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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萱眼尖地看见席远身后的谭若言:“若言?!你找我?”
谭若言说:“嗯,亦萱,我有点事要先走。”
苏亦萱看谭若言的脸色不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方便问,就拉着她的手向外走:“若言,你不是没有车吗?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搭那位席总的便车。”谭若言指指还在和苏金鹏说着话的席远。
苏亦萱说:“那行,我们再联系。”
席远临走经过苏亦萱身边时,说:“亦萱,再见!”
那双噙着笑意的眼,幽深如潭,苏亦萱不受控制地坠落了进去。
·
苏亦萱推了推陪同她到医院复查的苏皓轩:“哥,放松点,等会检查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的身体好着呢。你这样子可不要把医生给吓着了。”
苏皓轩也觉得他是不是异常严肃了点,揉了把脸,紧绷的脸是放缓了些,但要他不担心可做不到。
苏皓轩的紧张,苏亦萱看在眼里暖在心头,回家的感觉真好。
不进医院不知道原来每天都会有这么多人生病来就医,想来生命还真是脆弱,在健康的时候就应当好好的珍惜,善待生活。
苏亦萱把座位让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老爹,她站到靠近长廊的外围,随意看着前面一幢楼。
在对应的楼层,有个瘦削挺拔的身影抓住了她的视线。
是席远。
只见他正微微侧着头,听旁边一位白大褂的医生说着什么。
他今天不再是那一身白,亚麻色的休闲服,明明暖色的色系偏偏显得整个人疏离而冰冷。
这是苏亦萱第一次远距离的看他,他的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冷漠尤显明显。
难道他也生病了?
苏亦萱睁大眼睛极目向那边看去,想看清他站在什么科室的门口,奈何两幢楼相距得并不近,牌子上面的字看到眼里都糊成了团,根本没有办法看得清。
席远向她这边的方向转过身来,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让他看见,苏亦萱往长廊的立柱处避让。
等她之后再看过去的时候,对面早已消失了席远的身影。
苏亦萱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楼,在做核磁共振成像时,她问医生:“前面那幢楼和这里同一楼层的是什么科室啊?”
“我们这两幢楼都是外科楼,那层是骨科。”
当天下午,苏金鹏没有出去会老友,苏皓轩回家也比较早。
在苏家的客厅,苏亦萱看到了冯医师。
冯医师是脑科方面的著名专家,当年苏亦萱车祸头部受伤,他就是主治医生,虽然几年没见,但苏亦萱还是记得的他的。
冯医师把苏亦萱的检查报告拿给苏金鹏,然后详细询问苏亦萱头痛时的一些症状,嘱咐平时要注意多休息,情绪尽量保持稳定。
苏皓轩让苏亦萱去他的书房拿大红袍给冯医师尝尝。
等苏亦萱端着沏好的茶回来时,没进客厅就听见哥哥清朗带着明显激动的声音:“……冯医师,你的意思是小萱的问题属于心理方面的原因?”
“可以这么认为,因为从目前的各项检测报告上面看,她脑部没有异常,很健康。”
“我真是不懂,这又怎么解释她会失去一部分记忆,而不是全部的记忆呢?”
“她的这种情况其实是受到某种强烈的外部刺激引起的,因为难以接受结果,所以趋利避害地会下意识的选择自我逃避,从而达到心理上的一种安慰。”
“就是因为车祸刺激到她,才会这样吗?”苏亦萱听到爸爸在问。
“也许是车祸带给她过度的惊吓,也许是潜意识她很在乎怕失去某样东西,这么说吧,例如她很在乎生命,害怕面对死亡。当然这只是我举例。她选择性的遗忘也就是不想再去回想,这是她的一种自我的保护。”
“那她会不会有一天想起来?”
“也许随时,也许永远不会。但我个人不建议采取刺激她的办法让她想起来,人为去勉强,反而会让她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我认为还是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不是她经常头痛,担心会有什么潜在的后遗症留下,她自我逃避忘了车祸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我一直想不通,她就忘了……唉……冯医师,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经常很内疚……愧对……”
苏皓轩下面的话因情绪激动,断断续续的苏亦萱听得不太清楚。
苏亦萱心想,自我逃避?她逃避的是什么呢?
会不会就如冯医师说的,就是因为太在乎生命了,因为怕死所以才会选择遗忘?
还有哥哥的内疚。就因为那辆车是他送给她的,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愧对吗?
