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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三婶奥了一声,然后晕晕乎乎的回了屋,插上门,直到躺在床上时,才猛地彻底醒过来,使劲拍了拍胖三叔:“你快起来,长生他姐姐长姷来了,我刚才竟然没叫她进门!”
胖三叔一听,也火急火燎的起来,顺口道:“要不要把长生也叫起来?”
胖三婶一怔:“不用吧,她好像怕吵着长生。”话落,已经急匆匆的套好了衣服,下了地去开门。
走到原地,四处仔细一看,竟然没看到长姷的身影,胖三婶嘀咕了两句,回了屋子,却见长生已然起来了。
他还是穿着整齐的衣服,大抵从回来之后便没脱下。
“怎么了吗?刚睡着一会,就听见有点动静。”长生问道。
胖三婶想了想,道:“你姐来看你了,但是又走了。”
长生下意识的一喜,脸上忍不住就表现了出来,但听到说她走了,瞬间恢复了淡然的表情:“奥,走了啊。”随即步子走了出去,道:“那我出去看看。”
话语虽是平平常常的口气,可步子却很快,看的胖三婶忍不住摇头。
“刚才就是在这看见你姐的,可我当时睡糊涂了,没反应过来,再出来时,她已经走了,估摸着是不想吵醒你的。”胖三婶追上了长生的脚步指着他的窗口说道。
长生看了眼那位置,又看向不远处黑漆漆一片的小路,忍不住皱眉,捏紧了拳:“干嘛不见我!”
灯火没亮多久,便再次熄灭,三人都回了屋子,村子里此时才真的算是静逸之极,且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大风吹来,卷起屋顶上那黑影宽大的衣裙呼呼作响,凌乱了发丝,吹得眼眸也张不开,身体不经意的瑟瑟发抖。
不知,长生此时可踢了被子,晚上谁要给他盖被子,早上谁要给他煮热汤暖身子。
天上不见皓月,乌云一片片的,今晚,似乎是个注定要下雨的天,
一直到早上,半夜突然来的雨还未停。
踏着水,从行人寥寥的街上走回小饭馆,坐在桌前定定的一动也不动,雨水顺着湿淋淋的头发往下滑,一会,便湿了脚下的地。
进来时门未关,可以看见门外,那停放的轿子中走出一人,旁边丫鬟举着花伞,让那女子连一丁点的雨水都未淋到,走进来时,才收了伞。
“一夜未归,长姷,你去哪里了。”小筝面色显而易见的不好,刚一进来,便兴师问罪。
长姷挤眉弄眼了好一会,才打出了个阿嚏,揉了揉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怎么了?”
小筝冷哼一声,坐下,莹白的手指拨弄了下额角的碎发,好整以暇的看着长姷:“一大早,他们晋家就给我送信说,盯着你的人发现你一夜未归,我和他们说你个黄花大闺女,是个老实的女子,你是在打我的脸吗!”
长姷眨了眨眼,半天才问:“晋家是哪个?”
小筝脸色大变:“你未来的夫家!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到底听了没?”
长姷咂了咂嘴:“听了听了,就是这两天记性不好,忘记了。”
“这么大的事都能忘记,长姷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烂泥扶不上墙吗!”
长姷微微惊讶一下,揉搓了下冻得发僵的脸颊,身体靠在椅子背上,笑着说:“对啊,我这摊烂泥,叫你忧心了,那你别管我了,不就好了。”
小筝虽然生气,却还是顾着姐妹情谊,冷声道:“是我说话重了,可你也有错。”
长姷仔细想了会,道:“我错在哪里?错在不想要你强加给我的婚事?可我自己的事,为何我就不能自己做主,小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什么让你变得想要控制一切人,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霸道!这么自以为是!”
小筝惊讶的嘴巴都闭不上了,半晌才道:“你是为了长生的离开迁怒我是不是?”
“不是。”长姷挑眉:“我只是说事实,你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就是长生!对不对,若不是因为长生,你怎么会这么对我说话,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的,可是长姷,长生离开,并不是我让的,你迁怒也迁错人了!”
长姷眯着眸子一笑:“你不和扇动五月姐,她是不可能这样的,她早已经接受了长生,说过再也不管我们俩的事了。”
“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小筝瞪大了眼睛问。
长姷两手一摊:“没有,毕竟你没杀人放火。”
小筝惊愣了半天,陡然笑出声:“我好心给你说媒有错吗?长生他败坏你清誉我叫他离开有错吗?长姷你不识好歹,长生他根本就不属于你,什么姐弟,你们有血缘吗!”
“他就是我的,他是我弟!”长姷想也没想的直接嚷道:“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我!”
“谁告诉你他什么都没有的,谁告诉你他是你的,你才是自以为是!”小筝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随即甩袖子跨出门外,走之前,还咬牙道:“长姷,他不是你的!我给你的好,你要收着,不然以后,你什么都没有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别说我对不起你!”
