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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顿住。
裴绍看了陆毓一眼,陆毓看着林纾。
太后怒道:“这人是谁?这里也有她呼喝的份儿?”
允玳白了陆毓一眼,不说话。太后身后的嬷嬷小声道:“这便是林大夫的未婚妻子,名唤陆毓的。”
太后打量了陆毓一番,尽是不屑,却也未再说什么。
陆毓冲到林纾跟前,扶起林纾。
林纾半昏半醒,面无血色,见是陆毓,手放到陆毓的肩上,轻轻推了她一下,嘴唇嗫喏:“走……开。”
陆毓冲那镇国公道:“小女是林纾的妻子,夫妻同根,国公打到现在犹自不解气,那么剩下的藤鞭,便由我这个做妻子的来代替,不知国公意下如何?”
镇国公知道这个就是那个打伤自己儿子,害的自己损失两万精兵的祸水——野路子姑子陆毓。他其实也深恨陆毓,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对一个尼姑下手,眼下陆毓自己送上没来,镇国公便成全了他们这对“恩爱夫妻”,也好叫自己泄一泄邪火。只是他毕竟是老臣,不能真的动手打女人。
偏又不想放过陆毓,便招呼了一个婆子过来。
那婆子是当年随着皇后进宫的乳母,因为皇后的关系,在宫中很有分量。又因为在镇国公府呆了许多年,对于镇国公的脾气也拿捏的差不多,知道镇国公的意思,也明白他的要求,接过那藤鞭,便要朝陆毓身上挥。
只是那藤鞭还未挥下去,婆子的手却被人给攥住。
只听那婆子啊呀一声,嚷着:“手断了,手断了!”一边哀求一边哭嚎,声音凄厉的紧。
裴绍见陆毓无事,吁口气,脸上滑过落寞,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对镇国公道:“国公,你若再不收手,朕可就以为,你这是在打朕的脸了。”
镇国公跪在地上:“老臣不敢。”
裴绍又对那将婆子的手生生掰断的南浔道:“朕的皇宫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来人,将这在永寿殿放肆的刁民拿下。”
端王急忙忙的从座上站起,来到殿中央,跪在地上:“皇上恕罪,都是臣弟管教无方,臣弟一定严家责厉,还望皇上开恩。”
太后揉了揉酸麻的额头,心道,这不是在过寿,这分明就是在盼她死啊。这一出又一出的,搅得她脑袋大。望了望跪在殿前的端王,知道端王素来有个龙阳的癖好,又瞅那南浔,长得比那女子还要漂亮,也大抵知道南浔是个什么来路了。因为端王妃的事情,太后总觉得有些亏欠端王。今儿个刚好卖他一个人情,于是便道:“罢了罢了,索性也是乱,再乱一些又能怎样,皇上便权当作是为哀家积福,便放了那鲁莽的人罢。”
太后都如此说了,裴绍也不好再坚持。
挥了挥手,擒着南浔人退下。
太后说她累了,这宴席便撤了吧。
然后便摆驾回宫了。
裴绍又朝那抱着林纾的陆毓望了一眼,也走了。
允玳急匆匆的冲过来,推开陆毓,搂着林纾,哭着喊:“林纾哥哥,林纾哥哥。”
陆毓被她推那么一下,跌在地上,南浔嘴角噙冷笑,瞪了允玳一眼,扶起陆毓,道:“什么人找什么鸟,正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
陆毓微汗:“我……也是要嫁给林纾的人。”
南浔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道:“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人自然也会看走眼,阿毓,咱不怕找王八,大不了回头炖个王八甲鱼汤,喝汤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负责开膛破肚去龟壳。”
陆毓:……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那头,慢悠悠踱步过来的端王,身后跟着几个御医,端王命人将林纾抬去了他的广阳殿,允玳哭着跟了过去,永寿殿前便只剩下端王、南浔和陆毓。
端王道:“你二人还真是像,做事全凭脑热,丝毫不顾后果。”
南浔冷声道:“后果不过是王爷出来求个情,太后也就宽宥了,怎么,王爷连这个情都不愿意求了?”
端王叹气:“你又何必总拿这话噎我?”
南浔哼一声,甩袖走了。
陆毓搓搓手,瞅着端王想追却又不追的样子,笑了笑,说道:“王爷您还是赶紧追去看看,家事要紧。”
端王冲陆毓笑了那么一笑,笑的颇为惆怅:“家事?也不知是你我谁的家事。”
陆毓心说,端王这话,定然是在指我与林纾了。于是又笑道:“林大夫那边,定然有的是人照顾看管,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万一再讨了嫌,就不妙了。”
端王叹气,笑道:“罢了罢了,本王就不和你在这里费口舌了,林大夫被这么一打伤的不轻,镇国公那口怨气也出了个七八,如此一来,我的皇兄,近来可以少不少麻烦。”说完,朝广阳殿走去。走到一半,回头冲陆毓又道:“我广阳殿养着几只猎犬,表外甥女你要是来呢,一定要趁白天来,猎犬性子急,晚上不安全。”
陆毓:……
作者有话要说:
发完这个,我争取晚上再发一章~O(∩_∩)O哈哈~
第23章 半夜捉奸?
