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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打横抱起,我微微一侧目就看到他清秀的面容,紧皱的眉头,他在犹豫么?
当日无非是听到了他和大皇子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已对我痛下杀手。
今日阴差阳错撞破了他的密谋,他会放过我么?
我和他,还真是有缘。
只是不要把小命搭上才好。
我的气息越来越弱,刚刚那一掌与罗叔当日在连州的那一掌不可以同日而语,罗叔的功夫在我看来也是不弱的,由此可见,他当初下手还算留了情。
严凌霄呢?会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他要带我去哪?不是要埋了吧……
我还有气呢……
“二公子……”我只微微一动,身上就疼的撕心裂肺。
汩汩的水声传来,阵阵冷风几乎将我周身打透,他将我放在摇曳的小舟之上,解下披风盖在我身上。
我使劲全身气力握住他衣袖一角,“别害……小雨……他不想……做皇帝……”
严凌霄轻轻扯开衣袖,面上凝出一份与他书卷气质不符隐忍与狠绝,“有很多事,他别无选择。”
我欲再劝,他已将一颗花花糖放进我口中,手附在我嘴上,“这是澜江,此刻吹的是北风,一会大略会飘向大海,沿途或许会有行经的商旅,或许会有捕鱼的渔民,也或许什么都没有。”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解开船锚。
身后跟随的出掌伤我的黑衣男子,大声叫出,“公子,不可!”
严凌霄微一摆手,“只是不想在今日在这里杀人而已。”
我躺在小船之上,浑身疼痛,动弹不得,口中甜腥咸交错的味道让我难以忍受,可我不能吐出,有这颗糖,我或许能多撑半个小时,或许会有人看到我……
我的头昏昏沉沉,又冷又累又渴又饿又疼,可是又怕一睡不醒,就这样一会清醒一会模糊,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只见得漫天星星,慢慢的最大的那颗星星幻化出一圈小星星,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我再次醒来时,俯卧在暖铺之上,背上清清凉凉,虽有疼痛,却不似当初那般剧烈。
有人推开门,带起一阵小风,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身未着寸缕。
下意识遮挡却带起浑身剧痛,疼得我龇牙咧嘴。
“姑娘快别动,仔细再伤了。”一个急促的女声传来。
我略略松了一口气。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粗布麻衣,面相和善。
“是大姐……救了我吗?”我喉间干涩,勉强吐出一句话。
“救你的可不是我,是租我们船的公子,我是船家的娘子,姑娘饿了吧,我喂你吃些粥药,公子嘱咐了,你伤得严重,先休息一阵,别的容后再说。”
我喝了粥,吃了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的很,船儿摇曳不止,我沉沉地睡了。
再次醒来时,我已由俯卧变成了仰卧,身上穿了一件棉布男衣,较我身量略微大了些。
床前站了一个人,身量不高,其貌不扬,似乎正陷在某种回忆之中,面色极为温和,觉察到我的清醒,他走了过来。
“是公子救了我?”
他点头。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大名,小女子日后定当报答。”
他勾起唇角,“救命之恩,如何相报?”
我一时愣住,这公子不是贪我美色,要逼我以身相许吧?看他这样子,大略有三十吧,老牛吃嫩草,太不道义了。
“这条命是公子的,公子想要随时拿去。”千万别当真啊,我随口说说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救人不图回报,公子情操小女子甚是佩服。”
公子一甩衣袖,坐近我身边。
软的不行,来硬的?我立时用被褥盖住身体,“不瞒公子,我乃是有夫之妇……”
男子无奈摇头,探手擎住我的手腕,一面把脉,一面微微嘀咕,“下手竟然这么狠,险些救不回来,当初饶他一命,他倒是欺负起我的人来了。”
我的人?
他的人?
不是吧,我难得捡回一条小命,不会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吧?
等等,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对,小雨!
“公子,公子,我昏睡了几日?”
“算今日五日。”
五天,那么久,千万要赶得及啊,“公子,我有要事要去云州,请公子务必帮忙!”
“你要去云州怕是不行,因为这船是开向梧州的。”
梧州?果然与云州一去三千里了,却是与小雨所在的胡州相近。
“可否劳烦公子将船在胡州泊岸,我要去胡州寻亲友。”
船行不过一夜,便到了胡州境内。
一下船便是漫天的风沙,苍茫大地上,一片土黄,蔓延远去,无边无尽。
前方百米处就是驻扎的军营,有渺渺炊烟扶风而上,许是在忙着做早膳。
公子站在船头,向我挥手作别。
他一身青灰衣衫,迎风而立,飘飘然若天地间一羽沙鸥。
那感觉直让我觉得无尽熟悉,我在脑海中搜略一番却是毫无头绪。
待我再回过神,船儿已载着公子远去。
他与我有救命疗伤大恩,却连名讳都不意透露。
此等恩义,我无以为报,只得遥遥向他行去的方向拜了三拜。
我向军营方向走去,心里寻思着一会寻个什么借口才能进去找小雨。
刚一走近,就见了一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儿童节智力问答:1,木棒好汉为什么要袭击女主?
