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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别怕,我去帮你向太后求情吧。」长安见裴惠兰脸色不佳,知道她是受不了便说。
「别去,别连累了皇妹。」裴惠兰赶紧拉着她的衣袖,不想到一动,像有什麽东西一点一点在体内流失,应该是月事来了。
「这不行,二嫂的脸色都发白了,嬷嬷去找三皇兄过来。」长安忽然觉得手腕一痛,见到裴惠兰另一只手按着腹部,喊得哭了起来,裙子染成一片腥红。
长安一下子就慌张起来,毫无主张,幸好跟在她身边的嬷嬷都有经验,便镇定地说:「公主,奴婢立即去请太医和禀告太后。」
长安顾不上手上痛楚,跪坐在裴惠兰身边,不停安抚她说:「二嫂,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且忍耐一下。」
寿安宫的红叶姑姑带着宫女和太监慌忙出来,见到这种情况,也不禁愕然,不敢移动裴惠兰。
红叶姑姑见到长安陪着裴惠兰跪在砖地上,便说:「公主快起来,奴婢陪着王妃便是。」
长安摇头道:「不行,二嫂,你听见我说话吗?你别晕过去!」
裴惠兰晕过去之前,听到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听到很多脚步声,她不肯定是甚麽原因,也许她真是太累了……
☆、第十四章
在裴惠兰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钟大做了几件事情。
裴惠兰在长安的静漪堂休息,钟大静静听长安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去了荷风堂找长乐。世勋见到钟大脸色凝重,也跟着上去,生怕会出意外。
荷风堂的下人自然不敢拦住钟大和世勋,他们的主子在寿安宫惹了祸,害端王妃没了孩子,已传遍後宫,太后罚了长乐公主闭门思过,谁也不准探视。可惜世勋从小就不把宫规放在眼内,直接就和钟大闯进荷风堂。
荷风堂内摆放着各种珍贵摆饰,琉璃闪耀,正好显出主人的受宠。
躲在内室的长乐知道是钟大和世勋来找她算帐,也逃不过去,便从宫女手中接过托盘,上放了小小一个八仙莲花白瓷碗,碗中热气袅袅,笑着递给钟大:「请二皇兄用茶。」
钟大见她还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衫,拿起茶盏,似笑非笑,然後用力摔到长乐身上。长乐闪躲不及,曳地的鹅黄裙裾上全是茶叶和碎瓷片,她的手腕还被热水烫着,痛得她大哭起来。她生来就是娇生惯养,不曾受过这般对待。
「长乐,你哭甚麽?惠兰没了儿子,你杀了我的儿子。」钟大拧着长乐的脸蛋,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今天的事,我不会就此罢休。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钟大意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发生了,惠兰怀了他的孩子,倒令他有几分欢喜,这个来自未来的女子有她的好处,彼此相处也和睦,他打算和她好好过日子,没想到长乐会害得惠兰流产。
长乐不曾见过钟大如此怨恨的眼神,只能怔怔地流泪,不敢答话。
「你就好好留在荷风堂反省。」钟大用力将她推向椅子,毫不留情。
世勋见到钟大如此生气,生怕会闹出人命,便上前拉着钟大的衣袖劝说:「二皇兄,你别动气了,还是回去看二嫂吧。」
「如果惠兰过不了这一关,长乐,你等着为她陪葬吧,皇兄舍得了这点骨肉之情。」
长乐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死死抓住钟大的手道:「二皇兄,妹妹知错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世勋也是头一次见到钟大如此怨毒,看着长乐也是恨铁不成钢,说:「长乐,这次是你口舌招尤,还不回去给侄儿念经超度!」
长乐听出三皇兄有心帮助她,便连忙站起来说:「我去抄经,我去抄经……抄完就送去王府,二皇兄别杀我。」
。
太后知道钟大和世勋去过荷风堂,闹了一场,便急忙召了他们去寿安宫。钟大素来和太后不亲近,世勋也是个没大没小,太后见到他们满脸不在乎,毫不知错的模样,就无名心火起,先对钟大说:「为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你就跑去荷风堂,对着长乐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钟大虽是跪下,但毫不惧怕地抬头对太后厉声说:「未出生的也是孙儿的儿子。」
世勋也帮腔说:「皇祖母,难道二皇兄的儿子就不值钱吗?」在这件事上,世勋和钟大是同一立场。若是他的孩子被人害死,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凶手。
太后指着世勋,疾言厉色说:「这事没你的份儿,闭嘴。」
钟大瞪了太后一眼说:「皇祖母,您是觉得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不是命吗?」
太后的情绪稍稍平伏,说:「你不值得这样伤了兄妹的和气。」
