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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青衣娇笑一声,身子不着痕迹的后退踩上无妙的右脚,戚戚然道:“你们不知,我夫君还是个守财奴,要是在发现这病时早些掏了钱治,也就不至于连累了我们三人,别看他病了,这气力还是有的,谁要是拿他的东西,他便会跟谁急,保不准还能咬你们几口呢?拦都拦不住,这要是被咬上你们不也得了病吗?”
无妙磨了磨牙,脸色黑沉到底,好你个络青衣,变着法的骂小爷是咬人的疯狗,你看等出了城我不咬你的!
“我们有心给姑娘放行,可姑娘也不能让我们为难不是?”侍卫赔着笑脸,对另一名侍卫使着眼色,示意他上去将包袱拿下来。
侍卫有些犹豫,万一这人发了狂咬了他怎么办?想着想着就没动一步。
络青衣莞尔笑了笑,“各位实在是对不住,我夫君的包袱我都不敢去碰,这还是他昨夜就收拾好的,要不你们谁拿下来看看?我也好知道私房钱是藏在何处了。”
“他是昨夜收拾好的?”侍卫疑惑的看了眼无妙不忍直视的那张脸,嫌恶的移开视线。
“可不是,吵吵了好一会儿,谁知道他装了些什么东西。”络青衣顺着他的台阶下,还特意款步姗姗的离那侍卫近了几分。
侍卫冷不防想起她也是患有疟疾的,吓得急忙后退,与众侍卫看了一眼,点头道:“允你出城了,姑娘路上小心。”
络青衣松开一直踩着无妙的脚,对着侍卫抛去一个媚眼儿,柔笑道:“多谢这位大哥关心。”
“去吧。”侍卫摆摆手,陷在她的柔情里有些出不来了。
“诶!大哥,大哥,那姑娘已经走了。”有侍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神,见络青衣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几十米,那姑娘的夫君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可他并没放在心上,鼻尖仿佛还萦绕了一抹清淡的女儿香。
就在几名侍卫想要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时,络青衣忽而回首轻笑,瑰艳娇颜若海棠醉日,柔柔的眼眸似含了一两分情意,那几名侍卫便定住不动,痴痴不已,这好好的姑娘身患疟疾,实属可惜呀!
直到远离了城门,无妙才一把推开架着他的两人,自己脚下一个趔趄,怒道:“女人,就不怕墨彧轩知道后扒了你的皮!笑起来还没完了,赶紧将小爷脸上这东西抹了去!”
“扒也是先扒你的,我怕什么?”络青衣哼着,对于无妙的威胁当作耳旁风。
“女人,快给小爷除了它!看不见都觉得心烦,小爷可不想这副模样被别的女人看了去,有损小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无妙狠狠的瞪着络青衣,面上十分不满,被这女人踩得现在脚还疼呢,真想看着墨彧轩狠狠收拾她,最好折腾个三五天下不来床。
络青衣翻了个白眼,他还有什么形象?
“九皇子妃,出了京都前方就是天水城,可要找家客栈休息片刻?”清流拱手作辑,优雅的面上有着浅淡的笑容。
“继续向前走吧,炎狱离京都甚远,少休息一会便能多见他一面。”络青衣摆手,雪隐暗卫也不是吃素的,多做停留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等到了天水城属下去买一辆马车,九皇子妃这一路就委屈些。”奕风拱手,便听络青衣开口:“马车太慢,去买几匹马来,我们骑马去。”话落,抬步便向前走。
“女人,那我的脸…”无妙追上络青衣,黑沉的脸色透着怒火。
“用水一擦就掉了。”
“这么简单?”
“不信就留着!”
“哼!”无妙傲娇的甩开头,“等小爷找水去。”
而此时清流的一句话却令无妙顿住脚步,“不到天水城,这一路无水。”
“你们没带水囊?”无妙瞪眼,眼底冒火,磨牙阵阵。
“出来的匆忙,只能带上几座县城的底图,没带水囊。”清流摇头,动作优雅的抬起袖子,对着无妙淡淡一笑,却是气坏了他!
“你…”无妙指着奕风,奕风摇头,“我也没带。”
“女人,你呢?”无妙看向络青衣,倒退着前行,宁愿用一张不忍直视的脸膈应他们。
络青衣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扬,“这些东西向来都是累赘,他们都没带我自然不会带了,口水也是水,你可以试试,反正面积又不大…”除非他承认他脸大。
“口水…”无妙有些反胃,只要想到脸上沾了口水,整个人都不好了!摇摇头,坚决道:“小爷我还是等到了天水城在洗掉,女人,这东西在脸上时间长了不会有副作用吧?”
“嗯?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至于有没有副作用你等到了天水城就知道了。”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他气的跳脚,冷哼一声,足尖一点,背着包袱率先飞去了天水城。
“九皇子妃…”奕风开口,他怕无妙一去不回。
“忘了说…他就是洗干净了也只能干净一时,解药我暂时还没炼制出来,嗯,估计在没有解药之前他要过一个时辰洗一次脸,就是不知道那所谓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会不会让他洗没了。”
奕风:……
清流:……
他们终于知道爷为什么把她放在心上如此喜爱了,一样的可耻,一样的…让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却又无可奈何!