2,恩公公子是谁?
答案见下期,不过不知道周几更。。。
☆、生辰快乐
“余老,余老……”他乡遇故知,我心头喜悦难以按捺,扯开嗓子不停叫嚷。
余老飞奔而出,直直抓住我手臂,“遥丫头,是你吗?”
我不断点头,心中窃喜,看余老激动成这样,该是多么想念我啊。
“太好了,太好了,快去准备午膳吧,我吃了半月的面了!”
“……”
我正在灶间忙着,身后的阳光忽地被遮挡住了。
一回身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遥遥,你回来了!”
延陵雨泽像个小孩子般,抱着我转了两圈才肯松手。
我见他脸色苍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尤为明显,担心问到,“余老说你侦察敌情去了,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就是伤了看到遥遥也都好了!”
我一手敲在他肩上,“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一辈子都要平平安安的。”
延陵雨泽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来,语气是少有的严肃,“遥遥,这里很危险。”
我轻轻点头,急问道,“军中可有叫凌七之人?”
他微微想了一下,肯定回道,“军中并无凌姓之人,怎么了,遥遥,你要找人吗?”
我略略将当日事情叙述了出来,隐去了受伤一段,只道严凌霄将我丢在了小舟上,任我自生自灭。
延陵雨泽强忍住怒气,听我说完,道,“遥遥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我与他倒没什么仇,”不管如何,他总是留全了我的一条性命,“只是他要害你,我却是万万容不下的。”
“遥遥莫怕,等我回去了定要他好看!”又拉着我的手,问道,“你在墓地遇险,果果怎不管你?”
“我与她在墓地前分开了,我是后来才遇袭的。”
“为什么要分开?”延陵雨泽言语急迫起来,“你要离开是不是?”
我一时怔然,想点头,却又觉得动弹不得。
见我不答,他一把将我纳入怀中,“遥遥,你别走,你等我五年好不好?五年后,你愿意去哪,我便带你去哪,好不好?”
五年么?五年后,我双十年华,与白白的他去闯黑黑的江湖,游山玩水,倒也逍遥自在。
可是果果呢?
随着我们一起三人行?亦或是留在云州夜夜垂泪到天明?
对她的承诺言犹在耳,我怎能负信弃诺?
延陵雨泽的目光仍然紧紧锁着我,眼中是满满的殷切期望,在来云州的路上就想好的拒绝的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
“小雨,你容我好好想想。”我只得如此搪塞。
与丰鹿伏尧的皇权集中不同,东明的国体类似于现代的联邦制,共分八个氏族部落。
王族是乌苏族,乌苏王荒淫无道,同母胞弟夏江王子乌却是世间罕有的将才,听闻其人长臂善射,相貌奇伟,在部族中颇有威望。
幸而与胡州相接壤的不是乌苏族,而是乌托族。
大约三个月前乌托族爆发了内乱,战火不断,对胡州百姓的生命安全造成了威胁,所以,爱民如子的丰鹿王就把他的六儿子打发来了。
小雨带的两万精兵驻扎在胡州城外。
据说这两万人都是被延陵云泽洗过一遍的,每十人为一小队,每一小队中又安插了一个披靡军的人。
我坐在军帐中,细细审着军簿,重点的调查对象就是一年前入伍的兵士。
军簿的边角有褶皱的痕迹,应是长久翻看所致,小雨对军中事务还是很上心的。
一年前入伍的人不在少数,少说也有千人,一一核对,根本不可行。
为今,有两个办法,一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二是主动出击,引敌入瓮。
凌七埋伏已久,自是不好发现,若是静观其变,只怕他一出手,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反而来接应他的人应该好找些,我毕竟听到过他的声音,只要将可疑人物调出来,一一喊一声,“公子,不可!”我或许会认出来。
小雨听了却认为不可,兵士作战,讲求的就是团结一心,将性命交给彼此,若是大肆在军中找奸细,会动摇兵士相互之间的信任。
我一听扑哧笑了,“胡州与乌托族接壤之地大都是干旱的荒漠之地,不宜生存驻军,内乱无非就是争地盘,谁会争都是沙漠的西边,就算打也是在与利州接壤的东边打,哪里会伤到胡州百姓?过一阵,乌托内乱平息,朝中自会有趋炎附势之辈说你是皇家福将,你一去战乱就停了,就算乌托族真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