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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歪见众人笑话他,一急,叫道:“笑什么笑,都滚一边去!你们才是吃大粪的呢!你们祖宗都是吃大粪的!”
村里平常吵架骂骂都很正常,可这骂人祖宗的就极为少了,谁也不乐意被人骂祖宗,一骂,准急眼。
几个孩子刚才还在那笑,此时听了小眼歪的话,就都不笑了,一个二个冷了脸,有那冲动的,直接卷起袖子就扑上去了,一人起头,跟着,就全部冲上去了。
群殴小眼歪自然打不过,这挨一下,那挨一下,疼的他直叫娘,边叫还边骂,惹得一群孩子更气,下手也开始没轻重起来。
长姷就坐那瞧着,她自觉没本事平‘民愤’,最好就是不参合了,再说,这小眼歪也却是欠揍,一见面就骂她是个荡妇小贱人,还不兴她说说她娘了。
瞧着瞧着,忽然平地一声雷,一嗓子怒吼就传了过来:“小兔崽子们干什么呢!”
长姷抬头一瞧,竟是金花大娘,她拖着粗壮的身子一步飞起一阵黄土的跑了过来,嘴里也在骂着,长姷忙扯起来长生,冲着那群打的正兴的孩子叫道:“快跑,金花来了!”
这一喊,一群孩子立马撒腿就跑,有的还趁着空,踢了脚小眼歪才跑。然后边跑边朝金花大娘嚷嚷:“你个大兔崽子!大肥猪!”16
金花大娘一怒,脸大红,疯跑着捉住一个跑得慢的孩子,直接上手就掐,嘴里吼道:“叫你打我儿子叫你打我儿子!瞧我不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那孩子疼的哇哇大叫,有过路的瞧见了,忙去招呼村里的人过来。
小孩子打架大人拦着倒是没事,可这上手打,还真是头一回,何况这孩子年龄不大,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摸样,犯了错也不能别人父母打。
长姷扯着长生跑,那可真是玩命的跑,虽说她没打小眼歪,可金花那个不讲理才不管这些,若是真让捉着,定是下手极狠。
金花平常的确是不讲理的,但是却绝不动手,今个宝贝儿子被打,那也是急眼了,长姷才不会撞上去找打。
跑了会,见后面没追上来,反而来了不少村民,长姷这才停了脚步,和长生靠在刚才一群小孩子待的树下使劲喘气。
长姷喘着,还指着金花大娘那边笑,直到稍稍平复了下激烈的心跳,才从嘴里吐出俩字:“活该!”
长生转脸瞧长姷,歪着脑袋,说:“先前姐姐说最好别在村子里惹事,怎么现在。。。。。。”
长姷一愣,无辜道:“我没惹事啊,是他们一群孩子打人,我被人骂了还不能还嘴了?谁料到小眼歪自己去骂人引起众怒,这事可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长生犹豫了会,问:“小眼歪是不是惹过姐姐?”
长姷一屁股坐在树根上,不屑道:“一个瞎孩子,和她娘学的,一见我就叫我小贱人、荡妇,成天嘴里就说这点词儿,她娘教不好他,这孩子是毁了。”
长生神色一冷,立马大步往金花大娘那边走,瞧那架势,倒像是要去再把小眼歪打一顿。
长姷忙的拉住他:“不用的,那孩子没少在我和小筝手里吃亏,这次我也没白挨骂。”
长生被长姷拉了回去,脚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地上,气呼呼的又要站起来,听了长姷的话,才稍稍缓和了下神色,忽然问:“小筝是谁?”
长姷想了想,说:“金花大娘相公的大哥的女儿,前两年跟着个采药的走了,说要学医,这两年每年回来一个月,现在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这个时候正好很忙,她挑这时候刚好可以帮家里干活。”
长生一阵头晕,听那小筝似乎和小眼歪有关系,脸色就不好看了,鄙夷的哼了一声:“和他们家沾边的都没什么好人。”
长姷惊愕了一下:“长生,你这农村调调学的也不赖呀!不过小筝不一样,小筝虽然和小眼歪有亲戚关系,可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她性子很好,若是今日她在这,就冲小眼歪那话,指定现在被揍得鼻青脸肿。”
“有这么好吗?”长生撇了撇嘴,不满的问着。
长姷当即一拍长生的脑袋:“那是自然,小筝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金花大娘哭天抢地上了,长姷和长生同时一惊,都看了过去,只见金花大娘扑在小眼歪的身边,抱着他一个劲的抹着鼻涕眼泪,口里喊着:“我可怜的儿啊,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你出了点事这让我以后指望谁去啊,他们都是杀千刀的啊,太狠了,不是自己的儿子就下这么狠的手,一个二个没良心的啊!”
人群里爆出一声笑,一个刚才参与打架的小孩说:“他当然不是我儿子,我要是有这儿子,铁定扔了也不丢人现眼。。。。。。啊!”
说着,这孩子尖叫了一声,明显是被自家大人给打了一下让他住嘴。
金花大娘使劲晃着怀里的小眼歪,哭的满脸泪痕,听了那孩子的话,气愤的扯着嗓子骂道:“你们还傻瞧个什么,还不敢进给我儿子请大夫,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都别想好过,赔钱不说,还得养着我们家一辈子!”
