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才该死。” 永福被婉婷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不轻。
“你告诉十叔,我人微言轻,没那个能耐去给阿玛求情。但是让阿玛脱罪的办法我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
“破财消灾。” 婉婷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现在西北打仗急着用钱,让阿玛把这些年从山东贪污来的钱全部拿出来充盈户部,再让十四叔去求个情,估计就差不多了。皇玛法现在正为了银子上火,如果阿玛能为西北的战事出钱,皇玛法不会不买账的。”
“这行得通吗?” 永福担忧地问。
“你有别的办法,恩?” 婉婷挑了挑眉,问道。
“没有。” 永福答道。
“去吧。”
“嗻。”
十五天的禁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在婉婷腰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禁足结束了。既然出来了,就得立刻给康老大请安去。
来到乾清宫前的时候,婉婷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赵世扬,赵世扬只是瞥了她一眼,半点表情都没有。婉婷轻叹一声,心头不禁隐隐作痛,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委屈。她和赵世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了吧?以前他每日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冷不丁的他走了,婉婷不只是不适应,连心里的某块地方也觉得空荡荡的。她不只一次地想过把赵世扬叫出来好好说说话,只是每次一想到赵世扬冷冰冰的眼神就又打了退堂鼓。
乾清宫里除了老康以外还跪着一个人。婉婷皱了皱眉,走了上前,跪倒,说道:“婉婷给皇玛法,阿玛请安。”
“起来吧。” 老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谢皇玛法。”
“伤都好利索了?”
“谢皇玛法关心,都好利索了。”
“老九!” 康熙突然看向兀自低着头的胤禟,说道:“你给你女儿说说你做的事!”
“皇阿玛。。。” 胤禟抬起头,婉婷看了一眼,见他脸上浮肿,心想定是让康熙给打了。胤禟说道:“儿臣此次当真是遭人陷害,何国英只说那些银两是他儿子做生意得来的,儿臣当真不知他的所作所为。”
“还敢狡辩!” 康熙“啪”地将一本奏折丢到了胤禟的脸上,喝道:“朕早知道你糊涂不堪,无才无识,你不思上进朕也不强迫你。但是你竟然跟着胤禩等人结党营私!朕如何能饶了你?”
“皇阿玛,儿臣自知罪责难逃,所以把何国英,敏珠拿给儿臣的银子全部都已经拿来,共计一十五万三千六百两。”
婉婷瞄了一眼放在康熙案前的小盒子,心想:胤禟真是糊涂!十五万两太少了。就算不能让康熙知道自己贪的太多,但是也应该以自己的名义再捐些出来。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 康熙咬牙切齿地说道:“若天下的贪官都仿效你,只要将贪污的钱吐出来就可以逃于责难,那还要我大清的律法干什么?!”
“儿臣惶恐!” 胤禟又将头低了下去。
“大清朝就是多了你这样的蛀虫!若不是你十四弟拼死为你求情,朕真想把你杀之而后快!” 康熙气急败坏地骂道。
而胤禟也只是不断地说着“儿臣该死,” “儿臣有罪” 一类的话,半点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康熙骂了一通,终于开始忍不住咳嗽了,婉婷连忙趁机上前扶住康熙,劝道:“皇玛法,龙体要紧,您还是去歇一会儿吧。”
“你看看你的好阿玛!他是要将朕气死!” 康熙仍旧不解气地点着胤禟骂道。
“阿玛一时糊涂,您千万别动怒。” 怒已经动了,婉婷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说废话。
“你把他给朕带出去,朕不想看到他!” 康熙喝道。
“嗻。” 婉婷听闻,立刻直奔胤禟而来,忙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又拖出了乾清宫。
一直走出了老远,胤禟也还是阴着脸,一个字也不说。还是婉婷先耐不住了,说道:“阿玛,您该知道皇玛法的意思,您只要再多拿点钱出来。。。不就没事了?”
“凭什么要我拿钱出来?!” 胤禟咬着牙说道,“反正他已经厌恶我到如此,我就是再拿一百万两银子出来也买不来他的半句称赞!”
