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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地拉住我的手慢慢伸进他的袖笼里,温柔淡笑地看着我,我的手指触到一件冰冷的硬物,如遭火灼,立刻回抽,却被他按住,逼迫着我将那把匕首模样的东西摸出来。
我的手一抖,便看到玉天恒笑意更深,我竭力稳住自己,却不能咬牙,不能皱眉,不能心痛,因为任何一丝的表情,都会让他更加开心,变本加厉。
我抓住匕首古木柄,他便伸出修长的手指夹住刀鞘,铮的一声,薄刃锋利,寒光如水,映出头顶深色的房梁,影影绰绰,狰狞诡异。
我笑得心痛,却不敢流露半分。
“若凡,与其让他被凌迟处死,不如你来执刀。”玉天恒的声音竟然是魅惑到极致的残忍。
我盯着玉天舒的脸,他的脸透白,眼波流动,笑意莹然。
没有人哭,没有人恐惧,甚至――没有人发抖。
每个人都在笑,笑得我浑身都痛。
玉天舒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皙精致,光泽耀眼的肌肤,心口处,一道细短的粉色伤痕明晰可见。
玉天恒看着我,柔情蜜意,他紧握我的手,我相信,我定然是坚持不住,因为我从未杀过人。
我的手没有抖,刀尖抵在他的心口上,可是我却宁愿刺进自己的心口,这样便可以解脱。
玉天恒轻笑,“若凡,如果是弄影,这一刀定然是风情万种,不过若是你,却是让人心痛。”
浑身没有一处可以绷紧来支撑自己,最后发现只有抵住他心口的刀尖,是柔软的坚强,他的唇边开了花,眸色漾水,宛若青莲灼灼。
我看着泓若秋水的刀尖渗出细密血丝,殷红一线顺着刀刃流在我的手上,如果我回抽反手刺进玉天恒的颈上,会如何?
我的手抖了一下,血便如注,未动,却被玉天舒握住手,他朝我笑,“皇兄,若凡未曾杀过人,想必这一刀下去,今生怕是都要记住我了,哈哈!”他笑,顿时神采飞扬,风神越发俊秀。
我只觉得他握住我的手猛力刺入,便见血流激涌。
我的心猛痛不止,一下子袭来将我击倒,没有任何犹豫我叫出声。
“不要!”
两声惊呼异口同声,
我――终是忍不住
泪水滚落下来,
所有的伪装那一刻全然溃退。
玉天恒却握住刀身,将刀夺了出来。
一刀下去,谁胜谁负?
我在玉天恒面前筑起的坚强与冷漠如同海沙堆成的堡垒,一溃而全盘散沙。
玉天恒收刀回鞘,笑得心神舒畅,“若凡,你终归还是承认了,朕,还是喜欢说实话的你。”他抱起我,血濡湿我的衣衫,我泪眼看着玉天舒,他脸色苍白,嘴角含笑,胸口却开了凄艳的红花。
我在想,是否,他一直都是想死的?
他的父母早逝,亲密的兄长变了温情的模样,于他,是否没有可以留恋的?所以,他是求死?
他根本就不在乎的吧?
我心里的恨意,竟然漫过了酸痛。
只想逃出这牢笼,哪怕死,也死得干干净净。
在自己恐惧的人面前暴露承认自己的软弱,除了被更狠的凌虐,没有一丝好处,可是我还是不够坚强,当我以为自己的心硬到可以面对一切风刀霜剑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一刀似乎是戳在了我的心上。
所以当玉天舒的线人要求我和她换了面具离开的时候,我拒绝了,我想我心里是恨极了的,你既丝毫不在乎,执意求死又何必在乎我?
