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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原来你也是自私的。”奕风冷笑,不愿在多看他一眼。
清流神色一震,看着奕风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后苦笑着,如同丢了魂魄般坐在崖边上。
无妙恨恨的看了清流一眼,随后扭头看向奕风,厉声道:“若是我姐出了事,定要父主点兵扫平你们雪月!”
“你姐…”奕风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络青衣竟是无妙的姐姐,为什么在一开始没有相认?无妙,他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
“我亲姐!”无妙一锤定音,让奕风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让滟芳华想问的也收了回去。
“滟姑娘,有没有办法让火焰熄灭?”奕风侧头看着神色复杂的滟芳华,他坚信九皇子妃既然敢跳下去,就说明她有准备,或许是为了挑战那句暗狱莲火,沾染着死,或许她感受到了什么。
“没有。”滟芳华语气极低,长长的睫羽在眼睑处落下一片暗影,摇头,“每日寅时是暗狱莲火最浓烈的时刻,火下是什么无人知晓,丫头真的…可以无事吗?”一刻前她命人将花怜丢进莲火,手下人来报亲眼看见花怜受莲火焚身,消散于无形,这让她怎么相信丫头还活着?她为了墨彧轩竟然肯不顾惜性命,情已如此之深?
“定然无事!”奕风与无妙异口同声。
无妙手心握拳,那死女人没心没肺,敢丢下这么多人自己跳下去,要是有事他就敢回去叫父主带领百万大军平了雪月,墨彧轩那些个弟兄一个也别想安生!
不知过了多久,络青衣觉得浑身上下被烈火灼烧的十分疼痛,她没睁眼,却动了动身子,立即痛的闷哼一声,神智渐渐清醒,鼻尖好似飘入一抹清淡的幽兰香,她一怔,唇瓣轻启,试探着缓缓出声:“墨彧轩…”
“我在。”耳边传来那般熟悉的嗓音,慵懒清柔,许许柔情似随着这嗓音流入她心田,温暖那被烧灼疼痛的脉络。
络青衣身子有些僵硬,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在不自觉中变化,她感觉得到自己右手被他握在手里,似乎透着掌心传递着他体内的温度,亦冷,亦热。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低头轻蹭她的脸颊,薄唇贴着额头,喷洒着温热的呼吸,须臾,声线极低,缓缓地道:“小青衣真不乖。”
络青衣身子颤了颤,入骨的思念像是丝线从体内缠绕而出,包裹着她的全部。
她信他还活着,信他为了她不会独自赴死,你看,她还活着,他又怎么会殁了呢?
一旦他亡,她必追随。
殉情真是极傻的事儿,可为了墨彧轩,她也甘愿傻上一回。
络青衣缓缓睁开眼眸,微红的眼眶换得那人一声不忍的轻叹,他执手拂了上去,低低开口:“别哭,爷会心痛。”
络青衣抿着唇角,为了他一句爷会心痛,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不曾掉落。睫毛轻颤,眸底深深的印着一张思之如狂念及入骨的俊颜,那袭幽兰香在鼻尖萦绕,她深深的看着他,仿佛一眼便可万年。
他还是一如初见,面若冠玉。可现在她觉得无暇美玉都不及他的容色无双,那轻挑的笑意,深紫含情的眸子,好似天光破裂云雾,一同劈开了她的心。
墨彧轩,还是这般神采飞扬光华夺目,只是终有什么不同了。
不同的,是他深情如许,直抵她眸底,那飞扬的神采似乎在看见她的那刻变得更加飞扬,而那夺目的光华在抱着她的那时爷变得更加夺目。
两眸相对,涌起了浓浓的思念。
一时间,她想起了那句,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相思量,情愿相思苦。
一时间,他想起了那首,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一时间,情愫暗涌,欲语还说。
络青衣感到心中有一处柔软逐渐倾塌,原来,世间最美好也不过是躺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枕着他有力而坚实的臂膀,指尖,描绘着梦里出现过数次的容颜。
指尖轻颤,指下容颜,很真实,不虚幻。真好,不虚幻。
“你混蛋…”半晌,络青衣抿着的唇角松开,红唇轻动,音色极哑,这一句话包含了她全部的感情。
混蛋,就是要你心痛!凭什么你不能心痛?你可知,知道你被火海吞噬的消失,我又有多痛?
她眨着眼睛,晶莹的泪花缓缓从眼角滑过,泪珠滑过他的手背,反手一转,被他接在手心,握紧手心,这滴泪珠似乎要比两人上方那正炙的莲火还要滚烫。
墨彧轩心里抽痛,紫眸内溢出浓浓的怜惜与宠溺,贴着她额头的唇缓缓离开,清柔的嗓音有一丝微哑:“是,我混蛋。”让你纵身入火,我墨彧轩,足够混蛋。
小青衣,怎样骂我都好。
络青衣吸了吸鼻子,又在他衣襟上蹭着泪水,双手环在他颈后,容颜相贴,恨恨的磨牙,“混蛋到我他妈的现在只想咬死你!”
