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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就是那么倔强呢……”
为什么……自己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呢?
为什么……这样的话语那么熟悉,就好似,以前说过一般。
千夏忽然痛苦的捂住了头,真的,好疼好疼啊。
昏迷之前,千夏似乎跌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中……
“父皇,我想去妖界。”大殿之上,千夏一袭红衣站立在那里,冰冷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情感,像是机械话的对着殿上的男子说道。
神甚至连头也没有抬,只轻轻的应了一声。
待到千夏退下之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心疼的望着千夏渐渐远去的背影。
“神,为什么让千夏大人去妖界,你明明知道……”“沫,没有七情六欲,是无法体会快乐的,我不过……是不想见到她犹如一个木偶一般的行走罢了。”
只有去了妖界,只有经历了情欲,才知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讨厌,才不会,整日冰冷着面容,犹如木偶一般的任由别人操纵。
那样的女子,如何……接任神位,统领六界呢。
妖界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并非妖魔横行,血染一地。
死板的,不带任何情感的
千夏的到来几乎没有造成任何的波动,因为,对于其他界的统治者而言,千夏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
“大人,这是神让我给你送来的东西。”
沫,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恭敬的对面前的女子行了一个礼,才将神交给他的东西呈上。
千夏凝了凝神,不记得面前的男子,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好像有些熟悉。
“大人,我是神侍,沫。”像是看透了千夏所想一般,沫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
千夏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盒子。
“这是‘银之丝带’,神说以后就是你的了。”沫望着面前冰冷的女子,心脏的某个地方剧烈的跳动着,很久,很久之前,在千夏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她。
可笑的是,直到如今,千夏大人连他的名字都不曾记得。
从始至终,千夏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冷冰冰的接过盒子,打开,再放下。
沫望着千夏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回了天界。
只是,幻熏仙境外,每每都会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
渐渐的,千夏每次都会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躲在暗处望着自己,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这,似乎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直到某一日,那个白色的身影没有过来,千夏有些烦躁的放下手中临摹的字。
“……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千夏根本就不知道说话的语调,就连现在,问自己为什么的时候,似乎都是冷冰冰的声音,一个语调。
死板的,不带任何情感的。
终于,千夏抵不过心里那烦躁的情绪,出了门。
竹林之外,那白衣染血,薄弱的像是随时都会随风散去一般。
千夏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的难受,几乎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将那人带回了幻熏仙境。
第一次,她有了要留住某个人的想法
几个月的相处,那原本冰冷的心,一点点的被温暖着。
起码,她现在会偶尔望着他,露出淡的不能再淡的笑。
“千夏大人。”
沫被千夏这样望着,羞红了脸蛋,自己,那天竟然不小心遭遇妖精的偷袭,幸好被千夏大人所救,才免去被夺得内丹,打回原型的危险。
这几个月的相处,更是幸福的好似梦境一般。
“恩?”
千夏眉头轻轻的皱起,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沫这样喊自己的时候,总觉得很不舒服,心里,有什么东西暴躁的乱跳,惹得她不自在。
“我已经离开天界三个月了,如今……我已经回去复命才是。”以前都是偷跑,现在,怕是神已经知道了吧?
没有来抓走自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再不回去的话,自己岂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千夏眉头的皱褶更深,望着沫的眼,忽然冰冷一片。
“不准!”几乎是霸道的,千夏对着沫丢下了两个字。
“可是……我已经出来太久,会被神责怪的。”
“我说了,不准。”千夏说着,伸手,银之丝带紧紧的缠上了沫的身体,将他捆在了一起。“你知道这是上古神器,你挣脱不掉的,更无法使用术法,那里……我去说,你乖乖的留在这里。”
第一次,她有了要留住某个人的想法,所以,沫,绝对不可以离开自己,从今往后,都不准!
