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桓熙轻斥道:“你哪里比王献之差了,他也就会动动笔杆子而已。”
桓济闻言勉强笑了笑,桓熙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好。”桓济抹了一把脸说道:“我去换身衣服。”
桓熙轻踢了他一脚,“快去!这种庶民的衣服你都穿上了,被阿母看到了,非骂死你不可。”
“哈哈——”桓济憨笑的摸摸自己的脑袋,他怕自己去接阿渝的时候被会稽王府的人看到,坏了阿渝的名声,干脆换了一身庶民的衣服,装成了车夫。
、
等郗道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小娘子你醒了。”豆娘和喜娘早守在帘外,听到有动静忙上前掀帘看郗道茂,见她一脸困倦无力的模样,喜娘忙将一旁温好的花露奉上,“小娘子,先喝点花露去去浊气。”
“嗯。”郗道茂让豆娘扶着起身,一口气喝了大半盏花露,看的喜娘心疼不已,小娘子是渴坏了。
喜娘心疼的说道:“小娘子昨天回来的时候,可把女君给吓坏了,怎么叫都不醒,半夜唤来了疾医,说是您喝醉了,只是睡着了,女君才放心。”
郗道茂道:“昨天多喝了几杯,在家的时候,哪里喝过这么多酒。当时硬撑着,幸好没酒后失态。”
豆娘笑道:“小娘子也没失态,就是睡的熟而已,就是现在小娘子大了,我们给你梳洗起来不方便了。”
郗道茂听了豆娘的话,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么大了,还让豆娘给自己洗澡,好丢脸。
“阿渝醒了吗?”崔氏的声音传来。
“阿母。”郗道茂闻言忙要起身,被崔氏几步按住,关切的问道:“还头疼吗?快把醒酒汤喝了吧。”
“我昨天喝过醒酒汤了。”郗道茂揉揉额头说道:“现在头不疼,就是浑身无力。”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崔氏爱怜的轻斥,“你这傻丫头,她们灌你酒,你就喝?她们这是故意看你出丑呢!”
郗道茂傻笑的说道:“我也没喝多少,王家的几位表姐帮我挡了不少酒呢!”
崔氏无奈的笑笑,“我让人熬了清粥,你喝了清粥后再睡一会吧。”
“嗯。”郗道茂点点头,崔氏亲自看郗道茂喝了粥,让她睡下之后,崔氏注视郗道茂的睡颜半晌,才起身离开。
“你们说昨天是桓府二郎君同小郎君一起送小娘子回来的?”崔氏问流风、回雪道。
“是的。”流风、回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跪在地下,回着崔氏的问话。
“你说桓二郎君还带了醒酒汤和点心给小娘子?小娘子也喝了桓二郎君的醒酒汤?”崔氏问道。
“是的。”两人应道。
崔氏偏头望着郗道茂送过来给自己取乐的小画眉鸟,“这小画眉鸟也是桓二郎君送的?”
“是的。”
崔氏不由叹了一口气,挥手对两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两人如蒙大赦的退下。
崔氏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阿渝的性子,她心里最了解,若是对桓济无半分好感,她断然不会接受桓济的殷勤的。只是——崔氏苦笑,就算她打小性子古怪,别人喜欢的她不一定喜欢,但她至于去喜欢一个要才无才、要貌无貌,空有一身武力的兵家子吗?献之到底有哪点不好?如此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小郎君,她怎么就是看不上眼呢?
双竹见崔氏头疼的模样,上前给她揉着肩膀说道:“女君您别急,依我看小娘子只是一时被人迷惑而已,您慢慢劝着她点就好了。要不您跟二娘子说,让二姑爷现在就写婚书来。”
崔氏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不行。”崔氏断然说道,“阿渝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子我最清楚,照我看桓家的那位二郎君现在只是单相思而已。”崔氏对女儿还是了解的,依她的性子,定是不会跟桓济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顶多动了一份心思而已,“阿渝心思细腻敏感,王家这种时候过来提亲,她心里定会不自在,到时候说不定因此而厌弃上献之也有可能,这样就弄巧成拙。”
双竹担忧的问道:“女君,你就不怕小娘子同桓二郎君——”
崔氏笑而不语,女儿家总有春心萌动的时候,阿渝自小身边皆是文质彬彬,气度儒雅的男子,突然见了一个威武的兵家子,会喜欢上也不奇怪,但崔氏相信女儿会明白身为高平郗氏嫡女的责任的。崔氏暗自思忖到,阿渝性子外柔内刚,若是对她横加责骂,她嘴上不说,心里定是不开心的,说不定负气之下,同桓济来往更是亲密也有可能。但若是徐徐图之,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回心转意。再说她跟献之青梅竹马,献之又是这般的才貌,她不信两人朝夕相处下来,献之会比不上一个空有武力的兵家子。
崔氏淡淡指着书案的书信说道:“正好兄长因喝了符水而病倒了,大嫂为了阿冉的婚事,忙得焦头烂额,阿渝跟我学了这么多年,就让她先回去帮大嫂准备阿冉的婚事再说。”崔氏说罢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我的阿渝也长大了,居然开始有小女儿心思了。”
双竹则暗暗心焦,小娘子到底怎么想的,王小郎君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夫君啊!女君怎么也不急呢?万一让王小郎君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肯娶小娘子了怎么办?
