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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和风清明,水声潺潺。两个老者正在下棋。
“你又吃我的子儿!”穿红色道袍的老者看着自己一个角全都被对手挖去,心痛不已。眉毛都纠结到一起去了,生生拧成一条麻花。
“下棋吗,就要有输有赢。”对面坐着的是一位着紫色道袍的老者,面带微笑,神态悠闲:“喂,都这样了,你还不认输吗?”
红袍老者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破解的门道,气得把棋子儿砸进棋瓮里面:“不下了。”
“你个狄老儿,认输就是认输,什么叫不下了?”紫袍老者还是那副悠然表情,拿红袍老人开玩笑。
“谁输了?我可没认输,只是暂时还没想到对策而已,你等着!”红袍老人就是不认输,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
“怎么了?你们两个因为什么又吵起来了?”一个着绿色道袍的老者走上凉亭,一看就十分成熟稳重。
“老柏你来了,狄老儿输了棋死活不认,你说这是不是太差劲了?”紫袍老人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拉着绿袍老者:“嘿嘿,这会让老柏做裁判,你可不能不服吧!”
红袍老者一见新来的绿衣老儿,语气也不像一开始那般胡搅蛮缠:“老柏你给我看看,我还就不信我真能输给这个臭棋篓子!”
绿衣老儿看看了棋盘,捏起红袍老者所执的白子:“右下角,小目。下在这里,老狄你这不就赢了吗?”
红紫两个老头儿一看,果真如此。紫袍老者垂头丧气,红袍老儿则是欢呼雀跃:“我就知道,我怎么能输给你呢?”
“老柏,你这人……算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紫袍老人投子认输,问道。
“我梓桐峰弟子下山执行任务,回来报告我说最近妖人横行,实力不同以往,我派弟子要花好大气力才能将其降服,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所以过来问问你们。”梓桐峰首座——柏怡,也就是着绿衣的老者。
“我们润池峰弟子可没有向我这样汇报过,你也知道,我润池峰实力在全念海剑派是最强的,毋庸置疑,几个小小妖人怎能被我润池峰弟子放在眼里?”紫袍老人正是润池峰首座——洪梦龙。
“切,你就别吹牛皮了,也不怕吹爆了!前一阵子你得意的那两个徒弟,叫什么剑魂剑魄的,回来时遇上我燃焕峰的弟子了,闲聊的时候说起,妖人厉害着哪,那个剑魄左手臂上硬是被妖人伤了,是不是?”红袍老者逮到机会就要奚落洪梦龙一番,这位就是素来与润池峰不合的燃焕峰首座——狄千奕。
牛皮被戳穿,洪首座老脸也红了:“我就不信你们燃焕峰能什么事儿也没有!”
“那是自然,不信你就看着,挑个时日,你我两峰弟子斗法如何?”狄千奕捋着小胡子,美滋滋地说。
话音未落,就见三道红光自远处飞来,等到了近处,发现正是燃焕峰弟子,下山归来。
“师父,我们回来了。”三个红衣弟子从御剑上下来,在三位首座面前行礼。
“起来吧,起来吧!这次下山,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啊?”自家弟子回来,身为首座,狄千奕自然要仔细问问。
“报首座,任务完成顺利,妖人已全部被我们降服。”弟子中一人回答。
“不错,不错。”有心卖弄,狄千奕继续问道:“身上可受伤不曾?”
“这……”答话那弟子似乎面有难色,但是面对首座的一再追问,不得不答道:“有……宁师弟他胸口受到妖人一记重创,能坚持到回来已是很不容易了……”
“哈哈哈,说我吹牛皮,你狄老儿不也是?哎呀笑死我了!”润池峰首座洪梦龙笑得捧住肚子。
“老洪你不要这样,身为首座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柏怡对洪梦龙这样教训,面对三位燃焕峰弟子:“快些带他下去医治吧,不要耽误了。”
那三个弟子御剑而去,留下三个首座。
“妖族最近不太安分,是真的了。”柏怡叹道。
贱名好养
结束了今天的修行,聂云升同沈画堂一起回到炼丹堂。
尹龙白和卢顶顶也在家里炼了一天的丹,累到气喘吁吁,坐在院子里一面休息,一面干等着沈画堂回来做晚饭吃。
沈画堂一回来,在庭院里,驱动杳冥戒,把那个金光璀璨的超级蛋取了出来。
尹龙白是没什么反应,卢顶顶却是兴奋地扑上来,整个人都贴在蛋壳上面,左看看又看看。
沈画堂骄傲道:“这是老大今天修炼时捡到的,怎么样,厉害吧!”
“真厉害真厉害!乖乖,这么大个蛋,能做多少顿啊……”顶顶的小脸都被蛋壳映成了金色,口水都沾到上面去了。
这个蛋也着实太大了些,卢顶顶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连他张开双手都不能将整个蛋合抱住。
金蛋仿佛不喜欢自己被当吃别人的食物,剧烈的动起来,想要把顶顶从自己的蛋壳上面摇下来。
“呵!有脾气吗!看看你和小爷到底谁斗得过谁?”顶顶也不好惹,对着蛋壳拳打脚踢。
沈画堂急忙上去把他拉开:“你就让我省点心行不行?他一个蛋,没长胳膊也没有腿,你也好意思跟他打?”