千夏不会知道,这样的决定,会给她带来那样的痛苦,若是,自己不任性妄为的话,那么沫,是不是还会偶尔脸红,偶尔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几乎在千夏刚走的时候,那群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妖精钻入了木屋中。
“头,看来这个家伙真的被千夏大人给困住了呢。”一个猥琐的妖精望着地上的沫,乐呵呵的对着另一边的妖精说着。
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真是……天助我也,去,把他给杀了,内丹拿来。”那个头头的妖精笑的一脸得意,自己之前偷袭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这下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这个家伙的内丹,少说也可以增加几千年的修为才是。
等千夏办好一切回到幻熏仙境的时候,却只看见沫躺在血泊当中,虚弱的喘息。
看见千夏到来,沫好看的脸上扯过一抹淡淡的笑,虚弱的喊她。
“大人……”
千夏狼狈的跪倒在沫的身边,替他灌输灵力,却,怎么也进入不了他的身体中。
“大人……”沫冰凉的手,紧紧的握住千夏的手。“大人不要浪费灵力了,我……怕是活不了了。”沫的笑容越来越淡,好看的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一般。
“大人……或许不记得了,我,从小……就跟在大人……的身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好喜欢……喜欢大人,喜欢到……被大人无视后,心疼的……像是要死去一般。”
“但是……大人,这,三个月来……我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因为……大人不再冰冷了……因为大人记得我的……名字了。”
沫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千夏的衣襟,让那原本的红裙变得更加妖娆。
“大人……我喜欢……你。”
“啊——”千夏捂住了头,几乎是想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喊出来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那一夜,幻熏仙境方圆百里的妖精,几乎都惨遭横死,血流成河也不过尔尔。
从那以后,谁也不敢踏入幻熏仙境一步,更没有妖精,敢提及……千夏的名。
千夏望着那已经冰冷了多日的尸体,将那个内丹缓缓的逼近他的体内,却丝毫不见起色,最后一抹希望终于破灭。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的往下落,一点,一点的融入那颗白色的内丹上。
月白的重生
沫死了,月白也出现了。
月白的构造很奇怪,是由沫的内丹,和千夏的眼泪所造。
千夏望着那张和沫一摸一样的面容,死去的心,终于又开始跳动。
只是,尽管月白的长相是少年的模样,心智,确是刚刚出生的孩童,于是,千夏,一点一滴的开始教导。
从说话,到写字……
原本以为,他们会这样平淡的继续生活下去,月白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最后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父皇,求你救救月白。”又一次,这个地方,千夏开口祈求那个是自己父亲的男子,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
“千夏,救他很容易,只需要收集最纯净的眼泪即可。”
从此,六界人皆知,只要将眼泪给千夏大人,千夏大人就会替你完成心愿,无论什么都可以。
“啊——”千夏忽然从梦魇中醒了过来,额头大汗淋漓,心脏依旧飞快的跳动着,她,刚刚做梦了,梦见了另一个自己,冰冷的犹如木偶一般。
还梦见了,月白。
以及,叫沫的男子。
“月白,月白……”来不及穿鞋,千夏从床上爬起,叫喊着他的名。
她要确认一下,那个梦……是否真实。
月白几乎是在千夏喊完他的名字后,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温柔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磁性的声音低低的传入她的耳。
“大人,我在……”
“月白,为什么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你,还有沫。”
千夏痛苦的皱着眉头,那梦境里的疼痛,似乎到了现在都能亲身体会,沫的死亡,月白的重生,一切的一切,诡异的不可思议,却真实的存在。
“大人,若不是你昏睡了三年,怕是记忆早已经回来,现在……你只需要安静的等待则可。”
一定会有趣极了
千夏痛苦的闭着眼,将自己缩在床上的角落之中,可是,无论她怎样做,面前浮现的都是那张脸,一会是沫的,一会却是月白的。
月白的身体果然经过泪水的调制,变好了许多,从那以后,千夏边四处游走,因为她发现,只要眼泪越是纯净,那么,对月白的身体就越是有益。
于是,在灵药山庄后,她看见了青鸾。
那个倔强的木偶娃娃。
“你很好看。”千夏坐到青鸾身边,望着他轻轻的说道,他确实很好看,虽然还是孩童的模样,却俊俏的让人挪不开眼。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怕是,从来都没有哭泣过吧,这样的泉眼流出的眼泪,才是最最纯净的。
“……”许久之后,千夏都没有听到小孩的回答。
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很不满,别人的忽略。
“你的脚不会走路么?我可以替你治疗。”当然,必须用眼泪来换,对于千夏而言,骗取一个小孩子的眼泪,似乎不在话下。
“……不用。”小孩忽然抓住了千夏的手,那一刻,千夏才听见他的声音,确切来说,是,听见他用术法塑造的声音。
这样的一个小孩,却倔强的可爱,恩,蛮不错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