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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最后的一点自尊也被打倒了,少轩宽厚的背影离她渐远,不容分说,他只当他是一个临时的信差,来报了一个喜讯。
锦绣怔在那儿,“姑娘,小公爷太狠了,我们何不一把火把拓跋府烧了,倒也干净。”她义愤填膺,出了一个馊主意。
她倚着廊柱,望着远山,他唯一的亲人也不要她了,他为了她,做得如此决绝。
“少轩,三天的时间又不长,忍一忍时间就过去了,人家都说要结婚的小两口前三天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的。”
从少轩的嘴里得知要成婚的消息,她的身子清爽了许多,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成为他的妻子。
“今晚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从明天起,我保证三天不见你。”他举起一只手臂,信誓旦旦说道。
“赖皮。好吧,今晚我就暂时收容你一晚。”
她也是舍不得他的,她总喜欢躺在他的臂弯里,那是属于她的港湾。
“小公爷”门外丁七爷叫了一声:“小公爷,人我带到了。”
“谁呀?”柔然问。
他神秘一笑,“孙大婶,进来吧。”
孙大婶由媚儿搀扶进入房间,“小公爷、夫人。”
“孙大婶一向可好?”柔然兴奋得叫了出来,“我好想你,还记得你做的菜是最好吃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好好好,今晚我就鲁班门前舞大斧,给你做几样好吃的小菜。”
“谢谢你,孙大婶。”
她们像重逢的母女,有说不完的话题。
“孙大婶,麻烦您老了。”拓跋少轩插嘴道:“柔然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请您老稍事休息,就给做几样她爱吃的小菜吧。”
“不是身体不好,孙大婶,少轩就能言过其实,告诉你,我是怀了宝宝了。”她恨不能把这个好消息和每一个熟悉的人分享。
“那我要恭喜你们哟。”她冲小公爷和柔然一拱手,少轩苦笑,在柔然面前,他必须要装,装的要像模像样。
少轩同孙大婶一同走出西跨院,把孙大婶引到东跨院,进入自己的房中,他“扑通”给孙大婶跪下。
孙大婶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怎么了?”
他给孙大婶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将他和柔然的事情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诉了孙大婶。
孙大婶气得跺脚,“你糊涂呀,夫人秉性纯良,她怎么可能去害孟瑶,连我这个老太婆都能一眼看穿的事情,你却犯起了糊涂。哎!你也不要难过了,事情过去了,想个法子补救吧,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柔然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事出无奈,惊动您老人家帮我出出主意。柔然对您老印象甚好,您的话,她也许会听进去。”
“小公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只能劝你慢慢来,心病要慢慢调理。”
“我知道急不得,但也怕再出意外,所以请您老来帮帮我们。柔然的性子刚烈,哪一天她缓过神来,我真担心、、、、、、”
“好吧,我答应你留下来陪你们,直到夫人无事。”
三天后,她穿上新娘子的礼服,他穿上新郎的礼服,在一片道贺的喜气洋洋中完成了婚礼。孟瑶躲在人群后面,亲眼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成了亲,她迷茫,拓跋府,已经不能再住下去了,她该去向哪里。她看到少轩笑得好甜,发自内心的幸福围拢他。
洞房花烛夜,他掀起她的盖头来,她低着头不做声。
“怎么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从此后是我拓跋少轩名正言顺的夫人,你高兴吗?”他轻轻的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
“我们的孩子,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降临到这个世界,我终于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他有爸爸,还有妈妈。你不知道,我原来压力有多大,我怕孩子长大后别人欺负他,骂他是野孩子、私生子。”她说的一本正经,这些想法纠缠了她好一阵子。
女人和男人不同,尤其是一个母亲,她的最爱不再是丈夫,而是孩子。
他不知道,这个谎言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百三十七章、都是我的
孟瑶面对青灯冷月,倍感凄惨,她拿出自己曾经穿过的衣服和鞋袜,义母曾经嘱咐她,保管好这些东西,这是她寻找亲人唯一的线索。
锦绣小丫头陪在身边,她目睹姑娘的处境,哀叹命运多么不公平,她劝慰道:“姑娘保重身子要紧。”
“你说我主不是主,仆又不是仆,住在这儿,算什么呢?以前少轩和唐柔然没成亲,我还有些指望,现下他们浓情蜜意,这不是拿刀子扎我的心吗?”
她唯一的听众——锦绣,听她述说苦衷。
“姑娘,您想过没有,王将军对您恩重如山,他比小公爷更关心您,何不找他商量对策,也好过在这里遭人白眼,受人欺凌。”
她眉眼向上挑了一下,“不行,我给王将军添的麻烦够多了。”她想起王家成为了她差点送命,如今还闲置在家里,没有事业的男人一定很痛苦,何况他是那样一个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人。
“要我说,大家都甭想好过,一把火烧了拓跋府,落得个玉石俱焚,我们豁上给唐柔然陪葬了。”
“不可,义父、义母待我不薄,我怎能恩将仇报,万万使不得。”她沉思了半刻说:“我想搬出公爷府,锦绣,你愿意陪我吗?”
