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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不肯定请疾医。”青草呐呐的说道。
“夫人不肯请,你们不会多劝着点吗?”王献之勃然大怒,“连夫人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大人饶命!”众人吓得忙跪下磕头求饶。
“还不快去请疾医。”王献之皱着眉头,急急回了房间。
房里郗道茂正在写字,“阿渝!”她听到王献之的声音,刚想起身,转身就被王献之搂住,“阿渝,你身体不舒服?”王献之手贴上了妻子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没有啊。”郗道茂疑惑的仰头,“谁跟你说我生病了?”脸部娇嫩的肌肤蹭上王献之新出的胡子渣,痒痒的又有点疼,郗道茂皱着眉头躲开了,“你没刮胡子!”
王献之苦笑,搂着爱妻柔声说道:“阿渝,我都快而立之年了,哪有男人而立之年不留胡子的?”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古代男人都是很早就开始蓄须了,不少文人都以留一副美髯为荣。
“可是胡子扎着多疼啊!而且也不干净。”郗道茂嘟哝的说,胡子里最容易滋生细菌了!
“就你要求多!”王献之坏心眼的用胡渣多蹭了妻子几下。
“唔,疼!”郗道茂不满的要推开他。
“阿渝——”王献之眼神渐渐变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大人、夫人,疾医来了!”青草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
王献之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想起妻子还在生病,不由放开妻子,“你先进来伺候夫人,让疾医在偏厅候着。”
“是。”
郗道茂疑惑的望着他,“好好的请疾医来干嘛?”
“你不是生病了吗?”王献之轻拍她的小手,“怎么跟孩子一样,都不肯看疾医?”
郗道茂嘟哝了一声,“我又没病。”
“等疾医看了才知道你身体好不好。”王献之不为所动,转身看到郗道茂摊在书案上的书卷,“你再写什么?”他刚想拿起来细看,被郗道茂一把夺走,“没什么。”郗道茂顺手把书卷往书架上一放。
王献之微微挑眉,她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
郗道茂干干一笑,“我随便写点随笔。”
“你的随笔我不能看?”王献之抱胸问道,他写的随笔的时候,可从来没瞒过她。
“……这是我写给阿平的,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郗道茂理直气壮的说。
“你写给阿平的?阿平就在这儿,你给她写什么信?”王献之疑惑的问道。
“我喜欢。”郗道茂眼珠子一转,故意说道:“这是我写给十岁的阿平写的信,说不定那时候我不在了呢!”
“阿渝!”王献之勃然变色,“青草,快请疾医进来!”
“啊!可夫人——”青草还没有给郗道茂换好衣服呢!
王献之不耐烦的上前,动作轻柔的一把抱起郗道茂往床上一放,顺手粗鲁的拉下床帘,“好了,把他叫进来吧。”
“唯唯……”青草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郗道茂见王献之这样子,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子敬,我没事……”
“阿渝,这几天我太忙了,顾不上家里,你放心,以后不会了。”王献之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不过一个小病而已,你安心养着就是了。”他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神色一点都不轻松。
“……”郗道茂决定暂时沉默,等疾医来告诉他结果。
118
118、皇宫守灵(一) 。。。
“梆梆梆——”远远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
“嗯哈——”郗道茂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不舒服的动了动。
“怎么了?”王献之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我要洗澡。”郗道茂觉得浑身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太晚了,洗澡会着凉的,明天再洗吧。”王献之安抚的摸了摸她柔腻的后背。
“都是你。”郗道茂气的拧了他胸口一把。
王献之笑着握住她的小手,柔声哄道,“是是,是我不好,我让丫鬟打水过来给你擦身好不好?”知道她身体没事之后,他心情大好。
“嗯。”郗道茂抿了抿嘴,趴在他胸口,“子敬。”
“嗯?”王献之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妻子的长发。
“是不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这么多天都没回来?”
王献之手里停了下来,微微苦笑的说:“陛下这次可能熬不过去了。”
“哦。”这几年她见过太多的皇帝死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陛下已经立三皇子为太子,太子妃的人选也定好了,是王叔仁的女儿。”王献之缓缓的说道。
“王叔仁的女儿?是王法慧吗?”郗道茂诧异的问。
“怎么了?”王献之问道。
“没什么。”郗道茂暗笑,这位王小娘子个性可不算温良贤淑啊!
“陛下一天一夜之内连发四道诏书让桓温入京,他没理睬……”
“啊!他怎么敢——”郗道茂诧异的叫了起来,这是抗旨吧?
