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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直绷着的弦陡然间断了,有什么在席远的血液和灵魂中叫嚣着,薄唇就向她嗫嚅着的唇印了上去。
他的心瞬间有了归宿。
从温柔的触碰,到毫无章法的狂野。
从细细密密的描绘,到疯狂肆掠的热烈。
吻着想到心痛的人,就像一个最美好而又真实的梦,席远从不知道地狱到天堂仅仅一步之遥,吻上她的感觉美好得真希望时间永远都静止在这一刻。
就这么一直到地老天荒……
捧着苏亦萱的脸凝视着,席远真想从此把她嵌入骨血之中,不想再次体会求而不得的痛苦。
苏亦萱害羞的把睁开的眼睛又重新地闭上,席远这样专注的看着,让她有无处遁形的感觉。
☆、境外同游
席远自然懂得苏亦萱在害羞。
含笑着把她拥入胸怀,揉那可爱自然卷曲的短发。
苏亦萱知道席远看破了她,像鸵鸟般埋在他的胸前笑。
席远见摊开在书桌上的书页里有苏亦萱新添加上的注解,赞许地说:“这么用心。”
苏亦萱从他怀里抬起头说:“你都借我书了,不好好看感觉都对不起你。”
“唉,请你一下子不要给我这么多的幸福,我都没有办法消化了。”席远叹息,却笑得一脸幸福。
席远的眉眼长得比较的开,笑起来的样子让苏亦萱特别动容。
“那你就做骆驼好了,先贮存起来一部分,等消化好了,再继续取出来慢慢消化。”
“好,听你的。”席远赞同地说,“从今往后,我注定要这么幸福下去了。”
苏亦萱看到席远的公文包放在门边,肯定他是没有回去直接就过来了。
于是拉着席远在书桌前坐下:“你看会电脑里的新闻什么的,我下去给你弄吃的。”
“不用,我不饿。”席远不松手,“我只想单独和你多待会。”
这次苏亦萱抽回手没听席远的:“以后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把胃给弄伤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没多久苏亦萱做好了,也没有叫席远到楼下去,用托盘端着冒着热气的虾仁火腿炒饭和番茄蛋汤,就上来了。
“想不到我的女朋友这么能干。”席远吃得津津有味。
坐对面托着腮的看他吃的苏亦萱说:“能干什么,我也就会炒饭、煮面条而已。如果不是厨师回家了,能让你吃上好点的。”
这是她在国外锻炼出的生存基本技能,如果没有出国留学,席远这时候应该吃的是她的饼干吧。
“这个很香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席远把碗里吃得一个米粒也不剩,汤也喝的光光的。
苏亦萱收拾了准备去洗,席远坚持他洗碗,苏亦萱拗不过也只得由他了。
站在席远身后的苏亦萱看他熟练地洗着碗碟,擦干放入碗柜,倒像是个熟手。
她望着席远的背影不觉出神……
恍恍惚惚,似有重叠的影像在她的眼前晃动,仿佛席远曾经多次也这么洗着碗碟……
“想好去哪里了吗?”席远擦干手转身问苏亦萱。
“啊?”苏亦萱一惊,回过神看席远。
席远深深看着苏亦萱,她恍惚的样子,让他忧心:“在想什么呢?我是问有没有想好去哪玩?”
“不如我们去夏威夷吧,那儿我去过,可以给你当向导。”
席远亲了亲苏亦萱光洁的额头说:“好,就夏威夷,正好可以避开寒冷的冬天。”
·
夏威夷温和宜人、春光明媚。
刚到夏威夷苏亦萱就遇上生理期,因为身体不适宜去海滩,他们就坐直升机环岛旅游,从天空俯瞰着恐龙湾、檀香山以及珍珠港等美景。
席远租来一艘游轮出海带苏亦萱去看鲸鱼。
在夏威夷观赏鲸鱼是有季节性的。
在每年的11月底,会有超过1000头的鲸鱼躲避寒冷来到夏威夷的热带水域,它们在这里一直会呆到4月底,之后再长途跋涉返回阿拉斯加。
也因此,在夏威夷冬季观赏鲸鱼成了一项很流行的活动。
两人穿着情侣款的T恤和短裤依偎在甲板的躺椅上,一起看海天一色的碧水蓝天,觉得宽广深邃的大海此时比天还要蓝上几分。
苏亦萱举起望远镜,远处的鲸鱼时而会露出背鳍和尾鳍,有时突然一跃而起,激起阵阵朵朵飞溅的浪花,像极了传说中的鲤鱼跳龙门。
突然苏亦萱惊呼起来:“哇——小远你快看!那里——”
原来在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有条鲸鱼从海水中穿梭而来,距离近到几乎就在游轮的边缘。
生猛的鲸此时在苏亦萱的眼里像海豚一样的可爱。
“看来是用不着我这个向导了。”夏威夷对苏亦萱来是故地重游,她假期里曾和大学的同学来过这儿。
本来苏亦萱想当席远的向导好好显摆对夏威夷的熟悉程度,没有想到席远比她还熟悉这里,不仅把行程安排的妥妥当当,还连同很多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席远见苏亦萱酸溜溜地撅起嘴,忍不住凑近偷了个香:“谁说的?”
