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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唯离心底的怒气不小,黑眸闪过紫光,有嗜血的味道。
残心抬起手,薄如叶的小刀握在手心,作势要斩下去。
“大哥,不要!”那黑衣人连忙叫了出来,竟是个细腻的女子声音。
他的话使残心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大哥,我是无心”伸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个清秀又有几分骄纵的少女。
这突如起来的转变,让众人都一楞。
“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那少女是他的妹妹,他的语气依旧冷淡而阴冷。
“我……”无心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说!不许撒谎,不然……”一抹杀意浮现。
止依寒他们看着这一兄妹的对话,都不禁惊讶。残心果然如传闻的无心狠毒,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起杀意。
“我就是要杀了她!”无心一手指向水裘球。
“为什么”发问的居然是水裘球,只见她从天唯离身后走出。
“哼!谁让释令喜欢你!只要杀了你,他就会是我的了!”清秀的脸上一片狰狞。
霸道,骄纵,狠毒。这样的性子和残心有几分相似,但却不及他。
“释令?我想起来,原来是你给他下的毒”连累她跟着一起受罪。
“就是我下的,他竟然敢拒绝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说完,高傲的仰起脸。下一秒,却传来惨叫声。
她的右手被残心紧紧的握着,听她的叫声可见残心十分用力。
“你还敢说!居然乘我不在,偷了断魂,你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还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威胁要解药。想到这,他手又加重几分。
“教主……我不敢了,请饶过我一次……”无心这才意思到残心的怒意。
“够了,残心,她不是你亲妹妹吗!”看不过去的顾宛夏出声制止。
他的话引来残心的大笑,然后阴冷冷的看着他,“我是个孤儿,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我亲妹妹”。
残心一把甩开无心,跌在地上的无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是前任天残教主的女儿,他…是父亲收养的,凡是天残教的教主……都叫残心,其他的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原来如此,怪不得无心与残心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残心对无心也是如此冷酷令的。但他对水凝冰也许冷酷了些,但令,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样。
“上路”水裘球突然说道。别人的事跟她无关,她也没什么兴趣听。
“滚回去!”残心命令的对无心说。
“可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无心立刻禁声,不敢再说话。骑了马,马上离开了。
待无心离开,他们才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
鹅毛般的雪又落下,大地再次一片雪白。
雪上,空留马行处。?
☆、第三十五章
? 清晨,雪方停,就有马车进了开封。
开封最大的客栈,是全天开着的,即使在这天寒地冻的清晨,也开着门,里头温暖而舒适等着您。
正中是渡了金边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千里栈三字,两根红漆柱上分别刻着一联诗句。雕着精美花样的门框和壁廊,一眼看去,那红瓦砖楼甚是气派华丽。
一行人陆续的进了去,跑堂的迎了上来,忙接待几位贵客。
“六间上房”温雅的声音有些疲惫。
掌柜的一听要六间上房,也打起几分精神。看那公子素白衣,却是极好的料子做的。一张玉面,眉语间都透着不凡的气质,猜想定是个大人物。再看同行的几个人,也都一身华服,自是不敢怠慢亲自接待。
他们到了各自的厢房梳洗一翻,才下楼用餐。
隔间里,待水裘球进来,人就都齐了。
桌上摆着各种早饭,白粥,酱菜,水晶饺,千层糕,豆沙包,冰花糕、松子海罗干、菱容香蕉卷。早餐宜清淡,这样胃口会更好些。
就在他们准备开动的时候,水裘球突然放下筷子,轻道一声,“大姐”。
声音才落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白影闪进。
一袭白衣胜雪,不是水凝冰是不谁。
她一进门,就往水裘球身边的空位坐了下去。随手拿起个豆沙包吃起来,完全不理会他们。
'大姐,残心正看着你'水裘球将话用法术传到水凝冰脑里。
“咳!”水凝冰一听,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
水裘球之前一进厢房后,便通知水凝冰说他们到了,却故意不告诉她残心也在。而水凝冰哪会想到水裘球是和残心一起来的,进来时根本没注意其他地方。
水裘球所坐的隔间是在一楼的一角,仅用屏风与外面隔开而已。残心并没有和他们坐一桌,他也刚下楼不久,他是坐在屏风的另一边。从残心坐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屏风里的人,所以水凝冰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她了。
“水姑娘,你不要紧吧?”止依寒关切的问。
