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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令知道老人误会了他找上官苑的原因,但他并不做什么解释,谢过老人后便离开了。
寿佛山的寺庙不远处有条小溪,那的溪水四季冰凉而甘甜,溪边种了许多的梅花树,因而此块地名为梅花溪,此溪也名为梅花溪。
隆冬,腊梅花开,白的,红的,争相开满枝头。远远走来,都能闻到一股扑鼻的梅香。
天寒地冻,皑皑白雪,可这梅花溪水却反常的未结成冰,依旧流水淙淙。那梅树为了应景,落英缤纷,让花飘零,让水自流。
许是被这景色吸引,释令停下脚步,怔住,眼中的景变成另一翻。
那次,是郁葱葱的夏,正是在这梅花溪边上,他遇见了她。如溪水般清冷的声音,如冰雪一样的个性,闯进他的生命。
开始,只是不悦被打扰。再是听她拐着弯骂上官苑,他觉的有趣的紧,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突见天唯离与辜漓朔走来与她说话,心底又些不悦,想起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拒绝将名字告诉他,那股不悦感更加强烈。再看她,面容被黑色披风帽沿的沙遮去一半,不愿说名字,不愿露面,他倒要看看这是这个怎样的女子。一时的冲动,遭来了她的怒气与攻击。
再次见到她,是在兄长和大嫂举办的珍宝宴上。练武的人,耳力自然比一般人好,他自是听见了她压低了声音对冷澈说她想要那条名为‘冰泪’的项链。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希望她的那句话是对他说的,然后又反常的想买下那条链子送予她。
上官苑和上官菱蓉特意的刁难,他没有阻止,因为他期待着见到她的容貌。
任凭想象,也不能猜测到,比菱容更出尘,比梅更傲洁。这是怎样的一个绝世佳人!清冷塞雪,胜梅三分傲。
自此,那抹白与黑交织的身影在脑海如影随行,无法摆脱。
冷澈为她戴上‘冰泪’的那一刻,嫉妒在他的脑中疯狂的滋长。他买下了‘七彩晶莹’,望有一天,能送予她亲自为她戴上,再次看到她那让天地都失色的笑容。
银姬和上官菱蓉一个被废了武功,一个疯了。有人说银姬是被仇家害成那样,而上官菱蓉是因得不到所爱,但他直觉的认为那一定与水裘球有关。银姬爱上辜漓朔,上官菱蓉钟情冷澈,两人又同时出事,除了她们两人合作陷害水裘球,被冷澈一怒之下伤之,不做他想。
他找上官苑,是想从她确认上官菱蓉的疯是否如他猜想,更想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令……是你吗”身后传来的女子声音,打断了他的回思。
惊讶,惊喜。上官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真的来了吗?他可是为她而来?怀着一丝的期望,她对上他那双平静的近冰冷而令的眼。
可他开口不是问她如何,而是直接寻问上官菱蓉的事情。他会寻问那事,不是为菱容,不是为见她的借口,而是为了那个冷若冰霜,惊为天人的女子。她爱着他,可他不爱她。他爱着水裘球,可水裘球却不爱他。她和他同样情痴,却也同样得不到爱。
低首,心碎在无声的雪中。她在心底痛斥自己:上官苑,你还在做什么梦,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你!
“告辞”得到他要的答案,不做一丝停留的要离开。
“等等!”她叫住他。
释令稍停下脚步,待转身,只听她的话音又响起,“令,你可曾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这次的离开,怕是以后都不会见面了。是傻,是痴,她还是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没有继续转身回头,寒冷的风送来他的声音,“没有”。不给任何予怜悯,不给予任何期盼,只有毫不留恋的离开。
第一颗泪,滴入梅花溪。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可听到的那一刻,心还是会痛。
第二颗泪,滑落在心底。
曾经,那一片少女的芳心,追寻着那高大的身影。曾经傻傻的以为,那无情的心会让爱抹去。只是,不是她的爱……
脚步声渐渐远离,天下起的小雪也将那身影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风雪中可依稀听见女子的一声呢喃,再见了,我的爱……
腊月过去,新年后的第十五个晚上,元宵。
俗话说,提着花灯,闹元宵。这元宵当然是要热闹的,原本窝在家里躲寒过年的人也都出来了,人多才热闹。白天的时候,街上已经摆了许多卖花灯的,但出街的人还比不过晚上的多。当夜降临的时候,街开始热闹起来,小贩的吆喝声也越发的卖力。
难得的日子,难得的闹街,难得的拥挤,连灯火都显得更加的通明。
舞龙的队从正中的街道行过,人潮一下汹涌起来,为了寻到那视野好的位置看舞龙。
失散,在这个时候最容易发生。当然,还有碰撞。
