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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血色的脸,愤恨的目光,孟瑶冷淡一笑,“小公爷还想保护我?可笑。你想尽办法伤害我,居然还大言不惭说要保护我。”
她的笑声,更显秋日的萧条。
“长痛不如短痛,孟瑶妹妹,他日我定可帮妹妹寻到一门可心的婚事。”
“不必”她高昂的语调吓了他一跳,温婉的孟瑶妹妹发起火来,比地震还可怕。
“少轩对不起妹妹,妹妹、、、、、、”
任你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也解不开孟瑶心中的结,因此他的下半句话戛然而止,就让时间冲淡着一切吧。
她手捧竹篮,“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孟瑶好想你们。”
同一时空、同一时间,隐逸府外一对夫妻恍恍惚惚听到女儿的呼唤。
“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孟瑶好想你们。”
“老唐,你听到了吗?”
“什么?”
“是我们女儿的声音。”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眨巴眨巴眼睛,“是柔然吗?”
“我们的两个女儿都丢了,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嘘,小点声,妈刚好一点,别勾起她的伤心事,放心吧,我找算命先生看过了,我两个女儿都好好的,她们什么事也没有,都会回来的。”
“你不是最不相信算命的。”她大概以为他在哄她开心。
“有病乱投医,我是急了眼,我老唐一辈子做好人,老天怎么就跟我过不去,偷走我两个可爱的女儿,哎!”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唐,别难过,两个孩子会回来的。”
许多年来,夫妻俩互相安慰活下来,丢一个女儿要了半条命,丢两个女儿要了一条命,要不是有高堂老母,他们夫妻干脆上吊自尽了。
慕容谨每日陪伴柔然,听她说那些奇闻怪事。
“柔然,你说你失踪以后,家里报了案,报案是怎么一回事?”
“丢失人口、打击罪犯,这是由公安机关处理的案件,警察会详细了解我的情况,可以通过照片,向我的亲戚、朋友、家人、同学了解我的情况,分析我的失踪原因,采用寻找策略,然后帮助家属寻找。我想警察从没遇见这么难办的案子,谁能想到还有这么一处地界儿。”
她自嘲,“唐柔然失踪案,恐怕连著名侦探福尔摩斯也望尘莫及呢!”
“柔然,再给我讲讲你们那儿的新鲜事。”
慕容谨这里拜师学艺,还是免费的,仅供一日三餐即可,他可真会见缝插针,唐柔然津津乐道,自得其乐。
“慕容公子,你是隐逸府数一数二的高手,文韬武略叫人佩服,可你知道吗?我们那里的军人、警察要用枪,就是啪的一声,子弹射中谁,谁就会死。”她一只眼睛眯缝,另一只眼睛瞪大看着右手大拇指和二拇指形成的手枪版型,比划着“啪”。
“真的这么神奇?”
“对”她斩钉截铁“就这么神奇。我跟你讲,“她的兴致极高,欲罢不能,“现代枪支大致分为步枪、冲锋枪、手枪、霰弹枪。步枪一般为军用枪支,弹头飞得远,穿透力强,战场上子弹不长眼,步枪可厉害着呢!发挥着特大的优势。”
她缄默不语,他急了“快说呀。”
“我又不是万事通,什么都懂,不知道了,回答不上来。”她很诚实,编一句谎话骗骗他,他又不知道,可这就是他的个性,诚实的要命。
他失望,步枪、冲锋枪、手枪、霰弹枪一定是男人的至宝,他期望拥有一把枪。
第一百二十三章、落叶轩之夜
七日,比漫长的冬天还要漫长,她的心里一阵飓风跟着一阵飓风,“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忘情吟咏,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慕容老夫人找了很多借口来陪她说话闲聊、下棋,她疲于应付,碍于慕容谨的面子,加上她是个老人家,她礼貌性的周旋,心里烦透了。她不是木头人、机器人,她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她反应迟钝,多想一会也能想明白,她当初故意受计与她,不单纯是救儿子,她连儿子的后路都想好了,她期待她成为她的儿媳。
静默的日子是对她最大的恩赐和奖赏,她可以在遐思里肆意想着他。她并不欢迎、也不感谢慕容老夫人的什么所谓的探望、陪伴。
她从不体谅她,寂寞不属于年轻人,她要把她打造成她的人,她的思想、意愿屡次侵犯她她的禁地。
“小公爷和孟瑶大婚在即,唐姑娘应该及早抽身,免得越陷越深,害了自己的终身;慕容谨对姑娘一往情深,姑娘是否可以考虑接受他,我这个当娘的看到你们团团圆圆,我死也瞑目了。”为了儿子,她急功近利,有违她一贯处事的作风。
幸好慕容谨是极体贴之人,母亲前脚进门,他后脚尾随而至,强加于她的禁锢,他不答应。
“母亲,我和柔然是生死知己,可以同甘苦共患难,只是和男女私情无关,母亲千万不要会错了意,闹出什么不愉快对大家都不好。”
柔然感激地一瞥,他到底是慕容谨,君子中的君子。