“是啊!他怎么敢!”王献之恨恨的捶了一下床板。
“子敬!”郗道茂伸手握住王献之的手,“你——”
“铛——铛——铛——”突如其来的钟声打断了夫妻两人的对话,这样的钟声郗道茂听过无数遍——
王献之听到这钟声,脸色咋变,猛地从床上起来,“阿渝,快起来收拾东西,我送你和孩子去阿兄那里,等陛下出殡后,你们就马上去京口!”
“子敬——”郗道茂不解的望着王献之,他们成亲这几年皇帝也死了不止一个了,她第一次见到王献之这么慌张。
“阿渝,你听我说,桓温他一直有反心,现在陛下薨了,我怕他——你留在京城我不放心,你跟阿母他们回京口好不好?”王献之柔声说道,京口驻扎着郗家军,就算桓温率兵打进来,他也不怕妻子有什么危险。
“不!”郗道茂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用力的摇头,“我不要离开你!”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阿渝——”王献之一边给她拭泪,一边给她穿衣服,“你听我说,如果桓温来了,京城说不定会很危险,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万一,孩子怎么办?”
“那你呢?”郗道茂仰头问道,“我有危险,你不是危险更大?”
“我?”王献之微微一笑,“我是男人,怎么能跟你一样呢?”
“如果桓温他……你准备怎么办?”郗道茂追问道。
“阿渝。”王献之用指腹轻轻的拭去妻子脸上的泪水,“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自然是不会离开的。”
“不要!”郗道茂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你不是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
“傻话!”王献之给她整理好衣衫后,将她扶正,“这不过只是平时戏言而已,怎么能和国家大事相提并论呢?”
“那——”
王献之笑着搂着妻子,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你放心,桓温想要造反也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不回来的这几天是同人吃喝玩乐去了?你乖乖跟岳母回京口,别让我担心好吗?”
“阿母和大嫂也去京口嘛?”郗道茂问。
“还有你弟妹。”王献之顿了顿,低声说道:“连阿父、阿母都已经到了京口了!”
“啊!”郗道茂张大了眼睛。
王献之苦笑:“我也是才知道的,是岳父写密函让阿父、阿母过去的。”
“那我回京口等你来接我。”郗道茂轻声说道。
“好。”王献之眼底浮起了笑意,“放心吧,我还等着你跟我再生个儿子呢!”
郗道茂知道他在逗自己,但她怎么都笑不出来,昨天回想起的历史,还有今天王献之跟她说的这些话,让她心里有着浓浓的不祥的预感。等郗道茂穿戴好正装,带了三个孩子来到郗超家里的时候,崔氏带着陆氏也赶到了。
周氏已经穿戴好正装,见三人来了,忙迎了上去,“叔母,你来了。阿沅,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她问郗恢的妻子。
“不用了,阿姑、阿嫂、阿姊,你们要不要吃一点?”陆氏说道。
“我们不能吃。”崔氏摇头道:“一会要跪上一天才能休息,吃了东西容易憋不住。”
因为郗恢的官职不大,故陆氏是家里唯一没有诰命女眷,以前她还很羡慕郗道茂等人,现在她突然觉得没诰命也不错。
“阿沅。”郗道茂叫了陆氏一声。
“阿姊。”陆氏知道在丈夫心里,阿姊的地位很重,故对郗道茂一向很尊敬,而郗道茂又不是那种难缠的大姑,两人相处的到也和睦。
“阿沅,一会我们进宫之后,你就带着孩子们先回京口好吗?”郗道茂柔声道。
“啊?”不止陆氏愣了,连崔氏和周氏都愣了。
“阿渝?”崔氏疑惑的望着女儿。
郗道茂咬了咬下唇,“阿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几天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似地,反正我们总归要走的,不如想让阿沅带着孩子们先走?”
陆氏年纪还小,同郗恢又是才新婚,郗恢没同她讲太多朝堂上的事情,而崔氏和周氏却很清楚,两人听了郗道茂的话,脸色微微一沉,崔氏低头想了想,吩咐儿媳妇道:“阿沅,一会你就带着孩子先回京口。”
“阿姑。”陆氏惊惶的望着三人,她再沉稳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没事的,阿沅。”郗道茂安慰道,“京口离建康才两天的路程,路上还有阿兄的心腹护送,很快就会到的。”
陆氏咬了咬牙,“阿姑、阿嫂、阿姊你们放心,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着几个孩子的!”
“傻话!”郗道茂笑着轻拍她的小手,“拼命的事自然有大男人去干,我们只要照看好家里就好了,再说路上还有阿乞呢!你怕什么?”
“夫君也去?”陆氏听到自己丈夫也会去,不由松了一口气。
“当然。”郗恢的官位还不到有资格进宫给皇帝守灵的程度呢!
郗道茂让保姆把孩子们带出来,拉过阿平和阿凤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