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歇斯底里的指着天大骂,孟梦却已忍俊不禁,憋笑得好辛苦。
“哎呦!”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结结实实的踏到了孟梦手臂上,害的她一声惨叫,再不能躺在地上继续装“没事人”。
“你没带博士伦就出来啦?”孟梦坐起身,抱着自己“壮烈牺牲”的左臂大骂,半天没听“头顶男人出声,又气势汹汹的昂起头与他对质,”你。。。。。。“
高高壮壮的男人,俯视着在他眼中穿着奇怪的女孩,愣愣的有些失神。他怎么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难道真是老天爷停放到了他的话,所以让她突然出现在脚下?
孟梦滑稽的张大了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八十年代末的老土冬装。本来只算微胖的身材,在棉袄的包裹下倍显臃肿。虽然造型有点土的掉渣,但这男人的五官还是很漂亮的,如果能再瘦些,简直有点像年轻时候的粱城拓。
仅仅因为这一点,孟梦对这老土男的印象,一下子从谷底飙升至最高点。她站起来,拍拍长T恤与牛仔裤上的草屑,微笑着向男人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孟梦,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怔了怔,慢半拍的与女孩异常细嫩白皙的瘦握了握,“哦,同志你好,刚才对不起,我没看到你。。。。。。这是星海市啊,你不知道吗?”
“星海市?”孟梦摸不着头脑的嘟囔,她怎么会跑到星海来的?还有,他叫她“同志”?乖乖,是这个老土男真的太老土了,还是他吧自己当另一种“同志”了?
男人耸耸肩,“你叫我阿拓就行了。”
“阿拓?”孟梦的心被轻轻敲击了下,似椰子被清脆的敲出了一条细细的裂缝,有甜美的椰汁流淌而出。
电光火石间灵光一闪,孟梦立即疑神疑鬼的四下张望,“阿拓,你不会是被我那群狐朋狗友,拉来整我的吧?生日都过去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们再闹我要生气喽。”
阿拓摸不着头脑的搔了搔头整齐的发梢,“梦梦,我怎么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梦见阿拓一脸敦厚老实,不禁放松警戒心,“这里真是星海?怎么会真么荒凉?”
“我骗你干嘛?”阿拓终于不耐烦的皱起浓眉。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孟梦赶忙没骨气的赔笑,伸手去烦牛仔裤口袋的手机,却摸了个空,“那个,今天几号?现在几点了?”
阿拓扬起手腕上样式作古到可以入土的手表,让孟梦自己看个清楚。
那是款带有年月日的古朴白色圆盘手表,孟梦眯起眼睛凑近去看表盘上古板的小字,却缓缓瞪圆双眼,就像见到鬼似的。
“1987年12月17日?”孟梦尖叫出声,夸张的指着阿拓,“老兄,你别跟我开这种无赖偶的玩笑好不好?我真的要确定今天几号星期几,如果旷工被经理炒,你负责啊?”
阿拓困惑的看了看虽便宜但还算精准的手表,“1987年12月17日,没错啊,我跟你开什么无聊的玩笑了?你这女同志怎么这么奇怪?”
“啊!我不是女同志!我不是同性恋!”孟梦抓狂的吼,“你说现在是1987年?你证明给我看呀?对,你不是说这里是星海吗?那带我去市区呀!”
“神经病。”阿拓耐心耗尽的摆摆手,转身就走。
孟梦哪会放过这个硬把公元2008年,瞎掰成1987年的可恶男人?追上他阔大的步子,不依不饶的纠缠。
跟着阿拓走过荒草凄凄的小丘,孟梦被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惊呆了——成片的棚户区,最高楼不过四、五层,建筑色调灰败潦倒,外观沉闷乏味。
这里的确是星海市,不过绝对是二十年前,她只在旧照片里见过的星海市!
搞什么天方夜谭?她的梦想还没有醒吗?这里真的是1987年的星海?开什么国际玩笑?87年他还没出生呢!
难道她这一觉,竟然把自己睡到了二十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
3
3、他就是梁城拓?不会吧! 。。。
阿拓的房子很小,真的很小。
在给孟梦用木板在他床上搭了个二层床铺后,就显得更小了。孟梦不用伸手,随便抬个头就很容易撞到报纸糊成的顶棚。
不知道是不是阿拓白天工作太辛苦的关系,晚上的鼾声特别响亮,吵得孟梦根本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压得床板吱吖乱响。但她毕竟“寄人篱下”嘛,可不敢吵醒房东大人的美梦。
翻过身,孟梦借着清亮如水的月光,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纯净安祥的睡颜。越细看,越发现这个阿拓跟她所迷恋的梁城拓,有惊人的相似。不知这个年代的梁城拓,是不是也差不多这个模样?1987年,他还没有出道成名,也还是个平凡的穷困小子吧?
