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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梦西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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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胜仗打得大快人心,也削弱了敌人的实力。但这样一来,要魏军再次出营交战就更加困难,我爹正和姜维在营帐中讨论后面的战略部署,突然外面报来成都有来使到。
  我正在帐中,觉得那来使来的时间有些蹊跷,这个时候刘禅会有什么事情来通告我爹?我走到帐门口,远远看到来使全身缟素,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想让人拦住来人,不要让他这么快就见到我爹。
  我爹听到我说的话,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为何要如此?”
  我支吾着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我知道那人要说什么,所言内容会对您不利,所以不让见吧。
  我爹见我那样子,反而心中生疑,立刻传了来使进内帐相见。
  那来使一进内帐便哭起来,跑到我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我爹一看到他那模样,脸刷地一下白了,嘴唇开始发抖。我见状赶忙跑到他身边,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到底发生何事?”我爹说话的声调都变了,我极少看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人埋头于地,哭着说:“丞相,张苞将军他……他……伤重不治,在成都……归天了。”
  我听到我爹倒吸了一口气,身形晃了几下,我赶忙上去扶住他,“爹,爹,您要节哀,不要太难过了。”
  我爹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眼里写满了哀伤,他侧向走了一步,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却没能办到,人一晃倒了下去。
  “爹——”我大叫一声,想要撑住他,虽然我爹非常清瘦,但一米八的一个男子对我来说还是扶不住,被他带了下去。
  另一边的姜维一个箭步上前,把我爹托住,嘴里大叫着:“丞相,丞相……”
  内帐里其他所有人都乱了,围上来七手八脚地也要来扶。
  “你们都让开!”我对他们吼道。那些人似乎是吓了一跳,退了开来,只是在旁边看着。
  “伯约,封锁内帐,不准任何人进出,我去叫医官,”姜维可能很少看见我这样果断,先是怔了怔,然后点头说“好”。
  我又叮嘱了一句:“记住,除了现在营帐中的人,千万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我爹突然生病的消息。”然后我示意他把我爹抱到一边休息用的椅榻上,我自己则匆匆出了帐门。
  我一路小跑到医官营帐,因为害怕引起太大的动静,所以只叫了其中两个医术最老道的跟我走,路上对他们叮嘱了一番,他们一开始并没有以为是什么大事,直到看我神色如此紧张和严肃,才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
  我和医官到营帐口的时候被拦了下来,里面姜维喊了一声“让他们进来。”这才放行。我见状稍稍放心,着说明姜维的封锁工作做得很到位。
  两个医官进到内帐,看我爹躺在椅榻上,皱了皱眉头,连忙上前到榻边看诊,两人轮流诊脉,眉头越锁越紧。我看他们的样子,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两人在旁小声讨论了一会儿,我依稀听到一些“脉象虚浮”“气血郁结”之类的医学名词,姜维用眼光询问我情况,我只能神色阴郁地对他摇了摇头。
  突然之间,帐外吵闹起来,我和姜维赶忙跑出去,只见魏延要入内帐,因不服被阻挡在外,而显出一副毫不买账、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看他的样子就来气,脱口而出叫了一声:“魏将军!”
  魏延听到有人叫他,转过头循着声音而来,看到是我,双目射出凶光,对我厉声道:“快快让我入营,我有要事与丞相相商。”
  我刚才叫了一声之后就有点后悔,魏延平时看我就不顺眼。他并不知道我是谁,自以为我是长得比较女性化的一个娘娘腔兵卒。他这样的虎将,本身就对我这样的人看不惯,再加上知道我身份的文武对我都非常客气,他就更加不悦,如今我这一来,等于把自己顶到了杠头上。
  但我也很清楚,我现在不能退缩,要是我爹的病情外扬,事态会更加难以收拾。魏延原本对我爹就心存芥蒂,常常说要分兵,他领一军过子午谷直捣长安,但一直被我爹压制着,要是他知道我爹昏迷不醒,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魏将军,”我把语气放得尽量平缓,“并非兵士相阻,只因为丞相此刻有重要事宜处理,不方便与外人相见。”
  “是什么事?魏某乃丞相司马,兼领凉州刺史,有何军机大事不可让魏某知晓?”他步步逼近我,我感到身侧的姜维也靠近了我几步。
  有姜维在身边,我定心了许多,依旧语气恭敬地说:“魏将军,丞相的事岂是我等能过问的,如今丞相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帐,在下只是奉命而已,还望将军体谅。”
  魏延用眼角瞄着我,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如果我一定要见,现在就要见呢?”