从事后看我的拒绝看似是正确的,因为玉天舒的人,被皇帝一个个挖出来,押入地牢,极尽折磨,他本来就知道,我不得而知,也无从得知。
玉天舒依然全盘无一子胜算,抑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天,会在皇宫或者以任何方式与皇帝刀锋相见。
不过就是多了个无辜的我,让他生出丝丝怜悯,想着救我出牢笼。却不曾想到,我将心毫无顾念的遗落在他的身上。
我恨了,却也倦了,被看透地狼狈让我此后无法笑对伤痛。
其心也痛
“若凡,你知道,我差点就相信你不爱天舒了,可是最后那一次试探,却让我知道,我的直觉,一向都是对的。”玉天恒笑得通心惬意。
“若是弄影,才不会那样一刀杀了他,她一定会极尽折磨他,若凡,你不是弄影,让我生了多少无奈?想你死,却舍不得,朕这样纠结,却是怎生的好?你占了她的身体,朕恨不得立时要你死了,可是却又极其地舍不得。”玉天恒的声音迷离魅惑,如同梦魇的鬼魅,宛若幽火。
知晓你爱了别人,占有你的身体,通常是最大的折磨,那快意,必是胜过刀斫。
当我将自己浸入香汤中,满池的蔷薇花瓣映红了我的眼,将身体全然浸入感受灭顶,一双手却如毒蛇,捞起我的发,抵死的纠缠只为了让心更痛,在水中可以尽情的流泪,你知晓我的脆弱,便再也不会对你笑半分。
身上青紫交错,麻木到没有知觉,那恨便自心底暗处蜿蜒而上,没有希望便想着死即是解脱。
即使多少年后,午夜梦回,也会惊汗淋淋,似乎一条美艳妖魅的蛇,竭力往心口钻。
我得知玉天舒被转入普通牢狱,与我此后不再见。
也许玉天恒觉得没有了必要,他将我看穿,折磨的手段可以温柔着残忍,他想看我的眼泪,却总是在我昏阙的时候看到汗水。
我被册封云妃那天,皇帝和太后吵得面红耳赤,太后只有皇帝一个儿子,所以最后只能是她让步。但是她有个条件:就是我只能为妃,生的孩子只能外放或者交由太后代养,皇帝答应,笑得春花烂漫。
新婚那夜,大红的龙凤双烛火焰浅摇轻晃,剔透红泪凝露盛伤。
玉天恒玉面生春,温柔似水,他笑吟吟地告诉我,“襄王暴病。”我眼前一黑,还是稳住,我不肯相信,若是要他死,那日一刀下去,他便死了。
我淡然而视,对上他温柔得发冷的眼神,唇内血气弥漫。
“他死了倒是解脱,免得你如此作贱他,他还对你死心塌地的忠诚。但不知你用了如何的折磨才让他顶受不住,终于死了?”我冷眼看着他,想要扯动嘴角,却被那红烛刺目惊心。
玉天舒轻柔而笑,眼眸落珠,在烛光里亦是晶莹剔透。他声音柔润悲伤,
“我倒不是想让他一口气死了,可是他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却连同孩子一起被太后杖毙,便形同失魂,受不得打击,自己断了心脉。唉,若凡,你知道,我不想的,我不曾想他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虽然服用了软骨散,却依然可以凝聚功力。”他面色沉郁,哀伤至极地看着我,眼神却是如冰地寒。
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抬起我的脸,他却又眉眼生春,嘴角开了桃花,“若凡,你若是知道,你也会觉得真是可怜。”他轻叹,我低了眼,心空了,眼眶却深过那潋滟红烛泪始终不肯流下来。
“你一直问朕,为什么天舒会对朕如此的死心塌地,朕现在可以告诉你,反正他也不在了。”他幽幽叹气,却低头吻上我的唇,柔软冰冷。
伸手抚上我的心口,他如同世间最贴心的情人那样轻怜蜜意,声音魅惑如丝,“若凡,心痛么?”我的心狠狠一抽,嘴里腥甜更浓。
“若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其实很短,可以一句话,我第一次拿出来与人分享,却不曾想是你。”他轻笑,目光柔软。
从前呀,有兄弟两个,哥哥貌若桃花,俊逸不凡,弟弟却是宛若天生的战将,气度不凡俊朗无比的伟丈夫。
那时候朝廷很乱,兄弟两个被逼无奈起兵造反,但是好汉不敌群狼,所以为了实力哥哥便又娶了一直爱慕他的家境显赫实力庞大的女子为妾。
几经征战,几载拼杀,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坐拥江山,兄弟感情亲密无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嫌隙。
哥哥做了皇帝,小妾却因为家族势力,硬是逼着哥哥封她做了皇后,她的儿子变成了太子。
可是哥哥极是厌恶皇后,后来与弟弟微服之际认识了一个温婉贤良,貌美如花的女子,两情相悦,还有了儿子。
但是皇后的势力极大,若是被她知道,一定会赶紧杀绝。
于是哥哥便求弟弟,娶了那名女子为妃,保住她们母子性命。为掩人耳目,他日日入王府与弟弟饮酒欢乐。
世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让皇后知道了,她恨得几乎发疯。
她其实发疯由来已久,自得知丈夫的敷衍,她就恨极了他,她是个极度刚强的女人,她不曾爆发,却将满腔的恨意都发泄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来折磨幼小的儿子,从一懂事开始他就活在恶毒的谩骂和残忍的体罚中。
后来他有了一个堂弟,他对他很好,他们两个人要好的程度似乎是当年的哥哥和弟弟。
但是皇帝看到太子和王爷的儿子玩耍,却非常紧张的抱起王爷的儿子,根本不理睬自己亲生儿子。
一个偶然的机会,皇后知道皇帝竟然和弟弟密谋要铲除她的家族势力,她发狠,让家人准备,制造了机会害死王妃,然后过了两年又害死王爷。
失去这两个人,让皇帝痛不欲生,为了防止别人害死那个孩子,他带了他在身边。太子便更加地接近这个孩子,秘密地告诉他是皇帝偷偷害死他的父母,因为皇帝想奸淫王妃,让这个孩子对皇帝生恨生惧,却与太子亲近。
皇后百般的刁难,但是太子极力维护,所以与太子更加亲厚,更加地信任。
那日皇帝与皇后吵了起来,欲拔剑杀了她,太子和那个孩子赶来,皇帝从皇后身上拔出剑,却来杀太子,太子喊着让那个孩子快跑,皇帝疯了要杀他,皇帝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