夜黑风高,贼人胆大。
陆毓趁着夜□□着腰,溜进了端王的广阳殿。
端王外边有王府,广阳殿常年没人住,丫鬟内监没多少,除了端王的猎犬。
陆毓没想到,端王这个说话常常没把门,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假的人,倒是说了那么一回真话。他广阳殿确实养着几只猎犬,这猎犬还没拴,慢悠悠的围着那小花园踱步。
陆毓偷摸着进去时,那猎犬眼睛冒精光,许是有段日子不见生人,一看见陆毓,喉间发出咕噜声,眼瞅着就要扑过来。
陆毓是出了名的比兔子跑的快。
静安寺抓兔小能手,焉能败在这猎犬身上?
可是她忘了,猎犬抓兔子也是一把好手。于是猎犬一边狂吠一边追着陆毓跑,陆毓吓得没了魂儿,只知道撒丫子一路疯跑。广阳殿很大,广阳殿人少,她来的这个时辰,广阳殿的人都睡了。
陆毓一边跑一边骂自己。
好端端为什么要跑来看林纾?
跑来看林纾也罢,为什么不听端王的劝,非得选在晚上来,这下可好,今日,怕是要成了这广阳殿猎犬的食飨。
猎犬穷追不舍,陆毓叫苦不迭。
突然瞥见一开着门的屋子亮着灯,也不管有人没人主人是谁,陆毓越过栏杆,泥鳅一样钻了进去,啪的一声关了们,那几只猎犬噗通通撞到了门板上,呜咽惨叫几声,围着这门转了几圈后,摇着尾巴走了。
陆毓趴在门缝上偷偷的瞅,见它们走了长吁口气,想到冒昧前来,须得和这房子的主人打声招呼才不致失礼,一回头,瞥见披着大氅灯下阅书的林纾,林纾抬眸,微一皱眉,道:“为何每次见到你,都是鸡飞狗跳?”
陆毓见林纾,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坐在灯下,间或几声咳嗽。这般孱弱的林纾,没来由的叫陆毓有些心疼。
陆毓道:“公子的伤可都好了?”
这一声公子叫完,林纾愣了一下。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茶:“喝杯茶吧。”
陆毓刚刚被狗吓到,还没缓过神来,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猛灌,呛到了自己。林纾道:“还是这么个毛毛躁躁的样子,看来一个人无论怎么变,有些性子,总归是变不了。”
陆毓道:“我是什么性子?”
林纾含笑:“鸡飞狗跳的性子。”
陆毓搬把椅子坐到林纾跟前,拖着腮,道:“你不喊我师太,不挖苦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再过不久,你便会成为我的妻子,难不成我还要日日喊你师太?”说完,笑了笑,又道:“我知你最是喜欢读些春宫话本,莫不是也学那里面,好些别样的情趣?”
陆毓脸一下子红了,哼了一声,道:“才说了你不挖苦我,这便又来挖苦了。”
林纾咳嗽了一声:“这不是,怕你不习惯吗?”
陆毓见他咳嗽,忙倒了杯茶给林纾,道:“你说你,那镇国出言不逊,你何必硬碰硬,以卵击石,把自己弄成这么个惨样子。”
林纾摇摇头,笑了一声:“镇国公这通气,总归是要发出来的,索性便发在我身上,也好过发在别人身上。”
这便叫陆毓不忿了:“什么叫索性发在你身上?发在你身上就没有人心疼吗?焉何就不能发在别人身上,简直是谬论。”
林纾看她堵着气,撅着嘴,脸胀通红,犹自一番小女儿姿态,笑道:“不发在我身上,难不成要发在皇上身上?”将书合上,看着陆毓的眼睛,道:“若是发在皇上身上,怕是你会更心疼罢。”
陆毓:……
有些尴尬的挪了挪凳子,陆毓否认:“才不会。”
林纾又咳嗽一声,陆毓下意识的要去拍一拍他的后背,又想到他伤的最重的地方便是后背,正要收手,林纾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陆毓吓了一跳,只听林纾道:“阿毓,有些事情,我觉得须得和你说清楚。”
陆毓忙道:“你说。”
林纾道:“你知道的,我娶你实乃权宜之计,并非本心,日后你入我林府,虽说是我林某人的夫人,然,林纾志不在此,多少会委屈了你,这些,你可曾想过?”
陆毓知道,林纾这话的意思是,我娶你呢,并不是我想娶你,是因为不得不娶你,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不娶你,别人也不敢娶你。所以你入了我林府大门,便也不要有什么别的要求,我林纾的心不在你这里,你也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陆毓道:“我都知道。”重新坐回座位,下定决心,又道:“只是我奇怪,你既然喜欢她,为何又要让她入宫,做了别人的女人?”
林纾一愣,半晌,苦笑:“你猜到了?”
陆毓道:“我虽是出家人,可是我又不傻,你二人每次相见那眼神与神态,别人察觉不到,那是不想察觉,察觉到了大抵也不大敢说,至于皇上,怕是也察觉到了,只是不愿意说。”
林纾叹气:“皇上他,一直都知道。”
陆毓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和他情同手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