“你!”
苏亦萱指控。
“我,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席远一脸无辜。
夏威夷的海滩碧水蓝天,干爽宜人的风徐徐吹送着。
阳光下,踩着细砂的苏亦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会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贝壳吸引,拾捡多了又会一个个扔回大海。
如果遇上懒洋洋在晒太阳的海龟还上去逗一逗,刨个沙坑埋住海龟的大半身体,海龟缩回壳里,她就笑得前仰后合。
清脆悦耳的笑声在洁白的沙滩像洒下的长串音符,流动着陶醉的愉悦,就像夏威夷的气温般舒适宜人。
在席远的眼里,这一切都化成流淌在心中的幸福溪流。
他回过头,沙滩上被他们踩出来的两排深深浅浅的脚印,百感丛生。
“席远,这只贝壳好漂亮啊!”苏亦萱对席远招手。
在苏亦萱的手心里躺着一只红色的扇形贝壳,红得剔透的贝壳衬得她的手尤为白皙,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整个人似乎被镀了一层金边。
席远看着心荡神驰,觉得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没有他的萱萱好看。
“它很漂亮,但不及你。”
席远凑近苏亦萱的脸庞,蕴藏眼底的爱慕幽幽闪动,像极了被宜人海风掠过后的海面,波光熠熠。
拿着贝壳的苏亦萱当即看得傻掉了。
贝壳确实漂亮,但不及他。
他的唇覆上她的。
“席远……”
“嘘!别说话。”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唇热烈地辗转索求。
苏亦萱融化在热吻中,双手环住席远的脖子,连手上的贝壳掉落到沙子上也不知觉。
最后的几天里,因苏亦萱有国际驾照,他们就租了辆吉普车,随意沿着海岸线往前开,欣赏着一路上美不胜收的田园风光。
当港城那边的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夏威夷这边的席远也叩开了苏亦萱房间的门:“萱萱,新年快乐!”
这么快就过年了吗?还没有睡醒的苏亦萱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蹭到席远的怀里问:“新年到了吗?”
席远抱紧她,把脸埋进她的肩窝处说:“新年到了,萱萱,新年快乐!”
苏亦萱可爱地抱拳祝福:“小远,祝你新年快乐哦!”
“有你我就快乐!”席远抬起她的下巴,“庆祝一下吧!”
沿着唇部的轮廓,他细腻轻柔地徘徊流连,恣情碾压,舌尖灵活地探入深处痴缠不休。
随着热吻加深,他一改温柔绵长,激烈富有张力地吸住她的舌,像个固执的孩子,肆意品尝。
萱萱,我的新年愿望是,让我就这么幸福下去吧。
☆、一步之遥
夏威夷之旅,苏亦萱和席远俨然进入了热恋阶段。
此后,席远出入苏家也变得频繁起来。
开完会,席远刚回办公室,明浩就敲门进来。
他把查到的消息告诉席远:“大哥,是汪诗莹雇私侦社的人跟踪拍下的。”
席远听后,眼里似结了一层寒霜。
他按内线电话对邱秘书说:“通知博雅,汪诗莹和模特经纪公司的合约永不续签,并通报解雇。”
邱秘书不明白在模特界小有名气的汪诗莹,怎么得罪席总了。不是听闻汪诗莹和席总的妈妈关系挺好的吗?
甚至汪诗莹还一度被揣测为席总妈妈钦点的儿媳妇。
邱秘书虽然和汪诗莹不熟,却也替她感到惋惜。
因为被博雅解雇的模特,去港城的其他模特公司也是会被拒签的。各家公司信奉宁可少签一位模特,也不轻易得罪业内巨头。
也就是说汪诗莹的模特生涯毁了。
坐在席家会客厅的汪诗莹耐心等佐雅琴吩咐家里的工人现磨咖啡,她纵然再心急,也只是微笑地等。
她了解佐雅琴的喜好,这个时候很不喜欢被别人打扰。
一直等会客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时,佐雅琴才抬起那双席家三兄妹得已真传的丹凤眼,噙着淡淡的笑看着汪诗莹。
“我记得和汪小姐说过,以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不用再过来的。”
汪诗莹听得出佐雅琴话里的弦外之音,曾经对她赞不绝口的人现在这么冷淡的和她说话,还真的难以适应。
“阿姨,这次请你务必要帮帮我,博雅不仅不准备和我续约,还在合约还剩三个月的时候,对外发通告宣布解雇我。”
佐雅琴往咖啡杯里添了一小勺鲜奶,轻轻地搅拌着,半垂着的眼里有轻视的笑意:“那汪小姐想我怎么帮你呢?”
汪诗莹欣喜地说:“阿姨帮我说说情就行。”
“汪小姐,如果认为对你工作的处理错了,你可以通过正常的工作途径去找相关的人员,甚至可以去仲裁,而不是来找我。”
佐雅琴想到曾有过的风波,声音就含了怒意:“你差点使我们母子断绝关系,我对他保证过,从此不再插手他的任何事情。所以我帮不了你,请回吧。”
汪诗莹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她以为佐雅琴有可能会帮忙说说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