先前那个被金花大娘打的孩子拽着自家娘亲青嫂子的袖子,委屈的喊道:“娘,我疼。”
青嫂子一见儿子这样,也来了火,冷眼瞪着金花大娘,把儿子往怀里搂了点:“还没弄清什么事就赔钱,你眼珠子里还能瞧见别的不?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一来就瞧见你打我儿子,我告诉你,你儿子是肉长的,我儿子也是肉长的,我儿子有个好歹,你也别想跑!”
金花大娘回瞪过去:“是你儿子先打我儿子的,有什么好歹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惹我儿子,没死就乐去吧!”
青嫂子顿时气得浑身直哆嗦,可这事她似乎也却是占不上理,忙看向村长,红着眼眶说道:“村长,您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啊!我儿子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待见,现在还被人咒上了!”
廖村长瞅着金花一阵火大,转身看了看几个孩子,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说说。”
金花大娘立马又喊上了:“这还用问吗?他们一起合伙打我儿子啊,村长你不能放过他们,让他们都赔钱!再都让我儿子打过来!”
廖村长不耐烦的摆手:“闭嘴,没问你。”
金花大娘悻悻的闭了嘴,拿眼睛狠瞪一群小孩,那摸样,跟要吃人似的。
本来小事闹成了大事就害怕,此时又被瞪,有孩子吓得直接就哭上了,廖村长问了半天才问清,又把在远处瞧热闹的长姷叫了过来询问一番。
金花大娘瞧着长姷,伸手指着她直哆嗦,口里骂道:“你个小娼妇!又是你起的幺蛾子,没你骂我儿子,我儿子能骂别人嘛!还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呸!扫把星!当初把我脚伤成那样,现在又伤我儿子,看我儿子这样,下半辈子就得你养着,我们一家老小都叫你们宗家养!”
长姷沉着脸:“你这又是扯得猴年马月的事?伤你的脚?你没事跑我地里偷东西,伤你脚是轻的了,要是换了脾性大的人,怕是你那两条腿都别想要了!我骂你儿子?你儿子不天天捉着我骂我骂他干嘛?你最好叫你儿子嘴巴放干净点,我不打他,可不代表别人不打,瞧见没,今天就被打了吧,他也可真是个胆大的,直接骂人家祖宗,咱们村里那么多人一下子叫他骂了一个遍,真随了你的好本事。”
长姷说完,后退了两步,瞧着在场的村民都怒了,故意对着金花大娘笑了一下,继续道:“养你们一家?村子的孩子平常打架谁没个伤?就你家儿子金贵,连身上的淤青都没瞧见就要死不活了,那青嫂子家的呢?她那儿子可是叫你打的鼻青脸肿,比你家儿子伤重多了,你怎么赔她?”
青嫂子当即就落了泪,抱着儿子给村长跪下:“村长,平常小孩子打架,哪有大人搀和的,今个她这么对我儿子,我以后还怎么敢让儿子出家门?”
廖村长正要说什么呢,长玉从一旁挤出来笑眯眯的说道:“姐,你的银子不是挺多的吗?给青嫂子家的儿子和金花大娘家的儿子看看这伤成不?请大夫也花不了你多少钱的,而且都是村里人,闹成这样也都不好看,你就行个善吧,本来这事也都是你起的头,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
此话音儿一落,所有人都好奇的瞧着长姷,长姷一噎,这长玉是成心黑她呢!定是她不肯把自个儿攒的钱拿出来,惹了二娘和长玉不痛快,找机会算计她呢。
长生小手扯了扯长姷,神色担忧,长姷咧着嘴巴一乐,示意他别担心,心里也打算好了她不可能出钱,指不定她这一出银子,所有罪名都落在她身上了。转而,她对着长玉委屈道:“我什么时候有钱了?这么多年我挣的钱都给了二娘,谁不知道,长玉你是我妹妹,平常你在外面胡乱编排我我就忍了,今个怎么连这等瞎话都说出来了,成心让大家伙误会我吗?”
长玉也不着急,从衣襟里抽出帕子挥了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姐,你在镇里开了个饭馆,怎么会没钱?莫要在村里人面前装穷啊,不要给他们请大夫就直说嘛!咱也不求着你了。”
长姷暗笑这长玉果真是个没脑子的,一个小丫头在镇里开饭馆,让人听了怎么想都不可能,何况她家里情况还那么特殊,有个尖酸苛刻的二娘,手里怎么可能有钱,这事村子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随即,她更委屈的说道:“我若是真的开了饭馆,还不早被二娘拿走了,怎么可能留到今天让你惦记着还在大家伙面前说出来,虽然这话难听,可若真有,你和二娘也肯定攥在手里了,我在家里是个什么地位,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的,反正大家伙都知道,就是比那狗都不一定好到哪里去。长玉你今天说这番话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把大家都当傻子糊弄吗?”
长玉一张脸马上变得青红交错,吼道:“长姷!你什么意思,你明明就是在镇里开了个饭馆,问你要你还不给,非要拿地交换。。。。。。”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刚挤进来的二娘一把拽住了,拖出人群就往远处跑,末了停了脚步,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个傻丫!说什么鬼话呢!她手里攥着的钱,那不就是咱们的吗!给别人出钱请大夫,亏你想得出来!”17
长玉刚被长姷顶的发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