻之徒还自称什么才俊!”
“嘘……”坐在柜台后的掌柜忙打着手势制止,一边还小心地抬头看看楼上,只怕小二的非议被楼上那些人听到。
侧耳屏息听了片刻,见楼上谈笑依旧,掌柜的这才转头瞪了小二一眼,挥手呵斥道:“那些人都是跟随京城的官老爷来的,岂是你这小杀才能够随便谈论地?还不快些上楼去伺候?若是得罪了贵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扬手作势要打,小二被唬了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拎起一壶热水,跑上楼去伺候了。
此时楼上的那伙才俊已经将目光从窗外的雨景丽影转了开去,其中一人神秘兮兮道:“你们可知道,公主的婚期为何一推再推,直到如今尚未完礼?”
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同座之人的关注,说话人嘴角带着一丝自得地笑意,却慢悠悠地执起酒壶,为自己添满一杯,端到唇边,慢悠悠地细品起来。
同桌之人都被他一句话勾起了兴趣,正预备洗耳恭听,却被他晾在了一旁,顿时不满地嚷嚷起来。有一个心急的,更是伸手扯住那人的衣袖,殷切问道:“致远兄,莫吊大家胃口,快快讲来!”
被称为致远的却仍旧不急不慢地将一杯酒慢慢咽下,方才扯回自己的衣袖,又伸手弹了弹,似乎要弹去上边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般,扶冠整衣,端庄坐定,方才正色道:“人都称夕颜公主容貌娇若春花秋月,但是,你们可知,大将军楚齐府中,早就有四位美妾,个个仪容不俗,美貌并不亚于公主殿下。据说更有一位,已经为楚大将军诞下一名公子……”
致远的话说的神秘,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酒楼里空旷,他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地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小二暗暗地撇撇嘴,正要上前伺候,顺便听听还有什么秘辛,猛不丁地被一声突兀的闷响,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原来是与那几个才俊邻桌的一名客人,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顿在了桌子上。
小二眼光撇过去,心里暗暗叫苦。这阴雨的天气,客人少了,就连他的脑筋也生锈了。居然光顾着偷懒,忘了二楼上坐着的这个惹不起的主儿了。
心思急转间,小二拎着热水,心中忐忑,脸上堆笑地走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给那位添满水,这才陪着笑脸儿问道:“周爷,您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的?您但凡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小的,小的必定尽力办好。”
周建成很想冲过去,将那几个嚼舌头的人,打得满地找牙。即使不能惩戒一番,他躲开去也是好的。但对那个娇俏的身影的挂念和关怀,却让他勉强压制下心中熊熊的怒火和那股冲鼻的酸涩,青白着脸色,却故作镇定地对小二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放到桌角上:“给我再拿两坛酒来。”
小二脸上的笑,顿时甜了几分,眼光瞄了瞄桌上的银子,讨好道:“打酒本是小的份内的事儿,周爷尽管吩咐,哪里还敢收您老的好处。”
周建成显然没有太多耐心,挥挥手,“这是赏你的,拿着吧。只管将你们掌柜藏的好酒,给我送来。喝着好,还会有赏!”
小二似乎看不出周建成脸上的不耐,陪着笑,伸手将那两块碎银快速地收到掌心,唱了个大大的肥喏,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去。
打发了小二,周建成即刻再次侧耳,关注着那几名才俊的对话。
那致远已经说完,此时,另一位锦衣青年正摇头晃脑地反驳着:“致远兄此话,恕小弟不能苟同。想那夕颜公主是从什么环境里长大的?那可是从宫里出来的人。若说这争宠夺势的勾当,若是宫里人自居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要知道,公主是什么身份,夕颜公主又岂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妾所生之子,几次推迟婚期?况且,一个侍妾所生之子,地位不过与婢生子一般,虽为长子,却根本没有承袭爵位的权利。楚大将军不是什么鲁钝蠢笨之才,绝对不会因一名侍妾生的孩子,与公主过不去。更何况,即使楚大将军疼爱那孩子,公主也自有手段,让那小东西不声不响地……呵呵,说多了,说多了,致远兄,仁人兄,皇家之事,不是我们可以妄议地,喝酒,喝酒!”
倾酒声,杯盏交错声,乱哄哄一阵,就在周建成几乎以为对方不再谈及皇室秘辛之时,就听致远压低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你们说的这些都只是外人看到的罢了。其实,公主之所以一再推迟婚期,只是因为公主心里有个喜欢的人,但那个人却不是楚大将军……”
这句话迅速化解了周建成心中的酸苦,他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旋转翻腾,直冲脑际。同时,在他的心中,这个叫致远的人,也突然变得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他很迫切地想要致远继续说下去,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