钟大挑衅般说:「若死的是太子的儿子,恐怕皇祖母不会这样说吧。」
太后重重地拍在紫檀桌子上,「荒唐!你乱说甚麽?」
钟大冷冷地说:「皇祖母,人心是肉做的,总归是偏的,您既然向着长乐,不追究她的过错,那孙儿也无话可说。」
太后居高临下看着钟大,握了握拳头说:「看来端王爷失子,受了刺激,是得了疯病。」
钟大冷笑说:「是吗?那太后要把我关在哪里?长觉堂吗?还是知恩院?我哪儿都不会去,留给长乐那个贱人吧。」
看着钟大扬长而去的身影,世勋匆匆告退便追上去,理不得太后还在喊胸口疼。
钟大始终是走得慢,世勋一下子就追上他,见到钟大好整以暇在欣赏风景,就知道他根本不伤心。
「二皇兄的演技真好。」世勋撇了撇嘴,早知道二皇兄有这样的心思,他就不必操心了。姜果然是老的辣,二皇兄真够狠心,连亲生骨肉也置之不理。
钟大举起修长的食指,摇了摇,「哎呀,三弟别乱说,我可是承受双重失子之痛。」
见到四周没人经过,世勋才大着胆子低声问:「是太子做的吗?」
钟大勾了勾嘴角说:「你别问这种无知的事情,应该心中有数。」
世勋转了转眼珠,又问:「但二嫂这事应该与太子无关吧?」虽然他问出来也觉得全无底气。
「那我就不晓得了。」
「太子和你之间的仇隙,估计下辈子还记住呢。」
钟大扬了扬眉,「这份情意,我是一定会回报太子殿下,毕竟兄弟一场。」灵济宫生不出儿子,就来算计他,哼,太子以为他是吃素的吧,早晚要太子试一试失子之痛。
世勋却说:「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钟大看着世勋,冷笑道:「我看你哪一天被他惦记上。」
听到钟大这样说,世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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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惠兰清醒过来时,只有长安在她身边。长安见到她张开眼睛,便喜上眉梢,向外面喊道:「二哥,二哥,二嫂醒来了!你赶紧进来!」
裴惠兰看见钟大走进来,他看起来很不好,脸色发青,满眼疲惫,便沙哑地开口道:「王爷憔悴了。」
钟大勉强勾起嘴角说:「王妃受苦了。」
长安见状,便安慰他们说:「二哥和二嫂还年轻,一定能再有孩子,二嫂先喝药,现在最重要是休养身子。二哥也累了,这里有我照料。」
钟大见到长安如此懂事得体,又想起刁蛮任性的长乐,不禁叹了一口气,长乐许配给朴灿烈,确是委屈了朴灿烈。
钟大说:「老在这里麻烦你也不行,长安,明天就回府吧。」
长安劝说:「二哥,二嫂刚没了孩子,身体很虚弱,不如多待几天再走。」
钟大知道长安是真心关心他们,但他留在这里,觉得与太子太接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裴惠兰看懂钟大的神色,他不想留在皇宫,便微启苍白的唇说:「对,明天就回去,别劳烦妹妹了。」
长安知道他们去意已决,便撇了撇嘴,出去吩咐太医准备汤药。
裴惠兰靠在床边,轻声问:「王爷有眉目了吗?」
钟大说:「甘姨娘那事与太子有关,房中的蜡烛有毒。」甘姨娘怀孕之後,忙於为婴儿缝制衣衫,於是点了不少蜡烛,蜡烛里藏了导致滑胎的物料,长时间的吸入就令甘姨娘没了孩子。
裴惠兰闭了闭眼,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向无辜的婴儿下毒手呢?难道在皇宫的人命就如此不值钱吗?就算钟大首先有了孩子,也不会改变太子是嫡长子的位置,太子何必苦苦相逼呢?
钟大见她如此虚弱也不忍心,便说:「你先休息,有事以後再慢慢说。」
「王爷,我忘了说太子的结局。」
钟大正欲离开时,便被裴惠兰这句话吸引回去。
「太子没有儿子送终,他拼了一生的王朝落在别人手上。」裴惠兰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她见到钟大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笑得五官有点扭曲。
「惠兰,这句话说得很好,正合我心,不管真假,我也会让他成真。」
☆、第十五章
春去秋来,转眼便是康平二十四年的秋天,三皇子世勋受封为荣王,赐婚李氏。
世勋成婚的前一晚,钟大正和裴惠兰在端王府中缠绵着。严格来说,裴惠兰不抗拒与钟大有亲密行为,甚至是挺享受,在现代时她也交过男朋友,也有过这方面的多次经验,却比不上钟大的游刃有馀和纯熟,看来皇家孩子的经验就是多。
完事之後,钟大抱着裴惠兰,他喜欢裴惠兰这种柔软娇小之感,叫他觉着浑身异常舒服,由不得就想逗弄下怀中的小东西,而且……他的馀光瞥向裴惠兰的领口,挺傲的雪乳形成一条深深沟壑,异常撩人,有这般美貌身段,他自然不会去找其他姨娘,每天只陪在王妃身边。
他知道裴惠兰来自未来,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她努力去装那贤淑端庄,配合这里的生活节奏,处事态度又带着几分超脱的淡然沉稳,叫他觉着又好奇又可爱。
裴惠兰小鸟依人似的偎在他怀里,手还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说:「王爷,明天便是世勋的大婚。」
钟大有点感慨,总觉得世勋还是一个孩子。「连他也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