把脸扳起来:“刚才我从外面回来,隔壁张道长还跟我抱怨呢,说你今天又去拔他家仙鹤屁股上的毛了,被他逮到了,让我好好管教你呢!你呀你,好歹也是个千年成精呢,就不能懂点人事儿?”
顶顶气得脸都红了:“好啊,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儿你也要教训我!就好像你以前没去拔他家大傻仙鹤的毛一样!”
沈画堂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气我指的是这件事?我气的是拔毛就拔了呗,为什么老指着一只仙鹤拔,你看那仙鹤被你拔得整个屁股都秃了,这还能不让人发现?”
顶顶还要还嘴,被沈画堂瞪了回去:“再顶嘴晚上没饭吃!”
顶顶气得直咬牙,不知跑到哪里去踢小石子了。
沈画堂在厨房里忙活,今天可是累坏了,家里还有这么多鸡蛋,就用这个做个简单的好了。
正做着呢,聂云升进来了。真是稀奇,在沈画堂最开始练习做菜的时候,聂云升担心他所以总来看看,现在沈画堂已经独挡一面了,他竟然能出现在厨房里,真是稀奇。
“刚才顶顶说去拔张师叔的仙鹤的毛,这是怎么回事呀?”
没想到他竟然是为这件事而来,聂云升的性子可是不论亲疏,一切站在公理的角度,沈画堂知道他一定不会包庇自己的,老实承认才是上策。
“……是的,以前我也拔过他家仙鹤的毛,而且还怂恿过顶顶一起去……”可怜兮兮的,这样聂云升也不会太发作了吧。
“真想给你找块镜子照照,让你看看自己的表情有多假!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拔仙鹤的毛?给我一个解释!”聂云升摆出大师兄的样子盘问沈画堂,大师兄就是大师兄,犯错误的就算是自己最疼爱的师弟,也一定不会手软。
“因为他们家仙鹤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公鸡似的,一大清早老是打鸣,扰得我们都睡不着觉,张道士睡得倒是死啊,可苦了我们了!”
沈画堂说的都是实话,被那打鸣仙鹤害得,好几天了都没能睡好觉,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面,活像两只大香菇。
“前几天看你状态不好,就是因为这个?”聂云升早就注意到这点了,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老这样也不行呀,想个解决方法吧,要不我替你去和张师叔说说?”
“不用麻烦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倒是顶顶,今天可能是太累了,语气重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劝劝他呢……师兄,你去看看顶顶吧,我总觉得他比较听你的话。”一提起家中这个问题少年,沈画堂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没事的,顶顶现在正是逆反的时候,你多哄哄他,他就没事了,再说他也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孩子。”聂云升安慰沈画堂。
“但愿如此,怎么开口呢?”
“你今晚做些好吃的吧,现在这个恐怕不行……”聂云升看沈画堂准备的材料,皱起了眉头。
看向流理台,打好的蛋液,还有切成段的大葱。
“葱爆蛋啊,恐怕不行。”聂云升啧啧两下,还撇撇嘴,“好在你现在还没下手,补救未晚,你准备着,我去找找顶顶,喊他回家吃饭。”
现在就凑合一下吧,吃鸡蛋,等把小鸡仔孵出来了,我再做一次香酥脱骨鸡吃。沈画堂再去找找别的食材,看怎么能化葱爆蛋为神奇。
这边饭菜上桌,那边聂云升也找到了顶顶,拉拉扯扯的好歹是领回来吃饭了。
四人落座,聂云升看到盘子里竟然是好几个整块的鸡蛋饼,急忙向沈画堂使眼色:“我好容易把顶顶劝回来,你就做这个赔礼道歉?”
沈画堂也不做解释,没想到倒是尹龙白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第一个动了筷子。
挑起一块鸡蛋饼,送进口中,细嚼慢咽,细细品评,道了一声:“好吃。”
最挑嘴的尹龙白竟然能夸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鸡蛋饼很好吃,有什么古怪在里面?
聂云升顺水推船,也夹了一块,送到顶顶碗里:“和家里人赌气而已,竟然跑了那么远,不饿吗?来,尝尝,画堂他特意用心为你做的。”
顶顶买聂云升的面子,轻轻咬了一小口,果然唇齿留香,美味极了。这鸡蛋饼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内有乾坤,蛋饼里竟然裹着牛肉粒,还是有种酸甜的口感。
没想到鸡蛋也能做到这么好吃,顶顶张大嘴一连又放了好几块进去,还是不满足。
沈画堂在旁边一直偷偷观察,见他喜欢这道特制的芙蓉蛋,心里也好受多了。
有聂云升在一旁打边鼓,加上顶顶大大咧咧的性子,和沈画堂心里的疙瘩早就解开了,一大家子还是其乐融融。
那颗蛋之后没有人再动过,就安静放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