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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胖三叔和胖三婶赞不绝口,不停的夸奖长生,长生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下,末了,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
沿着泥泞不堪的路一直走,也不打伞,就这么淋着,长生眼眸细细的看着路,想着,昨天长姷她是怎么回去的?她回去的时候可有下雨?这路这般的不好走,又这般的偏僻,他昨天怎能只顾自己生气而不管她?
越想,心里便越自责,想要走快些,可这路太过湿腻,一脚能踩进去泥里很深,半天都拔不出来。
一恼一下,长生便发狠的坐在泥地之前拔,结果脚是拔出来了,鞋子却没带出来,只好又去挖泥找鞋。
找出了鞋子,怕再陷进泥里,便一手提着一只鞋子光着脚走,走出好长一段路,满眼雨水,头上出的汗也被雨水冲下。
“哎呀”的一声尖叫,前面一个身影倒在泥里,长生低头看路的眼眸迅速抬起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的跑了过去,腿绷着用尽了全力跑到其跟前,气喘吁吁的望着那一脸泥水瘫坐在地上的人。
“姐?”长生陡然觉得眼眶发热,忍不住就伸出袖子要去帮她擦掉脸上的泥巴,嘴里怪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真是的!”
可他忘了,自己袖子上的泥更多,这一擦之下,她脸上便更脏了,长生看着,突然就笑了,扔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上的泥巴都搓掉,然后摸索着她的手,轻轻握住,站起:“走,咱们去三婶家换下衣服。”
两人一路前行,泥泞不堪里,长生的手始终攥得紧紧的,两手之间不少泥巴砂砾摩擦着,十分不舒服,长生便道:“姐,忍一下,回去洗干净就好了。”
雨越下越大,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慢慢的,长生便觉得不对劲了,回头一看自己手牵着的那人,一看之下,冷冷的放下了手,讽刺道:“我就说,我姐岂会这般无能,被一条路困住!”。
雨水早已将脸上的泥冲洗掉了,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微微发白的脸色,微微哆嗦的双唇,眼里带着小小的依赖,可却在长生放下她双手的时候,变得毫无感情,道:“我只是来看看,长姷说你这般的好,那般的好,如今一看,不过如是!”
长生冷笑,头一扭,往远处走去。
小筝心里一慌,一下子拉住长生的手:“你去哪?”
长生甩开她的手:“我怎么能为了你,丢了我姐给我买的鞋。”随即继续前走,捡回了鞋子,理也不理小筝的从她身旁走过。
小筝看了看这条路,追上长生步伐,在他身后,走的尤为艰难,好几次快要摔倒时都想拉着长生的袖子,可长生根本不给她机会。
小筝再一次倒在泥里,狠声道:“我真不该和长姷置气,大下雨天的跑来看你竟然有什么好,呵呵,可笑!”
长生步子一顿,回来两步扯起来小筝,抿唇道:“你今天,见过我姐了?”
小筝站起身,稳了稳身子,挑眉道:“见过了,我去的时候,她还在睡觉,看来没有你,她过得更好。”
长生脸色一沉:“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语毕,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小筝咬牙,却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中午忙活了很久,直到下午才开始吃饭,长姷抄了几个菜端上桌,四个人围着桌子就要吃饭,忽听胖子咦了一声:“长姷,你多拿了双筷子。”
长姷一愣,看向胖子。
五月恨铁不成钢,桌子下的脚给了胖子一下,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站起身,将那双筷子收了起来,笑道:“我把他放回去。”
长姷压低了脑袋,开始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气氛霎时间变得冷了起来。
“夫人,您慢点。”饭馆外,停放着一顶小轿子,丫鬟扶着个身着不菲的夫人下来,那夫人抬头看了看小酒家,不经意间,眼眸闪过鄙夷。
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眼眸还在四处打量,瞥见有四人在那吃饭,当即便道:“吃饭就这般敞着门,当真没规矩!”
长姷头也不抬,更不问是谁,边吃边道:“进门不知先询问一声,您的规矩在哪里。”
那夫人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何时也没像这般被人顶撞过,竟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丫鬟不乐意了,翻着白眼道:“你们哪个叫宗长姷,站起来叫我家夫人看一下。”
五月颦眉:“你哪个啊你,到人家命令人家?”
夫人狠声道:“宗长姷未来的婆婆!我可有资格命令她?”
长姷端着碗站了起来,走到那夫人面前,表情带着挑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末了道:“我就是,五月姐你们进去吃吧。”
五月撇了撇嘴,端着饭菜和胖子瘦子一同进了后院。
“您坐。”长姷伸着筷子指了指那边干净的座位道。
夫人颦眉:“就让我们在这外面坐?你如此招待客人?”
长姷翻眼,不耐烦道:“坐不坐?”
夫人一哽,大袖一挥:“粗鲁!”却还是走过去坐下。
长姷也跟着坐下,瞧着那夫人的表情,似乎又要挑刺,忙道:“我这人就这样,不乐意你就退婚。”
夫人眉头越来越紧:“退婚?不可能!”
