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长姷听到声音,飞快的抬头,露出略带焦急的眼眸:“你说什么?去哪里了?刚才没吃饱吧,来,先进来吃饭。”
长生的话压在喉咙里,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见长姷要进饭馆,立马抓住她的手,抬起眼眸看她。
长姷微微一笑,两手一同包裹着他冰凉的小手,低头道:“有什么想说的,吃完饭好不?”
长生嘴唇动了动,终是抿住了,半天才笑道:“没什么想说的,姐,走,去吃饭了。”
长姷明媚的笑开,看了看长生鞋面上的土:“去河边了吧?一会把鞋子脱了我给你洗了。”
“嗯好,对了姐,何时咱们一起出去玩吧。”
长姷边走边回头:“嗯,可以,你想去哪里,咱们一起去,饭馆都没正式休息过,总这样劳累,瘦子他们身体也受不了的。”
长生抿唇:“就我们俩不好吗?”
长姷步伐一顿,低头想了想:“可以,一直也没与你一起出去玩过,光让你干活来着,以后怕是你回忆现在的生活,都找不到点开心的事。”
后面几句话,长姷说的声音很小,以至于长生没有听见,只好再问一遍,可长姷却奇怪的笑:“我刚才没说什么啊。”
长生心里不舒坦,即便是没听见那几句话,可总觉得不是好话,于是便说:“姐,我不会离开的。”
长姷挑眉,没有答话。
不是她不信长生,而是她从来就不觉得长生会一直陪着她,他始终都要走的,回到他的家,过他该过的生活。
出去玩的事前头刚说,后头长姷便安排好了,也就两天的时间。
饭馆放了个大假,瘦子和胖子五月这种一年到头来都没休息过几次的,如今可算是可以歇上一口气了,纷纷想着放假他们要去做什么。
长姷和长生要去游玩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还在这个城里,只是在其他镇里而已,来回也要不了多久时间。
本早就听闻月华湖是很美的地方,如今有了时间,首选地方自然是月华湖。
一大早就雇好了马车,准备了些可口的饭菜与干粮,两人加上一个车夫便上路了。
马车里,长生安静的坐着,长姷却颦着眉摆弄着桌上的一堆胭脂盒,鼓捣来鼓捣去的,犯了愁。
若这是现代化妆品,她有十足的把握化个美美的妆容,可这胭脂,她怎么就翻来覆去的看不懂呢?这粘稠脂膏的玩意,怎么就别人会化妆的涂抹出来那么好看,她若是自己涂,一糊就是一脸擦不掉?别人抹出鲜艳朱唇,她一抹,就是一血盆大口。。。。。。好捉急!
长生一直看着她犯难,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时不时往脸上一抹,不一会,一张本来好看的脸上,变了颜色。
他忍不住笑了:“姐姐不弄也很好看。”
长姷嘁了一声:“有胭脂自然比没有胭脂好看,这是真理,你不用夸我素颜。”
“素颜?”长生歪着脑袋:“可姐姐为什么要弄这些?”
长姷眨了眨眼:“天下女子不都是这样的吗?”她总得表现的正常些吧,不修边幅,万一也把长生带成那样可怎么是好。
“姐姐,你喜欢这些吗?绫罗绸缎,胭脂水粉。”
长姷深吸了口气鼓起腮帮子,手里捏着盒胭脂发呆,回答道:“不知道,绫罗绸缎没见过,胭脂水粉还没搞懂。”
长生低头思索了一下,忽然抬手拿走了长姷手心里的胭脂,用小手指抠出来一些蹭到掌心中,又拿起水囊打开来倒了些水在掌心,轻轻的化开来,然后道:“姐,脸过来点。”
长姷嘴角直抽,想问他怎么会,可却没问出口脑袋就移动了过去。
长生笑了笑,将手中的化开的脂膏一点一点煞是温柔的抹在长姷脸上,略带温柔的掌心贴着脸颊,滑滑的,暖暖的,长生一下子红了脸,脑袋略微撇开。
长姷却是忙的奥了几声:“怪不得我一糊就是一脸,原来还得化开啊。上回在胭脂店里小筝给我抹我也没注意。”
长生扑哧一声笑,将长姷的脸抹完,又换了盒脂膏,用帕子将手上的脂膏擦干净,再次用小指头弄出来一些,极少,然后红着脸道:“嘴。”
长姷摸了摸嘴唇,只好又靠近一些,道:“悠着点,马车晃着呢。”
长生咬唇点头,随即小指头轻轻地触碰她的嘴唇,软软的,暖暖的,很奇妙,脑袋里轰的一声,脸颊更红了,手忙的收了回来,低着头不言不语。
长姷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太晃了不好弄?那算了,下车再弄吧。”
长生立马抬脸摇头:“不晃,我可以的。”
“奥。”长姷点头,乖乖的坐着不动,示意他可以抹了。
长生深吸了几口气,望着长姷的唇,刚要伸手过去的动作收回,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把手指探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唇太软,长生抹了几次都没抹好,不禁脑袋上有些出汗,抹了把汗看见长姷欲要缩回脖子的动作,开口道:“姐,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子画。”
长姷果然停了动作,问:“你怎么会的。”
长生就笑:“我母亲,每天都要起的早早画这些,我总是看着,下人也是,看的时间长了,就会了。”
“奥。”长姷眨眼:“你母亲很好看对不对?”