“对了,这事你可不能同郎君说起。”崔氏对双竹嘱咐道,她对这种事情到也不是很在意,小女儿家家哪能没有这种时候?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就随她去吧,崔氏对女儿还是有信心的,她不会乱来的,毕竟生在士族,有些东西是印在骨子里的。
萌动
“什么?伯父病倒了?”郗道茂睡了一觉起身之后,觉得精神舒爽了很多,梳洗过后,就去找崔氏说话,却想不到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这是你伯母写来的信。”崔氏将傅氏写来的信件递给郗道茂。
“伯母的字越写越漂亮了!”郗道茂暗暗想到,在看完信后她有些哭笑不得,伯父居然认为服符水可以除病消灾,所以不顾众人的劝阻,坚持吞服符水,结果没有烧化的纸堆积在身体里,排泄不出,让他腹疼不止,幸好伯母找到一名名医,才治好了他的病。
“你伯母同我抱怨,又要照顾你伯父,又要忙阿乞的婚事,她都快累病了。”崔氏含笑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帮她忙吧,正好看看你跟我学了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白学。”
“好啊。”郗道茂点头应道,随即嘟起小嘴道,“伯父老是这样,上次我就让他不要随便吃符水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没规矩。”崔氏笑骂道,其实傅氏让郗道茂早点回去,也是有这个意思,郗愔个性固执,谁劝他,他都不听,唯有面对撒娇耍赖的小侄女时候,他还肯听上几句。
郗道茂歪头想了想,搂着崔氏的脖子说道:“阿母,我先去阿兄那里一趟。”
“你去你阿兄哪里干嘛?”崔氏问道,“他平时公事这么忙,哪有空陪你胡闹。”
“我才不是胡闹呢。”郗道茂嘟哝的说道,“我是干正事的。”
“哦?你除了缠着你阿兄胡闹之外,你还能去干什么正事?”崔氏斜睨了她一眼说道。
“我让阿兄给伯父写封信。”郗道茂絮絮对崔氏咬耳朵说道,“伯父和阿兄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这次阿兄成亲正是他们父子和好的最好机会啊!我到时候先把信给伯父看,然后让伯母在一旁说好话,我就不信伯父不会心软。不就是搬空了一个钱库嘛,伯父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前段时间也不知道阿兄和伯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阿兄突然把伯父钱库里的钱全部救济给穷人了,这下可把伯父气的够呛,任阿兄写多少请安信过去,都没有理阿兄!
崔氏听了心里一暖,爱怜的搂着女儿说道:“好,让你阿兄过来接你。”
“不用了,反正桓府离这里也不远,你让侍卫送我过去就好了。”郗道茂说道。
“也好。”崔氏点点头道:“你小心一点。”
“嗯!”郗道茂点点头,“那我去换衣服。”
“去吧。”崔氏揉揉她的小脑袋,“让阿兄好好写,拣你伯父开心的东西写。”
“我知道。”郗道茂换了外出的衣服之后,就去了桓府。
“小娘子,您喝茶。”郗道茂到桓府的时候,郗超并不在,招待她的是郗超的属妇文氏。
“阿兄什么时候回来?”郗道茂问道。
“奴不知。”文氏怯生生的说道,“郎君从不同奴说起他的公事。”
郗道茂听完静默不语,她对类似朱氏的这种女人,有本能的排斥。
文氏在一旁侍立了半晌,见郗道茂依然不说话,不由有些束手无策,“小娘子,您要不要吃点点心,奴吩咐下人去拿。”
郗道茂温和的说道:“不用了,我不饿,我在这儿看会书,你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诺。”文氏应了,刚准备退下,门外就传来丫鬟的通传声,“郗小娘子,公主听说您来了,唤您过去同她叙叙话。”
郗道茂诧异的起身,南康公主让她过去叙话?她怎么知道自己到了?
“郗小娘子请跟奴婢走。”前来接任的诸多丫鬟中,为首的一人屈身朝郗道茂行礼后,便上前扶住郗道茂。
“有劳了。”郗道茂含笑说道,跟着那丫鬟一路朝司马兴男的上房走去,却不料那丫鬟带着她三转四弯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落。
“咦?”郗道茂诧异的问道:“不是说去公主上房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那丫鬟顿了顿,满脸为难之色。
“阿渝——”桓济从院子里走出,“是我让她带你过来的。”
“二哥?”郗道茂顿了顿,贝齿轻咬下唇,桓济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清楚,她对桓济也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一再接受他送来的礼物,如果是现代,说不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但这里毕竟是古代,她虽不清楚桓家的地位如何,不过看到阿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