锦绣胸口一酸,“我愿意,姑娘,锦绣愿意陪着您。”
“那好,我们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出府。”
主仆二人收拾金银细软,孟瑶把儿时的一些物件包好,她想出府寻找亲人,寻找慰藉。
一件小衣服、一条小裤子、一个小帽子、一个红色的略带香味的小香包,还有那个篮子,她郑重其事包好小东西然后一股脑放进篮子里,这就是她的宝贝,比金银财帛还可贵的宝贝。
清早,冷的人直打寒噤,孟瑶自己提着篮子,锦绣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主仆向府门走来,拓跋府的大门紧关着,还落了锁。守门的家丁许是吃早饭了、许是上茅房了,门口空无一人。
“昨夜小公爷大喜,他们肯定喝多了,这时候还不起来开门。”锦绣嘟嘟囔囔。
“我在这儿等着,你去喊他们开门,我不想耽搁,越少人知道越好,少轩知道了,又得费一番唇舌。”
锦绣拎着包袱去唤家丁,她不顾寒冷等候。丁七爷昨夜贪杯,喝得昏昏沉沉,故而今早打发她的儿子小丁来开门,小丁从远处瞧见孟瑶,他是个出了名的机灵鬼,孟姑娘和夫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也略知一二,心想不对,孟姑娘这是要离家出走,他赶紧跑去找韩管家,请韩管家定夺。
韩管家不敢自己拿主意,来找少轩,少轩刚起,柔然还未睡醒,昨夜她睡得还踏实,少轩安心了一些。
“我随你去看看。”他不想太绝情,总要挽留她,她一个女孩子能上哪里。
锦绣没找见值夜的小丁,气呼呼回到大门口。
孟瑶瞧出端倪,“事情不顺利呀?”
她不说话话,生闷气。
“没关系,我们多等一会儿。”她铁了心要走。
“孟瑶、孟瑶——”少轩大喊:“妹妹要到哪里去?”
“你还关心我吗?”委屈的眼泪凝固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
少轩跑得急,嘴里呼出热气,喘气急促,“妹妹,不走可以吗?”
她骄傲的仰起头,“少轩哥哥,我没有理由留在这里,请你放了我,给我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给我点时间,让我为你准备府邸、仆从,你一个姑娘家在外要是遇到歹徒,可怎么好呢?”
说着,他抢过她手里的篮子。
“别弄坏了,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他把篮子还给她,“妹妹,先回去,以后的事情少轩哥哥会安排好,你要是想找寻亲人,少轩哥哥一定尽力帮你寻找。我这就请人画出这篮子的形状,张广公布,贴在隐逸府的大街小巷,相信你的亲人看见了,一定来寻你。
她嗤之以鼻,“无稽之谈,你明明知道义父、义母当初用过这样的法子,结果呢?一无所获,根本没有结果,害我白伤心一场而已。他们也许像你一样,不要我了。”
“妹妹,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永远是你哥哥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你们在干嘛?”
二人同时回首,柔然独自站在他们身后,她消瘦多了,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该死的,丫环都哪去了。”少轩窝火,两个女孩子,她一个也摆不平。
“孟瑶要离开,我是来挽留她的。”他实话实说,免得柔然瞎猜疑。
“噢”她的脚步姗姗而来,“这个竹篮子我好熟悉。”
拓跋少轩侧身低语:“孟瑶,柔然受到打击神智不清楚,麻烦你不要再刺激她。”
“我们家有好多好多这样的竹篮子,我奶奶每天就坐在院子里编竹篮子,她是在想我姐姐呢。给我”
她伸手夺取篮子,孟瑶捧在怀里不肯给她,唐柔然真的疯了。
“给我,给我,这是我们家的。”她势在必得,双手抓住篮子使劲儿往自己这边挣。
“柔然,不可以,那是孟瑶的心爱之物,我们快回去吧。”少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我们走。”
“不嘛,我就要我的竹篮子。”她的手一抖,竹篮子从孟瑶的手里掉在地上,孟瑶的东西散落出来。
“你,为什么咄咄相逼?”她像咆哮的狮子。
她不理会,捡起地上的小帽子,“我也有一个,带风扇的,你这个坏了,我的还可转。”
少轩帮忙捡起衣服、裤子放进篮子里,“孟瑶,请你原谅,柔然她没有恶意,她只是神智不清醒。”
孟瑶歪着头,她受到了屈辱,一把将柔然推倒在地,“不许碰我的东西。”
“这双小鞋子,少轩,我奶奶也给我做过一双小鞋子,一模一样,好漂亮,我小时候穿的小鞋子都是奶奶做的。”
孟瑶夺过鞋子,把自己的东西统统放进竹篮里,和锦绣回绿玉小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