……
“公子,咱们身后好像一直有东西跟着。”凌白忍了数次终于开口,等他回头却没发现半点影子。
凌圣初神色浅淡,信步缓缓,继续前行。
“公子…”凌白撇着嘴,公子怎么能装作没听见呢,明明就是有东西。
道路两旁的野草内发出唰唰声响,偶尔露出一两处火红的皮毛,在凌白扫过去时噌的再次消失不见。
“公子?”凌白小声地唤,见凌圣初依旧不为所动,他放慢脚步,偷偷向后退去,余光瞥着两边的草丛,倏地瞥见一处杂草晃动,提气一跃,将草丛拨开,同时低声道:“捉到你了!”
凌白一愣,栖息在草丛的内朱鹮倏地扇动着洁白的翅膀拔地而起,细长而向下略弯的尖嘴啄向打扰它休息的凌白,粗哑的叫声并不响亮,却并伴随着阵阵咕哝声,一听便知它的愤怒。
凌白猛地向后一个纵飞,手中打出一道蓝色的玄气,朱鹮扑腾几下转了方向,绕过玄气的轨迹,再次啄向凌白。
凌白一手集聚灵术,幻化出一条带有金线的绳子,绳子被注入玄气,在空中缠绕几圈将愤怒的朱鹮捆住,他拍了拍手,上去捏了下朱鹮尖尖的长嘴,笑道:“小样儿!三级玄技也敢跟我斗!”
凌白随手一扔,将朱鹮扔进草丛内,随后转头搜寻公子的身影,美滋滋的想着没准一抬头公子就在不远处等他呢!
可当他望遍了这条路,都没看见那熟悉的白衣身影,凌白加快脚步,终于在路口转角处看见了继续前行不理世事的公子。
凌白苦下一张脸,刚走两步,表情却从委屈变成了惊讶,何时公子的身后跟着一匹颜色火红的苍狼,这只苍狼还是那么熟悉…。
脑中灵光一闪,凌白一拍额头,那不是迷夜林内的那匹苍狼么?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凌白迅捷的纵身几个跳跃,转瞬便到了凌圣初身边,撇了撇嘴角,“公子,您就没发现凌白方才不在么?”这么不在乎他实在是伤心呀!
凌圣初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显然他对于凌白方才去了何处去干什么完全不感兴趣。
凌白受挫的低头,哀怨道:“那您就没发现身后跟着那匹迷夜林内的八段苍狼么?”
“你若喜欢,我可以助你们血契。”凌圣初清淡的声音传来,使得凌白头垂的更低了,而那匹苍狼则是停下脚步,眼睛兜转,似乎在考量着要不要继续跟下去。
当它看到凌白那不愿意的模样时,这才放心的又跟了上去。
“公子…它嘴里叼着东西您也见过,不想拿来看看吗?”
“上官嫆的长鞭,它出现在客栈时我便已经知道了。”
凌白几欲吐血,“公子…”看着摇头晃脑的苍狼眼底精光一闪,诱哄:“现在是个好机会,凌白只想靠公子罩着,血契与凌白无用,您在考虑考虑?”
凌圣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说以我现在的玄技罩不住你了?”
“公子误会了,凌白没这意思。”凌白赶紧挥手,可不能让公子误会了。
“离出翾曜不远了,你若惹出祸端,我便将你留在这里。”凌圣初睨了他一眼,身形一闪,转瞬消失在一人一狼面前。
“诶!公子!你等等我啊!”凌白追着他的方向,瞬间变只剩下一匹苍狼错愕的叼着长鞭站在地上。
苍狼的眼中充斥着怒火,它死皮赖脸的追了出来,想不到却被这个臭男人嫌弃了!心中越加愤怒,前爪刨地,火红的身躯一跃,如一团流火向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半柱香后
“公子,你没甩掉它。”凌白悄悄拽了拽凌圣初的衣袖,头冒冷汗,看见四周将他们包围在内的黑色苍狼,双腿有些发软。
“我是想将你留在翾曜的。”
“公子…”凌白头皮发麻,顶着巨大的压力问了句,“您都知道了?”
凌圣初容色清淡,却如月清冷,周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令那些苍狼也不敢贸然扑上去。
“我身上少了几颗丹药,少了什么丹药,我自然清楚。”
“那您…怎么现在才说?”
“我也想看看随迹丹的药效如何,结果不负我的期望。”
“那公子,现在要怎么办?”这么多只狼,两人也难敌啊!更何况苍狼的速度相较于普通的狼快了两倍不止,现在跳出苍狼的包围圈似乎成了难题。
“我说了,将你留在这,或许你一人足以喂饱他们。”云淡风轻的语气令凌白的腿脚更软了,公子你可不能这么狠心。
红色苍狼叼着长鞭从狼群后走出,得意的昂头,气势高傲,眼睛始终盯着凌圣初,它就不信他还会无动于衷!
“你想让我知道你及时拦住了她背后施放的冷箭,想让我对你感激么?”凌圣初不以为然的看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