一堆人突然往路中心挤来,白衣的女子显然一下没注意到,很快被人群包围。左右寻望,似乎和人走丢了。想走出这人群,可左右两边都给人挤着,步屡维艰。
谁也不顾谁,即使撞到谁也无心留意。白衣女子的左肩给人猛撞了一下,脚下不稳,身行向右斜去。
“你没事吧?”男子神色略显急切看着她,清冷的音调里透着一丝紧张,右手托住她的腰让她免去跌在地上的危险,要知道在这么拥挤的人群中跌倒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谢谢,我没事,是你……”水裘球抬头道谢,这才发现扶住他的人竟是释令。今天是元宵,她和冷澈一起出来闹花灯的,可却因为人群拥挤而失散。
“这里很危险,先离开这”他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这人群。
因为那舞龙的队伍,街角边的摊位就有些冷清了,他们走到一个卖汤圆的摊位前。
“客倌,元宵元宵吃汤圆,来碗热腾腾的汤圆吧”摊主热情的招呼。
听到汤圆二字,让水裘球想起了自家那只多嘴乌鸦汤圆,自它跟大姐走后,好久没见到它,有些想念。
“元宵吃汤圆是习俗,老板来两碗汤圆”释令说道,然后拉起她的手找了位置坐下。
水裘球坐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静,水裘球思量着一会该怎么去找冷澈,所以完全没注意到释令一直看着她,那目光带着一种深深的感情。
“你…和冷澈在一起吗?”问出口后,他有些后悔和懊恼。这问题根本是多余的,冷澈将冷家堡交给冷夜带着她离开了,两人怎么可能不在一起。
“恩”她点点头。
他还想问什么,突然几声巨响,两人抬头寻着声响的方向看去。
烟花在空中炸出七彩的绚丽,充当那夜空的星。
瞬间的绚烂,夺目,在暗夜中映出一片霞红。她被那璀璨吸引着,他被她的笑颜吸引着。
烟花再灿烂,比不过她的刹那微笑。那一幕短瞬即逝的笑靥,将永远的保存在他心底某个最深的地方。
“为什么你选择冷澈,我不可以吗?”在烟花暴开前的一秒,她清晰的听见他的声音透着某种哀伤传来。
“你!……”低转下头,惊讶的看着他,她从未想过他喜欢她。
“银姬陷害你和唯离的事…我知道了,我不在乎,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就选择了冷澈……”几近哀求的语气,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令阁的阁主,冷漠的释令。
古代的男子非常注重女子的贞洁,释令的这一翻话确实让她够惊讶的。她以为释令是那种特别保守而且很大男人主义的人,可他竟可以不在乎她已经不是处女。
“因为我爱着冷澈”不是她不给他机会,而是她爱的人是冷澈。
“不,我不要听这个!”他突然大吼起来,然后一把扯过她,狠狠得吻了她。烟花的暴鸣声盖过那声音,无人注意过来。
他的双臂紧紧的环住她,见她的双手钳制着身后,让她无法后退,无法抵抗。
那个吻里有太多的绝望,带着不舍,带着怜惜。泪从他的眼中落下,滑过唇角。咸中带着苦涩的味道,在舌间蔓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唇角一阵刺痛,他咬破了她的唇,他要她一生都记得他。
他放开了她,那泪痕已经不见。
她不语,静静的看着他,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只有沉默。
他不语,一遍一遍贪婪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牢牢的记下。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烟花待尽,人群渐渐散去。
他低首在她耳旁说了句话,再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黯然离去。
寂静又降临在这街道,一丝丝萧条,他的背影漫漫消失,融在那一片夜色中。
那声低语,也融在了这寒风中。
“用我一生的爱恋,可能换得你的一记回眸,可能换得你一生的相伴。至少,请记得我…我会一生记得你”?
☆、另一个结局
? 青草,郁郁葱葱的长满小路两边,中间夹着零星的紫色小花。
阳光透过树枝,映下斑驳。
林间,偶尔传来鸟鸣。
脚步声,朝着树林深处的平湖走去。
阳光再明媚,心却还是灰色的,鸟声再欢快,脚步却无比沉重。
每向前一步,那份伤痛变加重一分。
以前,他的身上绝不会出现白这个颜色。他喜黑,他认为只有那才能彰显他的傲,他的狂。可今天,他一身白衣。
“辜漓朔,星辰只有黑夜才能衬托”这是天唯离曾对他说过的。
白色,是唯离最喜欢的颜色,他只穿白衣。一身月牙白,才能衬托他轻尘脱俗。
“星月当辉映,这夜空才能如此美。朔,今生能得你这知己好友,此生无憾”那时,他们把酒言欢,谈江湖,谈将来。
只是……
闭上眼,忍下那眼中翻涌的东西,手紧握成拳。
这江湖,曾说过要一同闯荡,要做一翻千秋万世流传的大事,可……
“唯离!你怎能就这样丢下我!”就那样离开……
幽幽的笛声从林间深传来。
是谁?那曲子是唯离最喜欢的,那是谁?
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