  “请将军见谅。”我拱手作揖,希望魏延能不要再追究下去。
  “我看你们是把持中军营,假传将领!”魏延声音如雷,他口说“你们”,显然是要把姜维也拖下水。
  “魏将军,”我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请您自重。”
  魏延盯了我一会儿,我能感觉到他目光如刀,一刀一刀劈在我的脑门上,我感到背后冷汗阵阵,却不敢后退一步。
  片刻之后,魏延转身离开,就在我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刮过脸颊,我只看到一道寒光,朝着我面门直劈而来。
  

  ☆、回兵汉中

  
  看到那寒光的一瞬,我大脑一片空白,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魏延竟然会动杀手。也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小小兵卒,竟然敢和他呛声,实在是该死。
  我没有移动分毫,不是不想,是不能,我只觉得浑身僵硬,心想自己这次死定了,会死在自己人手里,真是可悲可笑。
  我直觉性地闭上眼睛,等着大刀落下,就在疾风袭面之时,只听见“吭吭”一声金属相撞之声,忽然风停声止,我惊得睁开眼,只见姜维横刀力在我面前,正和魏延对峙着。
  “魏将军,”姜维语带愠怒,“丞相晚些时候自会召见。请您,自重!”
  魏延的确是一员虎将,但姜维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两人要真打起来,谁都讨不了便宜。而且魏延很清楚我爹很欣赏姜维,他不笨,一看情势,双眼骨碌一转,及时收了兵器。
  但以他的官职和在军中的威望,让他认错是不可能的。他狠狠瞪了姜维一眼,撂下一句“转告丞相,魏某有要事相商。”之后便扬长而去。
  我终于松了口气,只觉得双腿发软,走路都有点打飘,但我硬忍着,尽量不让别人看出端倪。
  我和姜维再次进入内帐,两个医官已经看诊完毕,在商量着开药方。我看他们开出的方子,心中担忧又升了起来。我爹这显然是忧心劳神、积劳成疾,再加上得知张苞死讯,气急攻心,他最需要的就是静养,可是以他的性格,又不可能安心养病。
  我送两个医官出去,再三叮嘱他们千万不可泄露丞相得病的消息,他们诺诺而应。回营帐之时,我看到赵统站在不远处。我想了想,向他走了过去。
  赵统也快步向我走来,一到近前,就问:“我听说魏延在帐前和姜维动手,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话机一转说,“成都来使。”
  赵统脸色一变:“难道……”
  “没错。”我沉声道,“但千万别宣扬出去,我今晚要陪着他。”我叹口气看了看满天星辰,“我会尽量劝他回兵,他这身子,经不起了。”
  赵统拍了拍我的肩,没有说话,他要说的我都明白,无需多言。
  我们不能多谈,这样稍一碰面就要分开。我回营帐继续看顾我爹,赵统也有军中相关事宜需要处理。
  我回帐之后,小兵送来熬好的药,我让姜维把我爹扶直,我则一勺勺地喂他喝药。
  喝完药后,我让姜维先去睡觉,我来陪我爹。姜维一开始不愿意,后来我问他,如果我爹一醒来就有事务派给他,他怎么还有精力去达成将令。姜维最终拗不过我,只能去睡了。
  我伏在我爹塌侧,听他浅浊的呼吸声,心里无限感慨,我爹为了永安托孤时的一句诺言,这样不顾自身安危地为刘家打天下,如今已是落得满身病痛。
  难道,真的就只有五年时间,五年之后,五丈原秋风起,一切就无可挽回吗?
  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就这样陪着我爹陪了一夜,待到天明时分,他终于有了起色。
  我伏在一边,半睡半醒之际,感觉有人在抚我的头发,心中一惊,清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只见我爹眼睛开了一小条缝,嘴角微微噙着笑,正看着我。
  “爹!您醒了!”我喜出望外。
  我爹“嗯”了一声,道:“你一直守在这里?”
  我听他声音有些嘶哑,不经意地应了一声,起身给他去倒茶。然后我扶他坐起来,在塌上堆上几个枕头,让他能够靠着喝。
  他抿了几口,清了清喉咙,问我:“军中对我的情况有何反应?”
  “我让姜维封锁中军帐的消息,所以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和两个医官,还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答道。我自然不会说魏延那档子事,给我爹徒增烦恼。
  隔着氤氲的水汽,我觉得我爹看我的眼神光华流转,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爹……”我劝他道,“医官说你要安心休养,不可以在这么操劳了。”
  我爹把水杯递还给我,轻叹了一声:“此次北伐,先声夺人,若就此撤兵,岂不前功尽弃。”
  “可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您要是继续进兵,前途不知需多少时日,若是进到关键时刻,您体力难支,我军岂不危矣?”虽然我知道历史上第三次北伐我爹的确因病退兵,但我并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抉择还是旁人规劝,既然是一样的结果,能在这战场上少呆一天,对他的身体总是好一点。所以还是让我来扮演这个劝解的角色。
  我爹眉目翕动,似乎有点被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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