长姷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将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将身体窝在椅子里,脚跷在桌上,眼睛望着房顶,嘀咕:“老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就那么一个相依为命的长生,就那么一个朝夕相处的长生,还被你们给鼓捣走了,讨厌,真是太讨厌了!
五月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走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刚想去算账,忽见椅子里躺着个娇小的人儿,正是长姷。
她睡意一下子便没了,三两步走了过去,推了推长姷:“就知道你去找长生了,怎么弄的一身水?”
长姷睁开眼,对着五月就又是一个喷嚏,摆了摆手道:“回来时不小心淋了点雨。”
五月皱眉,脸微微后退了点:“他们家也不知道给你把伞,长生也能看着淋雨回来?!”
“没,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睡觉呢。”
“奥,那就是你缺心眼了,不知道拿把伞走,得了,我去给你煮点汤,瘦子和胖子这两天也有点身体不对,都是这天气闹得!注意点啊!”说罢,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便听见切东西的声音。46
长姷捂住耳朵,使劲摇了几下脑袋,抽搭了两下鼻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回了屋子。
平常的屋子,不该是此时这般清冷的。长姷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久久不肯进去。
此时的天色还有些暗,影响的整个屋子也阴暗阴暗的,或许点燃桌上的那盏油灯,便不会这么阴暗了。
长姷想着,便走过去点灯,星点的火光慢慢亮起,渲染了半室昏黄,可依旧给人的感觉那么阴暗,总有些角落照不到。
长姷又去将屏风搬开,挪着挪着,就看到了长生的床。
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伸手一摸,冰冰凉凉的,这个时辰,本该躺在上面的人不在了,又怎会温暖?
长姷苦笑,陡然间竟觉得这个房间大了很多,空旷的让人心里无法安静。
又抽搭了两下鼻子,长姷走过去打开衣柜,想要找出两件衣服,忽然耳旁响起长生的话:“姐,这衣柜有点小了,咱们俩的衣服都放不下了。”
可如今,衣柜已然空了一大半!
扒拉衣服的手僵住,长姷转头细看房间,越来越强的不适应,越来越强的心慌感。
脚步忍不住就要往外走,匆匆忙忙的。
“你要去哪里?”五月端着汤,站在长姷身后,静静的看着长姷马上就要跨出小酒家的步子。
长姷无措的立在原地,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外面,小声道:“我,我不去哪里。”
五月挑眉,眼眸直勾勾的望着长姷,抿了抿唇,平静道:“长姷,是长生自己要离开的。”
长姷身体一僵,半晌,收回了步子,边笑边道:“恩,我知道,我知道的。”
五月表情不忍,说:“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来,先把姜汤喝了。”
长姷老老实实的接过姜汤,一口气灌进嘴巴里,冲的眼泪险些都要流出来。
搁下碗,她看五月:“五月姐,今天我掌厨吧,不然,总有时间想长生。”
五月点头:“这样也好。”
胖三婶坐在灶台前,不断的往里面添着柴胡,笑着望眼前忙忙碌碌的长生,到:“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你姐姐教你的吗?”
长生抹了把头上的汗,手中的刀飞快的切着土豆丝:“不是,看的时间长了,自己就会了点了,除了刀功是需要长时间练的。其实不瞒您说,这才是我第二次做菜。”
胖三婶惊讶了:“才第二次?怎么看你这手法都不像啊,怕是比我们这做了一辈子饭菜的人还会做饭。”
长生笑:“三婶您过奖了。”
在门口坐着的胖三叔饶有兴趣的问:“那第一次,是啥时候?”
长生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水泡,道:“我姐生辰的时候,但她或许不知道。”
“不知道?”胖三婶心疼的望着长生,犹犹豫豫的问:“长生,三婶问你个问题,你可别不高兴。”
“您问。”长生头也不抬的说着。
胖三婶想了想,道:“是不是我们领走了你,你姐姐非常不高兴,昨天见面,也没有说上一句话,走了,她也没来送你,可大半夜的,却来看你,说实话,她对你,到底好不好?”
长生想也不想,回答:“不好,她会一个女孩子家走那么远的夜路来看我?”
胖三婶点头:“这倒是,可是,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姐的表情不好看,我们虽是农家人,什么都不懂,可好赖脸,还是分得清的。”
“没有什么,只是昨天我惹了她不高兴。”长生慢吞吞的说着。
胖三婶皱眉:“到底是姐弟,就算不是亲的,一起待那么久了也是有感情的,长生,若是没什么,就哪天过去看看吧,有什么话,说清楚了才好,看得出来,你是个懂事的人,不会平白惹人生气的。”
长生将刀搁在案板上,斜着眼看门口那一条不远的土路。
胖三叔道:“还是等路干了再去吧,这里一下雨,路就特别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候踩进去,脚都拔不出来,今天早上隔壁家的人赶牛车出去,陷进去半天没出来,还是叫我们一起去弄的。”
长生奥了一声,低声道:“不用的,我不用去看她的,我不去,或许她过得还会好点。”
这一顿饭,胖三叔和胖三婶赞不绝口,不停的夸奖长生,长生也只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