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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叹气:“皇上他,一直都知道。”
陆毓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和他情同手足,他又怎会夺你所爱?”
林纾沉默半晌,一壶茶喝了个七八,许久才又道:“阿瑶她,是自愿入宫的。”
林纾说,若非她愿意,皇上也不会让她入宫。我与她之间是一笔算不完的账,我与你之间,大概也会有一本算不完的账。
陆毓哈哈笑:“公子你这就说笑了,你我之间,就算做不成真夫妻也能做对假夫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陆毓向来是个心宽的人,不爱计较。”
林纾听她如此说,笑了:“如此正好。”
陆毓道:“你如今重伤,便安心养伤是了,这广阳殿除了那几只狗不好,别的还真挺不错,起码清净。”
林纾又笑道:“这广阳殿,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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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三更天已过,陆毓起身告辞。
抬腿要走间,挂倒了凳子,绊了自己一脚,眼瞅着就要摔倒,林纾眼疾手快抱住了他,可因为他身上有伤,动作太猛,没支持住,连同陆毓一起,摔到了地上。
男上女下,姿势尴尬。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了。
门外一个声音:“皇兄,林大夫他睡了,我们改日再来如何?”
门吱呀一声又打开,裴绍立在门口:“你们,在做甚么?”
陆毓躺在地上,上面压着个林纾,不能请安,只能尴尬的翻白眼。
端王跺足长叹:“我说表外甥女,舅舅不是告诉过你,我广阳殿有猎犬,晚间不宜前往吗?”
陆毓又翻了一记白眼,你广阳殿的猎犬,还真是多!
林纾从陆毓身上爬起,和陆毓一道给裴绍请安。
裴绍半晌不说话。
端王觉得他皇兄这大概是怒了,于是出来打圆场:“皇兄啊,正所谓壮年少女,干柴烈火,难免的事儿,难免的事儿,何况他二人师出有名,要成婚的人,您定然也不在乎他二人这一日两日如胶似漆的是不是?。”说完一阵大笑,越笑越觉得气氛尴尬,越笑声音越小,越笑裴绍的脸越阴沉。
端王摸摸鼻子,尴尬的咳了一咳,冲林纾道:“你二人,也忒不讲究了,这地板,也不知多久没擦,你二人……唉。”
陆毓心道,你“唉”个屁啊!
我与林纾,清清白白,不就是在这地板上,躺了这么一下吗?哪就惹出你这么多的废话了?那春宫之事,男女之……有穿着衣服做那事的……虽然,话本子里也有这样的场景罢。
裴绍望着他二人,道:“看来朕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陆毓点了点头,着实有点不是时候,哪有大半夜的探望病人的,打扰到病人休息,你是希望病人好还是希望病人不好呢?
裴绍见陆毓点头,怒气更盛,哼了一声。
裴绍又道:“陆毓师太尚未过门,就已经迫不及待要见林大夫了?”
陆毓忙道:“我真的只是来探一探病,这不是怕白天来人多,人多嘴杂闲话也多,故而专门挑了个人少的时候。”深恐裴绍不信,又道:“皇上您看看林大夫,就冲林大夫眼下这身体,他也做不来那……”看了裴绍一眼,又看了端王一眼,道:“那端王长做的事来啊。”
裴绍的脸都被气绿了。
端王的脸也被气白了。
裴绍道:“林卿若是安好,你们便要行房?”
端王道:“本王做何事?本王素来勤政好学,你二人莫不是在这里习书写字,作画弹琴?”
陆毓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明明清清白白,却弄得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偷偷瞥了林纾一眼,只听林纾道:“臣与陆毓师太发乎情止乎礼,且不说我二人并未有不清白之事,便是有,也是情理之中,臣不觉得又何不妥。”
陆毓:……
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林卿倒是个潇洒的人。”裴绍冷嘲。
林纾道:“臣的潇洒,阿毓只见识了一半。”含情脉脉的望着陆毓:“日后,我会让你见识更多。”
陆毓觉得,那边裴绍的眼神如果是利剑的话,那么此刻,她和林纾,都已经成了筛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桑,非常非常的抱歉……我今天一个字都木有码o(╯□╰)o,不过大家放心,明天闭关一天,写多少发多少,最少两更……抱歉……/(ㄒoㄒ)/~~
第24章 竹林一吻。
陆毓从那广阳殿出来,出了一身虚汗。
广阳殿呆不得,猎犬凶悍,人也难缠。
一边朝那翠玉轩走一边摇头默念,再不敢去广阳殿了,大婚之前,她再也不瞅林纾一眼。
裴绍屏退左右,跟在陆毓后面。
去那翠玉轩要经过一个御花园,御花园里牡丹正好,睡莲正酣,陆毓抄近路,要穿过竹林,走过小路,裴绍趁她不备,在那竹林中,将陆毓拉到自己怀中,陆毓也是吓坏了,撞进裴绍怀中一刹那,朝裴绍胸口来了一拳,裴绍没料到陆毓还有这一手,重点是,他不知道陆毓的手劲儿这么大,生生受了这一拳后,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另一只手却没有放开陆毓,依旧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生怕她走掉。
夜黑风高,竹林中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到,陆毓道:“大胆贼人,皇宫大院也敢调戏你陆毓小姑奶奶,你可知……”
话未说完,软糯湿润的触感贴到唇边,陆毓瞪大了眼,无奈天太黑,看不清对方的脸,震惊间陆毓心中喊,娘唉,我陆毓活了两世哎,第一次被人非礼,还是在这样一个情景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连对方是人是鬼都看不清的时辰,被人给,生生占了便宜。
那人吻完,犹自不满足,又在陆毓的额间,蜻蜓点水,一触即过。像蝴蝶在她额头上扇了下翅膀,搅得陆毓心慌意乱,不知所措。那人在她耳边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开口:“林纾也和你,这样过吗?”
