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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院子里大门口的竹椅上躺着一个壮汉,这壮汉五大三粗看着彪悍,陆毓猜,这壮汉该不会……便是她的夫君罢?
那壮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陆毓的胆都要被吓没了,完了,这是要被当场捉住了。八成,她是跑不掉了,日后便要在这村子里,做一个扛着锄头下地捉虫的村妇了罢。可是那壮汉只是瞅着她,也不叫、也不过来抓,就是那么瞅着她,还一直呵呵呵呵的笑。
陆毓……
这……
难不成……
是先天……
有点疯傻之病吧。
那壮汉一边笑,一边口水往外流,胸前的汗巾子早就湿了一大片。
陆毓暗骂,这人牙子也忒缺德了些,她难不成就配和这样的人结连理?
陆毓一边骂,一边偷摸朝外跑,跑到那壮汉身边时,那壮汉指着她笑,陆毓想,难道这壮汉虽傻,也知道我便是他要娶的媳妇?可见,但凡和那春宫□□沾上边儿,就是疯傻之人也能开窍,春宫活本诚不欺我。
那壮汉突然拽住陆毓的衣裳角,笑的更开怀,呵呵笑变成哈哈笑,冲她嚷:“娘……娘……娘……”
陆毓:……
原来人家是以为看见了娘,所以才这么高兴又开怀。拍了拍壮汉的手:“儿子乖,娘亲去给你买糖吃。”
壮汉拍手笑:“娘……娘……吃糖。”又抓住了陆毓的衣襟:“吃糖!吃糖!”
陆毓一边掰着壮汉的手,一边道:“乖,松手,这就给你买去!”可是她掰不开那壮汉的手。毕竟那壮汉虽傻,力气却大。陆毓急的满头的汗,再耽搁下去,非得被发现了不成。
眼瞅着他家屋顶上的炊烟冉冉升起,屋子里壮汉的娘喊着二小乖,一会儿就能吃饭饭。
陆毓这边还在和壮汉的大手作斗争。
这真是天要亡你,你不死都不行。
突然,一包东西拍到了陆毓的脑袋上,疼的陆毓吸溜了一口气。
陆毓拣起那东西看,哟,竟是一包桂花糖,如获至宝,放到那壮汉的肚子上,“儿子乖,赶紧吃糖吧。”
壮汉松了手,嘻嘻笑。
陆毓摸摸壮汉的头:“乖,说,谢谢娘。”
“你这尼姑真是不要脸,不赶紧跑路,居然还有心情占人家傻子的便宜。”
陆毓循声望去,见一个穿着粗布烂衫、踩着破布鞋、顶着脏兮兮方巾的公子站在大门口,双臂环胸,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笑话。
陆毓问:“你是谁?”
那人道:“你拿了我的桂花糖,须得和我走,从今往后你和我,就是主子和下人,你就是我的小厮跟班兼丫头。”
陆毓:……
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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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说他叫玄商,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而今落魄了一些,没办法,才做了乞丐。
陆毓啃着玄商给的窝窝头,含混不清的吐槽:“你这哪里是落魄了一些,你这简直就是落魄到了泥里了。”
玄商拿破木棍子冲着她的脑袋来了一下:“主人说话,有你这个下人插嘴的份儿吗?”
哟,还真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陆毓气冲冲的说:“不就是一包桂花糖吗?本姑娘这就买了来还你。”上上下下的摸了那么一圈,有点尴尬,又摸了那么一圈,确定自己身无分文后,笑嘻嘻的冲玄商道:“少爷,都是小的爹娘没教育好小的,小的才有了这么个多嘴多舌的毛病,该打,真是该打。”反正她爹娘早就死了,反正她也不知道她爹娘是谁,有锅,便都甩给他们好了。
边说边冲着自己的嘴巴轻轻的来了那么一小下。
玄商白了他一眼:“你这油腔滑调的,也算个出家人?”
陆毓又笑哈哈的道:“我是俗家弟子,不算个出家人。”
那人冷声道:“我困了,你去外面守夜。”
哟,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少爷,摆起谱儿来了。
陆毓慢腾腾的朝破庙外面走,想着自己要是趁着他熟睡之后偷偷跑了,大概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人一点都不会知道吧。正想着呢,突然听里面玄商道:“别想着趁我熟睡之后偷溜,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陆毓鼻子一哼,那可没准儿!