长姷撇嘴:“为什么?”
夫人眨眼:“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以你的身份,就算是下下辈子,也不可能攀上我们家的,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家生意出了点问题,有人愿意出银子帮我们度过难关,唯一的要求,就是娶了你,我们考虑再三,觉得可行,所以便来看看。”
长姷拨弄了下头发,好整以暇的看着夫人,温柔的笑:“我只从你的话里读出了一个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夫人脸色大变,桌子被拍的啪的一声响,下的一旁小丫鬟都是一个哆嗦。
“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口气吗!”
长姷摆出无赖的嘴脸:“你管我?倘若你今天没摆着一副趾高气扬的脸孔,我会对你客气些,说白了,你是有求于人,那就请你放低你的身段!不然,慢走不送!”
五月躲在后面,此时听长姷越来越冲的口气,忙的走了出来,拍了下长姷,颦眉小声道:“你过分了啊。”
长姷斜着眼睛睨着五月,两手一摊:“我不觉得我过分了,她是长辈,她就可以指手画脚吗?我们现在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是我的谁啊我笑脸贴她冷屁股!”
夫人更是恼怒:“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女子,没有我们家,看谁要你!”
“你管得着啊!出去!”长姷站起身来,伸手指着门口就是一句不容否决的话。
夫人冷哼一声:“我等着你来跟我下跪赔礼!”说罢,也不用丫鬟扶着了,虎虎生威的走了出去。
五月满面愁容,指着长姷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道:“你今个是怎么了?得谁跟谁发火。上午不是还好好地吗?”
长姷无辜的眨眼:“我没怎么啊,走走走,回去继续吃饭了。”
五月瞧着长姷的背影,狠狠地叹了口气,越发的愁了。
又是一天阴天,近日来,不是下雨就是阴天,就今个上午天气好了会,谁想到下午又是一阵雨,怕是再是这般下去,收成上不去,又要饿死一批人了。
小酒家后院里,刚买完菜回来的长姷进屋没两秒,咣的踢门跑了出来,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吼:“谁进我屋了!”
听着这满含怒气的一道声音,胖子立马缩了脖子,推了推跟前的五月:“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五月颇为鄙视的瞧了眼胖子,随即起身走了出去,倚在门框上看长姷:“我进了,怎么了?”
“为什么把长生的床给搬走了?”长姷咬牙问。
五月不觉奇怪的说:“留着有用吗?左右长生也不会回来了。”
一句话就把长姷堵得无话可说,瞪大了眼瞪着五月好一会才说:“万一,万一,他何时想回来看看呢。”
“回来也不需要过夜啊,再说,长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着,也不能你俩再一屋睡了啊。”
长姷一哽,默默无声,低着头回了房间。
自打长生走了,小酒家就好似突然沉寂了下去,每日忙活完,便是相对无语的吃饭,吃完饭便去睡觉。
五月不知多少次看见长姷自己坐在长生的床上发呆,自觉心里不好受,今日才大着胆子去将长生的床给搬了出去,可见长姷那明显带着指控的眼神,突然觉得不忍。
她作为长姷的朋友,到底这么做是对是错?
长生有自己的路要走,长姷也要嫁人生孩子,一直这么耽误下去,肯定是不对的,可究竟怎么做,才能两全。
若是可以选择,她又怎会做这种拆散别人姐弟的恶毒之事,不知如今长生的心里,有多么的恨她?
摇头苦笑两声,五月静悄悄的走到长姷房前。
门没有关严实,她可以看见长姷此时正静静地坐在桌前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手里攥着一只小巧的盒子,转来转去的把玩着,那大抵是长生送她的吧。
推开门,五月走了进去,盯着长姷好一会,道:“曾经我寻死腻活的时候,你告诉我,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如今,你也要我这么教你吗?”
长姷身躯一震,手一松,盒子竟掉落在桌上,却瞪着眼睛笑了起来:“是啊,是啊。”
曾经五月那么绝望,虽然被她从刀口下捡了一条命,可始终行尸走肉一般,她那时候就想,至于吗?他们现代人失个恋什么的也没见谁寻死腻活,第二天还是该上班上班啊。
如今到了自己,竟这么受不了分别的感觉吗?
越想,长姷便越想笑话自己,单手支起脑袋道:“呵呵,估计是淋雨淋坏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是五月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长姷掩饰的太好,她就真的如没事人一般,问她,她也只是说:分别是迟早的,难过一段时间也就罢了,我还得赚钱养家呢,哪有时间天天伤感。
虽然不知她说的真的假的,但瘦子和胖子五月三人也还是稍稍放下了心。
晋家的夫人到底是没等到长姷去下跪给她赔礼便又来了,且这次,是按照小筝的要求带着儿子过去的。
在古代,这大抵算是破坏了老祖宗规定的事情,男未婚女未嫁,却要婚前见面,多么的惊世骇俗,却不难看出,晋家做了多大的让步。
晋元柯这人草草一看,惊艳,认真一看,儒雅,一身白色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