婉婷急道:“阿玛,话不是这么说。您现在拿钱出来不光是帮了皇玛法,更是帮了十四叔啊。”
“你不用说了。你回吧。” 胤禟冷冷地说。
“阿玛?” 胤禟的态度让婉婷愣了一下,她随即说道:“女儿是为了您好,钱没了我们可以再赚,但是女儿实在不忍看阿玛被皇玛法责骂。您是女儿的阿玛,是女儿的天。您受辱就是女儿受辱,女儿只愿阿玛好好的。”
胤禟听了婉婷的话,面色稍缓,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将话咽了回去,顿了半晌才说:“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
84
84、世扬,对不起 。。。
老康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九月末的时候,胤禟上交了六十万两银子给内务府,老康当下把这批银子算到了军资里。让胤禟说着了,老康半句称赞他的话也没有,但是对胤禟的指责也到此结束。
婉婷还是日复一日地跟在老康身边,学问也还是半斤八两地晃荡着。不过有一次胤禛在永和宫见到了婉婷写的“草书”,顿时将眉头拧成了川字,第二天就亲自送来了一本自己的字帖,说道:“以前送你的那本字帖丢了就算了,你照着这本练,我每隔几日便会来查看你的字,你若是还写成这样。。。。。。”
人家胤禛什么都没说,但是在之后的几日内,婉婷的字奇迹般地就进步了,也难怪,这些日子,她除了练字就没干过别的。老康看到婉婷拿着胤禛的字帖仔细临摹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朕让她习字的时候怎没见她这般听话?!”
魏珠在一旁附和道:“格格懂得上进了,是喜事。”
老康轻哼一声,招手让魏珠过来,附耳说道:“你去把婉婷读的书列一个书目拿给老四,让他随时抽考她。”
…_… “。。。嗻。”
不过婉婷练了好几天的字只从胤禛那里取得了“还需努力”的四字真言。婉婷给换了四个字:继续练吧。
这日婉婷从外面回来,正撞见换岗下来的赵世扬。心下想着:好久不曾说过一句话了,见面尴尬,还是装着没看见吧。她这么想着,便要绕过去,不料赵世扬身后的一个侍卫却早已看见了她,立刻打千请安:“婉婷格格吉祥!” 他这么一跪,剩下的三个侍卫也看到了她。
婉婷无法,只得走了过来,说道:“起吧。” 不置可否地瞄了一眼赵世扬,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
婉婷的心头狠狠一颤,她讨厌赵世扬现在的眼神,那仿佛根本不认识她的陌生神情像有人拿着匕首在她心上狠扎了一下般。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婉婷疾走几步,眼中渐渐泛起了雾气,想起不久前她还和赵世扬一同对敌山贼,在树林里相依而眠,此时却连句话都说不了了吗?
“赵世扬,你给我过来!” 婉婷顿住了脚,回过头,一把抹了涌出来的眼泪。心里越想越不平衡,凭什么她要受他的闲气?赵世扬像一跟刺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不拔不痛快。
赵世扬愣了一下,看了眼剩下的三个侍卫,才用眼神询问婉婷:您是在叫我?
他这漠然的态度无疑更加惹火了婉婷,她又快步走了回来,一把拽住赵世扬的胳膊,吼道:“聋了是不是?跟我走!”
婉婷此时怒火中烧,也不管赵世扬愿不愿意,也不理路上见到她的人那惊愕的表情,大步流星地扯着赵世扬就到了一处废弃寝宫的后面。
婉婷甩开了手,本想好好说话,脱口而出的却是劈头盖脸的怒吼:“赵世扬,你什么意思?!”
赵世扬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奴才不明白格格在说什么?奴才做错了什么吗?”
“你少给我装傻!你对我那个态度。。。你凭什么那么对我?!” 婉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想把这些日以来那满腔的憋屈释放出来。
“奴才请格格明示。” 赵世扬冷冷地说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要当御前侍卫,我帮你求来了,那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为什么装着不认识我?”
“奴才自然是认识格格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认识,恩?我一直把你当亲近的人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现在不是你的主子了,对你没用了,所以你可以不理我了,是不是?!” 婉婷声嘶力竭地喊道。
“奴才有罪。” 赵世扬低下头,翻身跪倒。
婉婷心下一冷,随即冷笑道:“是,你是有罪。呵,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岂不知你也是官宦子弟,正蓝旗都统的长子,也是那该死的见风使舵之人!”
“。。。。。。 ”
“哑巴了?再说句‘奴才有罪’,说啊!” 婉婷气急地踢了赵世扬一脚。
“奴才有罪。” 赵世扬立即照做。
“你!” 婉婷蹲下来,一把揪住赵世扬的脖领,喝道:“我不许你对我这个态度,你听到没有?!”
“格格请自重。” 赵世扬不紧不慢的说道。见婉婷没反应,赵世扬突然抓住自己的脖领,使劲一挣,便挣脱了婉婷的钳制,并立刻站了起来。
“自重?呵,赵世扬你敢说你以前没碰过我一只手指头?!” 婉婷突然有点好笑地看着仿佛被强、暴了的赵世扬。
“奴才以前放肆了,以后不会了。”赵世扬淡淡地说道,“如果格格要到皇上面前告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