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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升心里疼得厉害,不顾这一剑劈下去之后妖人会成为更棘手的敌人,争取到时间先让他们脱困,其余的以后再说!
“喝啊!”拼力大吼一声,聂云升持剑而上。
可是身体却没有如自己想要的那样下坠,而是停留在空中。
为什么?
看到透过胸膛的剑尖,聂云升还不能够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如果你这一剑就这样劈下去,他一定会更难受……”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冰冷得如同毒蛇的牙齿,仿佛下一个瞬间,那利齿就要穿透他的动脉,沾染温热的血液。
以前无数次的战斗都没有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但是今天,聂云升第一次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如果这世上真有掌管死亡的神明,那他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我呢?
“所以,你还是消失为好。”
前尘
从那些妖人挥舞的手臂缝隙中见聂云升的身影出现,沈画堂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只要有大师兄在,无论是怎样恶劣的战斗,都一定没问题的。
因为有他在。
下一个瞬间沈画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即使他已经看到聂云升那胸膛正中穿透的银色剑尖。
温热的血液顺着剑尖,滴落在天地罩壁上,形成妖艳的花。
剑尖一点点缩了回去,聂云升的身体不再在空中停留,径直落了下来,落在收回天地罩的顶顶的怀里。
“顶……顶……”秀长的眉蹙起,聂云升唤着心爱的小孩的名字。
最脆弱的样子,总是被你看到呢……
身体好冷,你的泪水打在脸上,好温暖……
别哭……
看到聂云升闭上了眼睛,看着顶顶痛苦地蜷缩的身体,沈画堂捂紧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自己的怒吼发出来,给这个已经非常残酷的事实更甜几分痛苦。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所有的痛楚全部化为愤怒,报仇!报仇!
凶手是谁?
沈画堂抬头去看,那人竟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一直留在原地。
银色的战甲,飞扬的墨发。
锐钰峰首座——钟盼枫。
竟然是自己人,无论如何这是沈画堂不能够接受的。
共同的敌人就在眼前,为什么身为一峰首座实力超群的钟盼枫会举剑斩向云升?
难道他?
周围的弟子全部都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大师兄聂云升死在了钟盼枫的手上。
叛徒。
这两个字在所有人的喉头滑过,堵在嘴里。
为什么最值得信赖的高层会有敌方的人混进来?
本来念海剑派弟子都是愈战愈勇之辈,虽然敌人变得莫名其妙的强大,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想法。
但是这消息从小范围往外围逐渐散开,外围的弟子逐渐也放弃的了继续战斗。
聂云升的死就如同投入海的巨石,掀起滔天巨浪。
念海弟子失去心中的支撑,且战且退,而妖人则是乐享其成。
丝毫不介意别人异样的目光,钟盼枫眼睛里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他问柏怡。
他甚至走到柏怡的身边,把他揽在自己怀里。
“再坚持一下,很快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他轻轻吻着柏怡的额头。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柏怡再美,也是一副老相,被年轻的钟盼枫宝贝一般得宠爱着。
“你杀了我的云升……”一旁抱着聂云升尸体的卢顶顶颤抖地说。
“我要杀了你!”举起聂云升掉落在地上的剑,卢顶顶刺向钟盼枫。
没有招式,甚至没有力道,他失去的不仅是爱人的生命,还有自己的理智。
“铛!”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钟盼枫只是轻轻一挑,就将卢顶顶的剑挑飞。
看不到他的剑尖的光芒,只是因为它已经没入顶顶的脖颈。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钟盼枫的声音就如同他的兵刃一样冷。
云升都已不在,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顶顶似抛弃一切般向前走了一步,已切入肌肤的剑尖就要穿过。
“不!“是沈画堂冲上来,把他拉了回去。
急忙查看他的伤势,幸好还算及时,沈画堂总算松了一口气,招呼二儿子过来:“快给他治疗!”
沈小金银兄弟俩早就吓呆了,幼小的他们还不能面对这残酷的一切,听到沈画堂的召唤,沈小银急忙赶过去。
一迈腿才发现,自己的腿早就软了,没有站住。幸亏旁边有沈小金,把他扶住。
拉着他冰凉的小手,两个孩子一起走到沈画堂和卢顶顶的身边。
尹龙白就站在钟盼枫和柏怡的身旁。
尹龙白:“你知道了?”
钟盼枫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恩。”
他一点都没有看向一旁的尹龙白,眼里只有柏怡:“你为了你已经做到这一步,你说你应该拿我怎么办呢?”
