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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应付自如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八月,期间赵世扬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是一盏茶的功夫。赵世扬不是不想多来,而是因婉婷住的地方是坤宁宫,这地儿太敏感,他长了几个胆子敢天天往这儿跑?
八月末的时候,就在胤禟的生日的前一天,雍正又逮到了胤禩的把柄,因言嗣统事,责胤禩、胤禟、胤禵。为什么会有胤禟呢?因为他参与了。胤禩和胤禟被叫去了养心殿,当着婉婷的面,雍正几乎是点着二人的鼻子,将他们骂了个体无完肤。康熙当年骂人的时候就喜欢专挑别人的痛处骂,雍正和他父亲比起来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胤禩还能好好地跪在那里听训,胤禟却不然,婉婷在雍正身后拼命地给他使眼色,胤禟才咬碎了牙往下咽,没有和雍正发生冲突。
二人出了养心殿,胤禟再也无法忍耐,小声对胤禩说:“八哥,你可真能忍。”
胤禩苦笑一声,说道;“不能忍又如何?他正愁找不到缘由对付我呢,我若是再顶撞他,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八哥。。。” 胤禟按了按胤禩的肩膀,见自己最敬重的八哥已然有了白发,心中一时间如五味陈杂般。
“别说了,九弟,” 胤禩叹道:“是福不是祸,我只做我该做的。”
“他把户部工部的烂摊子整个都压到你头上,他是要逼死你啊!”
胤禩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睛望了望天,说道:“九弟,你还是离我远些吧。我有预感,他马上就要对我下手了,我不想继十弟和十四弟之后,你也受我连累。”
“八哥说的什么话?!” 胤禟突然一把拽过胤禩的胳膊,急道:“我。。。我的确拥护了雍正登基,可那只是因为他是皇阿玛钦点的,我又以为他坐上皇位,只要我们不反对他,他就不会对付我们。可是我错了,他终究还是不放过我们。”
“他还是顾忌你的,” 胤禩叹道:“你以前和他的关系就不错,又因为婉婷的关系,只要你和我疏远,他还不至于把你怎样。老十和十四已因我遭难,现在只剩下你,我希望我能保住一个兄弟。”
“我。。。”
“别说了,走吧。”
让胤禩说着了,之后的几个月,雍正几乎每隔几天就找些缘由训斥他,胤禩只是虚心听着,从不反抗一句。这让一直想铲除他的雍正很不满意,雍正二年十一月的时候,雍正加大了打击胤禩的力度,连续几日当庭训斥。先是因为胤禩凡事节俭,又因他不给科尔沁台吉等人盘运费,再后来因为胤禩为省银子,到地方采买建陵寝用的红土,雍正骂胤禩‘存心阴险,欲加朕以轻陵工、重财物之名。’
雍正的训斥可说是让人啼笑皆非。户部本就亏空,内务府更是入不敷出,胤禩为了让国库能够正常运转绞尽了脑汁,可说是尽心尽力,分文必省。如此办差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是大功一件,到了胤禩这里就变成了阴险狡诈,存心让皇上难堪。
满朝文武,除了坚决支持皇帝的那几位,很多人都为雍正的刻意刁难感到气愤。打头的便是裕亲王保泰,他心疼胤禩,多次在别人面前说胤禩的难处,虽不曾直接埋怨雍正,但是用意很明显。雍正一气之下便给裕亲王安了个‘迎合廉亲王’的罪名,把这位叔叔的亲王头衔给革了。
婉婷每日在养心殿,这些动态她一清二楚。听着雍正对胤禩的指责,婉婷算是彻底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句话的涵义。她虽恨了胤禩多年,但是现在她是真的为那个风华绝代的八伯惋惜。惋惜归惋惜,她最怕的还是胤禟会忍不住为胤禩求情。
胤禟还没有动作,另一个人却突然掺合了进来。婉婷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雍正面前的人,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裕亲王之后仍敢和胤禩站在一起的居然是三阿哥弘时!
“皇阿玛,您为何那么对待八叔?!” 弘时双拳紧握,几乎是在质问雍正。
“混账!”雍正大怒,喝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儿臣知道!” 弘时大声说道:“八叔不辞辛苦地为江山为社稷出力,他从未指望您能看到他的好,但您却为何那般刁难他?八叔到底哪里做错了?”
“胤禩奸柔成性,朝野皆知。圣祖生前也责他多次,你身为阿哥,竟忠奸不分!” 雍正用手点着弘时,恨不能把这个丢脸的儿子点出个窟窿来。
“皇阿玛责儿臣皆是,儿臣只求皇阿玛能公平地对待八叔,他为早已亏空的户部尽心尽责,实在当不起皇阿玛的训斥!” 弘时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婉婷头痛地皱起了眉头,这弘时来养心殿之前是嗑药了么?他这么‘英雄’地给胤禩求情完全是作死啊!
胤禛“啪”地甩了弘时一巴掌,喝道:“朕念兄弟之情,对他百般容忍,何曾对他不公?户部的事你又懂多少?他在外面四处散播谣言,给了朕多少难堪,你究竟知不知道?”
