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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你还是回自己寝宫睡吧,这外堂一定有风,你都已经感染风寒了,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的。”我又劝说他道,当然还有的话我没说,就是他再睡在这里,我估计我迟早会被后宫的女人砍死。
他听了却很受用,嘿嘿嘿地傻笑,说:“没关系,朕这几天其实已经习惯了。”
我暗暗叫苦,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好习惯,拜托您能改一下吗?
“可是陛下还要治理朝政,身子不适怎么可以呢。”我想了想,拿出杀手锏,不过这话也有点寒到我自己了,我对他道,“回去睡吧,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杀手锏就是杀手锏,刘禅听了眉开眼笑地,高兴地答应:“好好,朕明天开始就回去睡。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看顾自己,要是有任何的不适立刻传唤医官,不准逞强,听见没有?”
我哪里敢不答应,赶紧点头。
御膳房里重新熬粥还是用了一点时间,小青把粥拿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我本来想叫刘禅不要陪了,自己先去睡好了。但他不愿意,硬要陪着我,还要亲手喂我喝粥。让我有点惊讶的是,他喂人的技术倒是好了很多,不像上次喂药,一半洒在了外面。
直到看到我睡下,他才安心地自己踱到外面,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传来轻轻的鼾声。
我却不怎么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了太多的关系。
我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外面比较暗,不过皇宫内整夜都有灯火,所以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寝殿里面也点着小灯,只是比较暗,也有些晃动。小青在一边守得也有些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我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外面看了时间久了,好像眼睛有点模糊。突然之间,我看到窗外晃过一个影子。
我心里一惊,那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东西?
我有些紧张,要是是人的话,有谁会那么大胆,闯到后宫里面?而且还不被发现?要是不是人的话,那……
好像为了配合我愈发紧张的心情,殿内的灯火猛然地抖动了一下,立刻我就感到有什么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眼前划过,我一吓,赶紧抱着被子往里面缩,刚想开口叫,就被一只手捂住了。
“敏敏,是我!别怕!”竟然是赵统。
我终于平静下来,他把手拿下来之后,我狠狠地瞪着他,“你干什么啊?”我压低声音说,“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
“我不是没办法吗。”他苦着脸,“不然我怎么来见你?”
想想也对,刘禅不让任何人接近我,赵统一定是首要防范对象,也委屈他了,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那小青那丫头……”我指指旁边。
“放心,我用迷香把她迷昏了的。”他挥了挥手里的一给小瓷瓶,“然后回去的时候再用醒神的药把她弄醒。”
想到小青这几天可能被迷昏好几次,就挺替她冤枉的,不过这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刘禅不是吗。
我不太想再爬起来,所以让赵统合衣侧躺我旁边,他也不客气,直接躺了下去。
我摸摸他的脸颊,觉得有些心疼,“你看看你,都瘦了。”
他把手覆在我手上,“没事,”他说,“能看到你醒过来我就安心了。”
“那你还不早点回去,值完班还溜过来干嘛?”我有些不满,“要是被发现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怎么能不过来,”他的话有些酸溜溜的,“我要再不过来,老婆要给人抢了。”
我一愣,然后意识到他刚才听到我和刘禅说的话了,要命了,他在外面呆了多久?我之前醒过来和刘禅说话少说也有一个半时辰了。
“唉,你这呆子,傻不傻?”我轻叹一口气,然后把自己没对刘禅说的话说给他听。
他听了,吻了吻我的额头,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要我真的不信你,早把你带走了,还让你在军营里面乱晃?”
我听了觉得心里甜甜的,拥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只是……你不该这么做的。”半晌,他低声说道。
☆、困坐愁城
“为什么不该那么做?”我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我没做错啊。
“你在给刘禅一个希望,”赵统一边抚着我的头发,一边说,“你现在这样心软,虽然是不想伤他的心,但是以后,你要和他断绝的时候,他会更加不甘心,会更加伤心。”
我闷声在他怀里,觉得他似乎说的没错。
“算了,别去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他把我拥紧了一些,“还睡得着的话再睡一会儿吧。”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说来也奇怪,本来我没什么睡意的,但这样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统已经离开,小青也已经清醒了。
我喝完药,喝完粥,刘禅又来了。
“今天看上去精神不少啊。”他笑眯眯的,不过外表看起来,却还是一副生病的样子。
“其实你不用每天来看我的。”我心一软,又把赵统的话忘了个精光,“你先把自己身子养好再说吧。”
“每天来看看你,朕就能很快好了。”他坐到我身边,然后细细询问小青我的起居,什么时候起床的,起床有没有什么不适,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喝药喝了没,什么时候喝的。
我自己都丝毫没注意的事情,他竟然这么留意,该死的又把我感动得鼻子发酸。
我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要是这样下去,我难道就一直留在宫里吗?那这算什么?