骂你?岂不是浪费感情,不如…将感情尽数倾诉,淹没在相互黏合的唇齿中。络青衣覆上红唇,贝齿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小口啮咬,留下点点齿痕,如意的听见他的轻哼,嘴角微弯,含着他的唇瓣,浅浅吸允辗转缠绵。
刹那间墨彧轩眸内的颜色深如琥珀,极致的想念冲击着他的灵魂,正冲破枷锁,铺天盖地翻涌而来,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
他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微微抬高,缓缓闭上眸子,掩去眸底那一抹心痛,舌尖勾挑着她的小舌,吻得愈发深入,愈发温柔。
殊不知,小青衣从上方掉落的那一刻当真是把他吓坏了!
他失了灵术,只能运起内力将她接住,可当自己将她抱在怀里时,便在舍不得松手,这一生,这一世,都不可能再舍得。
那时的他面色激动,神情极为复杂,因为只消一个背影,他就知道,这就他的女人。
也只有他能接住她。
他带着她飘身而落,随后一动不动,只安静的等着她醒来,这段时间里,他贪婪的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一切的一切。
他怕怀里的女人会随时消失,就像他掉入火焰时的第一念头便是怕她消失。
那时他后悔在她身上下了蚀心蛊,若他被烈火吞噬,小青衣岂不是也要随之消亡?这是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他曾说,从不做后悔之事,也从不做遗憾之事,可因为小青衣,他终究没有逃开。
细看后,发现小青衣真是这副容貌,美得令人屏息。可不管她是哪副样子,他都爱。他只想爱的纯粹,爱的没有杂质。
因为小青衣的样子与他付出的爱无关,他爱的,永远都是这个人,真正抱在怀里的女人。
而谁又知,等她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种煎熬,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不曾想,小青衣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唤他的名字,那一声熨烫了他的心,也抚慰了多日来想要见到她的急切盼望。
伸手又将怀里的女人又紧了紧,墨彧轩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小青衣,何时变得这么瘦了?
就算见到了她,可心,依旧是那么疼,就像一把利刃戳在他的心口上,戳的很深却不见血色。
幸好,二十二天后,小青衣还在他怀中,就算是她前来寻他又能怎样?
终得相见,再不分离。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天,说好的,二十二天。
小青衣,你在我怀里。
吻之深缠,吻之诱惑,吻之万物静籁天地无声。
许久,许久,络青衣推开墨彧轩,轻轻喘息,微肿的红唇微张,“你没事吗?”
墨彧轩轻笑,长指在她清滟秀丽的小脸上流连,“无事,就是有事啊!也在看见你的那一刻都消失了!”
“混蛋!”络青衣小手握拳,捶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不满地道:“我被灼烧的还有些疼呢,你竟然可以没事!”
“谁说没事?”墨彧轩挑眉,握住她的小手。
“你说的!”
“身上没事,这儿有事。”他带着她的手缓缓移向心口,“小青衣快给爷揉揉。”
络青衣在他胸口上拧了一把,没好气道:“我也有事,你也给我揉?”
“揉啊!”他求不值得!墨彧轩一手钻入她衣襟内,被络青衣拍掉,长眉怒横,“你给我老实点!以为这么轻易就逃过去了?等出去了本姑娘再收拾你,之前你说的什么哭的找不着调啊,狠狠的蹂躏啊,我让尽数品尝的!”
“出不去的。”墨彧轩摇头,看着络青衣板着的小脸就觉得高兴,于是在她唇上啄了下,又啄了下。
“怎么出不去?”络青衣蹙眉,抬头看着上方好像有一处透明的屏障将火焰隔绝,就像两个天地,因为这里的温度适宜,并不灼热。
“我是怎么透过这层屏障的?”络青衣继续问着,她原以为会被火焰吞噬,想不到这面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就像那个土丘,是不是炎狱的每一寸土地下都有这样的空间?
墨彧轩的俊颜贴靠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着,语气温柔,“是你身上的貔貅项链,它护着你穿过层层火焰,破开这层屏障掉落而下,爷身上的灵术被炎狱外的结界吸尽,没有一两个月是回不来的,你说,如何出得去?”
络青衣从他怀里坐起身,狐疑地看着他。
“嗯?怎么了?”墨彧轩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他脸上有东西?不曾!要赶紧蹭掉!
“你是墨彧轩?”语气一扬,带着怀疑。
“爷给小青衣证明过了。”特意多看了一眼她的唇瓣,心里有些躁动。
“墨彧轩吗?那你什么时候丢了智商?”
“爷一直比小青衣聪明些!”
络青衣鄙夷的哼了一声,“这么快就忘了我身上有九段的灵术了?”
墨彧轩一愣,开始找原因,小青衣说的没错,他什么时候把智商丢了?不,没丢!是想小青衣想的!
“来,爷,你好好看看,这是几你还认得不?”络青衣摆出一个八的手势,正对着墨彧轩,墨彧轩眸色一震,突然把她扑倒在地,身子压上她,声线颇冷,“小青衣,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