南天在天上俯视这一切,他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妖人接收到这一信号,全部停止了攻击。
无心抗敌的念海剑派众弟子眼神无光,几乎没有人再聚集精神,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看来我这一次没有白来,我要找的宝贝就快要出现了!啊哈哈哈哈!”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南天愉悦地笑着。
他的声音很好听,可是笑声虽然明快,听了却让人没有什么好心情。
狄千奕:“怎么回事?”
洪梦龙:“烛天殿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位首座虽然出发去寻找可能是为妖人提供能量来源的宝具,但是灵念始终在与烛天殿前的沙天安联系。
沙天安:“……”
狄千奕:“说不出话又是什么意思?从刚才起就一直联系不上柏怡,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洪梦龙:“对啊,这件事我也想问个明白,老沙你能看见柏怡现在怎么样了吗?”
沙天安:“……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你们还是快些赶回来吧……”
秘密,秘密,既然成为秘密,为什么还会有不相干的人知道!
沙天安的手握成拳,静观着事态的发展。
阳明山上,两个小孩子在河边。
“修炼可真是枯燥,一点也没有想像中的好玩儿,每天就是练练练,还要被那些师兄们使唤来使唤去的,真没劲。”一个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红色小短裤的少年这样说到,手上不停,往简易鱼钩上面挂蚯蚓。
“哎呀你就忍忍吧,每天都是这么几句。抱怨有用的话,念海剑派就不用叫念海剑派了,干脆就叫念海嘴皮子协会得了。”另一个矮胖少年黄色短打打扮,一甩手中鱼竿:“千奕平时看你性子挺急的啊,你手怎么那么慢?快一点!我这边鱼都快上钩了你还没把蚯蚓放好啊!”
“别催我!比我慢的不是还有人吗?姓洪的那个小子现在还没来呢!慢死了!哎哟!!”小狄千奕正在为自己正名,忽然莫名一个水浪就打过来,浇了他一身。
虽是初夏,天气和暖,水温还是有点凉。被冰凉的河水一激,小狄千奕大叫着跳起来:“洪梦龙你不想活了!”
“真是的,我都看见有一条老大老大的鱼咬勾了,刚要提它起来,你这么一来把它给吓跑啦!”惋惜极了,脾气极好的小沙天安也在抱怨。
两人回过身看向迟到的蓝衣小子,咦身旁怎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孩?
看起来比三人都要小上一两岁,白白净净的,秀气得很。
小狄千奕和小沙天安在念海剑派待得这几个月,都不记得有见过这么干净秀气的小孩,小沙天安是上下仔细看,而小狄千奕则是围着这个新来的孩子绕圈子。
“喂,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小狄千奕掐腰问他。
“你说话别这么大声行不行!别把这孩子吓着!”洪梦龙和他叫嚷起来,一张嘴打开,露出一排整齐大白牙,就是门牙不见了。
“你说话声不是比我还要大!”小狄千奕夸张地捂耳朵,然后继续刚才的问题:“想要和我们玩,你就快点说话!”
“我叫柏怡,今天刚来……”
“他叫柏怡,今天第一天来咱们念海剑派,现在已经是梓桐峰的弟子了。”小洪梦龙替柏怡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我见只有他一个人玩,就把他带过来了,以后咱们四个一起玩,到哪里去记得都叫上他啊!”
“洪梦龙你的门牙还缺着呢,说句话都漏风就别再说话了,现在我一听你说话就想笑!”
“狄千奕你们燃焕峰真是没品味竟然穿大红色内裤!”
战火瞬间升级,两个小孩又是打成一团。
小柏怡不知如何是好,上去就想把他们两人分开,却被小沙天安制止了。
柏怡:“?”
小沙天安:“没事的,不用理他们两个,老是这样,一天不来一场就浑身不舒服,你只要习惯了并把它当成一种生活情趣就可以了。”
把鱼钩举到眼前并摇一摇:“你会钓鱼吗?一起玩吧!”
南雨
“今天竟然会钓到这么多!天啊,终于能吃一顿饱饭了!”小狄千奕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已经很会抢饭吃了,竟然还是吃不饱?”小沙天安斜眼看他。
“嘿嘿嘿,怎么都吃不饱嘛~”揉揉肚子,骨碌一声:“你听,我又饿了,咱们快点来烤鱼吧!”
四个小孩子分工,沙天安负责搭支架,狄千奕负责生火烤鱼,洪梦龙和柏怡去树林里捡柴火。
“今天在练剑坛,师父又夸龙白师兄了。”狄千奕一边大嚼,一边说。
“那龙白师兄也没有我们星涛师兄厉害!”洪梦龙当然向着自己师兄说话。
念海剑派本以修行水系术法的润池峰为主,其余四峰实力虽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