“儿臣只知道八叔已经尽力了,且。。。”
“逆子!” 胤禛打断弘时,气急之下一脚将他踹翻。“给朕滚出去,滚!” 胤禛不管不顾地将架子上的花瓶拿下来就要朝弘时砸过去。
“皇阿玛!” 婉婷惊叫出声,几步跑到弘时面前跪倒,呼道:“三哥一时糊涂,您饶了他吧!”
“让开!” 婉婷挡在前面,胤禛的花瓶砸不下来。
“皇阿玛息怒!” 婉婷连忙扣了一头。倒不是说她突然心疼起弘时来了,她只是怕雍正真的把弘时砸成重伤,然后将来又后悔。皇帝做错事后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他们只会迁怒。现在这里除了几个宫女外,就只有她这个固伦公主。雍正日后若是迁怒,百分百会迁怒于她,皇父和皇兄生气,作为女儿和妹妹的她怎能不劝着呢?
“你敢抗旨!?” 胤禛怒喝道。
“婉婷不敢!” 她急忙用胳膊撞了一下弘时,骂道:“皇阿玛让你滚,你没听到吗?还不快走!”
弘时已经懵了,顿了几秒钟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啪!” 花瓶还是砸了下来,不过是砸在了婉婷的身旁。婉婷将额头贴着地面,不断地喊道:“皇阿玛息怒!”
“你好大的胆子!” 胤禛瞪着婉婷,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胤禛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给冻成冰块儿了。
“婉婷不敢!”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对那个逆臣不公?!” 胤禛眯了眯眼睛问道。
“婉婷断然不敢有此想法!”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想:岂止是不公而已?
“你最好不敢!” 胤禛冷冷地说道:“弘时多次为那逆臣公然顶撞朕,既然他看不上朕这皇父,那朕就成全他!”
“。。。。。。” 婉婷愣了一下,雍正这是虾米意思?不过她是不敢问的,现在她只希望自己连气都不用喘。
胤禛没有立刻叫婉婷起来,让她足足在原地跪了两个时辰后才让她走了。
婉婷被搀扶回坤宁宫后,那拉氏又将她叫到了近前。那拉氏脸色不善地冲婉婷说道:“公主养的那只狐狸,平时都不关在笼子里么?”
婉婷一愣,雪球儿又怎么了?“回皇额娘的话,婉婷不曾将雪球儿关入笼。”
“你的那只狐狸今日不知怎的窜入了年贵妃的宫里,将正在午睡的年贵妃给吓着了。” 那拉氏说道。
“怎么可能?” 婉婷听闻立刻皱起了眉,说道:“雪球儿向来不喜接近生人,况且它又怎会跑去年贵妃的宫里,还惊扰了年贵妃?”
“公主这话,是说本宫在说谎了?” 那拉氏突然沉下了脸,端着的茶盏“哐”地就撂到了桌子上。
“婉婷不敢。” 婉婷急忙垂下头去,今非昔比,那个曾万分疼爱她的四伯变成了皇帝,不再疼她,这个以前总是笑脸迎人的四伯母变成了皇后,不再怕得罪她。
“你若只是将那畜生养在公主府也就罢了,为何带进宫来?你是固伦公主,怎的这般不懂规矩?”
婉婷心中冷笑,她白天才受了训斥,晚上就有人给她小鞋穿了,这就是皇宫。而且不懂规矩?呵,当年老康也不曾反对她养狐狸,那拉氏才当了几天皇后就这么嚣张?
“皇额娘教训的是,婉婷明日便将雪球儿送走。” 雪球儿是陆少峰给她的,每次看到雪球儿,她就仿佛看到了那个温润如风的人般。这么些年来,除了贴身宫女庆儿外,雪球儿算是和她最贴心的。雪球儿通人性,婉婷难过的时候,不用叫它,它都会主动出现,舔舔婉婷的手,然后钻到她的怀里。这么个灵物,她那拉氏凭什么称它为畜生?也罢,让雪球儿呆在这肮脏不堪的紫禁城里也是玷污它,不如让庆儿先养一阵子也好。
那拉氏轻哼一声,说道:“年贵妃身子向来就弱,今天被那畜生吓到了后就晕倒了。本宫已经做主将那畜生处置了。”
“什么?!” 婉婷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拉氏,拳头攥了攥,颤声问:“你把它怎么了?”
“一只狐狸罢了,本宫已让人拿去烧了。”
烧了。。。雪球儿被烧死了。。。雪球儿。。。
“哇。。。” 长久以来的压抑化作一股巨大的悲痛直冲心房,婉婷张了张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到这里,我真的觉得老八也是挺倒霉的。。。呃
至于上一章说过的H,那要到最后才有。。。所以请耐心等待。。。》 《
122
122、兄弟 。。。
昏迷间,婉婷仿佛又看到了心爱的白狐飞快地窜到了她的怀中,舔舔她的手,又往她的怀里拱了拱。不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