好不容易将包子咽下去,水凝冰冷冷的说了声没事,头微转,往残心那看去。
她倒是好奇,残心这次竟没有一看到她就缠上来。他还是坐在原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冷,但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几分孤寂和倔强,似乎还有些受伤。
'他一直跟着我,想找你'水裘球的声音又传过去。
'他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坐'水凝冰问。
'倔强的孩子,明明不喜欢孤寂,却又怕扯上关系。大姐,他很喜欢你吧'
'我还不想当妈'
'我可没说他想当你孩子呢,他是怕你讨厌他所以没敢过来吧'
'……'
两人停止悄悄的对话,水凝冰站了起身,走了过去。
她伸出手,“还不过来”。
冰蓝的双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看着她伸出的手,直到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心跳的速度都没有下降过。
她牵着他入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冷冷的说,“用饭”。
水裘球的轻笑几声,见他们还是没反应,好心的帮水凝冰再说了一起,“用饭”。
止依寒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残心的却异常光彩,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只有水裘球看见水凝冰的嘴角闪过一抹无法察觉的笑意,看来她对残心也不是完全的没意思,这年头姐弟恋也没什么大不了。
天唯离先前也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水裘球,所以很快将全部精力放到水裘球身上去了。不时的夹菜给她,他的笑也没停止过。
顾家兄妹早看傻了,虽然也接着用餐了,但之前的惊吓不小,吃的东西也没尝出味道,一翻囫囵吞枣。
整个用餐就持续着这怪异的气氛,然后草草的结束了。
冬日里难得见到的月,圆似盘,柔的让人愿意融在这月色里。
人家说月圆,团圆。这小桥流水却已结成冰,凉风只留下那孤单和凄凉。
枫桥上站着一人,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月光,思量那记挂的人。
一个人的思念,徒留相思愁。
人生错过一段缘,转眼是百年。
每一次的离别,相见难。
心纠结,痴心与泪。
轻轻的叹气声,无息在雪花落下的无声间。呼出白色的雾气,枫桥边上光秃的桂树也朦胧了。指尖撂起发丝勾到耳后,一阵寒风由身后吹来,手来没来得及放下,耳后的黑发丝丝向前飘起。
衣角袖口也被吹得呼呼作响,她却一点都不在意,飘渺的看着前方。
几缕秀发吹到了眼前,挡了视线,也使她微闭起眼。
布料摩擦的声音,身后隐约听到有人走进的脚步声。
“唯离,我想再待一会”她没有看身后的人,以为那是天唯离来了。
“球儿……”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天唯离。
那是她等了许久的声音,惊讶间,她快速的转过声。
“澈……是你吗”
发鬓有些凌乱,黑色的眸子里有些疲惫,但却掩盖不了那深情的目光。略为绝情的脸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已是笑如六月的夏花,只为她而笑。
她上前几步,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面,似乎有些不感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温暖的手覆住她的,手心里传递的人让她知道了眼前的人确实是真实的,她不是在做梦。而他用另一只搂过她,头慢慢低下,温柔的印上那如花的唇瓣。他也在寻找证明眼前的不是虚幻的方法,而他找到了。在她仰起的清澈,在他低下的温柔。
夜不黑,她是唯一的星光。
枫桥不寒,他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地方。
不论相隔多远,他们都会找到彼此。
即使时空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水裘球问道。
“是你大姐告诉我的”他一到开封便马上去了千里栈,可水裘球却不在那,好在水凝冰知道她在哪,得知她在枫桥他便立刻赶来。
“你来的好慢,我都等你两天了”
水凝冰是先冷澈一步到开封,毕竟冷澈不像水凝冰那个女巫一样会法术。等冷澈到开封的时候,水裘球已经在那等了他两天。
“对不起”内疚的口吻,双手更加的搂紧她。
“你竟然离开这么久,一定是把我忘了许久”水裘球逗他。
“球儿……”冷澈没有答话,只是稍微送开她,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发簪。
“送给我的吗?”黑色木制的发瓒,雕成花的形状,只是花的中心有几颗红色的东西做成花蕾。
“恩,在市集买的,老板说这发簪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他低下头,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待他抬起头,她回给他最美的笑,如冰花绽放,晶莹剔透。
她才知道,那花蕾是用红豆做成的。
红豆,意喻相思。
红豆为蕾,木为花,一枚相思愁。
谁人道不思,不想。
一句‘我想你’又怎能道尽这相思,道尽这份相思愁。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
此物最相思啊……
“我帮你戴上”他将发簪小心的插在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