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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搓搓手:“老身也不知道。”
顾浩轩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阮嬷嬷局促不安,只得提醒他道:“三公子,我刚刚说的那事……”
“你决定就是,何必问我?”
拈起酒盅,一饮而尽。
阮嬷嬷便回头瞅翠丝,但见她搅着玉白的帕子,泫然欲泣的看着那背影,神色是说不出的凄楚。
虽是觉得她念头不切实际,却也难免生出几分同情,想要过去安慰几句,她却一转身,直奔楼上而去。
阮嬷嬷正待跟上继续软磨硬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先前被她遣去找扇子的小丫头回来了。她接了扇子,正待拿她撒气,却忽然发现这小丫头长得也满水灵的,细想一番,她来金玉楼也三年了,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不少,不如今天就让她……
心思刚动了动,就听台上传来一串流水琴音。举目望去,又不见乐枫。正在纳闷,便听得一个女声唱道:“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得心中一片绵绵……”
是翠丝?!
但见周围立即停止喧哗,凝神细听,她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就是嘛,她想的主意几时有错?这翠丝和大姑娘的声音本就有几分相似,况翠丝争强好胜的,定要将曲儿演绎得极致,这又隔着帘子……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劫是缘……”
翠丝这句的尾音未落,阮嬷嬷就见台前那顾三公子噌的站起身,绷着脸风似的走了,韩公子紧随其后,同样的脸色难看。
众人交头接耳中只听翠丝的声音抖了几抖,似强压着哽咽,紧接着“嘭”的一声断响,应是琴弦断了。
她叹了口气,回头慈眉善目的对小丫头说道:“你去找杨嬷嬷,让她给你梳洗打扮一番。对了,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紫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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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嫣在澡桶中泡了一下午,让碧彤换了三次水,又命她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烧掉……
此刻躺在床上,嗅着满室的清香,泪不禁浮了上来。
其实傅远山也没把她怎么样,可她就是觉得脏,好像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粘着他黏*热咸湿的气息,他那张满是油光淫笑着的脸不停的在眼前晃动……
说实话,她当时非常想冲到杜觅珍面前告上一状,可是……说了又怎样?会有人相信她吗?待冷静下来后,一旦将一切公之于众的后果却令她越想越心寒。
傅远山的笃定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论在哪个时代,名誉都高于一切,即便在现代社会,女人一旦遭了欺侮,有几个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即便说了,别人起初对她是同情,可是渐渐的,便会产生若干怀疑,譬如有那么多女人,人家为什么要单单欺侮你?然后寻找她的不规矩的蛛丝马迹来证明她被欺侮原来是天经地义的。即便不是如此,对于一个被欺侮了的女人,人们总是会敬而远之,然后便是背后的指指点点。所以为了求得一个安宁,一个平等,女人不得不忍气吞声,独尝苦果。
不知为什么,这个世界对于男人总是宽容的,他们的花天酒地被誉为风流潇洒,而女人若是行差踏错便被说成是不守妇道,更可恶的是,身为女人却又不向着女人说话,只认为男人都是对的,哪怕是老公出轨,她也要说是别的女人勾引了他,这究竟是贤惠还是愚昧?
如此,她也只得认了,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可若是此事被杜影姿知道……
她冷笑一声,竟是无限愤懑凄哀。
想不到她一向自认为的胆识竟在邪恶面前这般轻而易举的缴械投降了,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懦弱,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她可没有把握让人们相信一个他们不想相信的事实,就连碧彤不也以为傅远山是一番好意吗?看吧,这就是拥有强大群众基础的好处,只是一旦有一天真相败露……可是那一天什么时候要才能到呢?