不知不觉,睡意来袭,孟梦竟有些不舍得闭上眼睛。贪婪的只想多看一眼,这张与梁城拓有着惊人相似的面孔。
熹微晨光,透过简陋玻璃窗照射进来。
孟梦为了躲避阳光,咕哝着翻个身,身下一空,她已在突然下坠中惊醒。
这一次,她没有摔在硬绑绑的枯草地上。当她纳闷地睁开双眼,相距不过一厘米的眼前,是双大睁的黑亮眼睛。
“啊!!”
孟梦尖叫一声跳坐起来,脑袋撞到头顶床板,又哀叫一声,骨碌碌滚下床。
“你怎么那么笨,睡个觉也能掉下来?”阿拓带着睡醒后的沙哑嗓音,边懒懒起来穿衣服,边对跌在地上的奇怪女孩说风凉话。
孟梦憋红了脸,终于只能拍拍屁股站起来。
“喂,”阿拓不客气地叫了声,“我收留你可以,不过以后你要负责收拾屋子和做饭,直到你找到工作,可以跟我平摊房租为止。怎么样?够公平吧?”
孟梦不甘愿地点点头。是算得上公平啦,收拾屋子她也能勉强做,不过做饭嘛……
“我只会做蕃茄炒鸡蛋。”
那还是因为梁城拓说过,他最爱吃的菜是蕃茄炒鸡蛋,她才第一次积极求老妈教她做菜。
阿拓气结,半天才妥协点头,“行,那米饭你总会煮吧?”
“煮米饭?”孟梦心虚地瞥了眼脸色不太好看的阿拓,“如果有全自动电饭煲的话,应该也没问题。”
“全自动电饭煲?”阿拓漂亮的眉心打起结来,那是什么东东?他好像没听过?
孟梦吐了吐舌头,她又忘了这是在二十年前了,只怕连电饭锅都不多见吧?
“算了,那以后就你做菜我煮饭,不过你找到工作前,要帮我忙。”
阿拓做出最后让步,孟梦立刻点头如捣蒜的应下。夕阳西沉入海,艳丽的晚霞将海天染成悲壮的橘红色。
麻雀唧唧喳喳地飞来飞去。
昂首挺胸的公鸡,带着母鸡与一串小鸡,大摇大摆的在青石路上散步。
结束一天劳作,孟梦才回到阴暗窄小的斗室,一头就栽进阿拓床上。
“喂,你没事吧?”
阿拓失笑,看着像滩烂泥一样瘫在自己床上的孟梦,担忧的问:“你还有力气做蕃茄炒鸡蛋吧?”
陷进棉被里的孟梦半天没有动静,直到阿拓踢了踢她鞋底,才倏地翻身坐起,“老兄,你像个男人好不好?我陪你跑了一整天,都快累死了,你竟然还要我去做菜?”
阿拓黯然的神色转瞬而逝,“看来你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才跟我跑一天就嫌累了?告诉你,这可是我最轻松的一天。”
孟梦心中一痛,莫明的心疼,“阿拓,你干吗要这么辛苦呢?”
“我是男人,要养家啊。我不拼,妈妈吃什么?老弟怎么上学?”阿拓闷闷的陈述。
孟梦轻柔地拉起阿拓的手,“阿拓,其实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去报考演艺培训班做演员呢?告诉你哦,我认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就成了超级大明星呢!你这么努力,一定也行的!”
“演员?”阿拓蹙眉重复一句,眉宇间竟有丝轻蔑不屑的厌恶之情。
孟梦见状立时激动起来,站到阿拓面前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喂,你不要歧视演艺人员好不好?做一个优秀的演艺人员,是能够给观众带来无限快乐与感动的,你知不知道?甚至可能一部好影片,足以影响人的一生!”
阿拓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虽不动神色的转身出去做饭,但心里却有些动摇。
就这样,孟梦成功赖掉自己该做的第一顿饭。她也第一次看到老土男是如何燃起炉子里的火,如何用铁锅煮饭烧菜。其实抛开年代差距不谈,这阿拓还真可以算上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虽然人穷,但志气够高够勤奋,看样子也绝不笨,只要机遇得当,将来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嘛。
哎,在这个时代,她没有电脑、没有Mp3、没有梁城拓的电影可看,没有梁城拓的歌可听,也只能看着眼前酷似梁城拓的小帅哥解闷喽。
孟梦只有一套清凉夏装,所以就“借”了阿拓的钱,要他帮自己买了身冬装。虽然那老土样式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但保暖的诱惑还是最巨大。
终于,她穿上了与这个时代相符的衣服,再不用接受别人奇异的眼光。
她对于自己如何一觉睡到二十年前的奇事,已想了不下数百次。唯一勉强能扯到一块的理由,就是朋友们送她的生日礼物——星链。
难道这条链子真的不只漂亮,还有超脱现实的奇异力量?真是它把她带回二十年前的吗?可是,为什么呢?二十年前的星海,有什么她必须来的理由吗?难道……
“喂!你是阿拓带来的?”
一只肥厚的手掌在孟梦眼前晃荡,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
“啊?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