长生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就很好看的,孩子是随爹娘的。”
长生本高兴的表情一听到这个,立即阴沉了下去:“我只随我母亲。”
长姷一怔,抿唇,没再说话。
没一会,长生停手了,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看着长姷的脸,腼腆的笑:“真好看。”
长姷被他这表情一看,瞬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了,挠了挠头,开口:“把镜子给我,我看看。”
长生依言将镜子递了过去,长姷看着镜中的人,唇红齿白,那脂膏抹在脸上竟有一种肤若凝脂的感觉,十足的小家千金摸样,哪里还有平时的爷们样。
“这。。。。。。你比小筝弄得还好看。”
长生望着她:“姐姐你本来就好看。”
长姷哈哈一阵大笑,拍了拍长生的肩膀:“别逗你姐了,我会骄傲的。”陡然动作一僵,她收回手,讪笑了几声:“习惯果然不好改,一得意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长生却认真的说:“我喜欢姐姐得意起来的样子。”
长姷嘴角的笑都扯不出来了,想了想,极其认真着表情道:“其实吧,我这人不太爱得意,没听过乐极生悲吗?”40
长生点头:“可姐姐没必要这么刻意,都不像你了。”
长姷撇了撇嘴,无奈的耸肩,这还不是怕长生跟她学坏了。
马车跑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停下,车夫收起马鞭,微微撩开帘子:“到了。”
长姷摸出银子递了给过去,随即拿起包袱跳下了马车,长生紧随其后。
客栈选在离月华湖不远的地方,从二楼打开窗户就可以远远的看见月华湖之景,所以房间价钱也不便宜,可见古人也是很会做生意的。
搁下包袱,长姷往床上一躺,想着总是是落地了,一直在马车上晃悠,真不太好受,长长的呼出口气才道:“长生,是歇会再去还是现在?”
长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远目月华湖,说:“既是月华湖,该是月亮升起之时最美吧?”
长姷答:“听说是这样的,那就晚上去看?”
“好。”长生点头,随后坐在床边,摸了摸被子,笑出一口白牙:“真软。”
长姷在床上滚了滚:“是啊,那边还有张床,回头你就睡哪里。”
长生一愣,声音有些闷:“嗯,我知道。”
饭馆门口挂上了休息的牌子,瘦子和胖子到现在还在睡懒觉,五月只好自己一人出来买些胭脂水粉。
刚开门,便见门外一顶轿子停下,下来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正是小筝。
“你来了?找长姷?她不在,和长生一起出去玩了。”五月淡笑着说着。
小筝怔愣了下,随即笑开:“看来我来的时间不对呢。”
五月将刚关上的门打开:“要不要进来坐坐?”
小筝摆手:“不必了,我是来看长姷的,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有急事找她。”
“急事?什么急事?”五月下意识的问,但见小筝的表情,似乎是不愿与她说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们去了月华湖赏景。”
小筝了然,想了想,道:“五月姐姐,你可知道长姷可有中意的男子?”
五月笑容一僵:“没有。”感情她这是来替长姷的婚事做媒来了?
“没有自然最好。”小筝掩唇笑开,声音清脆如铃,引的路人纷纷回头望去惊艳的一眼。
“我也想着她那人不会为这事操心,这不,我这两天跑遍了城里镇里,就想着给她找个如意郎君,刚好找到了一个家事不错的,可以去做正室,你也知道,再过几天,长姷也就十四了,此事不可再拖了,晚成婚没什么事,可若晚订婚,怕是以后就难了。”
五月脸上的笑意慢慢撤下,身子依靠在门上,抬头睨着小筝:“她都不着急,你何必强塞给她?”
小筝见此,依旧是微笑:“这事她着急,可好意思和你们说吗?五月姐姐,你也是长姷的朋友,难道要看她过了年纪,日后嫁不出去?你该是了解长姷的性子了,说句难听的,没什么人愿意娶一个她这样彪悍如男子的人的,呵呵,说错了,除了农户人家,因为长姷很能干,也很勤快。如今我给她寻了一个不错的人家,不用做活,每日养着就成,这难道是害她吗?你若不信,我可以把人家的名字告诉你,你去查看一下,虽是经商之家,可长姷如今也是商女,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
五月眉头颦起,半信半疑的问:“你为何要替她做媒,这事该是父母之言的。”
小筝叹气:“她的父母为人,我信不过,我不会让他们害了长姷的,我与长姷这么多年的朋友,从来都是互相依靠,她的婚事,我自觉我可以做主。”
五月心里顿时一阵憋闷:“你是否,太过看得起自己了,我虽不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但定是贵家之媳,可别人的人生大事,你做主,说不过去吧,管管自己家的后院才是你的权力。”
小筝抬首淡笑:“我说我可以做主,我便可以做主,长姷听我的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倘若我是害她,你再来找我算账即可。”
说罢,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