“兮儿?”我听到刘禅叫我,“是不是不舒服?”他问得小心翼翼。
“不是……”我张开眼睛,对上他的深深关切的眼光,原本想说让我回丞相府,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变成了,“我想我爹娘了。”
刘禅晗首,“对,相父和夫人也好久没见你了,一定还担心着。”他想了想,说,“我马上安排车把他们接进宫来。”
“陛下,”我说话的声音变得格外小,“能不能,我自己回去?”
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但脸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立刻回答说,“不行,你这身体哪里能经得起舟车劳顿,还是麻烦相父和夫人进宫来好。”
本来我想义正言辞地提出来回家的,结果却这么没中气地说了那么一句,被否定掉也活该,我暗自叹气,不知道我还要呆在这地方多久。
我爹娘当天下午就到了,我娘看到我,快步走到我床前,拉住我的手喜极而泣,我爹轻拍着她的背道:“别这样,兮儿不是无甚大碍吗。”
我也道,“是啊,娘,我没事呢,别难过了。”
说起这次的事情,我爹也感叹道,“这次要不是兮儿及时决断,让尹兰来报,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苦了你自己了。”他摸着我的头,眼光柔柔地看着我。
也是从我爹那里,我知道了一些我遇袭之后的事情。
袭击我们的原是武都阴平两郡内的流寇之类,因为我爹收复了两郡,在城内推行蜀汉严法,大公无私,所以他们那些人混不下去,便集结起来北上,碰上曹魏的官员,受其钱财,被其说动,于是决定来成都向我爹报仇。
后来的事,也就是我遇到的那些事了。
那一批人有十三个,原本兵分三路,一路去丞相府抓人,一路来截我和我娘,剩下一路接应。但未料我和尹兰先行出宫,所以不得不把原来的一路人一分二,所以来截我的只有两人,也因为这样,而导致了他们最后的失败。
事情水落石出之时,我还在昏迷,人事不知,刘禅大怒,把这些人全部杖毙,活活打死。
我有些感慨,没想到我昏迷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我丝毫不知。
这后宫真是会让人呆傻了的节奏。
我本来想让我爹和刘禅说说,把我接回去,但我爹也有些为难,让我再忍几日,他会借机和刘禅提出。我无奈只能应下。我也理解他的苦衷,刘禅在军政事宜上对我爹说一不二、言听计从,但这次却会在我这件事上和我爹对峙,再怎么说也是君臣,不能在我的事上翻脸,以后其他更重要事宜就很难相商了。
本来我想,既然刘禅是说我经不起舟车劳顿所以不让我回去,那我只要快点好起来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我醒来七天后,觉得自己精神不错,想到后花园去走走,但这一走吹了点冷风,回来就又开始发烧。
这一来可又把刘禅折腾了一番,又是连续几天睡在凤梧阁,甚至就陪在我床边。我没那个力气和他违拗,但我好心疼整夜整夜站在凤梧阁外的赵统,天气已经很凉了,就算他是武将出身身子骨比较好,也经不起这么消磨的。
董医官更是一给我诊脉就叹气,他趁刘禅不在的时候还责备我说,之前我中毒后一直就没有养好,我不但不安分得跟着我爹到处跑,这次还惹上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作死。
但同时,我身上的外伤是渐渐好了。因为还算年轻,加上用的都是最好的外敷药,所以董医官说,只要半年里面都用调配的药膏持续敷用,应该不会留疤。
除了我右手手心的这个伤痕之外。
当时我是用了锋利的石头刺马臀,才在手心留下来这个伤痕,现在一看,这伤竟然把我手上的生命线拦腰斩断,那伤口落痂的时候,我给赵统看,问他,“你说,这是不是意味,我会死的很早。”
他一把把我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满脸不悦地说:“你又在胡说八道。”
我现在和他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觉得我再呆在宫里,我迟早会闷死。可是几次和刘禅说,他都以我的健康为由不让我走,而且拒绝地格外温柔,我要发火都找不到由头。
我呆了半个月的时候,说什么都在房里呆不住,要出去走走。
我这一举动可把小青吓坏了,我上次就是去一走,然后回来就发了烧。为此她还被刘