唉!还真是个傻哥哥,看来该和他好好的谈谈,车祸纯粹就是个意外,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她的这种选择性失忆还真是奇怪,好像就除了车祸发生的前后,其它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像是被谁大发善心故意从她的大脑中抽走了。
·
午饭后苏亦萱让司机把她送到市区,然后独自打车去书店,她想淘几本近期新出的服装设计方面的书。
哪知到了书店,她才发现竟然把皮包忘在出租车上了。
买不到书可以下次再过来,可没有钱坐车回去才是真正让人烦恼的一件事。
车到付嘛苏亦萱又不想,不管家里谁在,知道了都是要被笑很久的。
想了想,她决定向谭若言求救。
离书店不远的地方有个小报亭,上面有公共电话的标志,苏亦萱就走过去借电话。
体会着身无分文的窘迫,苏亦萱红着脸对报亭里的大叔说:“大叔,能借个电话打吗?但钱要过会我朋友接我的时候才能给你。”
“你打吧,钱下次记得给我也行。”大叔把电话往外推了推。
“谢谢大叔。”
苏亦萱感动之余,在心里琢磨着下次要过来买几本杂志,回报这个好心的大叔。
大叔让她翻翻杂志,这样等人就不会觉得时间久了。
看着杂志果然像大叔说的那样,苏亦萱没觉得时间有多久,谭若言就到了。
谭若言从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世爵后车窗里对苏亦萱挥手:“亦萱,亦萱,这里。”
苏亦萱连忙跑过去:“若言,你有没有一元的硬币啊,我借人家的电话打,还没有给钱呢。”
只是她没想到同来的还有席远。
席远已经下了车,并替她拉开后面的车门:“你先上车,我去付钱。”
苏亦萱当时特别的尴尬,还有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酝酿着。
谭若言笑着对苏亦萱说:“我接你电话的时候在席总的公司,碰巧席总有空就请他帮忙了,不然依照我那破车的速度还不知道要你再等多久呢。”
苏亦萱看了眼车窗外席远走远了的背影:“我自己丢三落四的,等久点也是应该的,这样兴许下次能够长点记性。”
席远再上车的时候,苏亦萱连忙向他道谢:“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席远回了声:“不用客气。”
车往前开了不久,谭若言就惊呼:“哎呀,我差点忘了,我答应了妈妈今天买菜回去的,席总,麻烦你让司机在前面的路口停下。亦萱,我先走了。”
在路口停车让谭若言下车后,好久车上都没谁说话。
苏亦萱接触席远两次,能感觉他是那种话不太多的人,只是没想到连他的司机话也少。
“席远——”
谁知这个时候席远也从前座转过头:“亦萱——”
两个人都是一愣,继而苏亦萱扑哧一笑。真逗,要么大家都不说话,要么就一起开口。
“你先说。”席远把她的笑容都捕捉在眼里,深邃的眼底划过什么。
苏亦萱是有句说句:“其实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觉得气氛怪怪的?”
谁也没注意开车的明浩,他听了苏亦萱的话后,那张因为刻意憋着笑的脸,差点就要抽筋。
明浩从后视镜看了眼苏亦萱,这个妞还真是够胆大,敢这么直接和席远说话。
明浩虽然和苏皓轩熟悉,却并不认识苏亦萱。
七年前,他爸爸遭人诬陷涉黑被抓,不仅账户全部被冻结,连同名下的所有资产也被查封。
他身为家里的独子,想尽了办法,也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那些爸爸的所谓生死之交、好友兄弟,没有一个愿意出钱为他们做担保,有些人甚至闭门不见。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席远主动联系到他,不仅交上巨额的保证金,还疏通关系,并帮他请到最擅长打这类官司的律师为他爸爸做辩护。
事后,在他们上门道谢的时候,席远还另外无息借给了一笔钱。
☆、大餐还情
犹记得那晚;席远的一句话让明浩终身难忘。
——至善的安保从我父亲那会就一直是你们公司做的,这样的安保公司我放心。管理这样让人放心的安保公司的明叔我当然是更放心。
所以在席远车祸后,物色司机的时候,明浩才会不顾席远的拒绝坚持做了他的司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席远是他们明家救命的恩人呢。
苏亦萱的话给席远的感受自是截然不同。
在片刻的错愕后,席远脸上的笑意漾开:“我觉得气氛不错,至于话嘛,应该是想说的太多了,一起涌到嘴边反而不知道先说哪句了。”
“原来是这样啊。”有话说总比闷着强,苏亦萱总算感觉车厢里的气氛流动了起来,“那你随便先说那句,我听着呢。”
“好!那就先说这一句吧。”席远眸底的笑意变得更深,“亦萱,你看吃晚饭的时间也快到了,你可以表示对我的感谢,请我吃顿晚饭。”
一直竖着耳朵在听的明浩直到这时才弄懂了席远的心思,敢情愿意主动陪谭律师出来不是看上了谭律师,而是对这个小妞有兴趣啊。
请客?苏亦萱为难了,就算她想请也没有钱付账呀。
“请你吃饭应该的,不过我包丢了现在可是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