半夜里,陆毓强打精神坐于庙前。草丛里有蛙叫,破庙中蛐蛐儿鸣,她支着脑袋数星星,一颗两颗三四颗,数的自己有些困,听着破庙里玄商呼吸均匀,似是沉睡,悄摸的站起身,抬脚要走,突然脚下飞来一粒石子,打在她的脚踝上,陆毓疼的哎呦一声。
破庙里的玄商慵懒着腔调道:“说过了叫你不要想着逃,再有下次,这石子便要打在你的脑袋顶上。”
陆毓气得一跺脚,又坐回了自己坐的地方,靠着廊柱,也准备睡了。
反正跑不掉,索性睡一觉。
睡梦正酣时,什么声音一惊一乍的,吵得陆毓睡不好,捂着耳朵准备再睡,似乎又有谁在暗夜里低泣,陆毓这次睡不着了,支棱着耳朵仔细听,似乎是里面的玄商在抽泣,他可能做了什么噩梦给魇住了,哭的还挺凄厉。
陆毓壮着胆子走进去,见玄商缩在一团破棉被里,低低啜泣。
陆毓轻轻拍了玄商肩膀一下,这做噩梦的毛病,她也有,拍一下就好。只是她刚拍了玄商那么一两下,玄商突然坐起,怒目而视,掐住陆毓的脖子,血红的眸子里全是杀意。玄商道:“都是你!”
陆毓被他推着向后退了好几大步,被一个破桌子绊倒,跌倒在了地上,玄商也跟着跌倒,掐着她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半点,另一只手突然扯开了她的衣衫,陆毓吓了一大跳:“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
玄商扯完她的外衫又扯内衫,扯完内衫又扯……
陆毓又是抓又是咬,偏偏玄商功夫好。
玄商扯到最后突然住了手……
瞅着陆毓胸前的疤痕发起了愣。
“原来……果然……哼,果然……”说完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倏的松开了抓着陆毓脖子的手,陆毓踹了他一脚,竟将他踹出去了一米远。陆毓赶紧把衣裳穿好,怒目而视:“真是……下流!”
那人问她:“你叫什么?”
陆毓道:“关你何事?”
那人掏出匕首:“你不说我便杀了你。”
“陆毓……我叫陆毓。”
“你姓陆?”
“是姓陆。不然,还能你姓陆?”
“有何凭证?”
陆毓心说,正是深更半夜活见鬼,自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了这么多年陆毓,眼下居然还要证明自己就是陆毓?!
遂从最里面的衣裳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道:“我师父把我捡回去的时候我身上就挂着这个来着,看见没,陆!毓!这上面写的可清楚?关于我爹娘的事情我差不多全都忘光了,就这么一个能证明身份的玉牌牌了,你要信就信,不信,就掐死我吧。”
那人来回摩挲着陆毓递过去的玉佩,叹了口气,抬头,望了陆毓一眼:“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毓道:“是……指什么?”
“关于……你的身世?”
“不记得。”
那人冷笑:“这样。”
将玉佩扔给陆毓:“出去吧,我要继续睡了。”
陆毓:……
这人绝对是有问题,精神方面的,不治将愈深。
陆毓出去后又倚在那廊柱子上,想着小师妹现在应该出了庆元县了吧,大概再走上两三日的日程,便到了那都城鄢都。不知道以小师妹的性子,在那狼虎云集的皇宫,能不能平安度日。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玄商出来的时候见陆毓倚在那廊柱子上睡得正香。
玄商道:“起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陆毓没反应。
玄商又道:“我的剑长久不用,恐是要生锈了,不如今日便拿你练上一练。”
陆毓一个骨碌爬起来:“玄商少爷,有什么吩咐,小的这就去办。”
玄商瞅着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摇了摇头,抬腿便走。
陆毓追出去:“少爷,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玄商道:“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是做我的跟班,我们留在这里,做一对快活乞丐。”陆毓扒着玄商的袖子:“其二呢?”
“其一不好?”
陆毓苦笑:“好,但是,其二呢?”
玄商道:“其二,是我送你去京城……”
“我选其二!”
“我还没说完你便选?”
“其二!就是刀山油锅我也选其二!”
玄商道:“其二便是,我送你去京城端王府,卖了你给端王做个通房小丫头。”
陆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有点晚……抱歉~/(ㄒoㄒ)/~~,喜欢这篇文的读者大大可以收藏哦~对这文有什么看法或者是这文有什么毛病都可以告诉我哈哈哈,我会改正的!O(∩_∩)O~~
第9章 这是断袖?
端王,陆毓是知道一些的。
上一世她在皇宫做那诵经尼姑时,便知道,皇帝有一个弟弟叫裴琰,封了王,便是端王。端王幼时过继给了太后,和皇帝裴绍自幼一起长大,关系非同一般。
这端王,是京城中有名的风流王爷。
有一首顺口溜儿是专门唱他的:银鞍马,满街跑,王侯公子哪家好?论漂亮,数端王。鱼儿跑,雁儿掉,勾栏花魁把手招,端王过,羞得跑。千金买得小姐笑,万金求不来端王貌。有端王,真是妙,姑娘小姐把梦抛,王侯公子情丝绕。
那时,她只是听说,无从得见。
听说这端王生得好。
听说这端王学问好。
听说这端王风流的好。
听说这端王他……他还有个断袖的好。
额,把她卖给端王做那通房丫头。
她……
虽说久慕端王大名,但,她一个小尼姑,给人做通房丫头,听起来也着实羞死个人!
而且端王虽好,但他是个冷性子的人。
那时候在皇宫,每每端王进宫,宫娥太监妃嫔丫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