慕容老夫人怏怏不乐,“傻儿子,你是傻,还是装傻。”
“母亲年纪大了,要多休息,回去休息吧,儿子陪您啊。”他向柔然传送了“没事了,归还你安静的生活”信息,扶着母亲离开落叶轩。
落叶轩好像特意为她建造,她就是一片落叶,无家可归,飘啊飘啊,直到腐烂,香消玉殒。
这个落叶轩,面积不是很大,几间楼阁,一条蜿蜒的狭窄的小廊,一座古朴的石拱桥,一条静谧的好似静止的小河,河中布满光滑的鹅卵石,几丛墨绿色的水草横卧于河底。落叶轩的周围种满了树,松树、柏树、杨树、各种果树,落叶轩名符其实。果香飘逸,勾不起柔然的食欲,它们成了摆设,因为主人不够欣赏它们。
落叶轩的落叶很厚,每天打扫,数不清的落叶还是会厚厚的堆积,七日来她习以为常了。
一轮圆月挂在天际,清冷的秋风拂面,月光洒在落叶小轩,小桥下静谧的河水休息了啊,白日有节奏的轻快的流水声消失了,哦,是被风吹刮树叶的声音覆盖。
“沙沙、沙沙”树叶是在风里哭泣吧,美好的生命即将终结,那是怎样的惨绝人寰。她感觉好凉。
站在月亮地里,她记起范仲淹的一首词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夜里凉,你竟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熟悉的男中音,是他,果然是他,他的身影落在他的瞳孔中,黑夜前来见柔然一面,他是穿着夜行衣来见的,摘下面巾,他冲上来抱紧她,“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胸膛是她的避风港,她想了好久,七日没有享受到这种温存,她贪恋。
小桥上站着一个人影,在夜风中簌簌发抖,他们竟爱得这样深。他悄悄转身,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慕容府戒备森严,他慕容公子怎会轻易放闲人进入,更何况是身着夜行衣的神秘之人。他的身影,他太熟悉。
成全不失为一种美德。
“你怎么会来?”她明知故问,笑靥如花,她要展现最好的一面给他,打消他的顾虑,免他胡思乱想,她也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
“不放心,故此一探。柔然,请你相信我,我一定想办法接你回府,光明正大娶你为妻。”
“真的吗?”
这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就像天空中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孟瑶,她肯退却,成全他们吗?她的左眼里写着“怀疑”,右眼里写着“疑惑”,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命运的突然转变。
她看上去修长、纤弱,紧束腰际的锦带衬出她苗条的身姿,袅娜动人。
“我和孟瑶已经谈过,我通知了韩管家,取消婚礼。”他的话不多,每一句都不是废话。
她和他凝望,携手走进落叶轩,“慕容谨是极了解你的人,你住这里很舒适吧?”
“醋味儿十足,什么叫我住的舒适?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能舒适吗?”她打断他的话。
“此刻,我再没有怨恨,慕容谨救了你,替我解了围,我只有感激。再说,我现在知道你心中只有我,慕容谨不会对我造成威胁,所以我就大度原谅他了。”
他幸灾乐祸,品尝到甜美爱情滋味的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可曾设身处地考虑过慕容谨的失落。
“你就是小心眼,告诉你,我和慕容公子是纯粹意义上的朋友,我不准你再伤害他。”她出言警告。
“好好好,听你的,”他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府邸,深深一吻她的额角深情款款。
经历过生死离别,两颗相爱的心再也没有距离,紧贴在一起,主动回吻他,这带给他极大的激情和动力,得到她的心,他说不出的自鸣得意。房间里很静,二人如醉如痴享受久别后的愉悦。
拢了拢搭在她耳下的长发,双手轻柔捧着她火热的脸颊,他更加忘情,聆听她的喘息,他有种冲动,只觉得胸臆扩展,占有她的欲望如此强烈。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想着和你在一起。”抚摸她娇嫩的玉手,他发现她具有无限的活力和无穷的魅力,她的存在愉悦他的眼睛,愉悦他的身心,他俘获了她,还是她俘获了他,弄不清楚了。
窗外,他管不住双脚,重又回到不该来的地方,房间里相拥的一对男女恩爱缠绵,他的脑子爆裂,扶着墙面站稳,他后悔让他入府,每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一个度的,拓跋少轩的为所欲为,超出他承受的度,他窒息。
沉寂的夜,书写不同的感怀。
第一百二十四章、故人相聚
“少爷”
一声哀哀的“少爷”把他从噩梦中惊醒,书童俊儿的脖子上架着一柄无情的长剑,在夜色中散发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