陆毓的心沉入了一个大深潭,星没月升,伤心凝碧。陆毓壮了壮胆,横了横心,伸手,在那轻薄她的人的脸上摸了一摸,知道这人是裴绍无疑,然后开始思量,我究竟是该以一个正常姑娘家的表现来应对,上来便给他一个大巴掌,说一声,无耻之徒,竟然轻薄有夫之妇。还是该以一个民女的姿态来表示,皇上您老人家亲的好,亲的妙,皇上您亲够了没,贫尼这边还有半张脸,不如也教您亲一亲?
见她半晌没动静,裴绍又叹气:“朕知,你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在陆毓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朕,还真是有点后悔了呢。”
陆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裴绍又道:“阿毓,将你嫁予林纾,是无奈之举,你可不要以为,自此,你便是他的人罢。”言毕,牵起陆毓的手:“朕,送你回翠玉轩罢。”
陆毓像个木头一样任裴绍牵着朝那翠玉轩走去,其实心里早已经七七八八,想了不计其数的事情。
这深更半夜莫名其妙的一吻,教陆毓更加看不透裴绍。
当然,自始至终她也没有看透过他。
就好比,上一世,裴绍叫她入宫,又处处冷落她。深宫险恶,她步步惊心,偏又总会出些状况,还次次被人抓包,然后,次次被裴绍惩处。那时,得亏她对裴绍存些执念,他那般对她满不在乎,她仍旧对他一往情深。要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端了杯鸩酒替她斩断了情缘,一准儿现在她还是深宫里,对裴绍唯唯诺诺的小尼姑。这一世,她倒是对他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奢望,只想清清静静,安安稳稳做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子。虽说依然沾上了些事端,惹出了些麻烦,但眼下林纾愿意娶,她也愿意嫁,能逃出这深宫别苑,她心欢喜。她也好奇,裴绍明明不喜欢她,却又为何总是从中作梗,她有些琢磨不透。
当真是皇帝心,海底针,她这个小尼姑,还是趁着黄道吉日,早早的嫁给林纾,做那林夫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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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林纾要大婚,当然最主要的是堂堂公主允玳要出嫁,所以宫中甚是热闹。
兰贵妃知道允玳喜欢附庸风雅,熬了几个通宵,给她画了幅百子多福图,看的允玳喜笑颜开,越瞅那几个胖娃娃越像她与林纾的娃,瞧那眉眼那脸盘,眉眼像林纾,脸盘像我,对那兰贵妃道:都说兰贵妃你蕙质兰心,今日一见,当真如此。
祺贵妃与陈贵妃不善字画,便搜肠刮肚从娘家陶腾了些稀有的玩意儿来,知道允玳素来娇惯,东西不稀缺人家不喜欢。早年有位边陲某国的外使来京,说是听闻贵国有位允玳公主,生得标致,高贵典雅,本国世子素来仰慕,特奉上美玉一双。那玉石晶莹剔透很是好看,见过之人无不称赞,偏那允玳只瞥了一眼,便觉无趣,还说什么,玉石哪里没有,送这等俗物,谁会稀罕。然后,便叫那来使将这玉石拿回。
那来使是拿走也不是,送人也不是。晚上睡不着,抱着玉石发牢骚,一个不留神,玉石掉到了地上,摔出了两道细细的纹。
第二日,裴绍觉得允玳如此对来使有不周之处,便对那来使说,玉石既是贵国世子一番美意,我大齐若是拒了,岂不是不周,昨日舍妹无礼,还望来使不要见怪。
那来使拿着长袖不住的擦汗,心道,并无不周,并无不周。奶奶的,昨天给你你不要,今儿个摔坏了你又想要,这不是成心和我玩笑,叫我难堪吗?
只是既是裴绍发话,来使不好意思不给。又将那玉石拿出,递予允玳,允玳翻着眼皮瞅了一眼,一眼便瞅见那玉石与众不同的两道细纹,眼睛一亮,真是犹如龙纹凤尾,好不精致,天下间再难寻这般大气磅礴与众不同的纹,大赞之下埋怨那来使好不心诚,若是你昨日便献出这玉石,何苦遭我奚落,可见你是有意将这等宝贝私藏,回头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