她翻来覆去,心乱如麻,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昏睡去。
可是很快就被人摇醒了。
碧彤一脸惊惶:“姑娘,绮彤夜里悬了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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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东窗事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绮彤昨天下午回了雨瑶阁就一直哭。三姑娘只当她是因为大公子的事……姑娘可能不知道,这些日子绮彤经常坐在一个地方发呆,虽也是干活的,可是比方说沏个茶吧,去了好久也不见她端茶上来。上前一看,她正不停的往茶壶里倒水,手里的壶都倒空了,她还在那保持着倒水的姿势。有时还莫名其妙的往外跑,三姑娘若是有事派人四处寻她也寻不见。三姑娘自然生气,说了几次。昨儿下午她照样跑了,三姑娘刚要找人寻她,就见她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还撞了三姑娘一下,却头也没回的钻到了屋里。三姑娘气个半死,使劲踹门也不见她出来,只听到她在里面不停哭。三姑娘心一横,当即就回了夫人让她赶紧把绮彤弄出府配人去。可是她刚从夫人那回来,便听绮彤哭得更凶了。她还纳闷,这信儿怎么这么快就传回来了?正要找快嘴的人责罚,却听得小丫头说她走的那工夫,幼翠来过一次,话里话外的说绮彤勾引了傅先生……”
碧彤一路扶着程雪嫣飞快往雨瑶阁赶,嘴碎碎的叙述整个过程,而程雪嫣则将昨日所见所历一点点的捋顺开来……
绮彤在馨园里为情所困,傅远山见色起了歹念,正欲动手时,被赶来寻绮彤麻烦的幼翠看到了……也不知她是看到了全部还只不过是断章取义,亦或者刻意的歪曲事实来打击绮彤,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绮彤哭了一下午,到晚上没了动静,大家都只当她是哭累了,也没在意,可是小丫头半夜起夜时见绮彤房门的窗子上好像飘着个长条的东西,就顺手推开门……结果就看到绮彤吊在梁上……”碧彤适时做出惊恐表情,仿佛正是她看到那可怕的一幕。
只可惜好端端的花一般鲜嫩的女孩,先是因身份低贱无法同心上人长相厮守,现又遭了无妄之灾,结果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在悲痛的同时,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痛恨。庆幸的是她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避免了人言可畏,否则现在吊在梁上的会不会也多了个她?痛恨的是如果自己勇敢的站出来指证傅远山,绮彤可能就不会受此冤屈含恨而终……如此竟觉得万分气闷,恨不能将那始作俑者揪出来痛打个千遍万遍。
“赶紧找了人将她解了下来,原是刚吊上去不久,又缓过气来,却也只比死人多口气,在那挺着,眼直勾勾的,谁跟她说话都没反应……”
她没死?
胸口的憋闷稍稍通透了些,可是……只怪她想象力太丰富,她竟开始怀疑绮彤是不是也被另一个穿越者霸占了身体所以才会反应异常呢?按理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去联想。
远远的,便听得雨瑶阁一通喧闹。
怎么,难道绮彤已经折腾起来了?
她赶紧加快脚步,却听得一个男声撕心裂肺的喊着:“让我进去,绮彤……绮彤……”
是程仓翼?
她急忙飞奔过去。
只见一身通墨锦袍的程仓翼正奋力往雨瑶阁里冲,旁边一群小厮在拼命的往回拽他。
“让我看看她,我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事……”
程雪瑶粉嫩嫩的站在雕花窗扇后面,好像眼前的混乱与她无关,只拄着腮,轻飘飘的说道:“平日里哥哥连看都不看妹妹一眼,今日怎的这般热情起来?实在是让妹妹消受不起啊……”
程仓翼闻听此言猛的向她看过去,垂在额前的凌乱发丝飘飞横舞,那因为愤怒涨得血红的眼当即让她打了个哆嗦,却又不肯失了脸面,只冲正奋力拉着主子的小童怒喝:“是哪个多嘴的下人,雨瑶阁芝麻大点的事也被你得了去到处宣扬,你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是怕程府不够丢脸?”
小童当即跪下来,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程雪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抓住程仓翼的胳膊就往外拖:“哥,快回去……”
“不,我不看到绮彤绝不会走!”
程仓翼的锥心之痛如毒药般蔓延到程雪嫣身上,她不禁又伤心又愤怒,伤的是一场意外的赐婚毁了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种根深蒂固的门第偏见险些断送了一个人的性命,又把另一个几乎逼疯;怒的是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人煽风点火,就让他看看绮彤又能怎么样?犯得着说什么“闺门重地,男子免进”、“不过是个丫头,哪犯得着主子如此挂心?小心折了她的寿”的风凉话吗?还说什么“我可不像某些人,仗着长辈的宠爱,和亲哥哥也不避嫌,也不怕人笑话”……
程雪嫣听得哥哥的全身咯嘣作响,仿佛程雪瑶若是敢再蹦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他就立刻冲过去拆了她。偏偏程雪瑶自认为安全,小嘴兀自叭叭个不停。
程仓翼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身子如有电流通过一般震动着,发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不停说话之人,似是一头野兽即将扑向猎物。
程雪嫣也不禁害怕起来。
她不知道程仓翼的武功高强到何种地步,只见先前拉扯阻拦的小厮一批批的摔倒……撤换……增加……若真的拦挡不住,那么程雪瑶……且不说程雪瑶,雨瑶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程准怀和杜觅珍怕也就快出现了吧……
她急忙拉住程仓翼的手臂,却发现那手臂已是坚硬如铁。
“绮彤没事……”
低吼之声似是一顿,那双红眼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